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他的花兒曾屬於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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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當初喬司延那溫柔至斯的模樣，封幾乎是咬緊了銀牙，有些不甘心的恨恨道:“劉心瑜，你敢保證，你說的話是真的！？”

“呵呵，劉心瑜，就算我是個替身又如何，喬司延不愛我，難道他就愛你麼！？”想到剛才那個如仙女般樣貌的女人，封狠狠閉眼，努力的抑制著那股悲傷的情緒。

“你——”咬牙切齒的盯著後者，劉心瑜那表情幾乎要像是把封給吃了。

因為封說的沒錯，喬司延不愛封，卻也不愛她！

眼尾上挑，毫不服氣的剔向後者，封冷笑道:“你什麼你，噢，對了，那就祝願你早嫁入喬家了！穩穩的坐上喬二少的位置！”話落，她也不再去看後者，轉身走了出去。

看著封離開的身影，劉心瑜心有不甘的朝著她的背影低吼道:“封，你別神氣！總有一天我要拔光你身上所有的刺，總有你哭的時候！”封沒有回頭，倒是幾個聽見她話的賓客詫異的看向這邊，繼而若無其事的轉過身去，依然品各自的酒，摟各自的美人。

在這裡的人，在今夜宴會之後，不是各自分開，就是互相對眼，繼而在宴會散後，睡到了同一張上。

封出去的時候，才想起她是跟彭京飛一道過來的，她並沒有開車。

盛家的這棟莊園在郊區外，出了莊園就是孤僻小道，走下山也需要老半天。

夜浮動黃昏，有皎潔的月光明明晃晃灑下，山間的樹影，合著天上的野禽，那聲聲淒厲的啼聲，像是生命中有什麼東西在片刻之間遠去了，一下子從心間去，剝離的那樣乾乾淨淨，連骨頭帶著血，一併的都給去了。

她一下子有些悲從心來，想到劉心瑜說的那些話，想到喬司延與她的曾經，明明早已不在意，卻像是有悲傷，緩緩的從那處淌了出來，然後逆成河。

她一輩子活的那麼驕傲，即使是陸秋母子進門，她也不曾丟掉過自己的驕傲，結果在喬司延上，卻輸的一敗塗地，連同她的尊嚴與面子，就那樣狠狠的摔落在了地上。而她，卻連撿都撿不得。

拒絕了幾個跟他談合約攀關係的人，霍行衍與宴會主人公盛允澈說了一聲後，便循著封離開的蹤跡找了出來。

莊園外，樹影惶惶，離的燈在喧囂著夜間的寂寥，偶有二樓宴會廳內倒影出來的燈芒洩了一地的金沼澤，他黑的發頂上，金髮圈在尋動間跳躍。

沒有看到她，到處都沒有看到她，有那麼一刻，霍行衍的內心無疑是著急的，有那麼一刻，他的腦海裡閃過一絲後悔，他不該放任她一個人去面對。

因為他最清楚，從人生的一個門檻跨到另一個門檻，要承擔多少的苦痛與酸楚。

卻是，有隱隱的泣聲從某個角落內傳來。他的瞳孔一縮，順著聲音的來源找去。

莊園外的大花壇上，一個瘦小的身影抱成一圈將自己縮在那裡，紅的長裙襬逶迤的搖曳在她的身後，在陰影處密密實實的拖了一地。

她將腦袋埋入雙膝之中，瘦弱的肩頭在微微的顫抖，那黑長卷發隨著她抖動的弧度從她的肩頭落下，霍行衍卻依然分得清楚，是她，就是她！

似乎是聽見腳步聲，夾雜著來人匆匆的步，封像只受驚的小鹿般，一下抬起頭來，看向面前的那人。

她的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因為淚水的洗禮，她黑的眼線被暈染開了，如一片青黑的陰影般暈染在眼瞼底下，倒如同，是煙燻妝一般。

紅潤的小口因為受驚而微張，一雙被眼淚洗禮的明眸黑白分明又清澈見底，如初生的嬰兒般無害。

見到這樣的封，霍行衍一瞬間又是驚豔又是心疼，驚豔的是，她這樣無害純淨的一面只被他收入了眼底，心疼的是，她居然為了那個男人哭了！

他的心中真是萬般滋味，一瞬間倒是說不出到底是那一種覺更占上方。

倒是封，在微愣過後，算是徹底的清醒了過來，“你怎麼會在這裡！？”她的語音尖銳又上挑，很明顯滿滿的都是驚訝。

霍行衍聳了聳肩膀，順便一攤手掌道:“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末了，想起她那便扭又執著的子，霍行衍又多嘴加了一句，“好友的歡宴，所以我趕回來了！”

