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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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愛她的方式,不管他活在哪一個時代皆然。
“我不會硬要你選擇第二條路,因為這是一條辛苦的道路。你有權利回到你悉的世界,不必陪我生活在這窮困貧乏、正義不得伸張的地方。”是啊,這的確是個貧富不均、正義蕩然無存的世界。但現代呢,難道二十世紀就比西晉強?現代社會一樣貧富不均,一樣教人無所適從,甚至要忍受比生存更大的壓力。在西晉,能吃得飽即是最大的幸福,今的臺灣卻有著源源不斷的問題,衝擊著人們的周遭。
她為什麼不留下來?她應該的,這裡有她最愛的人,而且她可以盡一己之力,為可憐的民謀更多的??br>但是,人家又沒說他喜歡她,她就這麼一聲不吭點頭答應,那多沒面子。
“如果…如果我說我願意留下來,你是不是就會喜歡我?”詠賢乾脆厚著臉皮豁出去,並慶幸沒有任何一個同事瞧見她的窘況。
“我不可能喜歡你,永遠也不可能。”展裴衡再次歪著頭看她臉上倏然升起的紅暈,彷若晚霞般的彩令人醉。
“我愛你,傻瓜。從你第一次揪著我的領子對我喊no的那刻起我便愛上你了。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卻千真萬確。”看來他還真有被的傾向。
他愛她,這怎麼可能?尤其在他知道伊藤的遭遇之後?但他的眼神是如此誠懇,語氣又這麼輕柔,教她的心也跟著沉淪,陷入她一向厭惡的柔情之中。
“你臉紅的樣子很美,但我寧可聽你的回答。”他低緩的詢問,在等待她的同時將她的頭悄悄拉近,以溫熱的鼻息徹底癱瘓她的神經。
“是yea,還是no?”他用剛剛才學到的語言喚醒她。
詠賢雖十分嫉妒他的學習能力,但現在已無暇計較他的語言天賦。此刻她的心跳快得像雙頭馬車,早已超出思考範圍。
“嗯?”柔得像逃陟絨般的音調夾雜著不經意的低沉,掠過她的耳際,她覺得自己宛如一塊早已超過保存期限的夾心酥,一吹就會散掉。
“ye…yes。”她決定在自己化為灰前吐出答案,以免被夾心酥的主人吃掉。
展裴衡出一個放心的笑容,將她的後腦勺壓得更近,伸出舌尖輕她的下,暗示她鬆弛她的防線。
“小心你的傷。”她非常聽話地張開嘴,接他的叩門。
“無所謂,大不了再重縫一次。”雖然她的手藝十分恐怖,但為了伊人的香醇,點血算得了什麼。
也對,反正她已決定留在西晉,後要練習的機會多得是,就從他可敬的身體開始好了。
詠賢張開嘴接受他的侵入,在舌花卷中找到她拒絕多時的溫柔。或許這就是她一直拒絕伊藤的原因,因為暴躁如她,承受不了太多的溫柔,她習慣的是直截了當的互動方式。然而,她真的討厭這樣的溫柔嗎?在這一刻她惘了,隨著彼此膛的起伏,她對愛情的看法似乎重新找到方向,心中老是偏北的指南針彷佛也歸回到原位。
她神奇的遭遇不但改變了她的人生觀,也幫助她找到愛情。她多麼希望能夠永遠網住這魅惑的一刻,墜入永恆的寧靜中,但天總不如人願,她最討厭的嘈雜聲再次打破平靜,為他倆的決定增添更多的變量。
“你們不能亂闖呀!”遠處傳來的爭論聲打碎短暫的水融。
詠賢和展裴衡不約而同的結束他們的熱吻,豎起耳朵仔細聆聽門外的動靜。
“那兒是活菩薩的雅居,你們千萬不能打攪活菩薩,否則必遭天譴。”詠賢的盲從者深信不移的擋在官差的正前方,極力阻止官差侵入她的棲息處。
