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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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敵襲?”
“還是有兇獸跑過來了!”
“不對啊,像人聲音,誰他娘大半夜鬼叫?”一個一個人,全被驚醒奔了出來,囚狼、姬十三、無紫非杏洛四項七,夜晚大漠上睡眼濛、哈欠連天、面面相覷。這答案,很有了解釋,喬青和鳳無絕所營帳裡,又是一聲殺氣騰騰“脫!”頓時,把眾人目光全部引了過去…
大漠夜晚,溫度寒涼,月光如水,將一望無際滿地黃沙染青波粼粼,那麼亮閃閃地蔓延開去,怎一個壯觀華麗!微微鼾聲淺淺浮動清風吹拂之下,顯寂靜。可是總有例外——就有那麼一道乾脆利落無比爺們兒女音,每隔上個半盞茶功夫,便會乍然響起、震徹天地!
脫!
脫!
脫!
太子爺已經脫只剩褻褲了。
壯身,緊實腹肌,修長大腿,開闊雙肩,倒三角身形,加上黑漆漆如鍋底一張俊臉,喬青一邊兒看口水直,一邊兒笑眼淚嘩嘩,絨毯上打著滾捶著地樂不能自已。鳳無絕瞪著瞪著絨毯旁邊兒外衣、裡衣、靴子、襪子,只覺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
該死,連百年都沒用!
這見鬼一刻鐘,直接把他扒了個乾乾淨淨!
什麼叫自搬石頭自砸腳,他現算是明白了,他猛然欺近喬青,咬牙切齒:“運氣…嗯?”喬青剛收回去眼淚,又嘩啦嘩啦笑出來了:“哎呦喂,天佑我啊…”他逮住她飛壓倒,直叫這貨氣雙眼發暈。他不過就想問個問題,怎麼他媽就這麼難!鳳無絕當然不知道,喬青本身賭術只算一般般,可她搭檔會啊,那讓他要糾結瘋了神秘情敵——冷夏,可絕對是骰子中高手,賭術上行家!就像他說,沒吃過豬,總見過豬跑吧,喬青和冷夏搭檔了那麼多年,多牛賭術沒有,可扔個骰子還不是小菜一碟?輕輕鬆三個六點,贏他妥妥!
喬青笑上氣不接下氣,鳳無絕簡直懷疑,他要是不壓著這貨,人能得瑟到天上去。這大眼瞪小眼狀態,持續了老半天,終於喬青憋住了笑,伸手盤住這人脖子:“來來來,你想問啥,沙海大放送,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這店了。”他挫敗地嘆氣:“…是誰教。”反應過來他問是什麼,喬青張口就來:“冷夏。”
“誰?”不,重點不是那人是誰,是男是女,而是她就這麼簡簡單單答了。鳳無絕有點兒懵,他一直以為那是喬青心裡深深藏著那麼一個名字,畢竟她每次想起來,那樣神,怎麼說呢,就如同這一生都不會再見,如同跨越了兩個世界,他甚至猜測過,那人或者已經…這才是他這麼久以來,一直糾結原因!他不敢問,顯得不信任是一則,也怕勾起她傷心事,他想知道,純粹是不希望兩人之間有這麼一個疙瘩,一個疑問,橫亙著,影響了什麼…
然而就剛才,他想通了一切,甚至還決定,如果她裝傻、不願說,那他也認了!這輩子,他就醋罈子裡頭泡死得了,再不多問多想。結果呢,他滿心滿肺糾結了這長時間,從她還是個少年時候,就盤旋心裡那麼一道疑問,終於沉重地問出了口,人家張口就答了?這個痛,這個,沒事兒人一樣!
鳳無絕哭笑不得了老半天:“冷夏?”
“唔。”喬青看著他,半點兒猶豫都沒有:“你想問就是這個?”
