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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反正就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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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妨就這麼著。左右自己也不是什麼貞潔烈女了,事態只要不再惡化,就終有出頭之。自己這麼大歲數個人,料想胖子過段時間也就玩膩了。

到家之後她甚至想得更多,看今天那個許姐的樣子,有可能也是什麼把柄落在了胖子的手裡,她長相也不錯,以胖子那個德,自己將來未嘗沒有被替代而脫困的可能。

當然了,想問題不能只往好處想,萬一胖子把照片洗了很多份怎麼辦?胖子臨走扔給她一個bp機,告訴她只要響了就上他這兒來,她苦苦哀求,總算胖子答應,只在下午找她。

至於說不會用那不要緊,可以讓她兒媳婦教她。周向紅怎麼可能讓李秀玲知道這事兒,半路上就問了人,怎麼把這玩意沒聲。

路人幫她調了個振動模式,回家就被她進了衣櫃裡。如果有可能,自己豁著把他伺候舒心了,怎麼想辦法能連底片也一起要回來,一了百了。

她和小國在門口走了個錯身。胖子走出來,正好看見小國瞄了周向紅的背影幾眼,笑著問:“咋的,你也想嚐嚐?”

“哥你可拉倒吧!我這歲數,是她伺候我啊還是我伺候她?還是你留著慢用吧…”小國咂巴咂巴嘴:“不過她那個兒媳婦長的還行,風騷的…”

“瞅你那點出息!”胖子不屑的丟給他一菸:“你也不是不知道,她那個兒媳婦在舞廳裡當小姐!有想法就他媽上那找她去唄,三十五十的還不隨便?!

可先說好了,去歸去,不許提起她婆婆在我這兒的事啊!哎不過你提歲數我想起來了,那個姓許的老孃們她閨女歲數不大,長的也水靈…”

“哪個姓許的?”

“嗐!你不知道,去年她家出點事兒,託人找到我頭上借了點錢,現在還不上了,剛才還跑來跟我哭窮呢!嘿。

等我找個機會從她那兒收收利息,順便給你研究研究那丫頭!哎,你來什麼事?怎麼沒呼我?”

“我光顧說話了,出事兒了哥!”小區這邊到底出事兒了,兩幢樓的居民和砸牆的工人之間起了衝突。

正所謂不在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住戶們眼看就要被連綿不斷的砸牆聲神崩潰了,又投告無門,終於忍不住又一次找上門去。砸牆的工人…其實就是胖子手下那群混混,早就得了他的囑咐。

只是不開門,躲在屋裡繼續敲。於是群情奮,怒火中燒,先是有人拿了傢伙,硬刨開了那兩戶的門,那門是木頭外面包雪花板的結構,只安了個彈簧鎖,也就能擋擋風,鐵鍁撬使足了勁就是三四下的事兒。

而後就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偏偏屋裡的傢伙出來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嘴臭得要命。話不投機半句多,四個混混寡不敵眾,幸好勝在經驗豐富,往牆角一蹲抱住頭愛咋咋地。

好在住戶們也沒下死手,只是拳打腳踢了一番。第二撥混混恰好來換班,很講義氣的扭頭就跑出去報了警。胖子夾著煙坐在沙發上穩如泰山,笑呵呵的聽完,把菸頭扔地上用腳擰滅,這才站起身來:“嘿嘿,這就對了!人都在哪兒了?”

“咱們的人送醫院了,有個胳膊脫臼的,其他幾個也都掛了彩。警察帶走了他們那邊幾個領頭的,還有十來個跟著去做筆錄,現在應該都在派出所。我怕電話裡說不清楚,這才跑過來。”周向紅是第二天才知道這些事的。

然而和她並沒有什麼關係,當然,這和李秀玲也沒什麼關係。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她需要面對的問題,和鄰居們截然不同,互不相干。

轉眼到了月初,儘管張曉芬提醒過她,但考慮到三個人多年的情,她還是去參加了盧玉和劉哥的婚禮。張曉芬沒去,只是讓她幫著把禮金捎上。

她也覺得不是十分妥當,衝劉哥的面子,以前廠裡的人多少會去一些。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如今自己這狀況,難保見了面不會尷尬。自己是不要臉了,可人家大喜的子,別再平添什麼是非。思慮再三。

她故意把時間往後捱了捱,估摸著已經是開了席,這才坐車到了盧玉告訴她的酒店。按s市的民俗,頭婚典禮要在中午12點前完成,二婚典禮則必須過了12點才能開始。

典禮結束才能開席動筷,然後是新郎新娘挨桌敬酒,儘管劉哥的媽極力張羅,到底還是在盧玉的堅持下典禮從簡。老太太最後也想通了,倒不是因為別的,她怕折騰著盧玉。大家其實也都心知肚明,二婚就是二婚。

