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大哥把錢給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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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實早有計較，說起來這還是從當初住老房子被拆遷隊夜襲時獲得的經驗，提前預備兩個飽滿的棉花球。不能這樣下去了，一個多小時後她終於打定了主意。

其實也並沒有什麼清晰的念頭，只是覺得自己必須出去轉轉，哪怕只是轉轉呢。實在不行，就去小樹林吧，現在還不算太冷，或者賺點口活兒的錢也是好的。

周向紅終於鼓起勇氣和李秀玲打了個招呼，就匆匆忙忙的出了門。衣服都是現成的，本沒換下來。李秀玲也不喜歡這股尷尬的氣氛。

她的坐立不安並不比周向紅少，見她主動提出離開，表面上沒說什麼，其實心中也是鬆了半口氣。之所以是半口，因為她也不清楚周向紅所謂的出去“溜達溜達”到底是要幹什麼。

倘若過一會兒真把人領回來了，自己又該怎麼辦？＊＊＊周向紅慢慢的走進公園，她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卻不知道該怎麼做。自從上次蔣該死她們在小樹林裡被抓，儘管公園已經恢復了往的平靜，儘管女人們時常保證公園的易已經“安全”了。

但嫖客們仍然有意避開那片樹林，連帶著支按摩的那幾個女人生意都明顯冷清，其中一個女人已經迫於壓力加入了正常招嫖的行列。柺子在小路口的長椅上坐著，見她來熱情的打了個招呼，周向紅心裡沒底，因此坐下來跟她聊天。

“最近下午咋總也看不著你呢？”柺子問。周向紅點點頭:“唉，兒媳婦最近下午沒事，天天擱家待著，我這…領回去人不好看…”之前嘮嗑的時候，周向紅跟她說李秀玲在舞廳當“服務員”也不知柺子聽明白沒。

“你這不也是給家賺錢麼，她不是知道嘛。避著點兒唄…”柺子說到，她是那種典型的放空了頭腦的女人，賣是為了活著，是自己的飯碗和工作。因此雖然也知道這件事對於家庭成員而言意味著什麼，卻基本沒有太深入的考慮。

周向紅知道她把這些事看得很淡，本來麼，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比如你因為高而發出了愉悅尖叫，也許在鄰居聽來只是覺得吵鬧。倆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坐了半天，也沒個人上來搭話。柺子坐的位置本來就偏僻，長椅旁又放了她那支拐。

好不容易小路那邊往這邊溜達過來一個老頭，柺子瞅瞅周向紅，後者連忙表示，自己就坐著嘮嘮嗑打發時間。可還沒等柺子有所行動…她畢竟行動困難，蔣該死就不知從什麼地方轉悠了出來。

截住老頭一通眼神與騷嗑齊飛，到底忽悠得人跟著她走了。柺子抻著脖子看他倆一直走到拐彎，這才心有不甘的回過頭來對周向紅說:“姨，你看那個騷貨，自打咱錢開始，給她都牛完了，天天搶活兒，公園像她家的似的！”周向紅無奈的點點頭勸她:“都是吃這碗飯的，別往心裡去，說到底賺錢是正經事兒，她一個人還能把整個公園的老爺們都給包圓了不成。”

“嘁，真要那樣，她不得讓這幫爺們捅咕死！”柺子不滿的嘟囔。

“那不又來人了？問問這個，我瞅這個能成。”周向紅提醒她。於是柺子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笑呵呵的只等那人往面前走。周向紅為了避免攪和了她的生意，特意把臉往旁邊扭了扭。可惜走過來的老頭不按套路出牌，柺子招呼到:“大哥，玩會兒去？去不？”老頭瞅了瞅她的臉，又瞅了瞅她身邊斜放著的拐，沒吱聲，眼神倒往周向紅這邊瞟。柺子見狀用胳膊肘捅了捅周向紅，後者其實眼角的餘光已經都看見了，只是不吱聲。於是柺子又說:“大哥你瞅啥呢，我問你你不吱聲。

她都沒問你你一個勁兒的瞅。咋地，老妹兒差啥呀！來，你坐這兒咱倆嘮嘮。”周向紅知道她沒有怪自己的意思，純粹就是揶揄老頭而已，於是準備站起來:“老妹兒要不你倆先嘮著，我上那邊溜達會兒。”

“別呀，大姐，你就擱這兒坐著，我非得讓他解釋清楚了不可。”柺子按著她。這些話，以及之後柺子和周向紅說的話，不過都是與嫖客調笑而已，因此語氣上並不是那種真的較真，老頭也已經被拐子欠身上前拉住，硬拖著坐在了倆人中間。

“說說吧，因為啥看不上我？”柺子問，一邊用手在老頭腿上摩挲。

說他是老頭其實並不準確，他的確兩鬢花白，臉上滿是溝壑，但仔細看上去還是能分辨出那是個頂多五十出頭的男人，柺子隔著褲子都能摸到他腿上的肌結實飽滿，但我們姑且還是稱其為老頭吧，顯得和諧。

