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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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是一道步向幸福的天梯，她是否可以不顧一切地朝著愛情的路徑前進？

天啊！和他相處越久，她就像困在泥沼中，對他的戀越陷越深，不再只是單純的“雞婆觀察家”了。

寂靜的深夜裡，在工作室裡的谷少雲，一想著那張甜甜暖暖的笑容，他陰暗的心底恍若被映亮了，一股創作動力泉湧而出，手與心的力道豐沛地活動起來，畫起草圖如行雲水般暢…

藉著靈豐沛發之際，他著手繼續畫第四張設計圖時，突然間，一陣微弱的哀叫聲隱約傳進耳裡，接著他又聽見拖鞋急促的走動聲，下一秒他再也無法專心創作。

很快地，他放下筆，慌張地往腳步聲的方向而去…

柯曉菁的臥房門微敞，他霍地推開門，一見她彎著抱著肚子，坐在起居室裡，心口一揪。

“你怎麼了？”他心急地探問。

“我…肚子…痛！”她表情痛苦，臉蒼白。剛入睡，腸子快速動絞痛，像有火在灼燒。

“啊～～又來了。”只好衝到廁所解放。

比少雲在門外等得又急又慌，彷彿也有一股烈焰在他體內燒灼。

“一定是今天去夜市吃到不乾淨的食物。”看著她又虛脫地出來，谷少雲擔憂地眉頭蹙起，他上前扶她回到房間，一面到自責，要是當初反對她去夜市，或許她不會肚子痛了。

“你呢？肚子不會痛嗎？”她仰頭，問著。

他想了一下。

“我沒吃花枝羹。”他本來就不喜歡吃海鮮貝類的食物。

“那就好…”幸好他沒有跟她一樣試悽受痛，要不然她又多欠他一筆債，再糾纏下去，還都還不清。

“啊～～又來了！”見她表情扭曲成一團，臉蒼白地再度往廁所衝，谷少雲心焦如焚。

“我帶你去看醫生。”

“不要啦～～我好…一點了。”柯曉菁出來後，已經虛脫到體力不支。

“去醫院又要花錢。”

“笨蛋！你腦袋想什麼？身體不舒服還要這樣省錢。”谷少雲不由分說地抱起她，往車庫的方向走。

比少雲送她掛急診，醫生問診幫她做了檢查之後，旋即診斷出她患了急腸胃炎。

“可能是吃到沒煮的食物，這幾餐要食，讓腸道休息一下，我開了一些葯給她吃，再注一點電解質和葡萄糖，就沒問題了。”

“謝謝。”谷少雲地送走醫護人員，再回到臥在病的柯曉菁身邊。

正在注葡萄糖的柯曉菁，經過一夜拉肚子的折騰，一臉憔悴，現在總算可以好好睡覺了。

比少雲守在她身旁，心疼地撥開她額前的秀髮，整個晚上，他看她忍受腸絞痛的苦楚，他心揪得緊，真想替她承受肚子的疼痛。

他最搞不懂的是，她已經拉到虛脫，全身癱軟，為什麼還逞強的不想來看醫生？

“這笨女人！”他忍不住低咒一聲。

她是天生就小氣吝嗇，還是真的窮到不敢花錢？

有人為了生計，繳不出房租和學費，還要餓著肚子在工作…

突然，他的腦海晃過這一串話，懷疑起她是在說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