更何況彼此都是有過經驗的人了,婚姻幸不幸福,和典禮是否隆重能有幾分關係?再則說了,倆人都抱定了踏踏實實過子的想法,大張旗鼓得費多少錢?因此接親什麼的環節能免就都免了,婚紗也沒必要租,劉哥西裝領帶,盧玉穿了身紅。

老劉家的一個遠房長輩自告奮勇當了司儀,雖說和那些個專業的水平沒法比,但也心準備了好幾天,說起話來風趣幽默。倆人在婚禮進行曲中登臺,先按傳統拜了天地。

而後為了活躍氣氛,一些帶著套路的小問題自然不可避免,好在倆人一回生二回,在臺下的鬨笑聲中倒也沒太怯場。

眾人起鬨讓他倆親一個,倆人紅著臉結結實實的來了一口,惹得幾個小年輕的又是叫好又是吹口哨。劉哥的媽早有叮囑,不讓司儀在臺上為難他倆太長時間,盧玉如今才兩個月。

正是需要注意的時候,她自己倒是頭戴紅花,等盧玉當眾改口叫了媽又敬過茶後,在司儀的慫恿下講了好大一段。

老太太也是藉著機會,把這些年心裡頭堵的氣兒順了個乾淨,末了抖包袱似的,把盧玉懷孕的事情公佈了出來,臺下倒是有些人已經知道了,但大家還是一片恭喜之聲不絕於耳。

老太太心滿意足的下了臺,樂得渾身上下都像輕了二斤似的。盧玉的媽推她爸當代表出來也說了幾句,同樣收穫了一片掌聲和喝彩。隨後司儀一聲令下,十來桌人一齊動筷,盤盞堆疊觥籌錯好不熱鬧。

盧玉酒是肯定不能喝了,端了杯飲料,陪著劉哥挨桌的敬過去。一圈回來劉哥又被幾個要好的哥們拽過去喝酒,盧玉陪著首席的兩桌雙方親戚,李秀玲就是趕在了這個時候進門。

一般來說,趕禮的人分三撥,有來個臉就走的,面子禮金都到了,原因很多,是這麼個意思就行,比如李秀玲。盧玉招呼她入席,她只推脫家裡有事,倆人心照不宣,於是李秀玲給自己和張曉芬寫了帳後。

就在旁邊搬了兩把椅子,坐下來聊會兒天。也有淺嘗輒止的,原因也很多,當然更多的是吃吃喝喝談笑風生的,大喜的子,圖的就是個熱鬧。哪樣的客人都是衝著主家面子來的,自然要來送往,她倆正在說話,劉哥腳步虛浮的往外送人,站在門口朝盧玉招手。

盧玉笑著上去,此人剛剛敬酒時劉哥給她介紹過,叫龍哥,最近一段時間,在劉哥這裡訂了不少東西,算是個優質的大客戶。

“兄弟好福氣啊!弟妹這麼漂亮…”

“謝謝你啊龍哥,那麼忙還時間來給兄弟捧場…”仨人說著話出了門。李秀玲隨後也走了出去,等他倆轉回來,打了個招呼就走了。劉哥還要留她,急急忙忙來一回,飯都沒吃算怎麼回事。

但被她婉拒了。張曉芬今天來的也晚,李秀玲進更衣室的時候,她剛脫了上衣,也不顧自己還著上身就湊上來打聽。

這更衣室反正都是舞女,平時在牆邊誰沒瞧見過誰啊,因此也沒人在意這些。李秀玲也是跟她了,使壞在她上摸了一把,張曉芬配合著誇張的叫,惹起屋裡一陣嬌笑。

張曉芬並非不惦記盧玉,聽說她一切安好,婚禮也隆重,邊穿衣服邊唏噓。李秀玲也跟著慨了兩句,倒是好奇問她為什麼來得晚,很不符合她平時積極進取的態度。張曉芬也不瞞她,王雅麗中午呼她。

她嫌回電話麻煩,反正就在旁邊,乾脆跑去了一趟友好公園,其實不是什麼大事,王雅麗平時接客兼住宿的那家小旅店被查封了。

起因說來可笑,一個站街女拉了個老頭上那兒去易,談好了十五塊的價格。完事收人五十元只找回二十元,說是給老頭裹了幾下算額外做了個口活兒,這得另加錢。

老頭吵嘴沒吵贏,轉頭出來就報了警…事不關己,本應高高掛起。奈何警察來帶走了賣嫖娼的倆人,順手也把這個容留他人賣的黑旅店給封了。

王雅麗緊趕慢趕沒趕上,行李什麼的都一起被封了進去,那旅店壓就沒正經住宿的,立刻去找警察討要等同於自己送上門去,於是如今鬧了個無家可歸。萬般無奈之下她想到了張曉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