“…哦，”封見他回答的真誠，一時間倒是說不出心中什麼滋味。

只是想到自己剛才哭泣的窘態，必定被眼前這人納入了眼底，頓時如同一隻炸的公雞一般從花壇邊緣跳起，隆起了淡的眉彎質問道:“你說，你剛才是不是全都看到了！？”一想到自己剛才的窘態居然被眼前這個人見到了，封只覺得尷尬，太尷尬！

因為她是穿著十釐米高的高跟鞋，又一下從花壇邊緣跳起，腳麻的同時，她的身形不受控制的朝著地面跌去——封被嚇傻了，當時的那一刻腦海裡居然一片空白，下意識的徒手去抓面前任何可以抓住的事物，然後死死的閉上了眼睛。

預想中的與地面親密接觸的狀況，卻並未發生，她的身形倒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內，似乎有清新的檸檬香氣，從那人的身上拂來，伴隨著那人低沉好聽的聲音，嘶啞的要命。

“，你不用給我行如此大禮的，不過你給的這個擁抱，我接受了！”他的膛微微震動，似乎有低低的笑聲，從那方震動而出。

在聞到那陣獨特的檸檬香氣時，封就猜到了。

再聽見那戲謔的聲音時，她非但沒有反，反而是微紅了臉頰。

被她靠著的這個膛，溫暖有力，並且有著她很悉的氣息，封不是太排斥。

就像一個在沙漠中行走了太久的旅人，見到了第一滴水源，恐怕誰都會忍不住去享受去佔有。

偷偷的張開一隻眼睛，封用眼角的餘光看向上方的那人，卻見他正用那般灼灼的目光盯著自己，清潤的瞳眸裡，除了那種她所悉的光芒外，並無其它。

封被嚇到了，那裡頭的火花太過灼熱，幾乎能灼傷她的眼球。

小心肝撲通撲通的一顫，封下意識的快速推開近在咫尺的膛，那樣快速的力道，幾乎能讓她再度往後摔倒。

霍行衍一瞬被推開，不是不驚訝的，見到封往後仰去，他下意識的伸出手，就想將她拉回來。

“別，別過來，別靠近我——”看著那隻朝著她伸出的骨節分明的大手，封低聲吼道，並且又再度往後面退了兩步。

她的腳步快速且匆匆，即使腳踝扭傷了一下，她也沒有停止。

額頭上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腳踝處傳來鑽心的痛楚，那股痛楚讓她下意識的咬緊了瓣。

霍行衍看著離他幾步遠的封，懷裡空落落的覺讓他倍難受，一句貌似詰問的話語就這樣不經意的脫口而出，“…，你是不是討厭我？”若不是討厭他，為何三番四次的逃避他，為何每次見到他，就是惡語相向，若不是討厭他…霍行衍想象不出來。

他想起剛才那個在花園裡與她面對面的少年，她與他曾經又發生過怎樣的事情，如果她曾經懂的過愛，那又會是一副怎樣的風情？

或許，她也曾如同剛才一樣，依偎在那少年的懷裡；或許，她嫣紅的瓣也曾被那少年吻過；或許…霍行衍沒辦法想象，甚至於不敢想象。

他本以為他會是她生命裡的第一個男人，結果他不知道，在他出現之前，他的那朵花兒居然曾為別人開放過。

封的一掌攔斷在之前，聽聞他的話語，她有些惱怒的偏過頭去，“沒有！”或許之前她有討厭過他，可是經過後來，她似乎並不討厭他了，甚至於，多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覺。

“真的！？”聞言，霍行衍的話語裡多了一抹雀躍。

他很少外過自己的情緒，可是在封面前，他向來把自己展示的有些坦蕩蕩。

“不然還是假的？”腳踝上傳來的痛楚將她折磨的有些說不出話。

霍行衍自然察覺到了她微妙的變化，他的視線落在她被長裙遮蓋的腳踝上，不由得朝前走了一大步，“你受傷了，讓我看看！”

“霍行衍，你別過來！”見他居然又上前了一步，封急的往後退了一步，卻一不小心再度扭傷了腳踝，頓時痛的發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有些僵硬的站在原地，霍行衍暗暗攥緊了雙拳，清潤的瞳眸黑的有些深邃，“，讓我送你去醫院，你需要治療！”

“不去——”紅一翻，封也不知是不是在跟自己賭氣。

“你必須去醫院，除非你不想要你這條腿了！”霍行衍真想知道她這犟脾氣到底是跟了誰！？

“說了不去就是不去！霍行衍，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你又不是我的誰，你管我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