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有美一人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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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要不要去上課?
這是一個問題。
葉傾城想過先請假,以免被更多的人看到自己前鼓囊囊的東西。只是總不能一直請假吧?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總有一天要面對現實的。
逃學?葉傾城想都不敢想。這一年多來,別說逃學,只要自己成績稍微差一點,只要自己上課開了一會兒小差被當課老師發現。他們就會立刻找到自己的表姐,然後表姐就會對自己“語重心長”的教育一番。如果自己屢教不改,表姐又會跟自己的老爸老媽打小報告…
生活,多悽慘。
葉傾城從未看到過自己人生的曙光,眼前除了灰暗,就是黃昏。
既然逃學和請假都行不通,那就只能硬著頭皮去上課了。如果再晚一會兒——葉傾城的腦海中已經出現了表姐那張吹彈可破的略帶慍怒的俏臉。
趕緊收拾了一下,葉傾城從203走出來。樓道里空蕩蕩的,只有葉傾城噠噠噠的腳步聲。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忽然想起自己還沒解決生理問題——教學樓裡的廁所是沒有隔間門的,自己這樣子,肯定是不能進去的。到時候被人發現自己的“秘密”那就慘了。
葉傾城閃身進了廁所,解決完生理問題,打開隔間門正要出去,面碰上了從外面走進來的冉升。冉升抬頭看到葉傾城,心底不由一顫。下意識的想到:“沒想到一高還有這般尤物。”等等…這裡難道不是男廁所?
冉升白皙的臉唰的一下紅了,邊急急往外退出去邊連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走錯了!”說話間退至門口,抬頭看了一眼廁所標誌,又愣了。
哎?這不就是男廁所嗎?!
再看向葉傾城——她確實是個女孩兒,還是個長相不俗的女孩兒。
葉傾城了
嘴角,心裡猜測著眼前這個帥哥肯定不是一高的學生,就算是一高的學生,肯定也是“不諳世事”的一年級新生。畢竟只要是高二高三的學生,基本沒有不認識葉傾城的。
“你…”冉升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難道一高的風氣如此不堪?男女共用一廁?忽然間,冉升又想起了傳說中的一高的那個“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莫非…再看一眼葉傾城前明顯的女
標誌,冉升又否定了剛才的想法。況且他原本也不相信有男人會長的比女人還漂亮。
葉傾城也不理他,直接走出廁所,快步下樓。
冉升看著葉傾城的背影,愣了好大一會兒,才自嘲的笑了笑,進了廁所。
從廁所裡出來,冉升來到203室門口,推了一下門,又忍不住啐了一口,心說:“你小子,讓我來宿舍等你,也不給我鑰匙。”冉升抄著雙手下樓,走著走著,又想起剛才那驚鴻一瞥的美女。
一個美女竟然進了男廁,被人撞到之後還淡定如斯…
一高有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兒,周亞林那小子肯定已經下手了吧?雖說他總是自比正人君子,可咱知道,他是眼界太高…
哎,好漂亮的眼睛啊…這就是傳說中的攝人心魂嗎?
…
高二三班教室裡,葉傾城風風火火的踩著上課鈴聲在任課老師之前跑了進來。
看到葉傾城前鼓脹的“義
”教室裡的同學,不論男女,哄的一聲都笑了起來。葉傾城被李一飛捉
的事情早已人盡皆知。許多人都抱著看戲的心態,看葉傾城如何
著一對義
上課,看班主任如何教訓李一飛。
葉傾城的坐位在靠著走廊窗戶的後面倒數第三排。她身後隔著一排的教室最後排,李一飛正在跟幾個同學吹噓著“美國貨”的質量有多好多好。幾個同學顯然不是憤青,沒有對“崇洋媚外”心態的特別憎惡,俱是一臉賤笑的聽著李一飛介紹“美國貨”的好處。
葉傾城的同桌,是個不愛說話的悶頭悶腦的傢伙。此時正埋頭看著屜裡拉出一半的武俠小說。他姓富,名大海。綽號“海大富”、“海公公”富大海最大的愛好就是在枯燥無味的學海中閱覽
漸沒落的武俠小說,總想著有一天能夠打通“任督二脈”據某些小道消息稱,富大海除了研究任督二脈之外,還對“化骨綿掌”有著極為深厚的造詣。