從老頭談笑自若的神態能看出他不是那種沒經過事兒的人，最起碼公園這點事兒唬不住他，但的確是個生面孔。

“老妹兒你看你說的，大哥怎麼能看不上你呢，我這不合計你…不太方便，怕整點啥動作給你累著麼。”老頭樂呵呵的回答，順勢摟住了柺子的。一個內行可能會使你少了一些額外要錢的機會，但和溝通也會變得更順暢。這兩點柺子都需要。

但如果不能兼顧，有一條也是好的。周向紅幫腔:“去唄大哥，我這老妹兒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保你舒服。”老頭嘿嘿一樂，不置可否，手摟著柺子，眼神倒還一個勁的往周向紅身上飄。

周向紅心中暗想，這要不是自己沒地兒施展，保不齊買賣也就做成了，柺子還不至於埋怨自己搶她的生意，可今兒確實不方便，有心往柺子那兒推，看樣子對方也不怎麼買賬。

她應付著跟著樂，心裡卻忽然一動，試探著問柺子:“老妹兒啊，我看這大哥有點瞅咱倆瞅花眼了的意思呢…要不…姐也陪你倆過去？看大哥也是個敞亮人…”她也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主要是看柺子態度。

畢竟倆人平時歸，這事兒沒啥先例。柺子一愣，合計著倒也沒什麼不好:“喲，還真是的，你看我姐都這麼說了，大哥你覺得咋樣？”

“那…倒也好，先說說多錢吶？”老頭語氣明顯輕鬆起來，看得出來周向紅的這個提議正中其下懷。

“嗐，咱這地方大哥你還不明白麼，不管你多要，給個整就行，五十，行不大哥？”

“咋玩都行啊？”老頭沉了一下又問。五十已經很多了，平時周向紅一般也就要二十，有時候對方講講價還能再便宜五塊。柺子比她還便宜。

畢竟基礎條件差，能要著二十的時候都少。

“咱這兒正常就口活兒，完事啥姿勢幹到都行，要不你還想咋玩呀。”周向紅回答:“這邊都這樣。這麼的大哥，咱倆不像別人那樣，淨虛頭巴腦的蒙錢，衣服都不脫對付對付就完事。你要去玩，咱都脫立立整整的讓你整，行不？”柺子在旁邊點頭附和:“走吧大哥。”老頭沉不語，周向紅和柺子換了個眼神，後者明顯示意她再說點啥。

畢竟論在這片兒混的經驗，周向紅還是要多一些的，她想了想，對方沒在錢上做文章，這是個好現象。從價碼上來說，自己和柺子佔著便宜呢。

尤其是她自己，仗著把倆人放一起談，一會兒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上柺子她家去幹，這活兒算是撿的。這麼一衡量，再做些讓步也不是不行，可不能主動。

因此她一邊伸出手去，按在老頭褲襠上輕輕動，一邊試探著說:“大哥你要還有啥別的想法，咋地也得額外再加點兒，多少不論，別白讓咱姐妹忙活就行。”不知道是那隻挑逗的手起了作用，還是周向紅的話說對了心思，老頭終於點點頭站起身來，周向紅連忙扶起柺子，股還被老頭趁機拍了一把。

三人慢悠悠順著小路走出公園，直奔柺子家。路上二人簡單商議了一下，到了樓下週向紅心虛的往上瞟了一眼，自家陽臺上沒見著李秀玲的人影，於是急匆匆邁步進了樓道。

柺子掏鑰匙開了門，進屋周向紅四下裡打量了一下，這種老房子沒那麼多設計理念，樓上樓下格局都是一樣的。屋裡倒是乾淨，只是沒啥像樣傢俱。

柺子把他倆讓進屋，臥室裡倒是張大。大好辦事，畢竟三個人呢，這麼安排就對了，周向紅想。

“那啥，大哥你把錢給一下唄，完事咱姐們好伺候你。”老頭點點頭，從裡懷兜裡掏出個黑錢包來，打開了從那裡面的一小疊錢中出一張五十的遞過來。柺子是進門就坐在了邊。

她那個腿腳走起路來格外消耗體力。周向紅站在老頭身邊，眼光一掃那疊錢花花綠綠的正經不少，於是樂呵呵的接過來。柺子見給了錢，邊說:“姐你先收著吧。”邊動手解開了衣釦。周向紅於是把錢揣進兜裡，也開始脫衣服。

老頭先脫了外套，柺子示意他可以掛在旁邊牆上的衣鉤上，又脫了長褲也掛上，掛完一轉身。

就跟柺子一起愣在那兒了。柺子的上衣脫完了，剛把罩解下來準備往一旁的衣服上放，此刻光著膀子手裡拿著罩，和穿著襯衣襯褲的老頭一起看著周向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