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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便直接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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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鴻斗膽,想請吳經略再發援軍,趕赴諸葛砦,遲恐不及!”吳玠回神,還禮頷首道:“安公子所言甚是!

諸葛砦扼守緊要,萬萬不可有失!好在如今我麾下兵力較和尚原時已充裕許多,安公子且歇息一宿,容我整飭軍馬。明一早,便可與安公子一同上路!”安鴻聞言心喜,誠意拜謝,又鄭重請託吳玠代為澄清曲端死因。吳玠不答,只吩咐軍士設宴,又遣人將安鴻請去歇息。待安鴻去後,坐定沉默有頃,問吳璘道:“曲端之子曲之績可是在你軍中?”待吳璘稱是,又默然一陣,嘆道:“擇機善待之!”陳遠猷聞吳玠之言,自言自語道:“叛將趙彬曾在鳳州張榜,宣稱要以兵回曲端。這…”吳玠搖手止住陳遠猷,道:“陳先生,與吳璘一道去挑選援軍人選吧!”陳遠猷隨吳玠言而止語,拱手與吳璘一道離去。

吳玠又唸了一陣史天非,心中仍是將信將疑。晚間飲宴,安鴻推說疲憊,只用了寫飯食便匆匆離席。待他去後,吳玠三人撤了酒席,去點檢選中赴援的兵卒。

行之未遠,一馬狂奔而至,馬上軍卒滾鞍落下,急切大呼道:“張樞密八百里加急密令!吳玠吳經略何在?”吳玠自報家門,接過密令,細細查驗了火漆封印,展信而觀。

看罷,就著手邊火把,將信箋焚化,神忽明忽暗,意不能決。吳璘在旁,見乃兄如此,大聲問道:“大哥,什麼事?”吳玠將他與陳遠猷招在僻靜處,悄聲對二人道:“張樞密信中言講,安鴻劫殺曲端、謀害天非、掠持樞密之女、盜鐵象硬闖閬州城門,殺人盈野。命我將他擒殺,不得有誤!”吳璘驚道:“什麼?不可能!安公子絕不是此等惡人!”陳遠猷雙眼微閉良久,忽然睜目出一絲寒光,道:“史天非跟隨將軍多年,忠誠勤勉。張樞密一向與將軍和睦,禮遇有加。在安鴻口中,史天非為明教魔頭,張樞密陰謀作亂,實在可疑。

而那曲端,一向與將軍為敵,見解從來不合,怎會將心愛戰馬送與將軍?某非是…”說到此處,瞄了一眼不遠處營中正在準備行裝,只待明早出發的軍士,續道:“莫非是安鴻盜馬,編造故事以取信將軍,為那詭異之砦詐得援軍?”吳玠一凜,問道:“先生的意思是,那砦子…”陳遠猷道:“正是!若是那砦毫無蹊蹺,安鴻怎會對將軍多有隱瞞,砦名、來歷,或篡改或不告?直至此次被陸小安揭破,方假意賠禮…”吳璘聽的心煩,大叫道:“我還是那句話,安公子不是此等惡人!大哥,莫非你忘記他仗劍獨守營門,擋叛軍、退匪首,救你命之事麼?”吳玠拍了拍吳璘肩膀,面上猶疑不減,口中卻道:“無論真相如何,那陰平路實在重要,援軍不可耽擱。你先去代我點檢兵馬,陳先生與我去準備糧草軍資。事畢,在衙中相侯,再議此事不遲!”吳璘聞言欣喜,行禮告退,陳遠猷在旁言又止。吳玠眼望吳璘遠去,面忽轉堅定,吩咐道:“勞煩陳先生傳曹武來衙中見我!”陳遠猷一怔,繼而明白,一揖到地,匆匆而去。

吳玠回衙,片刻後,陳遠猷帶著曹武匆匆趕來。自和尚原前陣斬金將之後,曹武又屢立戰功,已隱隱成為吳玠麾下第一愛將,此刻見了吳玠,恭敬行禮道:“經略深夜召末將前來,不知有何吩咐?”吳玠不動、不語、不攙扶。

曹武不知何事,抱拳垂頭,不敢稍動,只覺氣氛沉重,良久,吳玠決絕道:“張樞密有命,擒殺安鴻!你率麾下兵馬,包圍安鴻居處。多置弓弩,不惜代價,務要取他命!”曹武聞令惶恐不能應,抬頭見吳玠容堅定,知勸諫無用,遂將心一橫,沉聲應諾而去。

回營帶兵傾巢而出,將安鴻居所團團圍困,又派弓手佔據四面高點,自己與親兵立在院門之前,眼望安鴻所居之屋,身子巋然不動,心內思緒萬千,種種念頭,紛至沓來。

安鴻飯後便在房中打坐,運功調息,自療傷勢,周天運轉,物我兩忘。待醒轉時,見窗外火光高舉,亮如白晝,甲葉摩擦之聲不絕於耳,弓弦繃緊之音使人牙酸。

放耳細查房周呼,怕是有人馬千餘。饒是安鴻藝高膽大,亦是不敢妄動,只得端坐在,靜觀其變。安鴻正轉念思索情由,門扇忽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來人盔甲整齊,昂首闊步,正是曹武。

