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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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中必有問題!
詠賢發揮她長期訓練下來的盯梢功夫,亦步亦趨的跟在展裴衡身後,保持適當的距離一路跟到底,準備來個甕中捉鱉。
什麼大米蟲,本是放!
三不五時還得客串臥底人員的詠賢別的不會,罵人的髒話倒是學了一籮筐。
她敢打賭,這個姓展的人妖公雞一定是昨晚的死忍者,沒人能有那麼神似的眼睛。要不是她太英明,還真會被他的演技騙了。
別的先不提,就說她的直覺好了,身為國際刑警的她最引以為傲的就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銳嗅覺,除了賠命式的追捕腳力之外,能夠先知先覺也是她屢屢立功的利器之一。她敢打賭,姓展的人妖公雞絕對不若表面上溫弱,搞不好還跟那個叫什麼龍蟠的人有關。
昨天晚上她愈想愈覺得不對勁,也愈覺得自己真容易受騙。在這個媲美金庸小說的世界裡,有什麼事不可能發生?只是她所碰見的事也未免太怪異了吧,先是逛街逛進個後現代主義的算命店,再來是跑到連鳥都餓到生不出蛋的西晉,並且還莫名其妙丟掉了初吻。這一切的一切都恍若神話般不真實?吹膠妥約貉魷嗔墓葉頰餉伊耍綣槳爍妥喲蠆蛔諾墓遙峙鋁苑苟汲晌侍狻?br>其它國家?
被這四字雷打得一愣一愣的詠賢瞬間忘了自己身在何方,差點跟丟了正往荒郊野外走去的展裴衡。
映入眼簾的竹林十分茂密,飄揚於空中的翠綠竹葉也彷佛是漫天飛舞的綠絲帶,隨著風彈出悠揚的夏之聲。
沙沙的竹葉聲就像一記憶之繩,引領詠賢攀爬至頂端,重新俯視她的遭遇,或者說是她們的遭遇。
記憶中的吉普賽女郎也擁有同樣的嗓音,低沉沙啞的告訴三位幹勁十足的女警,她們各會有段奇遇。原本她以為那只是幻像、只是胡謅,沒想到卻該死的應驗了。
吉普賽女郎無奈的嘆息至今猶在耳際。她似乎提過,會有兩人留在必須留下的地方,只有一人能回來。謎語式的預言曾惹得她和耕竹差點當場掀桌,如今看來,這等於是在告訴她們,三人之中只有一個能回到現代,如果她們也和她一樣掉入過往時空的話。
她掉入了西晉,那麼耕竹和琉音呢?她們會掉入何處?
一波波的疑問隨著她們臨行前提到的出差地點獲得解答。
英國和法國!詠賢不敢置信的搖搖頭,無法想象她們的遭遇以及所掉入的年代。但願她們不會和她一樣倒黴,掉入像西晉這般動亂的時代。阿彌陀佛!
她不在心中合十,為夥伴們祈禱。
只不過擔心歸擔心,她還是沒忘記自己跟蹤人妖公雞的目的。她一定要拿到牌簡返回現代,她相信自己必定是那吉普賽女人口中唯一的返回者,天可明鑑,她有多討厭這個時代。那些個自以為是的世族讓她聯想起肚子大到像懷了雙胞胎的丁胖子,若現在突然間蹦出個西晉版丁胖子,她也不會到意外,畢竟伊藤伸繁都能出現在這裡了,再多個惹人厭的傢伙又何妨?想起丁胖子,她這才又回過神繼續跟蹤。踹下丁胖子的儼然成為她生命中一股重要的力量。她一定要、也一定能拆穿展裴衡的假面具,拿到那塊浮月形牌簡!她對著展裴衡的背影發誓。
被跟蹤得直想仰天長嘯的展裴衡則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她怎麼這麼難搞定呀?滿肚子苦水的他無言的詢問上蒼,可惜連上蒼也無法告訴他答案,只好直接變個臉給他看。
快下雨了,真像他的心情。
愈趨灰暗的天提醒他時候已經不早,看來為了躲她,不得已又費了一天,這同時也意味著聚會之期必須再次更改。他再不想辦法解決,恐怕暫住在他家的俏姑娘很快就會變成一具屍體,兄弟們雖然嘴上不說,但臉上的表情卻寫得一清二楚,他必須快刀斬亂麻。
只是這又談何容易?詠賢有他所見過最旺盛的好奇心,不怕威脅又喜歡逞強,連快被人調戲了也不怕,就算是男人都跟她沒得比。
她到底來自何處呢?他再次在心中問。若是尋常女子早嚇昏在木桶之中,絕對不會像她一樣穿著溼衣,腳一踹就往男子的屋裡闖。幸虧他早有準備,否則鐵定被捉個正著。
若是在平時,他倒不介意和她玩玩捉藏,糟就糟在近組織裡有個大計畫需要他去執行,一大票的弟兄全等他一人。比如說剛剛,原本預定要在茶館商討,又因詠賢的緊迫盯人而被迫放棄,為了逃避她的跟蹤,他只好改往郊外走,以免洩了龍蟠的底。此舉讓枯坐在茶館內的兄弟為之氣結,撲滿白粉的面容下均是一雙雙怨毒的眼睛,他馬上知道麻煩大了。
身為龍蟠首領,他原是該解決問題的人,如今卻變成麻煩的源。他知道自己不該成為兄弟們的困擾,也知道城內那一群民全靠他們生活,在這非常時刻,實在不宜談兒女私情。
他想,他大概是喜歡上她了,否則也不會處處護著她、讓她。雖說是迫於無奈,但他大可一刀殺了她,省去這一大堆麻煩。
他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她的呢?或許就從她提起他的衣襟,力充沛的大喊“牛”開始吧。雖然當時驚愕多過於害怕,但這也不能怪他,畢竟有人從天掉下來可不是天天會發生的事。
糟的是這位天外飛客有著超乎常人的意志力,非拆穿他不可,他該怎麼做?
一拳打昏她,讓她不省人事?
就在他腸枯思竭,拿不定主意的時候,跟在後頭的詠賢反倒先沉不住氣,怒氣衝衝的喝道:“姓展的!”她的教養絕對有待加強。展裴衡邊在心裡嘀咕邊轉身,不忘做出一個被嚇了一跳的表情。
“shit…shit姑娘,你怎麼會在這兒?”他邊用顫抖的聲音問,邊用右手用力心口,樣子極為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