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北海禁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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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掌一過,季雁萍虛浮的身體突沉,但見他玉面濃霜,星目透煞,狀如天降的煞神,暴喝聲,一招“龍歸蒼冥”向“白狸”嶽啟峰拍去。
季雁萍武功遠高過“白狸”嶽啟峰,這一含恨出手,威力豈同凡響。
“白狸”嶽啟峰雖然想避,時間卻已不容,不由把心一橫,雙手猛然一揚。
突聽季雁萍冷酷的笑道:“還你的吧!”話出兩道銀光挾著懾入魂魄的厲嘯,向“白狸”嶽啟峰腕上擊去。
他打出的正是先前抓入手中的“無風珠”由於他勁道太猛“無風珠”細微的聲音竟變成刺耳的銳嘯。
“叭”的一聲脆響“白狸”嶽啟峰慘哼一聲,雙手已無力的垂了下來,腕骨全折。
幾乎是同一時間,季雁萍威猛的掌風也已掃到“轟!”的一聲“白狸”嶽啟峰的身子騰空跌出五丈多遠,連吐三口鮮血,平躺在冰地上了。
這一連串的事,在當時只不過是眨眼之間發生,使人目不暇接,當然更不可能阻止。
季雁萍飛身落在“白狸”嶽啟峰之前,冷笑道:“嶽啟峰,小爺手下從無漏手之魂。”語氣很平淡,猶如朋友的對話,聲音卻冷冽刺骨,令人心寒。
“白狸”嶽啟峰掙扎了一下,想坐起來,季雁萍突然一腳踏在他口,陰沉沉的道:“我聽到你第一句話,心中就已對你生厭,可惜你沒有自知之明。”
“白狸”嶽啟峰蒼白的臉上,痛苦的搐一陣,突然大笑出聲,冷冷的道:“此刻殺我,你確有自知之明。”季雁萍聞言微微一怔,一時間想不透他話中之意。
“白狸”嶽啟峰冷笑一聲道:“你如不懂,在下可以給你解釋一下。”轉眼冷冷白掃了季雁萍一下,繼道:“因為天地之間有你季雁萍就沒有我嶽啟峰,有我嶽啟峰就沒有你季雁萍。”話落星目掃向鳳玉嬌與“天魔女”季雁萍哪會知道他是由嫉生恨,誓不與他並存,反倒以為他是條硬漢,當即把腳撤回,冷笑道:“在下隨時等你!”突然,鳳玉嬌與“天魔女”奔到季雁萍身前,急促的說道:“萍弟,俗語說得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此人心底陰險,留他不得。”
“白狸”嶽啟峰深深的看了鳳玉嬌一眼,分辯道:“在下何處陰險,姑娘豈可以主觀來取人?”只是分辯之辭,言下好無怒意。
“天魔女”冷冷笑道:“公開較技,暗‘無風珠’,你光明在哪裡?”
“白狸”嶽啟峰蒼白的臉上,掠過一片紅雲,雖知理虧仍然強辯道:“拼命之時誰顧得了許多。”季雁萍對二女心中仍難立下取捨,當下趁他們爭辯之際,轉身而去。
鳳玉嬌怕他走掉,美目中寒光一閃,掠過“白狸”嶽啟峰臉上,屈指一彈,截去“白狸”嶽啟峰一枝小指,冷森森的道:“嶽啟-,本姑娘告訴你,今後天山之人如敢動季雁萍一汗,你們的頭顱就會同你的小指一樣。”一拉“天魔女”道:“妹妹,我們走。”話落騰聲而去。
“白狸”嶽啟峰猛然坐起身來,雙目怔怔的望著那兩條人的身影。
他眼中沒有半絲恨意…
“白狸”嶽啟峰緩緩站起身來,愴然自語道:“天啊!天!既生他季雁萍為何還要生我嶽啟峰呢!”話落目中寒光連閃,咬牙切齒道:“只要我活著一天,誓殺季雁萍。”話落奔回天山而去。
嶽啟峰本是給北海派送信而來,但沒有將信送達,中途便碰上了季雁萍,以至誤人誤己,種下他殺身之禍。
鳳玉嬌、“天魔女”兩人,沒多久便追上了季雁萍,他們都有許多話要跟季雁萍說,但是她們也說不出口,因為季雁萍那凝重而冷漠那俊臉告訴了她們,他正在沉思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
季雁萍低頭急步而行,心中思起伏,無法決定對兩人的取捨。
凜列的寒風,依舊吹襲不停,而四周沉悶的空氣它卻吹散不開,繼續的沉悶…
遠處浮現一座黑的石島,朦朧月中,隱約看得出,上面怪石嶙峋,高雲表,重重疊疊,險惡猶如飢虎渴狼,濛濛朧朧恰似厲鬼惡魔,這就是北海之中唯一的孤島。
只是,此時水已結凍,沒有澎湃的花,使得此島遜不少。
“赤發判官”應長清舉手朝島上一指,沉聲道:“前面就是北海區了。”這幾個字他似乎已使盡了全身力量,因為他知道此去的結果啊!