“少擋路。”官差狠狠的推了僕人一把,口氣陰寒“我管她是活菩薩還是死羅剎,總之我一定要進去搜。你再敢多管閒事害老子捉不著龍蟠領賞,老子非扒了你一層皮不可。”接著官差用更陰毒的口氣大聲宣佈,氣氛倏地升到最高點。
“給我徹底的搜!有人密報龍蟠就藏在這兒,大老爺說了,只要能逮著龍蟠和他的羽黨,不論死活一律有賞!”遠處傳來的呼應聲清清楚楚的迴響於孫府大宅,躲在宅裡最深處的兩人不同時臉發白。
“該死!”展裴衡怒斥,顧不得身上的傷勢硬撐著起身,憂慮的看向逐漸近的火把。
他們終究還是決定除掉他和詠賢,他必須做出決定。
“把牌簡給我。”他伸出手,儘量不讓自己發抖。雖然做出和自己心意相反的決定是如此痛苦,他還是強迫自己拉下臉。
“我…我才不給。”詠賢倔強的將手背在身後,明白他正準備一把搶過牌簡硬送她回家。
“給我,詠賢。”他一個字一個字慢慢說,晦暗的臉說明了他這次絕不讓步。
這又是另一個她未曾見過的展裴衡,不再輕聲細語,不再好商量,只是一心一意要送她走。
“我答應過要留下來,我不能背信。”她拚命的後退,逃避他巨大的身影,原本應該孱弱的身體此刻卻壯得像泰山,有無可商量的強悍。
“我不介意你背信,我只希望能救你的命。”強悍的雙手握住她細柔的手腕,詠賢即使用盡全身的力氣也掙脫不了他的箝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牌簡落入他的手中。
“告訴我要如何使用這塊牌簡?”他表面上問得冷漠,內心卻在淌血。為何上天要如此捉他?為何在他好不容易才得以呼之後再奪走他生命中最珍貴的氧氣,為什麼?
“我不知道。”她沒說謊,她自己也一片茫然。
“詠賢!”展裴衡狂吼,對她的倔強不耐煩到了極點。
“我是真的不知道嘛!”她理直氣壯的回答,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我以為只要有這塊牌簡就能打開時空之門,誰知道它動都不動。”她也很惑啊,幹嘛對她那麼兇。
這下可好,原來他傷了半天的心只是白搭。現在他該怎麼辦?再過一會兒官差便會搜到此處來,他倆除了逃命一途之外別無他法。
“走吧。”他拉著她的手勉強撐至門外,唯今之計只有先回家再說。
“我們要上哪兒?”地恐慌的看著他腹間血跡斑斑,他的傷口一定又裂開了。
“回我家。”展裴衡的嘴漸漸失去血,傷口痛得像被人撕裂般難受,他很懷疑自已能否活過今晚。
“馬就栓在…後門的外面。”他忍住疼痛在詠賢的攙扶下走出後門登上馬匹,在攀爬的同時亦用盡全身的力氣。
“我希望…你騎馬的技術…真有那麼好。”夢中的她騎術一,是個絕佳的騎士。
“在…在我房間的右牆有…有一間密…密室。”他的意識又開始飄散,詠賢明白他又將昏過去。
“推…推開它…”代完最後一句話之後他果真昏了過去,而且前的血跡愈擴愈大。
你不會死的,絕對不會!
詠賢連忙取下帶將他們兩人綁在一塊,以防止他落馬。在心急如焚的當兒,她暗暗發誓一定和死神搶到底,如果上帝敢要他的話,地也一定要鬧到天堂去。
她拚命的策馬前進,趕在展裴衡的血光前來到他所說的密室。她相信那兒必定有可以救他的仙丹,武俠小說都是這麼寫的,她安自己。
然而,在她想盡辦法救展裴衡的同時,遠在另一個時空,有著和他相同面孔的伊藤伸繁也在想辦法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