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被安排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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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筒清晰的音質將封華年毫無保留的話語疊聲傳送，聲聲音波在空氣裡傳遞，織出一層又一層的回聲。

光照下來，清晰的折在封驚愕無措的表情上，微張的小口跟輕蹙的眉宇，最終變成雙拳緊握，憤怒難言。

楚漠？

底下賓客在聽見封華年這番話時並不意外，並且面面相視賦予彼此一個意味深長的眼光。

甚至有賓客在底下不知是誇還是損的小聲一句，“老謀深算！”可不就是老謀深算！

先前封華年並未出任何意圖，也未拒絕許多聯姻，一直都是含糊其辭，沒想到居然藏著這後手，突然來這麼一下。

相對於賓客們而言，恐怕沒有人比當事人更為驚愕。

“父親！”雙拳緊握，封沉下面目喊。

“有事等下再說！”封華年卻是直接將她的不滿忽略，而是招呼後面的楚漠上前，“楚漠與雖然相差六歲，可我相信楚漠會照顧好，並將封氏經營完善，讓封氏更上一層樓…”

“叔叔…”楚漠壓不敢看封此時的神情，雖然他知道她一直在注視著他，期盼他能解釋這一切。

“楚漠！？”封不敢置信的看著楚漠走到封華年跟前，緻的黑曜石光華折著他輪廓鮮明的俊容，是那般的剛硬冷漠甚至是，陌生。

是，陌生？

封聽著耳際處封華年的誇誇其談，底下賓客奉承恭喜的聲音，整個世界彷彿在眼前褪去華麗的彩，燈光散去，變成黑白兩，倒退，直至面目全非。

楚漠沒有回應，應該說是沉默，那般桀驁不羈的人，近乎恭順的任由封華年一番述說，沒有張嘴解釋一個詞。

“呵…”封心裡那般想著，嘴上不住諷刺哼出聲。

如果到現在她還不明白這一切究其為何，那麼她恐怕才是徹徹底底的傻子！

心安排的生宴，恐怕這一切都是一個局，一齣戲，他們早已編排好了劇目，所有人裡，只有她是不知情的傻子。

“…”許是她的冷笑聲讓邊上的陸秋忐忑不安，後者心慌不安的扯著她的衣角，輕聲喚她。

封回眸，冷冷掃向她，那冰冷帶譏的目光刺的陸秋眼神躲閃，最終鬆開了她的衣角，“我們——”

“不用解釋！”封打斷她的話語，笑，笑聲漸漸帶出些許苦澀，“在你們眼裡，我是不是個傻子，可以任由你們擺佈——”因為他們未用話筒，底下賓客只以為是家人間的親切，直嘆母女關係真好。

“！”

“不用再說——”封已經懶得聽這些詞。

原本滿心歡喜的生宴，居然變成撮合她跟楚漠的子，並且她的親人沒有經過她的意見，就暗自編排了她的人生。

而且，楚漠明明清楚她跟霍行衍在一起，她的父親封華年定然也有所耳聞，卻還是不顧她的意願，想要拆散她的愛情，去成全他封氏的未來，只為他的一己之私。

恐怕沒有一刻，封覺得這般心寒，她甚至覺得渾身發顫，彷彿是門外冬的寒風拂入，捲走她身上的所有溫度，徹骨冰冷。

霍然上前，她在眾目睽睽下一把奪過話筒，因氣憤之下說出的聲音都是顫抖的，“抱歉，剛剛是我父親跟大家開的玩笑，我與楚漠之間並不存在婚姻，在我心裡，他只是最優秀的兄長…”

“譁——”那顫抖氣憤中隱含的堅定聲音讓全場譁然。

“——”封華年在怔愣過後，快速奪下她手中的話筒，眉宇間含著不贊同，近似凌厲壓抑出聲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是我的繼承人，而漠兒是最適合幫助你的人，你——”

“怎麼？”封有些狼狽的抹了抹鬢角的頭髮，揚頭帶譏誚的剔向封華年，“你認為我是一枚合格的棋子，所以可以不經過我的決定，就擅自縱我的人生。而當這枚棋子反目，當眾戳穿你的謊言與自私，所以你惱羞成怒？你憤怒？”

“可是，你憑什麼憤怒，在做這個決定之前，你有詢問過我的意見麼？哪怕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