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三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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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一旦化進入地妖階段,便具有了所謂的完美人形,雖然妖類中也分美醜,但具有人形的妖怪往往比尋常人類要完美許多。小說這時,南盲君背後的一妖站了出來,聲說道:“智長老,他傷了我兒,難道就這麼算了麼?”虎頭怪認出此妖就是那同自己鬥過的黑風怪,臉一冷,正要說話。
卻聽南盲君低聲喝道:“黑風住口,對智長老說話怎麼能這麼沒規矩,退一邊去。”黑風悻悻退後,這時在他身後卻有人咯咯笑道:“黑土整天惹事生飛,被人教訓了也是活該,哥哥是打不過人家心中在憤憤不平吧。”黑風怒道:“我什麼時候打不過他了,昨若不是我留手,他早就死掉了,妹妹怎麼可以拿這小小的罕妖來同我比較。”在黑風身後轉出一名女子,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不遠處的虎頭怪,像是自言自語,又向是對黑風說話:“他看起來可不一般呢,哥哥就是不肯服輸。”她的聲音甜,但樣子竟是奇醜無比,一顆扁平的腦袋縮在肥厚的身軀內,又又濃的眉向下略垂,鮮紅厚實的嘴上還有一顆黑的疙瘩,虎頭怪雖是未完全化的妖怪,但乍見到這般‘美女’也實在有些吃不消,頭上虎為之一豎。
這般容貌在進入地妖階段的妖中可算絕無僅有,倘若不是她原形極端醜陋,就是變過程中出了什麼意外。
那女子是南盲君的女兒,黑風的妹妹黑鐲,她似乎對虎頭怪極有興趣,那雙可稱之為牛眼的‘妙目’眨也不眨盯著虎頭怪,對南盲君道:“爹爹,他看起來雄壯威武,氣勢磅礴,很適合練習你火屬的妖術呢!”南盲君還沒說話,東力君以哈哈笑了起來,道:“我說世侄女,你倒是滴水不漏,我們還沒商議決定此人的去留,你就先來預定了,說起來這個傢伙還的確是個人才呢!你將他招去當了女婿我們就沒話可說。”那黑鐲被東力君一擠兌,竟然也羞答答起來,垛腳道:“力伯伯你笑話我,我是看他很有些氣概,敬他是個人才,要哥哥他釋去前嫌,握手言和呢。”黑風哼道:“這傢伙哪裡好了,不就是個還沒完全變的老虎麼,傻頭傻腦,野裡野氣,妹妹也不用如此偏袒…”南盲君打斷了他的話,道:“既然有智長老引薦,收留他在谷中,我自然毫無異議,何況打架鬥毆受傷原也是意料之中,蓬萊谷向來以武論英雄,只要沒出人命,這事沒什麼好說的。”智君轉頭四望,問道:“各位覺得如何?”東力君微笑不語,心若有思。西凌君神木然,似乎對此事漠不關心,北翔君展顏笑道:“來去全由智長老作主。”智君點頭道:“既然如此,此子便正式成為蓬萊谷的一員,今後大家一視同仁,谷中的規矩他全無二樣。”說到這裡,他向虎頭怪招招手道:“你是不是想留在蓬萊谷呢,倘若想的話,必須遵守谷中的規矩,違則就要接受谷規的處罰,你可願意?”虎頭怪大是歡喜,道:“可以留下來嗎,我當然願意!”
“你這算是答應了,蓬萊谷的規矩有很多,但最重要的是以下三點:其一,入我谷者無怨悔,祭以血衛家園。其二,凡我門徒奉天尊,擯棄獸體修正果。其三,引路之妖貴為長,終生不棄誓不違。”虎頭怪聽了這幾句順口溜似的谷規似懂非懂,智君發出一聲輕笑,道:“不明白不要緊,牢牢記住這三條規矩,其中的意思以後你自會明白,現在你還沒有引路者,你可以自行在我們五人中挑選一個,施以叩拜之禮,今後就可跟隨他修行妖道了。”這一句虎頭怪聽明白了,引路者能夠帶他學習那些神奇的妖術,這讓他興奮不已,目光在五位妖君臉上移過。
東力君聞言,眼內光一閃即逝;南盲君嘴角浮起一絲琢磨不透的笑容;西凌君原本一副淡然的神,此刻竟也是若有所思地側耳傾聽;北翔君臉上笑容似乎更加燦爛了。他們似乎對虎頭怪將為選擇誰作為引路者十分重視。
原來這蓬萊谷每隔五年便要舉行一次仙草盛會,谷中有一處靈氣極其旺盛的地域,在那裡生長著一株名為‘三仙草’的珍貴植物,這種三仙草每隔半年便會成,結出三顆果子,其功效無比特殊,不但對修煉有著莫大的幫助,還能入味合成起死回生的丹藥,乃是蓬萊谷最出名的奇花異草。
由於此種寶物珍貴之極,為了避免引起爭端,蓬萊谷歷來定下了採摘規矩,以著谷中各大轄區之間較量實力來確定仙草的歸屬權,五年舉辦一次,屆時五年內仙草成後所結的果子將全都歸屬勝者領域,比賽除了各大領域的妖君不得參與,凡是成妖以上的皆可參加,最終獲得最強者榮譽的,在今後五年內共可獲得五枚仙果作為獎勵,那是一場別開生面的淘汰賽,各大領域的妖君對此極其重視,它不僅代表著物質得失,更代表了各大區域的實力。
正因為如此,各大領域的妖君求材若渴,虎頭怪雖然僅僅才進入了罕妖境界,但他竟然能憑藉罕妖的實力和進入地妖境界的黑風拼力相鬥,無論如何都是讓人另眼相看,雖然各大妖君知道他還不具備參與這次仙草盛會的實力,可倘若再過上幾百年,此妖無疑能獨當一面。
妖君皆起了招攬之心,但又自顧身份,又不能表現的過於積極,起先南盲君之女黑鐲無意表出對虎頭怪的好,即刻被東力君不動聲玩笑的說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