“聽名字像是女人…”
“算吧,”要是有沒那個就叫女人,那她確是個女人。可要是比起彪悍來,一百個爺們兒也沒她猛!喬青糾結了一會兒,點頭:“姑且算她是女人。”鳳無絕忽然就笑了。
這笑中,很有幾分哭笑不得,了半天,他這一罈子一罈子拿醋當水喝,那什麼見鬼神秘情敵,是個女人?他一口啃喬青嘴角:“那你不早說!”喬青噝噝呼痛:“我靠,你也沒問啊。”鳳無絕繼續咬她:“沒問你就不知道坦白!”喬青咬回來,堅決不吃虧:“什麼坦…”她脫口而出,忽然一愣,眨巴著眼睛瞄著臉黑裡透明明顯是又鬱悶又惱羞成怒男人,一眼一眼瞄上去,忽然就悟了!這男人,這些年一直不對勁,了半天是吃醋了?吃冷夏醋?她一口口水差點兒沒噴鳳無絕一臉,埋他肩頭捶地狂笑了起來,堅決遵從這男人想法,將滿肚子心聲毫無保留一點兒秘密都不剩地傳遞出去:“哈哈哈哈…”鳳無絕氣頭髮都冒煙了。
轉化為動作,就又是氣勢洶洶一口,啃她耳朵尖兒上:“老實點兒!”喬青很老實繼續狂笑不止,那得得瑟瑟笑聲打著卷兒就飄出去了,重恢復了寂靜大漠上,鬼哭狼嚎連兇獸都嚇匍匐了下來。另一個營帳裡囚狼捂著耳朵咕咕噥噥:“還說她不是兇獸,這笑,就是一兇獸頭子…”兇獸頭子才不管旁人怎麼想,她這會兒正臭美不行,腿雙盤上鳳無絕,笑跟只偷了腥貓一樣:“我說,太子爺,您是不是忒喜歡老子,忒怕我跟人跑了啊?”他就知道會這樣!
他就知道,這貨絕對得得瑟個三五年,有事兒沒事兒就拿這臭顯擺。鳳無絕咳嗽一聲,低低應了一句:“唔。”喬青眨眨眼:“蝦米?”他卻扭過了頭去,打死不看她。
喬青低低笑了起來,不同於方才那戲謔得瑟笑,這笑溫情暖暖,融融如,一種說不出滿足充斥著心頭。多麼深沉一個人,多麼傲慢一個人,他眼中時常柔情意,可真正想從他嘴裡聽見一句甜言語,比上天都要難!迄今為止,唯一一句,也只有當初翼州客棧裡那一回吧,連表白都是強勢宣告,一副踩了狗屎表情。這一個“唔”字,就如同一個印章,那麼短促、卻那麼有力,轟然鐫上了她心房!
她笑眯眯地仰起頭,這人彆扭到爆紅耳朵尖兒上啄了一下,聽鳳無絕饒有興致地問:“那個冷夏…”
“唔…”喬青意味深長地應了一聲,指尖無恥地跳躍著,一點一點,從他硬邦邦堅實口往下滑:“你真想,這個時候,跟老子討論另一個女人?”
“該死!”一句低咒,什麼冷夏什麼情敵集體讓她們見鬼去吧,鳳無絕被她撥到口舌發乾,喉結滾動,二話不說,轉頭就深吻了下來。不同於一開始各懷心思那個吻,此刻才是真正水、融,既熱烈,又纏綿。
那麼輕柔動作,那麼濃重愛意,淡淡淌這一方大漠營帳內,這一方黃沙滾滾沙海…
喬青和鳳無絕走出帳篷時候,已是第三天夜晚。
同是吃飽喝足,著嘴角一臉饜足狀。正外面圍著篝火燒烤那隻巨大褐地蜥屍體重人,齊刷刷一扭頭,頓時集體曖昧笑了起來。喬青和鳳無絕才不理他們,一個是隨便你們怎麼想,一個是壓兒就除了自家媳婦看不見第二個人,這兩個淡定非常地走了上來,同時飛腳,默契無比踹開囚狼和項七,霸佔著兩人座位一股坐了下去。
這大爺一樣,直讓囚狼氣吹鬍子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