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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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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挑了個按摩師,明天上午給冬雪做第一療程的恢復術,你要來見他嗎?”總是那別有用意的笑,剛才在進電梯時就見識到,結果他要的報告幫自己找到了雪。現在這笑,曖昧有加,讓他頓生芥蒂。他又知道了什麼?

“好的,倒真是讓你費心了。”

“好說,只要你到期付賬。而且我的費用不低哦。”

“只要冬雪沒事,你要什麼我都會盡力為之。”哪怕是他的命。

呵呵呵,這次電話那頭笑得更囂張了:“蒼先生果然是大方之人,那明天見。”掛了電話,蒼拓凌自責的心情又回升:“對不起,雪,我不是…我忘了你現在的狀況…我,我去沖澡…”難得他如此慌忙結巴之時,蒼拓凌每頓一下,就見冬雪膝蓋中的腦袋擺一下,待最後他落荒而逃時,沒有接收到冬雪邊一個滿足的笑。

電話的這一頭,洛斯坐在幾桌上,蹺起腿,滿眼含笑。打破別人好夢的事他好像越做越順手了,呵呵呵!

相較於近幾來蒼拓凌的風平靜,王語芬面有不甘地咬牙切齒,同時又心驚膽寒踏入這烏黑的小巷。傳聞中的“耀灼幫”在這兒設有一個分口,若不是為了它,她才不會委屈自己到這骯髒卑賤的地方來,若不是為了出心中那口鬱積的怨氣,她才不會委曲自己,進入這罪惡的黑街。

“喲,兄弟,瞧瞧,水靈靈的大美人一個。看她這模子,真他媽的對老子眼。”不知何時,巷道上閃出數人,其中一個油頭垢牙的男人猥褻地盯著王語芬出眾的臉蛋,不住出言調戲。

“身材還一把罩。”另一個氣的目光來往於她的三圍,最後停在她高聳的脯上。

“哈哈哈,你一把罩得住嗎?夠大哦…”又一個男人伸肘頂頂剛剛說話的那人,接著伸手比劃著“反正老子是罩不住的,啊,是不是?”下的笑聲聽得王語芬心驚跳,又極力命自己穩住,鎮定下來:“你們是‘耀灼幫’的人嗎?如果是,帶我見你們老大。”聽說這條巷中沒有別的幫派敢住駐。

“見老大啊,有什麼油水嗎?”一個目光停留在她飽滿前的男人,隨口問著,想象著從這妙曼的身軀會得到多少甜頭。

一疊厚實的鈔票赫然出現在三人眼底,每張均是百元面值。貪財又好的狼般綠光頓時浮出三人眼底。這個女人,真是“財貌”雙全。

王語芬警戒地隨他們欺身上來的身勢不甘不願地退至斑駁的牆角,惱於將到來的欺凌“這點小錢就讓你們心動了嗎?我還有呢,數目夠你們吃香喝辣一輩子。”但願這招能治住他們。

“怎麼說?”其中一人攔住其他兩人,開口問。眼前的女人只拎著一個小小坤包,除了她揚於手上的這筆錢,她不像帶有很多錢的樣子。

“我要你們幫我一個忙,事成之後,五百萬進賬。到時你們想找什麼樣的女人都成。”好大的口氣!三個男人頓時一愣,五百萬的價碼,這女人開出來時眼都沒眨一下:“憑什麼你說什麼我們就——”王語芬再度拉開坤包,復又抓出最後一把她帶出來的現金:“給兄弟們喝茶。”三個男人換一下眼神,隨即點頭:“票子拿來,跟老子們走。”

“耀灼幫”號稱是第一大黑幫,卻沒想到堂口是如此狹小,破舊。王語芬踏入似外廳的那刻起,就覺得自己上錯門了。

“聽說有大生意找老子。”被請出來的堂口老大懶洋洋地踱出,口中嚼著檳榔“叭”一聲,似血的唾吐在王語芬腳邊“你?”王語芬厭惡地縮了縮腳。該死,都怪蒼拓凌,也怪那半死不活地躺在上的那個什麼冬雪,什麼嘛,一個將死的病女人也跟她爭,讓她出那麼大的醜,面子沒處擱。想她當初請偵查社查出這些消息時,驚詫得說不出話來。

“是我,五百萬,幹掉一個人。”狠了心,雙眼泛起了殺意。

“少了,只區區五百萬,給老子牙都不夠,這是‘耀灼幫’堂口,不是三小混混呆的地方,你——”看來是個凱子,能多宰就多宰一些。

“再加三百萬。”王語芬連頓都沒頓一下。

堂內所有的人都呆了,八百萬,殺一個人。連老大都停了嚼檳榔的舉動“八百萬?”

“啪。”一張王氏專有金卡甩至桌上“這是訂金,裡面有四百萬,事成之後,我再送來另外四百萬的現金。”利的語氣,陰沉的殺意,猙獰了她的美貌。

可還未等老大想拿起金卡驗證一下,處於廳門外層的兄弟已了無聲息地迅速倒下,砸在裡層的兄弟身上。

“搞他媽的什麼鬼——”老大的叫囂還未完,就見廳內剩餘的兄弟均先後捂著心口接連倒地,包括他自己。還未看清是何人出的手,一道銀光封住他咽喉“惡——”這次吐出的是血,不是腥紅的檳榔汁。

“什、麼、人?”斷氣。

“老大!”聽見廳內的聲響,從房內衝出的手下見老大及弟兄莫名死傷大半時,紛紛衝至門外,撞倒了王語芬。就見她驚懼地望著滿地屍首,顫抖地摸索著,努力想爬至桌下。怎麼回事,她怎麼會遇上這種事情?黑幫內訌嗎?不是說沒人敢挑“耀灼幫”嗎?

絲絲銀光閃入,快得讓人連眼都沒來得及眨。一排接一排的人就層層倒地,直至死絕。

“這種事情哪用你親自前來動手,手下代勞就行了。”低沉嗓音舒緩好聽,讓人聯想他該有的俊逸容貌。

“你來督陣,我不親自上馬怎行,何況幫忙是小,清理垃圾是真。”伴著這話踏入門來的是兩名俊逸的男子,左邊黑衣者,一臉書生樣,甚至架著斯文的眼鏡,右邊白衣者清靈俊秀。隨後而入的是數位戴著墨鏡狀似保鏢之人。

“明明是你想玩…”白衣者翻翻白眼,又乖乖在黑衣人看似無害的溫眸來肅殺之氣時將剩下的話入肚中“喂,還有一個漏網之魚。”他踢踢桌角,示意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