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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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蔭屍沈菜花裹著黑屍衣直奔天門山而去。
鬼谷懸崖上面,麻都焦急地踱著步,連鐵掌櫃也沉不住氣了。寒生下去已經快一個時辰了,可還是音訊全無。
“媽媽。”麻都懷裡的嬰兒突然輕聲叫道。
麻都苦笑了一下,他知道劉今墨與孩子的關係非比尋常,一路之上,嬰兒時常叫劉今墨媽媽,因此也並未加以留意。
“誰?”鐵掌櫃猛地發現一個黑的人影無聲無息地立在數丈開外。月光下,那人裹著黑的屍衣,戴著黑氈筒高帽。
咦,這深夜之中怎麼會有一具屍體孤零零地站在這峭壁之上呢?鐵掌櫃心中疑惑道。
鐵掌櫃走上前去,莫不是哪一家趕屍匠走丟了屍體?
待到近前一看,原來是具十分美貌的年輕女屍。月之中,那女人眼睛明亮,皮膚白皙,只不過臉上斑斑血跡,好像哪兒有點不對勁兒…他終於想起來了,這具女屍的面門上沒有粘貼黃的辰州符。
那女屍突然間咧嘴笑了,雙臂一張,甩開那件黑裹屍布,裡面是一身素白。只見她腦袋一晃,震落了高筒黑帽,出一頭烏黑的長髮。
不好,詐屍了!鐵掌櫃突然意識到這點,可是已經晚了,那女屍已至面前,張開血盆大口咬下…
鐵掌櫃武功也是不弱,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身形急閃,但覺左耳一涼,撤身圈外以手探之,發現左耳已經被咬去了,滿手及半邊臉上全是鮮血。
他的夥計目睹了掌櫃只一個照面。臉上就已血模糊,早已嚇得動彈不得了。
沈菜花徑直朝麻都撲去。
麻都不會武功,但他本身是苗疆的走陰巫師,黑巫術卻也得心應手,對付區區一具詐屍的女屍,倒也並未放在眼裡,但若施術須得使用雙手,無奈只得彎將懷中的嬰兒放在了地上,待直起身的時候,左手已經拿著一條綹巾,右手握著一把司刀,這是苗疆走陰巫師的獨門法器。
麻都左手轉動綹巾以逆時針方向畫圓圈,同時口中念起“拘屍咒”撲至近前的沈菜花突然間止步,兩隻眼球盯著綹巾打著轉,而此刻,另一隻手中的司刀則慢慢地遞過去,徑直向沈菜花的心臟…
“媽媽。”地上的沈才華突然躍起,在空中中就咧開了小嘴,出兩排尖利的小牙,一口咬在了麻都的左手腕上…
麻都本料不到鬼嬰會突然出手,一時猝不及防被咬中手腕,那小而尖利的牙齒入三分,險些切斷了手腕動脈,麻都大叫一聲,丟下了綹巾,另一隻手也扔下司刀,急忙捂住傷口。
沈菜花瞬間由巫咒中清醒過來,一把抄起沈才華,幾個起落便消失在黑暗中。
須臾,大家才從驚愕中緩過神兒來,個個都面面相覷,作聲不得。
“好厲害…”良久,鐵掌櫃才捂著半邊臉,戰戰兢兢地說道。
麻都焦急說道:“這女屍幹嘛擄走沈才華,這讓我如何向劉今墨先生和寒生兄弟代啊!”他邊說著邊拾起綹巾包紮在自己的手腕處,止住血。
“這是具什麼屍體,如此的兇悍?”鐵掌櫃心有餘悸地問道。
“這可能是從漢地跑來的蔭屍,苗疆沒有這種東西,”麻都說著並注意到了鐵掌櫃臉上的傷,便上前細瞧道“鐵掌櫃,你傷得不輕啊,我得幫你簡單處理一下。”麻都走到林子旁轉了一圈,手裡多了一把金黃的絲狀野草,他將其按在了鐵掌櫃的半邊臉上,那夥計扯下自己的外衫,撕成布條,纏在了掌櫃的頭上。
“這是金狗,止血消炎效果極好。”麻都說道。
“快看,那是什麼?”那年輕夥計突然手指著懸崖峭壁下面的月湖叫道。
麻都和鐵掌櫃定睛朝下面望去,清涼的月光下,如鏡般的月湖,岸邊有幾個小小的人影在晃動,其中夾雜著手電筒光。
“這時候,月湖邊怎麼會有人呢?可能是寒生他們。”麻都推測道。
鐵掌櫃沉道:“鬼谷一定是另有出口。”麻都說道:“我們下去看看。”三個人急急忙忙繞道下山,不久,他們趕至月湖邊。一看,果然是寒生和劉今墨,另外還有一老者和一位白髮師太,但是好像都有傷在身。
寒生見到他們非常高興,說道:“已經見到湘西老叟了,詳情回去再說。這兩位與我相識,他們中了慢劇毒,前來天門山找我醫治。”
“中了什麼毒?”麻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