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天天裡外都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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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頓就整頓吧,舞廳裡的確有那種沉其中,不光為了賺錢,甚至就喜歡在那裡被男人玩,從而獲得快的女人,但很少,也不是她。
這麼長時間下來,李秀玲雖說身體依然,時不時就被男人摳得下體洪水氾濫,可那是身體上的。從內心來說,倒是越來越少有什麼情,整個人彷彿在這件事上都麻木了,心沉似水。
由此偶爾甚至會產生出一些厭惡的情緒來,只是面上依舊笑呵呵的,但這麼一整頓,來錢路就被堵死了,如今是什麼狀況,沒錢賺就要沒飯吃啊,一家子大事小情的保不準哪天還要往外花錢。因此李秀玲回來的時候才愁眉苦臉的。
聽她這麼一說,周向紅也很鬱悶,一來不知道公園受沒受波及,二來就算那邊沒事,可李秀玲這一待在家,自己那點事兒豈不又要泡湯了。
她原本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趁李秀玲去舞廳,自己偷摸的就把人往家領來著,大不了及時打掃唄。可如今看來,買賣又得耽擱了…要不,跟秀玲商量商量?
不商量也不行,眼瞅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自己手裡的錢不增反減,總不能到了跟齊德龍約定的子,再靠光股跳舞拖延吧。
話說她並不知道,自打那天她走了之後,這跳脫衣舞的勾當就被小紅學了去,成了該歌廳一大特,後來老闆因為收入不錯,將其改建成了酒店帶歌廳的模式,那丫頭放得開,按其他丫頭的評價。
就是騷賤,如今在包房裡說脫就脫,一邊跳舞一邊還滿場飛著勾引男人,著就往人身上騎,人褲帶像吃爆米花似的。
由此該業務逐漸在s市的歌廳裡推廣開來,直到2003年某電視臺記者暗訪,才終於將此事捅到了執法機構,最終將該地查封。
而小紅正是記者暗訪時跳舞的那個,據說記者暗訪時拍下的視頻資料,因為她在包房裡的一系列表現而被剪輯得只剩下了頭尾,中間那段楞是無論如何也沒法在新聞裡播,因此屬於重點打擊對象。
警察上門將涉案人員帶走後,別的女人都是罰款加拘留,唯獨她和另一個丫頭被送去勞教了。扯遠了,還是說回周向紅。如今她和李秀玲之間,也沒了那麼許多從前的遮掩。
無非是把話挑明瞭,面上不太好看而已。不好看也好過還不上錢,因此她思慮再三,還是跟李秀玲直說了。
後者自打命令周向紅與王雅麗決裂起,壓就沒想到這個層面,也是最近事兒太多的原因,她這麼一說,李秀玲才反應過來,內心不由得又是一陣焦躁。
按說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也沒什麼好阻攔的,都愛幹嘛幹嘛吧。可這房子畢竟是“家”有別於舞廳、公園、王雅麗家等等她一直以來認定的“易場所”再則如今自己賦閒在家,周向紅去拉客回來,同在一個屋簷下做那些勾當,於情於理也確實讓人難以接受。退一步來說。
就算自己不介意,可這屋子裡就這麼大個地方,雖說倆臥室,但其中一個大壯佔了,他媽總不能當他的面做賣的營生吧,另一個屋子又是周向紅帶孫女睡覺的地方,不能把孩子住的屋子甚至是埋汰了呀。
這麼一琢磨,周向紅也有些為難,屋裡屋外的轉悠了兩圈又回來了,小心翼翼拿手比劃著客廳問:“要不,我擱這兒支張吧,舊貨市場有那種便宜的…”李秀玲在心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只覺得自己心裡似乎有什麼東西熄滅了,原本還有些微弱的火苗在搖曳,如今卻是黑的,再無一點光明。
她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告訴周向紅,這事兒她說了算吧。自己沒意見,到時候也別心裡有啥顧慮,當自己不存在就行。***其實不用仔細琢磨,周向紅面對的難題有一個很簡單的解決辦法,把人往公園旁邊那條路上的小旅店裡帶就行,但她習慣了領人回來,一時間竟沒想起來。
