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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但跳得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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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週末一定回。該上課了,我關機了。”關掉手機,曲鳴一抬眼,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從醫院出來。

“不舒服麼?”曲鳴一手扶在樹上,攔住楊芸。楊芸穿著淡緋的公主裙,長及際的黑髮紮了一朵蝴蝶結,顯得飄逸而輕盈。

她五官緻,白淨的臉頰透出淡淡的紅暈,鮮得讓人忍不住想親一口。楊芸個子只到曲鳴口,她惶然停住腳步,過了會兒才說:“我男朋友在裡面。”曲鳴猛然想起週三要跟周東華單挑“他拆石膏了?”楊芸點了點頭,想從他身邊繞開。

“你害怕我?”曲鳴有些奇怪她的反應。據他所知,楊芸是個活潑可愛的小女生,但每次在他面前,她都顯得很惶恐。楊芸沒有答話,像逃避似的匆匆跑開。曲鳴摸了摸鼻子,走進醫院。

“警告過你,不要劇烈運動,避免傷口染。”醫生檢查著他的傷口說:“雖然沒傷到要害,但創口發炎,對神經和筋腱很危險。”曲鳴動了動手指,傷口中又滲出血跡。醫生說:“我知道你是打籃球的,如果不注意,會導致你左手筋腱畸變,影響觸和手部運動。”肯定是他給方德才打的電話,曲鳴不耐煩地說:“知道了,給我開些消炎的藥。”一牆之隔,周東華結束了腳部骨骼的檢查,醫生告訴他恢復狀況非常良好。

這讓他更期待兩天後的比賽。這是曲鳴受傷後第二次曠掉景儷的課,假如是別人,景儷會立即從座次表中劃去他的名字。

但曲鳴空著的座位,讓她一陣失落。如果可能,她會跪在曲鳴面前乞求他的原諒,前提是曲鳴不把當她當成貨物一樣送給別人。這是她起碼的尊嚴了。

景儷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另一個人格,她無法相信自己會跟自己的學生,甚至是陌生人毫無反的做愛,只因為那是曲鳴的要求。她也無法相信自己會那麼順從的在課堂上被他們玩,而沒有絲毫的拒絕。

那幾天裡,她彷佛是一個失去靈魂的傀儡,一具空的軀殼,完全服從於一個大一新生的命令。

一股森冷的恐懼從景儷心底升起,她無法想像自己的身體裡還棲居著一個極端的人格,如果說她有雙重人格,不如說是她被魔鬼控了意識。景儷怔怔坐在辦公室裡,直到上課的鈴聲響起。她僵硬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朝教室走去。曲鳴下午上了兩節課。

一般情況下,課後他會先練一會兒球,但因為手上的傷口有惡化趨勢,他放棄了訓練,一下課就開車去了賭館。阿黃捱打太重,又一次住進了醫院。那些街頭混混對柴哥和阿章三個的突然離開都有些疑惑。

但很快他們就接受了溫怡的解釋,畢竟給他們發工錢的是老闆娘。溫怡的說法是:柴哥因為幾年前的命案,跟阿章和阿全一同離開修羅都市,短時期內不會面。臨走前,柴哥跟曲鳴和解,由他接管,往後曲鳴就是這個地下賭場的實際老闆。

那些小混混跟曲鳴打過幾次架,對他的彪悍印像深刻,大家化敵為友最好不過。再等曲鳴給他們每人發一個紅包,就是有一點芥蒂也都立即煙消雲散。忙完這些,曲鳴剛準備帶溫怡進房間,突然接到蔡雞的電話。

“老大,你趕快回來!”***一下課,紅狼社十幾隊員都來到籃球館。昨晚一同殺人,一同玩女人的經歷,使他們突然間親近了許多。這就是曲鳴想要的…一個絕對排外,沒有顧忌,對他盲目服從的小團體。

經過了昨晚血腥的成人禮,隊員們練球的熱情更加高漲,他們三五一組,在球場上輪上籃,進行傳接配合,等身體活動開後,十四個人分成兩組,進行對抗。

唯一遺憾的是,這支球隊並沒有出的球員,紅狼社又刻意摒棄了教練,使球隊始終停留在業餘不入的水準。

二十分鐘的分組對抗,巴山一個人包攬了半數得分,他投籃不行,但在內線的優勢無人能比,得球后在籃下強突強扣,打法雖然簡單,但效率很高。曲鳴不在,來看球的幾乎沒有,蔡雞坐在觀眾席裡,擺著膝上的電腦,不時抬頭看向球場。

巴山大吼大叫,拖著一百多公斤的龐大身體在球場上來回狂奔,似乎永遠都有使不完的力。整個球隊除了他和曲鳴,能扣籃的都不多,幾乎沒有人能對他做出有效防守。

又一次進攻中,巴山殺進內線,抬手要球,同組的隊員以投籃的角度高弧線把球傳到籃下,巴山躍起接球,順勢砸入籃內,輕鬆拿到兩分。巴山擂著膛,像猛獸一樣大叫,隆起的肌在肩膀上跳動著,發洩他過剩的力。

