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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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他已經三天未曾進食了?”風玄烺皺眉詢問。
負責為風玄煒送飯的太監伏在地上,誠惶誠恐地道:“啟稟皇上,奴才不敢說謊,殿下確實不曾用餐,甚至連水也不肯喝。”風玄烺哼了一聲,冷冷地道:“不肯吃就算了,讓他去餓吧。傳令下去,停止供應飲食,除非他自己開口要求,否則一滴水也不許給他!朕倒要看看他能撐多久。”說完,揮手要那名太監退下。
“皇上,依他那般執拗的個,恐怕不會妥協。”風玄燁覺得有些不妥。
“否則呢?”風玄烺無奈地搖頭。他當然深知麼弟的情,但這次決不能再縱容風玄煒了。
“這…”風玄燁皺著眉,一時也想不出好方法。畢竟風玄煒的要求極不合理,他當然也不可能幫著他說話,認同他的做法。
夏侯應天跨出一步,奏道:“皇上,臣有一個建議。”
“你說。”風玄烺坐回御座,示意夏侯應天開口。
“殺!”夏侯應天微笑著做了一個虛斬的手勢。
風玄烺皺眉道:“殺誰?”
“黎海晴。”夏侯應天笑容不變,神態輕鬆,彷彿剛剛說的只是打招呼之類的話。
風玄燁一聽,馬上出言反對:“絕對不行!這件事,她是最無辜的受害者。而且她有恩於玄煒,豈能無理奪她命!”他擰緊雙眉,不敢苟同地看著夏侯應天。
“不錯,胗不能恩將仇報。”風玄烺亦不贊同。
夏侯應天雙眉一挑:“我並非真的要殺了黎海晴,只是想讓玄煒以為她死了,如此一來,他不死心也不行。”聽到夏侯應天的解釋,風玄燁的眉並未舒展,反問:“萬一玄煒的反應變得更烈呢?”夏侯應天聳聳肩,沒有回話。
“算了。”風玄烺嘆了口氣,一拂袖“你們去忙吧,讓胗一個人靜靜。”風玄燁和夏侯應天對看了一眼,躬身告退。
獨坐沒多久,風玄烺心念一動,喚來內侍整裝,擺駕天牢。
他剛踏進天牢,便覺得陣陣陰寒之氣撲面而來,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吩咐獄卒多備幾盆炭火,驅走天牢裡的陰寒。
行到囚風玄煒的地方時,風玄烺又命人多加巡邏此處,以免風玄煒有何異狀卻未能及時注意。
站在牢門外,風玄烺只能見到風玄煒側臥在地板上,背對著他,似乎是睡著了。
猶豫了一下,他下令打開牢門,命令隨從候在牢門外,獨自進牢探視風玄煒的狀況。
“玄煒…”風玄烺輕喚一聲,卻不聞回應,想來麼弟真的是睡著了。他嘆了口氣,蹲在風玄煒身邊,明知他聽不見,仍是低聲道:“不要怪皇兄心狠,只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不能由著你胡來。”又嘆了口氣,見風玄煒衣衫略顯單薄,風玄烺解下身上的披風,小心翼翼地覆在風玄煒身上,動作輕得像是怕驚醒他一般,然後又從懷裡拿出了一塊玉佩,猶豫著是否應該還他,因為這塊玉佩雖然是他的,卻是晉王所贈…想了想,他決定將玉佩
還給麼弟,至於如何處理,由他自己決定。
風玄烺輕輕拉起風玄煒的手,想要將玉佩放進他手裡,卻赫然發覺觸手冰涼,心下一驚,伸手探向他的額頭,卻是燙的嚇人。
“玄煒!”風玄烺焦急地橫抱起弟弟,對著隨從們大吼“快去宣御醫!”一邊吼,一邊排開隨從,施展輕功,匆匆忙忙奔回風玄煒的寢宮。
過了好一會兒,御醫上氣不接下氣地趕到了寢宮,還來不及口氣,便馬上著手為風玄煒把脈。
風玄烺雖然著急,也只能待在一旁等候御醫診斷的結果。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連忙傳令要眾人保密,不許太后知道風玄煒生病之事,以免母后擔心…
吩咐完,風玄烺又將注意力調回麼弟身上,卻聽到一陣模糊不清的喃語。凝神細聽之下,他馬上皺起了眉頭。
“晴…”即使是在昏中,風玄煒仍不斷地呢喃著黎海晴的名字,聽得風玄烺是又著急又惱怒,不知該拿他如何是好。
此時,御醫已診斷完畢,躬身稟告:“啟奏皇上,殿下舊傷初愈,身體本來就較為虛弱,偏偏又飢寒迫,加上心中鬱結,所以
染了風寒。雖然只要服葯就會沒事,但不知殿下何事鬱悶在心,若不開解,只怕葯宵要大打折扣。”風玄烺聽完御醫的稟報,無奈地嘆口氣,命人跟隨御醫去抓葯,然後揮手讓他們退下。
麼弟的心事,他當然明白,說到底就是為了黎海晴。但是他怎麼能順他的意呢?於法於禮,他都不該答應…可是,那是他最疼愛的弟弟呀!他怎麼忍心看他這樣憔悴下去?
只不過三天,風玄煒已判若兩人。上的他,雙眼緊閉,臉
蒼白,嘴
乾裂,向來飛揚跋扈的氣焰也全然消失了。如今,他只是一名為情所困的男子,雖在昏睡中,想著念著的,依然只有盤踞在他心中的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