季雁萍聞言抬起頭來向島上打量一陣,似自語般的道:“寂靜潛伏的是殺機。”不錯,此時的北海區確實太靜了,季雁萍的目力可以清晰的看出島上的積雪,但卻不見一個人影。
四人奔行速度並未減低,一段沉默的時間過去,他們已踏上白雪覆蓋下的陸地了。
雪蓋下的巨石,隱約聞仍能顯出它原有的雄偉。
“赤發判官”應長清是北海派中的人,對島上路徑瞭解甚詳,他帶他們來的位置正是入區之進口。
入口是一處寬達數丈的峽道,兩旁豎著兩塊萬斤石碑,碑上寫著幾個刺目的大紅字:“進來易如反掌,出去似此登天。”
“赤發判官”應長清回頭看了季雁萍一眼,只見他既無輕視之意,亦無恐懼之,心中不由暗自欽佩不己。
鳳玉嬌“天魔女”二人,只要季雁萍走到哪裡,她們便跟到哪裡,其他的事情,與他們似乎沒有多大關係。
峽道盤旋而上,坡度甚急,地上米麵平滑如鏡,非有功力之人,休想從此道上去。
四人依舊保持著沉默,誰也沒發一言。
季雁萍星目不斷的向四處探望,他所看到的除了雪以外,什麼也沒有。
“赤發判官”應長清笑道:“季雁萍,你知道我們現在登上了多高嗎?”季雁萍淡淡的道:“大約四百丈了。”
“嗯!你估得很準,前面就是險區了。”季雁萍向前一望,果然前面已到了峽道的盡頭。
突然,應長清向左轉過一處石角,前面又是一番景象。
只見一條盤旋上升的羊腸狹道,背山面谷,石壁峭立如刃,石谷深不見底,若在此時,敵人從上面降石下擊,只怕翅也難逃得命。
“赤發判官”應長清震聲道:“這是唯一的通路。”季雁萍雙目向石徑上的峭壁望去,隨口應道:“那就走吧!”
“赤發判官”應長清舉步踏上石徑,笑道:“此處進時容易出時難,你如有意退避,此時已來不及了。”語出中懇,毫無宣染之意。
季雁萍冷笑一聲道:“假使在下此刻不去呢?”
“赤發判官”應長清聞言大笑道:“你回頭向上看看,老夫不用多講,如要用崩雪將你們埋在狹道中,並非難事。”季雁萍三人回頭一看,只見峽道崖壁上許多人影,不停的在晃動著,顯然已把退路封住。
季雁萍心中暗忖道:“身處在此絕地之中,上面的人就是不諳武功,也有足夠的能力將我們埋進這峽道之中。”
“赤發判官”應長清笑道:“現在只有兩條路走。”
“哪兩條?”
“一生一死!”季雁萍問道:“生怎樣?死如何?”
“赤發判官”應長清道:“生是服定期之毒投靠北海,死是硬拼。”季雁萍雙目突寒光,註定“赤發判官”應長清問道:“你知道我選哪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