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怔了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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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生命中的無數個時間點相遇相知,有緣分的人則將命運編織成一股花繩,相互不分彼此,在人生的道路上彼此依靠,幫助,讓彼此的人生更為彩,緻,留下一段段美好的回憶。
寒假,秦安以為自己再不會碰到廖瑜,起碼開學前可以好好冷卻一下這段孽情,廖瑜也是如此認為。
但他們卻是命運糾纏在一起的人,早在秦安重生回來的那一刻,他們就註定會無數次相遇,直到再也不見或再不分離。血紅的酒在滿是菱花磚小方塊的酒杯裡折著昏暗的燈光。
似濃似凝的香味讓人有些頭昏腦漲,廖瑜唱完一首歌單裡並沒有的曲子後,沒來由地想起了那個抱著吉他,坐在辦公桌上笑眯眯地看著自己唱歌的男孩,那個在考場寫夢的男孩。
魂牽夢繞,那個似乎用惡魔法住自己的人。與秦安的情下讓她歡喜相比,廖瑜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卻滿是厭惡,兩相比較起來。
小氓那種她是怎麼都喜歡,各種惡作劇式樣撥自己的眼神、使壞,讓廖瑜這時候居然有些暖暖的懷念,他會說些讓人惱羞的話。
也不怕長針眼地偷看自己,動手動腳卻讓自己舒服到骨子裡…還動過嘴吧?還有那完全不符合年齡的誇張命子…想著,廖瑜喝了點酒有些泛紅的臉頰兒,更是紅霞撲面。眼前這兩個男人呢?
一個是自己的丈夫,想要出賣自己的身體,一個是自己的領導,想要得到自己的身體。小氓比起來眼前兩個噁心的男人,比他們可愛一萬倍,讓人歡喜一萬倍。
“丁主任。羅波夫的事情就拜託了…我再敬你一杯。”廖瑜強忍著要把酒潑到丁亞彪這個教委副主任臉上的衝動,羅波夫和她說過,只要來陪著丁亞彪喝幾杯酒,唱幾首歌,丁亞彪就能把他的高級職稱問題解決。
他就考慮和她離婚的事情,廖瑜也沒有辦法,羅波夫要是主動離婚,她就免得和他對簿公堂。她不是豐裕縣本地人,打起官司來也沒有門路可以走。
“好說,好說。”大腹便便的丁亞彪笑起來。
抖動著臉上的肥,眯著陷入了肥的眼睛,看著嬌俏美豔的廖瑜不小腹下一陣燥熱,幾杯酒下去,他已經漸漸失去了耐心。
“廖老師也是個很不錯,很優秀的老師啊,要不一併解決了?”丁亞彪擺出領導關愛的架子,伸手去拍廖瑜按在沙發上白淨圓潤的手。
廖瑜不動聲地避開,身子往沙發另一側躲了過去。丁亞彪皺了皺眉頭,朝著羅波夫道:“小廖似乎不怎麼領情,這酒喝的也沒有味道了啊。”羅波夫彎著身子繞了半個圈子,去拉廖瑜,廖瑜避開他的手,跟著他走到包廂門口,丁亞彪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喝著沒有味道的酒。
“不說好了嗎?你這樣,人家怎麼給我辦事…不就摸摸手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羅波夫壓低聲音,有些惱火地道。廖瑜怒極反笑“羅波夫,你還是個男人嗎?我現在好歹是你名義上的子!”
“又不是真的佔了多大便宜。”羅波夫訕笑道:“他不是說可以幫你一併解決嗎?咱倆都是高級職稱了,再找找關係,到市裡去上班都沒有問題,工資可高一大截,你也不想窩在窮溝溝裡吧?”
“再找找關係?評個高級職稱你就讓我給人陪酒唱歌,要是走關係去市裡上班,你是不是乾脆把我直接送人了?”廖瑜冷笑道,回頭厭惡地看了一眼丁亞彪“我不幹了!”
“別…別…就喝最後一杯酒。”羅波夫擋在門口,懇求道:“最後一杯。”廖瑜想了想,覺得自己還能喝:“好。
就最後一杯,喝完我就走。明天直接去民政局離婚。”羅波夫陪著笑臉“這才對嘛,一夫百恩,你就幫我最後一次。”廖瑜忍著吐他口水的衝動,厭惡道“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看上你這個窩囊廢!”羅波夫還是無恥的陪著笑,跟在廖瑜身後回到包廂。
拿出一個小塑料瓶子,隱蔽的給丁亞彪比劃了一下,丁亞彪一愣,旋即明白過來,笑著道:“小羅真是個明白人,好,好得很,這事一定給你辦。”丁亞彪著手。
看著廖瑜幾乎下了口水,都是男人,哪能不明白羅波夫給他看那小瓶子的意思?羅波夫倒了一杯酒,遞給廖瑜,兩個男人眼巴巴地看著她。廖瑜有些莫名其妙。
但哪裡想到自己丈夫真會做出那麼無情的事情?一口把啤酒喝完,冷冷地道:“我走了。”
“我送你回去。”羅波夫殷勤地打開包廂門,眼睛深處卻透著狠毒,他對廖瑜的無情怨恨已久,這次也是帶有報復的意味。心裡有種即將戴綠帽子的憋屈。
但既然廖瑜不念夫恩情,執意要離婚,那就…只能犧牲你一下下咯。屈辱十足,但羅波夫虛偽噁心的笑容卻更甚,其“你不讓我好過,你也別想過好”的險惡的心理令人髮指…
***廖瑜還沒有來得及拒絕,包廂門打開,纏著紅豔豔絲綢的欄杆旁,掛著戲謔神情的少年,正笑地看著自己。
“秦安,你怎麼在這裡?”廖瑜的聲音中不自覺地帶著驚喜,這個天天在自己腦海作怪的孩子,居然也在這裡!