忽然球場安靜下來,隊員們停住動作,抬頭望向球館的大門。穿著休閒裝的周東華緩步走進籃球館,他一手在褲袋裡,像逛街一樣輕鬆自如,對球員們敵視的目光視若無睹。

“練球呢?”周東華從隊員手裡拿過了球,在場地上拍了拍,然後抬起手,手臂柔和地推出,球劃過一條弧線,空心入網。球場內鴉雀無聲,進球並不困難,在這個球場內,周東華投進過無數的球,問題是他站的位置距離三分線還有一步,就那麼隔著人輕鬆命中,容易得就像一個微不足道的罰球。

巴山推開眾人走到周東華面前,眼睛朝下看著他,一手慢慢運著球,肌隆起。周東華拇指挎在褲袋裡,用一個輕鬆的姿勢接受了他的挑戰。巴山運球的節奏越來越快,他側過身腳步一動,準備用肩膀扛開對手。

就在他向前跨步的同時,周東華向後退了步,接著弓下,手臂一揮,捷地從巴山掌下掠過,斷走了彈起了籃球,然後腳尖輕輕一點,身體在空中從容舒展開來。巴山臉鐵青,籃球從他肩頭劃過,入網窩,然後落在場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紅狼社的球員面面相覷,連巴山都輸了,他們再去挑戰只會給隊裡丟臉。蔡雞看出周東華擺明是來砸場子的,連忙撥通了曲鳴的手機。周東華問:“還打嗎?”巴山甕聲甕氣地說:“我打不過你。”周東華一出現,就用兩個進球鎮住了全場。即使他再不服氣,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與周東華的差距。周東華笑了笑“曲鳴呢?”

“我們老大不在。”

“哦。”周東華輕鬆地拍了拍手“我是來提醒他,後天有一場比賽,輸的人要滾出濱大。”隊員們有些錯愕,這麼快已經三個星期了,他們雖然對曲鳴充滿信心,但周東華的兩個入球告訴他們,被紅狼社視為老朽的校隊有著怎樣的實力。蔡雞說:“我們老大受傷了,比賽恐怕要延期。”

“受傷?”周東華很意外“你是說他打不了球了?”蔡雞聳了聳肩,攤開手“我們老大手掌受傷了,要一個月才能好。”

“哈,”周東華有些不相信地抱住肩膀“你是說他還要一個月才能滾出濱大?這個消息讓我太鬱悶了。”有人不服氣地說:“喂,你上次可是敗在我們老大手下,把球場都輸給我們紅狼社了。”周東華環視了他們一眼,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背膠的照片,亮給紅狼社的隊員。那是楊芸剛拉他照的大頭貼,周東華揭去膠紙,像上籃一樣連跨三步,接著身體一彈,高高躍起,伸長手臂“啪”的拍在籃板玻璃上。

周東華拍了拍手,離開了籃球場,在身後淡淡留下一句話“這個球場是我的。”在他背後,紅狼社所有隊員都仰起臉,呆呆看著球架。

那張照片貼在鋼化玻璃上,位置距離籃板上沿不到一個手掌。照片裡楊芸一臉燦爛,周東華微微笑著,兩人腦袋親密地挨在一起,很幸福的樣子。***“這是他貼上去的?”曲鳴仰臉看著籃板高處。幾個自認為彈跳不錯的球員在籃下拚命跳起,想揭掉照片,但跳得最高的,手指離照片也差了一大截。

“他用了個助跑,然後跳起來拍上去的。”蔡雞小聲嘟囔說:“這也太高了吧。”巴山手臂快伸得脫臼也夠不到照片的高度,煩燥地對球員們吼道:“搬梯子去!”

“不用了。”曲鳴望著照片說道:“如果我贏不了他,就讓它一直留在那兒吧。”籃板頂部高度三米九五,照片所在的位置高度將近三米七,周東華身高一米九八,臂長大致是八十五,原地摸高在兩米五左右,也就是說,他助跑彈跳高度超過一米。曲鳴自己清楚,即使他服了藥拼盡全力,彈跳高度也只有八十五公分。

很明顯,上一次校內的比賽周東華並沒有全力以赴。也許他以為曲鳴不值得他全力出手。

“上次他受傷,這次我受傷。”曲鳴說:“去告訴周東華,一個月後,我跟他在這裡單挑。”曲鳴看著照片上楊芸甜美的笑容,慢慢說:“輸的人不用滾出濱大。

就在校內嘗受失敗者的痛苦好了。”***黑暗中只有時鐘走動的輕響,細微的“滴嗒”聲均勻而平穩,將時間一秒秒帶入深夜。

一握鬈曲的長髮貼在潔白的枕頭上,在飲泣中睡著的女人用被單矇住臉,薄薄的織物下出姣好的體形。一個頎長的黑影站在邊,帶著一絲嘲的不屑,冷冷看著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