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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所以只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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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應暘有些神秘的笑,然後側過頭去專心開車。程應曦想繼續問下去,卻怕分他的心,於是一直沉默。一路沿著悉的道路前進,她只是靜靜坐著。

程應暘猶豫良久終於小心開口問道“姐,那天晚上的事你還記得嗎?”

“哪天晚上?”她不解的問。

“就是欣嫻來的前一天晚上。”他忐忑的提醒她。

“什麼…有什麼特別的嗎…那天啊…”她睫微微顫動的沉思,疑惑的開口“我好像做了個噩夢…然後就沒什麼特殊的了…怎麼了?”

“沒事,隨便問的…”他的心驟然往下沉,握緊了方向盤,果然,她已經不記得了。

“誒…你好像走錯了…”程應曦驚訝於與平時不同的路線,擔心他剛出院開車還有點問題,趕忙給他指出。程應暘稍稍一舒眉“我們今天到西餐廳去吃飯。”

“為什麼?”程應曦不解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很想打破沙鍋問到底。

“慶祝我出院啊。”程應暘把車停穩,一面回答一面在她的額頭上敲了一下。程應曦有些生氣,捂著額頭嘟囔道:“還是弟弟呢,沒大沒小的。”卻還是跟著他進了一家窗明几淨環境幽雅的西餐廳,在靠窗的座位坐下,餐廳裡有優美的鋼琴的旋律,侍者舉止優雅彬彬有理,四周的人也都著裝正式甚至華麗,她瞧著自己一身便服,很是扎眼,有些不悅的說“你都不告訴我要來這裡,自己穿西裝,我都來不及換衣服。”

“難道你有晚禮服可以換嗎?”程應暘挑起眉問。

“沒有…”她訕訕低下頭“我要那種東西幹嘛,又不需要出席什麼正式場合。”

“我們明天就去買,程家的人怎麼可以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誰說你不用出席正式場合,以後我會給他們介紹姐姐的。”程應暘語氣霸道的不容置疑。程應曦不甘心的撇撇嘴,卻也不反對。很快菜就上來了,這似乎是一家很正式的西餐廳,光餐具就銀光閃閃的擺了一桌,程應暘應酬過很多次,對於擺刀叉很在行,不一會兒已經切好一塊牛排放進嘴裡了。

程應曦沒見過這麼大的架勢,還在努力回想到底是左手拿刀,右手拿叉還是左手拿叉,右手拿刀,望著一堆餐具和緻的像藝術品的食物手足無措。

又不敢不按禮儀隨便亂動,只好僵在那裡,看看這個,擺擺那個,侍者從身邊走過時對她微微一笑,她都不敢抬頭看一下,臉已經紅到耳了。

可是程應暘像什麼都沒有看到,只顧自己嫻的吃著,還故意出一副滿足的樣子,程應曦沒辦法,只好在長長桌布的遮掩下用腳狠狠踢他的腿。

然後壓低聲音憤憤不平的說“喂,你是故意的吧,快教我這些要怎麼才好。”程應暘縮回腿,不覺得有多疼,知道她捨不得下重手,有些得意的說“你現在只有兩種選擇,一,我餵你,二,偷看旁邊的人是怎麼做的,然後模仿。”

“果然是故意的。”程應曦心裡恨恨的想,用想象把對面的臭小子揍了無數次,臉更紅了,繼續低聲威脅道:“你信不信我把刀叉往你臉上仍。”

“我信啊。”程應暘瞪大眼睛做出無辜的表情,氣得程應曦咬牙切齒,卻也不敢真的做些什麼。矜持使她迅速否定掉第一個選擇,目光環顧四周,尋找合適的學習對象。

不一會兒,右前方一張桌子上一個紅裙圍地髮髻高聳,豔光四舉止優雅的女郎引起了她的注意,程應曦望向她,青蔥一樣的修長手指優雅的拿著刀叉細細割著桌上那塊的牛排。

一面與對面的男士談笑風生,程應曦心裡很是羨慕,細細盯著她看,暗暗記住她的動作,卻注意到她手上的力氣在加大,程應暘也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注意落到女郎身上。

忽然女郎手下的牛排經不住擠壓,順著桌邊就飛了出去“啪。”的一聲掉在幾米遠的地上,在安靜的西餐廳內,這聲音足夠大了,引得所有顧客都看向這邊,那女郎已經完全傻了,呆呆愣在那裡,嘴顫抖著。