那裡也是她們這群女人乃至舞廳那群女人的頻繁活動場所,後來倒是想起來了,可另一件事制約著她沒法去那裡,旅店是要錢的。自己掏包,收入就會銳減,把成本加進營業額裡,又會導致顧客的大量失,本來麼,能去公園找娘們的。
就是奔著便宜,不然只要肯再多掏一點點錢並多走一點點路就能去舞廳,別的不敢說,起碼有比周向紅她們更年輕漂亮的女人,比如李秀玲。
因此在權衡了目前的狀況後,周向紅最終還是忍痛將旅店這條路給放棄了,在家雖說諸多不便,可現在最需要解決的問題是賺錢。
正好家裡原本的幾張年頭久了又經歷了搬家,多少已經有些不牢固,左右沒事,李秀玲下午乾脆和周向紅一起去了舊貨市場,新的太貴了。這件事,李秀玲本無意跟著摻和。
但怎麼說也算是家裡添置的東西,周向紅雖然某些事上很有主意,但像這樣的情況就從來沒怎麼獨立辦過。再則家裡現有的幾張經過歲月和搬家,多少也都有了些病,按李秀玲的構想。
雖然不能一次都換掉,可那張用磚頭支著一條腿的總也該扔掉了,那是平時給樂樂和周向紅睡的。倒是有張鐵架子。
那是當初大壯他爹還活著時,工友們幫忙用公家材料焊的,結實無比,這些年除了掉漆的地方生了些鏽外毫無狀況,即使樂樂在上面蹦都沒事,不像別的一坐就咯吱響,因此現在大壯躺著。
對,還得買結實的,模樣不重要。說是舊貨市場,其實也賣些新東西,不過還是以二手的為主,常百貨和一些人們不常接觸到的東西,大多都能在這裡找到。袁大頭、舊書、桌椅櫃、庫存積壓的服裝和鏽跡斑斑的五金工具…彷彿幾十年甚至更久的時光壓縮在了這小小的一條街上。
也有散逸的攤位,順著街口蔓延到旁邊的街道上,像是被大力水手捏爆的一罐過期菠菜,斜躺在s市的一隅。
“結實麼?家裡有孩子,別幾天就折騰散了。”本著擬定好的實用,李秀玲問。
“放心吧老妹兒,這別說孩子。就大人折騰都沒事!”老闆篤定的回答,說完才覺自己這句話似乎有什麼問題。李秀玲尷尬的瞟了周向紅一眼,後者眼神飄忽的扭頭往窗外看。
是箱體結構,據說是新的,看漆面什麼的倒真有可能,而且不止一個,在砍了價之後,李秀玲買了倆,一大一小,她們其實也沒太多時間閒逛,家裡還有個病人呢。
舊貨市場藉口就有那種人力的大三輪車,兩個箱加上簡易頭再加兩張便宜的棕櫚墊,高高碼了一車。
蹬車的漢子用帆布繩子將東西勒緊後,招呼她倆上去一個人在角落裡坐著好指路,於是李秀玲讓周向紅坐公先回去,自己則上了車,扭曲著身子搭邊坐下。漢子一鉚勁,三輪開始緩緩的移動起來。
隨著他用力蹬車的動作,微微來回晃動,李秀玲用手緊緊把住一個角。這種車前面是個兩輪斗子,後面連了個自行車的後半截,中間用一個鐵銷聯結,等車拐上大路速度穩定下來後。
她才漸漸放鬆下來,忽然想起在舞廳裡聽來的一個笑話。說的是一個小姐坐三輪的時候嘆氣,車伕問她怎麼了,小姐回答說自己整天“陪喝酒,陪上,咂兒讓人揪多長”車伕說那你嘆什麼氣,比我強多了!我們蹬三輪的整天“走大街,穿小巷,卵子磨鋥亮”想到這兒李秀玲噗呲笑了一聲,然後偷摸往後看,蹬車的漢子滿頭是汗正在賣力,於是轉過頭來重新看著前面的路。
男人的傢伙於如今的她而言可謂是司空見慣,她不由得在心裡想到那玩意真的“磨鋥亮”會是一種什麼狀態,因此忍不住又是噗呲一聲。
新到家了,那張瘸了腿的舊自然不能再要,眼看著也沒了當舊貨賣的可能,李秀玲做主,送給了蹬三輪的漢子。周向紅倒還有些捨不得,那可都是好木頭,李秀玲勸她,好木頭也只能劈了燒火,如今生爐子的都不多見了。
漢子倒樂呵,畢竟這是額外收入,於是吭哧吭哧的分幾部分扛了下去,婆媳倆打掃了原本下不好打掃的角落,又把那兩塊磚頭挪走,那張大些的就變成了周向紅和樂樂睡覺的新家當。
等被褥什麼的都鋪好,李秀玲看似無意的說了一嘴:“媽,你晚上頭睡覺可得都洗乾淨了,孩子小抵抗力低,可不能生個病啥的…這單被罩也得勤換著點兒…”周向紅一愣,嘴上胡亂答應了幾聲才反應過來她指的是什麼,連忙補充道:“洗,我天天裡外都洗,用那玩意都殺菌的,你放心吧…”這事兒其實李秀玲琢磨過,就算孩子跟自己睡不也是一樣的嘛。
她也注意過周向紅,的確每晚都在衛生間嘩啦嘩啦的洗,料想不能放鬆警惕,今天這話純粹是順嘴一說,警鐘長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