富大海自然也知道葉傾城被捉的事情,不過他對此沒有太大的興趣。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一心習武,不問世事”不過也只是“沒有太大的興趣”而已,並不是毫無興趣。歪著頭偷偷的看了一眼葉傾城的
部,富大海強忍著沒笑出來。
原本富大海很怨恨於父母給自己取了這麼一個名字,後來碰到葉傾城之後,富大海又慶幸起來。慶幸於自己的名字雖然不好聽,卻也好過葉傾城這樣不男不女的樣子。
葉傾城剛在座位上坐下來,年過半百,身體胖的不像話,即將退休的語文老師胡老頭兒習慣的伸手扶了一下鼻樑上的老花鏡,乾咳一聲,慢悠悠的
著個啤酒肚子走進教室,來到了講臺上。敲了敲黑板擦,胡老頭兒喊道:“別吵了,上課。”說著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黑板,眉頭皺了起來。黑板上被畫的亂七八糟的,竟然沒有人擦乾淨。
“今天誰值啊?”勞動委員高倩愣了一下,起身說道:“是葉傾城。”葉傾城當時就愣了。今天輪到自己值
了?壞了壞了。
一些同學已經把看笑話的表情搬到了臉上,靜等葉傾城出場了。
胡老頭兒記不好,自己又不是二三班的班主任,所以連站起來的勞動委員高倩叫什麼名字他也不知道。不過他卻是認識葉傾城的。當然,在小城市一高裡,不認識葉傾城這個極品到讓女人自卑的男人的人幾乎沒有。
“葉傾城同學,快把黑板擦了。”說話間,胡老頭兒看也不看葉傾城,低下頭翻看著教學備課。
葉傾城猶豫了一下,硬著頭皮離開座位,走到講臺桌邊,伸手拿板擦。
胡老頭兒眼角的餘光忽然看到葉傾城部有些怪異,心裡一驚。轉過頭,扶了扶眼鏡,再看正在因為快速擦黑板而上下跳動的葉傾城的
部,倒
了一口涼氣。沒有
圍的束縛,它們很有些活躍。其活躍程度,顯然不是胡老頭兒能受得了的。
胡老頭兒傻眼兒了。他自認為雖然自己的記不太好,可總是記得葉傾城是個男人的事情的。難道自己記錯了?不可能啊!
胡老頭兒摘下老花鏡,從褲兜裡掏出一塊棉布,使勁擦了擦鏡片兒,再戴上眼鏡去看。只見那兩團驚心動魄的,讓人呼不暢的突起,正在隨著葉傾城擦黑板的動作上下起伏,大有一種波瀾壯闊之
。
胡老頭兒忽然想起《詩經》中的《澤陂篇》的句子:“有美一人,碩大且卷…有美一人,碩大且儼。”這般情景,胡老頭兒心中暗叫吃不消。而更讓胡老頭兒難以接受的是,葉傾城擦黑板時,白的粉筆灰落在了
上,她還用手拍了兩下,企圖把灰拍掉。這雖然是小動作,可在一直盯著葉傾城的
部,想要分辨真假,或者是想要辨別是否是自己眼花的胡老頭兒眼裡,就有些受不了了。
等等…別管那對東西是真是假,自己一個教師,一個評過先進的優秀語文教師,怎麼能夠盯著一個學生的部使勁看呢?!況且還是在一眾學生面前!
胡老頭兒彷彿聽到了同學們內心的話語:“下”、“老不正經”、“老
氓”
…
在胡老頭兒年輕的時候“氓罪”可是極為罪大惡極的罪名!他曾經的一個同鄉,因為不小心,使得手裡的一把破傘的傘柄碰到了一個女孩兒的
部,就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惶惶間,胡老頭兒忽然覺得腦中一陣眩暈,還有一些噁心的覺,
口還伴隨著劇烈的疼痛。身體晃了兩晃,眼看就要仰面摔倒。
一高內的師生眾所周知的,胡老頭兒有嚴重的高血壓,冠心病,受不了刺。
“哎?胡老師!?”葉傾城發現胡老頭兒有些不對勁兒,趕緊丟下板擦去扶他。
“別…”胡老頭兒連忙一手扶著桌子,一手示意葉傾城別過來。站穩身子後,急急忙忙從口袋裡摸出了一瓶藥,倒出兩粒,丟進了嘴裡。低眉順眼的急急的了幾口氣,才算好受一些。
講臺下的眾多學生,愣了數秒鐘之後,鬨堂大笑,全然沒有一絲關心胡老頭兒身體的意思。只有班長董山,強忍著笑跑上講臺來,扶著胡老頭兒,關心問道:“老師,你沒事吧?”胡老頭兒連連擺手,示意葉傾城回到座位上去,卻是再也不敢看葉傾城一眼。
“沒事兒…沒事兒了。”又調節了一下呼,才說道:“上課吧。”他已經不想追究是葉傾城的
部真的發生了變化,還是自己眼睛花了。年紀大了,許多事情,他已經不想過問了,再熬上些時候,就該退休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總是有他們的班主任管理的。
讓班長也回到座位上,胡老頭兒乾咳了一聲,招招手,示意還在大笑的學生靜下來,說道:“今天我們講第六課《滕王閣序》。大家打開課本第xx頁…”
“老師。”董山輕聲提醒道:“今天該講《逍遙遊》。《滕王閣序》早講過了。”學生們雖然有那麼些沒心沒肺,可到底也是不想把胡老頭兒給氣死的。此時此刻,也都強忍著笑,沒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