曹武來在安鴻面前,鄭重一禮道:“安公子,吳經略遣我殺你。”略停了停,見安鴻神不變,嘆口氣又道:“安公子助我斬將之德,曹武不敢有一刻忘懷。我有今,皆拜安公子所賜。我已備下乾糧馬匹,這便親自送公子出城!”安鴻將曹武扶住,皺眉道:“將軍奉令而來,若是縱我離去,恐要受軍法,安鴻怎能不顧而去?卻不知我何處觸怒了吳經略,以至如此?”曹武答道:“此乃張樞密之命,我亦不知為何!曹武為報公子昔恩義,何惜此身?公子切莫停留,速速離去,遲恐有變!”安鴻聞曹武所言,想起間吳玠不答為曲端洗冤之事,知他信了張浚、掙扎辯駁皆是無用。思及此次求援,竟是竹籃打水,心中難過。不知折翎及諸葛砦情形如何,恨不得肋生雙翅,回到摩天嶺上。

數思之下,重重一嘆,對曹武道:“曹將軍救護之德,安鴻銘記在心。他相逢,必有所報!”曹武情急,一面遜謝一面將安鴻拉出居所,親自帶兵叫開城門,送他離城。

遠望安鴻獨騎背影消失在夜之中,方回身令軍士歸營,自來吳玠衙下請罪。人未進衙,有一軍士自身邊急匆匆跑過,向衙內大叫道:“完顏宗弼處斥候急信!”曹武職位亦有份參贊軍機,自然知道此信事關重大,遂緊緊隨著軍士奔進衙中。吳玠接報,又見曹武入廳,將信箋往案上一按,急切問曹武道:“事如何了?”曹武不想吳玠居然視安鴻重於斥候之報,略怔了怔方伏地道:“曹武該死,不但未殺安鴻,反將他放走,特來向吳經略請罪,請經略責罰!”此言一出,吳玠面上沉重明顯一緩,長出口氣,佯怒道:“曹武!你麾下兵馬過千,圍堵之下安鴻竟可逃之夭夭?辦事如此不利,怎擔我軍中重任?著罰俸一年,暫留職待查,張樞密處,少不得好生告上你一狀!”曹武聞吳玠之語,喜動眉梢,自責無能,唯唯服罪。吳玠一直左右搖擺的心思此時方定,凝神將軍報展開細觀,不由倒了口冷氣道:“這完顏宗弼好生狡詐!

明裡撤軍北返,暗地裡卻在寶雞以南集結了十五萬銳之兵。”輕咦了一聲,又疑惑道:“軍報莫非有錯?中軍帳虛立,月餘不見完顏宗弼!陳先生,這處斥候可把握麼?”陳遠猷適才聽了吳曹對答,一直在暗暗為吳玠前途擔憂,此刻聞吳玠動問,回神答道:“此路斥候乃是川陝宣撫處置使司潛下的細之人,應不會有錯!”吳玠方開口再問,吳璘從廳外大步星而來,笑著喊道:“大哥,軍已完備,天明便可上路了!”陳遠猷看了看吳璘,又望向吳玠問道:“將軍,大敵當前,不即至。這援軍還要發麼?”吳玠沉思半響,搖頭道:“明吳璘曹武帶半數軍馬回和尚原整飭防禦,陳先生與我保護城中百姓依次撤離。這援軍…不能發!”***“神臂弓不能發!相距太遠,徒廢箭矢!”折翎止住趙破,環視周遭,見眾人皆面帶驚恐,曾親歷過他處守城戰者更是臉蒼白。

章興眼望金人陣中已初具規模的數臺投石機,切齒道:“將軍,我帶人出城,拆了那入孃的物事去!”折翎搖頭道:“完顏宗弼在投石機前足足放了三營人馬守護,便是防我等出砦衝殺。

去則必死,不可莽撞!”趙破道:“若是弩未損,或尚可反擊,如今可怎麼好?”折翎道:“弩與投石機相較,程亦差了許多。傳令各處人馬皆入藏兵,待投石止、金兵來時再上牆守禦!”眾人轟然應諾,四散去傳令。折翎回頭,正撞上牆內已改梳婦人髮髻的曉月投來的痴痴目光,心中一慌,只覺看也不是,避也不是。

牆下曉月也在扭捏,忽聽遠處一聲巨響,如有驚雷平地炸開一般,接著便是疾風過密林般的呼嘯之聲。折翎亦聞此異聲,回身見一塊重逾百斤的大石從天而降,將砦前斜坡砸出一個數尺深坑。

折翎知此發石彈意在測距,忙揚聲呼喊道:“速入藏兵!不及者就近躲避!”喊話畢,又回身示意曉月離去。眾人多被石彈威勢驚呆,聞聲警醒,隨著為數不多的仍在奔跑的西軍軍卒趕去藏兵

曉月見折翎危急時刻猶牽掛自己安危,心如鹿撞,轉念又恐折翎為己分心,不利於戰,忙跟從一眾僕婦往中坪躲避。砦中仍在擾攘,金營中數臺投石機已輪番發炮。石彈自空中飛落,無論何物,皆被砸個碎爛。

落在泥中還好,僅深入其內而已,有落在略微堅硬之處的,彈動跳躍,沾上人身不死即傷。砦牆處的藏兵,是風慎力主修建,從前並無,故為數不多,此刻軍卒、砦眾、僕婦皆須躲避,藏不敷使用。

餘下人眾見拋石有弧,遂緊緊貼在砦牆部暫避。金兵雖得此利器,但從未經練習,便直接使用,多有生疏。幾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