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登凌羅侯絕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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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一時怔住了，不知道該怎麼說好。左小仙冷笑道:“姬長老，這顆寶珠乃老祖源力聚化，只是可惜你福緣淺薄，與寶珠無緣。咱們這就分了吧，後會無期了。”姬風柔大吃一驚，拉住了他的衣袖，驚道:“仙弟，你…你說什麼？你想要離…離我而去嗎？”左小仙冷冷道:“姬風柔，你為了增強源力，偷服闢玉珠倒也罷了，為何還要對雨靈姐下這樣的毒手？我以為你跟了我之後，便會情大變，卻想不到仍然如此惡毒。也罷，便當咱倆從沒見過…”他想起古人的割袍斷義，便想撕下一截衣袖，以示決絕。

豈料他一撕之下，不但沒將衣袖給撕下來，反而將整個袍子給撕裂了一半，登時變得半了。他隨手將半件袍子劈頭蓋臉的扔在姬風柔的臉上，懶得再跟她計較，甩手而去。

“仙弟…且住…”姬風柔從後面追了上來。左小仙回過頭來，冷冷道:“怎麼？姬長老你還想將我的腦袋也割了去嗎？”姬風柔像傻了一樣的站在當場，作聲不得。

回到羅侯和姬雨靈的身邊，檢查他們的傷勢，心中之憤怒不免又增一層。姬雨靈抱著自己的臉，只是沉默不語，傷心絕。女人對於自己的美貌，看得比生命還重。現在這一道血痕雖然並沒有將她的臉給割得四分五裂，但如此完美的臉卻像被割裂了一般，殘缺不全，後痊癒，也必是巨大的遺憾。

而羅侯一雙原本枯瘦如柴枝的右腿，竟然被齊齊折斷！

“燕空雪，闢玉珠還在嗎？”羅侯問道。左小仙將闢玉珠捧在手裡，放在他眼前，將所見姬風柔之事說了一遍。羅侯喟然嘆道:“她急功近利，貪婪忘義，最終還是無福消受寶珠。燕空雪，我本待讓你修習御女神經的源力有些小成的時候再讓你服食，以增強源力。豈料今卻因它而惹出這些事來。”

“你想要讓我服食闢玉珠？”左小仙問道。他用樹枝將羅侯被折斷的瘦腿重新夾住，但眼見他此下情形，只恐此生再無站起來的希望了。

羅侯道:“闢玉珠乃逍遙極其灼熱的御女經源力凝聚而成，是絕世之寶。老夫這數悉心教導你修習源力，只待時一到，你的御女神經略有小成，便可以讓你服下闢玉珠，水漲船高，脫胎換骨，突破第一層御已之境，成為一等一的高手，重掌御女宮。”左小仙道:“他大爺的，這種不勞而獲的事情，我最喜歡了。”拿起闢玉珠，遠遠地扔了出去，將它拋落在溪水中。姬雨靈和羅侯大吃一驚，齊聲道:“你幹什麼？”

“一顆破珠子，怎麼抵得過一個女人小仙罵了一句。姬雨靈重新撿起闢玉珠，用衣袖擦淨了，瞪了他一眼，甚是埋怨。羅侯道:“燕空雪，你乃是御女宮的大神官，身份尊崇無比，揹負著重掌御女宮的使命，豈可因為睹氣而任意將闢玉珠丟棄？”左小仙火了，罵道:“馬勒戈壁，老子連心愛的女人都沒有了，還要當個狗大神官？”

“只要你執掌御女宮，又何愁沒有美女？異後宮佳麗三千人，任你挑選，豈不美哉？”羅侯臉微變，似乎對左小仙的俗無禮，到有些震驚。左小仙冷笑道:“後宮佳麗三千人，你想要老子鐵杵磨成繡花針嗎？其用心何其之歹毒也。”羅侯睜目怒道:“你說什麼？老夫一介殘軀，行將就木，本想在有生之，窮我之力量，將你調教成為繼老夫之後一代偉大的幻道師。你卻如此頑劣不堪，不識好歹。也罷，所謂人各有志，你們兩個走罷，且讓我羅侯留枯骨於此峰之下，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歸宿…”左小仙知他一生強悍，更因為身為御女宮的大神官，身懷御女神經的絕技，更視女人為玩物，豈會為那些為他貢獻了青的女人考慮？然而他悉心調教自己，雖說難掩私心，想借自己之力重新光復御女宮，但終究有一番美意，自知有些過份，又找不到臺階下，便隨便找了個藉口，道:“拜託，前輩，我叫左小仙，不是燕空雪。如果你老人家還有這樣偉大的理想和志向，我恐怕會讓你失望了。我沒有什麼宏圖大志，貧窮之時自然獨善其身，達之也不想他大爺的兼濟天下，最多也就幻想著妾成群而已。如今有了雨靈姐，我也不想再回去做什麼狗大神官了，免得再因為爭權奪利，爭風吃醋而連她也給失去了。唉，看來這妾成群，終究只是一廂美夢啊。”

“仙弟，快來看！”姬雨靈蒙上了一方白的紗巾，指著遠方的烏森林方向。左小仙體內源力奔湧，疾步如飛，躍上了巨巖之上。站在姬雨靈身邊，遠望那烏森林焚燬的地方，灰霧張天，十餘騎踩踐著灰燼，向羅侯峰的方向而來。

“是…是幽冥島的高手！”姬雨靈驚道，“他們攻破了御女宮，又燒燬了烏森林，想必要對我們趕盡殺絕了。”左小仙自從修習御女經後，源力大進，目力更是遠勝於常人，一眼便看出了那當先一騎，正是幽冥島的布子墨。他其實對幽冥島也沒多少惡，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這滄原大6的各個幻門之間的恩恩怨怨，也不知道誰好誰壞，只知道那布子墨和他刁蠻的老婆很有意思，不過他老婆對自己似乎很不善。

“烏森林被燒個光，他們騎著馬很快便會到達羅侯峰下。我看我們只有一條途徑了…”姬雨靈拉起左小仙，躍下巨石。

“什麼途徑？”左小仙問道。

羅侯仰望著頭頂上直入雲天的羅侯巨峰，淡淡道:“翻過羅侯峰，重出生天。”左小仙將羅侯連同擔架找在肩上，笑道:“雨靈姐，我現在源力非同小可，不若咱們便試試看，誰先跑到這山頂上。如果你輸了，我親你一下。如果我輸了，你就親我一下。如何？”姬雨靈道:“你…你怎麼這麼憊懶啊…”左小仙哈哈大笑，扛起羅侯便往峰頂上衝，還大笑道:“前輩，你不介意我將你踩在腳下吧。”羅侯一怔，道:“此話怎講？”左小仙笑道:“這座山峰，不是叫做羅侯峰嗎？”羅侯仰望著天空，意甚蕭索，喟然嘆道:“山猶巍巍，而人已非。千年之後，巨峰仍在，而老夫之骨塵，卻已不知何蹤了。”左小仙暗想，老子平生最煩那些動不動就仰望星空思考人生的裝犯。俯視大便，絕對能比仰望星空更能思考人生之深度。都活了一大把年紀的人，為什麼一見到景物，就非得生出物是人非的慨來呢？當真酸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