有風度的顧客嘴角已經咧開,實在忍不住的已經笑出聲,那女郎本來嫣紅的臉頰已經又羞又急的發紫,程應曦捂住嘴不讓自己笑出聲,卻憋得眼淚都出來了。

再看對面的程應暘,把臉沉在陰影裡,笑容卻恣意開來。

“幸好你沒有學她,不然我再也不敢來這了。”程應暘斂住笑容諷刺她。

程應曦平靜下來,瞪了他一眼“都是你誤導我,我幹嘛要去看她,模仿你不就好了嗎。”程應暘不在捉她,故意把動作放的很慢,她學的也快,很順利就用的練了。

終於完成了晚餐。飯後,程應曦正慢慢吃沙拉,卻注意到他把手機放在餐桌上,不時去看,她有些失望,還是溫柔的說“應暘,你有事嗎,有什麼事就去忙吧,我沒關係的。”程應暘看著她吃,搖搖頭說沒事,可是手機一開始震動,他馬上帶著期待抄起手機。

“喂…程少…成了…成了。”電話裡的聲音帶著不可抑制的動“姓許的今天下午收盤的時候被我們殺得片甲不留,馬上就去跳了樓,現在他已經死在醫院裡了。”程應暘說聲知道了,蓋上電話,笑容越發肆無忌憚。

“怎麼了,這麼開心?”程應曦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又多了一件值得慶祝的事,姐,你以後不用擔心了,沒有人會傷害你了。”他把目光投向窗外,萬家燈火閃耀於目中,他兩隻手摞在一起,手指輕輕動著。

“什麼?”她不知所云,他卻秘而不宣,似乎不願再解釋,只是又點了一瓶紅酒要求帶走。程應曦看他心情非常好的樣子,難得一掃平時的陰霾,出明朗的笑容,也就不再多問,出了西餐廳跟著上了車準備回家,停車場上有小販在兜售報紙“剛出爐的熱騰騰的晚報嘍許氏集團總裁跳樓身亡,快來看嘍…許氏集團全面崩盤…總裁跳樓身亡…”許氏?程應曦一聽覺得耳,隨手買了一份報紙,打開來看,觸目驚心的頭條,她細看抓人標題下面的文字,所有的記憶浮現上來,心裡一種不詳的預揮之不去“今下午,許氏集團股票狂跌…

面臨不明大莊家收購…許氏集團總裁無力迴天,面對破產,絕望至極…從二十層高樓跳下…不治身亡…有關人氏猜測是其勁敵早有預謀的陷阱…”程應曦覺得一塊巨石壓在心頭,讓她不過氣,她又把其中的細節來回看了兩邊,再度確定了,顫顫的開口問程應暘“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許家的人吧…這些是你做的吧?”***程應暘將濃眉輕輕一揚,直直盯著後車鏡,不屑一顧的說“對,是我做的,因為他拿你來威脅我,我最恨被人威脅,他只能死,再說那姓許本來就是個蠢貨。

不過仗著自己前家裡的勢力發了家,他以為他現在一個人還可以呼風喚雨,其實他手上的生意本來就已經一團糟,要不然也沒有我手的餘地,就算我現在不收拾他,以後他會被整得更慘,現在死是最好的選擇。”他的聲音平靜的不著波瀾。

“你就因為這樣,就要了他的命?”程應曦的睫輕輕顫動,一時間百集,她自幼就隱約知道家裡的生意不乾淨。

只是父親將她保護的嚴嚴實實,那些風光浮華背後的骯髒血腥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誰又能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最在意的弟弟仍舊要走上修羅之路“姐,他是敵人,我現在不動手,死的就是我。”程應暘轉過頭來看她,眼裡閃著咄咄人的質問,他有些擔心一向善良而執拗的姐姐又會為了這件事與他鬧彆扭。

可是他也覺得委屈,她不會知道那天他接到那人的電話,蒼老而陰梟的聲音,威脅他要她的命,他頓時覺得天昏地暗,六神無主了好久,狂熱的恨意才翻湧上來,他咬牙切齒不會放過許家的人今天得了他的死訊,他才安心。

程應曦陷入悠長的沉默,比起平時的婦人之仁更叫程應暘擔心,他心裡緊緊繃著一弦,緊的隨時都會斷掉,她的側臉沉在陰影裡,表情晦暗不明,他的心絞成一團,終於忍不住喚她“姐…”她彷彿驟然清醒,轉過臉笑的悽然“應暘,你可以這樣做,但不要以為這是對的。”程應暘一震,沒想到她會這樣說,自己在麻木中接受這樣刀尖上血的生活,他是早已習慣,習慣到忘記去想這是對是錯,忘記去懺悔,忘記去分辨,當所有的事情只分為該做和不該做,還有什麼能讓他停下來呢?

她的話把他拽進萬丈空茫,父母死後,他們忙著掙扎求存,哪有時間細細絕望,所以,只有她是他的,他不顧一切的抓在手上,容不得任何人來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