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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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走回了開始座位上坐下，喝下一口茶水，給這故事畫了個完美句號:“鳳某一直念著那救命恩人，多番觀察恩人所贈髮帶，發現了尾端那一個小小藥鼎。多番打探之下，才得知原是珍藥谷標誌。哎，也怪下一直呆族裡，對大陸上門派實知之甚少。是以，今便冒昧前來，讓貴谷弟子辨認一二了。”周師叔連連擺手:“不敢不敢，鳳公子身份高貴，老祖偶然相救也是緣分一樁，說什麼救命恩人，未免太過見外了。”喬青也是擺擺手:“非也非也，什麼身份高貴，下還不是險些被那喬青打死，若非老祖相救，早已是屍體一具了。”

“誒，鳳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哎，這也多虧了貴谷老祖，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哪裡，哪裡。”

“客氣，客氣。”兩人這一人一句，簡直要把下面其他門派給噁心死！

他們豈會不知道那周師叔小算盤，哼，還不是知道了那狗老祖得到了喬青，怕他們這些同一梯門派群起而攻之！這才可了勁兒地拉攏起了這鳳九，想攀上四大氏族這棵大樹！再看鳳九，眾人是氣不打一處來:“怎麼這等好事兒，竟讓那幾千年沒回谷老東西給碰上了？這鳳九太也沒用，都找到了那喬青還讓她跑了！”心裡這麼想，面子上卻是要做足:“鳳公子，周老弟，你們也別互相謙讓了。貴谷老祖救了鳳公子，但是也誤打誤撞尋到了那喬青，哈哈，這就叫天大機緣啊…”周師叔客氣道:“諸位這話可沒據了，照鳳公子所言，那喬青當真是個無恥之徒！如意令之下，四大氏族追擊，全天下搜索，她竟也能好好活到如今。老祖到底能不能逮到她，也是個未知數啊。”天知道，周師叔這話真心只是客氣客氣，卻給了其他人一個提示。

——可不是麼？到底那老東西能不能抓住喬青，還是個未知數！

眾人眸子閃爍，一瞬又亮了起來:“鳳公子，你和那喬青打過道，具體那是個什麼樣人，不妨給咱們都提個醒。若是索“海天中文”看|以後再遇上她，咱們也有所防範，有所準備。若是這次老祖失了手，下一次，只要被咱們遇見，定要讓她死無喪身之地！”

“阿嚏！”喬青仰天就打了個巨大噴嚏，肺管兒都差點兒噴出去:“唔，那喬青啊…”

“怎麼樣？”

“那人…嘖嘖，想來你們也看見過如意令上那人畫像了。”

“這是自然，那畫像如今是各個門派人手一封！”說著，七環玉峰白衣女子，便從懷中掏出一個卷軸，當下打了開:“鳳公子，請看。”喬青眉梢一挑，原本只是為了套點兒消息，倒是沒想到他們會帶身上。她消息，乃是從幻之域外圍兩個散修口中偷聽到，至於如意令，還真是隻聞其未見其形。當下，喬青便淡淡轉了眸子，彷彿不甚意地瞥了一眼。

這女子手中，也並非如意令原本，乃是由畫師拓印下來紛發到了七環玉峰手裡，作為殺域往東倒數第二梯，這些門派尚且沒有直接收到如意令資格。但是即便是個拓本，也足夠讓喬青驚詫了，那捲頭處五個大字——萬願皆如意！其上磅礴恢弘氣勢面而來，可想而知那所謂氏族東洲地位！

喬青一眼轉過，便不再多看:“不錯，就是這幅畫像。”

“那喬青和畫像上，可是相像？”靠，何止是相像，簡直是一模一樣！她都要懷疑，那明霜可別是看上自己了:“唔，那喬青長相確如此，端是眉目如畫，樣似妖！可若要鳳某說，這畫像描摹出她氣質不足萬一！”喬青搖搖頭，一副不甚滿意樣子，吹起自己牛來草稿都不用打:“那人樣貌已是極美，可若相比起來，氣質當真是無法用言語描繪。下只見她一眼，便雙目暈眩，只當九天玄女下凡而來…”嘶——眾人倒一口冷氣。