“我和朋友過來玩,聽著你唱歌的聲音了。”包廂的隔音效果並不太好,秦安站在包廂外。裡邊說話聲聽不到,但廖瑜的歌聲卻通透清晰入耳。
廖瑜纖如蔥的手指撥了撥額前的髮絲,掩飾著那份羞赧,試考時還和他寫字條說他唱歌挑逗自己,晚上卻被他撞見自己在學著唱他的《桃花開》,廖瑜覺得這個小氓簡直就是自己命裡的剋星,自己那些丟人事怎麼都被他陰差陽錯的知曉了。
“秦安,你怎麼在這裡?”羅波夫卻是十分意外,不由自主地重複著廖瑜的話,他皺起了眉頭。
對於知道自己那點說不出口的醜事的秦安,羅波夫看著他就如骾在喉,難受得很。秦安探頭看了看跟著出來的丁亞彪,瞅著丁亞彪分明有些不耐煩。
但還在那故作沉穩,眼神裡卻閃爍著一種壓抑著的慾望,喉結急劇地起伏了幾下。秦安沒有理會羅波夫,眼神在廖瑜,羅波夫和丁亞彪身上轉了一圈,看廖瑜的樣子還算正常,只是喝了點酒,原本白皙的臉頰多了一抹紅暈,並沒有其他什麼讓人產生聯想的症狀。
只是秦安看著羅波夫和丁亞彪,卻怎麼都覺得這兩個人有些問題。秦安一時間也想不到羅波夫會給廖瑜下藥,會這麼做的男人,秦安偶爾也聽說,也只是笑笑罷了,這種人也許存在。
但自己生活的圈子裡會有這種人?秦安沒有這樣去惡意揣測過。
“廖老師,我送你回去吧。”保險起見,秦安還是走過去,有意無意地站在包廂門口,把羅波夫和丁亞彪擋在裡邊。廖瑜猶豫了一下,她現在只是覺腦袋有些發昏。似乎是酒勁上來了,並沒有其他不對勁的地方,自己回去也沒有問題。
只是想想羅波夫和丁亞彪盯著自己喝酒的眼神有些不對,心頭稍有不安,點了點頭,在這樣的情況下,廖瑜潛意識毫無選擇地認為,秦安是不需要防備的人,而羅波夫和丁亞彪則要時刻保持警惕心。
“你一個小孩子家送什麼人,自己玩去。廖老師,再進來喝兩杯酒吧。”丁亞彪一看有人攪場。
頓時急了,面不善地過來拉廖瑜的手。見狀,秦安毫不猶豫,上前雙手抓住丁亞彪的肥豬手一扭,用盡全力把他推進了包廂“給我老實點,別在這裡動手動腳!”
“喲呵,你敢跟我動手動腳?!”丁亞彪一時沒想到一個孩子還敢反抗他,居然被推了一個趔趄,旋即火氣上湧,擼袖子就要動手。
“丁主任,丁主任!我來,這裡動手不好。”羅波夫擋著,旋即轉頭“秦安,不關你的事情,有我在這裡。”羅波夫做賊心虛沒有什麼底氣。
但是依然聲俱厲地訓斥秦安,轉過身去,從兜裡拿出一疊老人頭,換了一副笑臉:“你拿去玩去吧,這是我們家的事情,你少管。”那次自己和廖瑜爭執被秦安撞破。
最後羅波夫也沒有聽說秦安把事情傳出去了,心裡自然以為是那些錢起了作用,這次又故技重施。
羅波夫的原計劃是讓廖瑜回她在縣城的房子,他把備用鑰匙給丁亞彪,但現在看來,廖瑜要是讓秦安送她回去,誰知道秦安會不會在廖瑜的房子裡耽擱一段時間,那就肯定會發現問題了。說完,羅波夫就把錢往秦安手裡,打算拖著廖瑜往包廂裡走。秦安隨手推開羅波夫過來的錢,這時候他還不明白眼前這事有些貓膩,那他就白活了。
廖瑜抓住包廂門沿,怒叱:“放開我!”看到廖瑜掙扎,現在雖然沒有引起其他人注意,羅波夫也心虛的鬆開廖瑜。訕笑著道:“在這門口鬧,像什麼事啊,先進來說話吧。”
“走吧,我送你回去。”秦安嘆了一口氣,廖瑜當初怎麼就瞎了眼,找了羅波夫?說鮮花在牛糞上都是抬舉了他。
“都別走…小雜種,你打了人就想走!?”丁亞彪著他的大肚子,把羅波夫推到一旁,伸出他的手在秦安面前晃了晃,兇相畢道“你給我也在這裡待著,不然別怪我收拾你!敢他媽推我,看老子一會兒怎麼收拾你!”劈頭蓋臉的捱罵,秦安心裡也不,低聲問廖瑜丁亞彪什麼人,聽說他是教委的一個副主任,怔了一怔,暗忖芝麻大的官也敢這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