說真，當時一見這畫像中人，可沒少被這男裝打扮女子給震住！

如今卻聽這鳳九說，氣質勝樣貌，紛紛眼前就似出現了那紅衣女子妖異風姿。尤其是七環玉峰，這女子門派擇選弟子標準，相貌乃是第一位。若去往玉峰之上，幾乎可見所有女子都是美若冰霜。頓時，那白衣女子就搖搖頭惋惜了起來:“竟沒想到，那卑鄙無恥喬青，原是個如此佳人！可惜啊可惜，如此佳人，卻是沒機會見上一面了。”喬青摸摸鼻子，心說老子卑鄙無恥，過兩天你們就見識到了:“這倒未必。”

“嗯？鳳公子意思是——”

“下也不過猜測，算了，算了，不說也罷。”她把人胃口勾起來，又喊著不說也罷，當真讓人一口血梗口。那種企圖掐著她脖子讓她速度吐出來**，又讓手指癢癢了。眾人礙於她四大氏族身份，只得乾笑道:“鳳公子若是有什麼想法，說說也無妨，反正如今閒來無事，只當閒談了。”喬青狀似為難:“這…”眾人大翻白眼兒，心說這鳳九什麼都好，傻乎乎個也好，可就是這吐吐猶豫不決，真正讓人鬱悶。片刻之後，喬青似乎下定決心，一咬牙:“好吧，下便再透一二。當老祖雖是追去，可到底中間給鳳某療傷詢問，耽擱了不少時間。那喬青既然能整個大陸追擊之中，安然渡過了一月之久，恐怕也有不少手段。是以——”

“是以也許老祖本就追不上她？！”眾人齊齊接上。

喬青點點頭:“當然，若是追到，那自然是好。可萬一…那麼喬青此刻，也許還那幻之域裡。”

“鳳公子如何斷定？”事情過了一月之久，那人又怎會還留幻之域？

“玄靈泉！”三字落下，所有人都是一驚:“玄靈泉？”不怪他們驚訝——玄靈泉，乃是東洲大陸上無用一種泉水。

說它無用，只是針對東大陸土著而言。相反，對於某些外來人，卻是非它不可！

這很好理解，翼州和東洲玄氣濃度差別太過巨大，所謂過猶不及便是如此了——習慣了翼州濃度，到達這裡非但不能直接收玄氣，反而天長久之後會被太過龐大濃度給壓迫到爆體而亡！而玄靈泉用處，就是洗髓煅體，提升收速度，讓初來乍到翼州武者真正適應且能存活這個高等大陸。

是以——如果說那喬青目地，乃是玄靈泉，那麼也就等同於:“她不是東洲大陸人？！”喬青看了看會客大殿之外，皺眉道:“諸位，今鳳某什麼都沒說過，你們可記住了。”驚疑不定眸子不斷閃爍著，這就無疑是默認意思了。這鳳九出自四大氏族，必然比他們得知多。這消息準確，已經毋庸置疑！之前幾乎所有人都猜測，這喬青到底有沒有這麼個人！本整個東洲歷史上，記憶中，這人就像是突然冒出來。

如今，這疑惑才算是解答了:“鳳公子方才說了什麼麼？哈哈，公子想必是累極了，方才哪裡有說過話呢。”喬青孺子可教地看他們一眼:“確是累極了。”周師叔立刻道:“既然如此，鳳公子不妨就這裡休息下來，有什麼咱們改再談。”立刻便有弟子進到殿來，給喬青引路，去往休息住所。喬青一路往外走，直到穿過庭院，拐到了客房所一方華麗院落，打發了那弟子離開之後，臉上那種既不通世事又自以為是貴家公子德行，才消失無蹤，變成了一抹笑:“唔，好好睡上一覺，想必這兩天，便能出發了！”喬青猜沒錯。

翌一早——那周師叔便來到了院子外，通知她谷內有要事召集他們回去:“鳳公子，不知您打算是…”

“身份暴，這裡是呆不得了。”喬青嘆一口氣，苦笑道:“可惜是，那喬青沒抓住，下傷勢也沒痊癒，兼之貴谷老祖尚未見到，鳳某想當面致謝心意，恐怕要待到以後了。”周師叔眼睛一亮:“若是鳳公子不嫌棄，倒不如來珍藥谷住上一段子。”

“這怎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