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沒肉不好生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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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月欣賞完了,笑咪咪道:“這衣服是我送給你的謝禮,你就穿回去吧,記得繞著村子多轉一會兒,要是有人問你這衣服哪兒來的,就說是我做的,誰想要,都可以上我這兒來訂做,看在同村的面上,我不賺錢,大人八十文一件,小孩兒四十文一件。”
“啊?”張小虎同志有些懵。
“去吧去吧,別忘了照我說的做…”巴月心情極好,在她眼裡,張小虎同志就是一塊會走動的廣告招牌啊。
孃也笑得合不攏嘴:“對對,穿出去走走,讓大家夥兒都看看,我家月兒給你做的衣服…”好啊好啊,只要張小虎穿著這衣服往外面這麼一走,這麼的小夥子,就算是被她家月兒給定下了,跑也跑不掉了,誰不知道這男人啊,身上的衣服除了是自家娘給做的,就只有媳婦能給做。
不行,她得拿著黃曆挑了好子,讓村長上門來提親。
可憐巴月這個半路穿越過來的外來者,還沒有意識到這一件衣服就在張小虎同志的身上打下了自己的標籤,還在美滋滋的想著是不是改天把張小虎再拉到常安府最熱鬧的街頭去轉一圈,將這個活動廣告牌的作用發揮到最大。
張小虎同志到底是土生土長的本土人,倒是有些明白的,低著頭,拉著自己自己的衣襟,眼角偷偷朝巴月瞄了好幾下,然後紅著耳子咚咚咚的跑了出去。
“小虎啊,回頭把你娘叫來,咱老姐妹倆個要好好嘮嘮啊…”孃咋呼著,把張小虎同志騷得跑得更快了。
這天傍晚,孃拿了家裡的幾個雞蛋,又翻出那條沒捨得吃的醃製獐子腿,再拾掇了兩樣素菜,做了一個蛋皮湯,樂滋滋的等著村長大娘過來。
可惜的是,等到星星都出來了,村長大娘並沒有過來。孃心裡明白,又開始唉聲嘆氣。
第二天,張小虎垂頭喪氣的捧著疊得整整齊齊的新衣服過來,對巴月支吾了半天,才道:“我娘不讓我穿你做的衣服。”正在裁衣服的巴月一愣,反問道:“為什麼?”難道她做的衣服有哪裡不對?不符合農村老年婦女的審美觀?唔…大有可能,代溝的問題是沒治的,更何況她們中間的代溝以百或千年為單位,而且不光是時間問題,還有空間問題。
“我娘說…”張小虎同志的眼神偷偷的瞄了瞄巴月同志,然後一臉悲痛的道“我娘說你股沒,不好生養…”
“啊?”饒是巴月同志的腦筋在那一瞬間轉了百八十個彎彎,她也沒有明白,這衣服跟她股有沒有好不好生養有什麼關係。
“那個…衣服我放這兒了…月兒,我、我走了…”張小虎同志淚奔而去,而巴月同志則摸著衣服,兩隻眼睛還在那裡冒星星,滿天金星的星星。
“小虎啊,咋不坐會兒就走了?”
“啊啊…嬸孃,我娘讓我還了衣服就趕緊回去…”
“哦,那你慢些走,小心腳下…”幾句沒營養的對話說完之後,孃走進了屋裡。
“月兒…”
“孃,什麼事?”
“別難過,下次孃給你找個比小虎更好的小夥子…”
“啊?”等巴月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以後,也只能是目瞪口呆,外加哭笑不得了。天地良心,她可還沒打算找個年紀比自己小的男人當丈夫啊,最多也就是壓榨一下童工,呃…十九歲也不能算童工了。
不過晚上巴月同志還是惡狠狠的扒了兩碗飯,竟然說她股上沒有…哪裡沒有了,明明是該翹的翹,該凹的凹,雖然瘦了點,但是曲線還是有的。
股上的不是多吃一碗飯就能立刻增加的,就算她吃得多,那消耗也大不是,想要讓自己不再像個風中的竹竿的模樣,不餐餐見的養個一年半載是不可能的。以她目前的條件,(《1/6\k小說網手機訪問$">w/a/p。16》顯然,短時間內她還是隻能當個竹竿美人。
既然免費的會走動的活廣告牌沒有了,巴月也只好另做打算,給自己和孃各做了一套藍印花布裙,從這裡就可以體現出藍印花布的優點之一,那就是它的顏實在太大眾化了,不夠華麗固然是它最大的缺點,卻也是它的一項優點,下至三歲娃兒,上至八十老,都可以穿,小娃娃穿了有小娃娃的童趣,老穿了,有老的質樸。
當然,這還並不是藍印花布最大的優點,藍印花布最大的瀏覽器上輸入w-α-р.$①~⑥~κ.с-n看最新內容-”優點,就是它不掉,不褪,無論用水洗多少遍,它都不掉顏,無論壓在箱底多少年,只要收藏得當,不受,不生黴,幾十年後再從箱子底下取出來,它依舊嶄新得像是剛剛從染料缸裡掏出來的一樣。
可惜的是,這一項最大的優點需要時間來驗證,目前而言,巴月也只能嘴巴上說說,別人信不信就不知道了,至少她的孃是不相信的。
巴月給孃選的是一塊壽字印花的布料,按照普通的農家婦女的衣著剪裁,其實她原意是想做一套正裝,好讓孃能穿出去顯擺顯擺,因為她早就發現孃本就沒有一件可以穿出門的正式衣服,可是孃堅決反對,說她一個老婆子犯不著穿得太正式,只要這衣裳幹活方便就行了。
雖然孃是這樣說,但巴月還是給這套衣服做了一些改良,她仿照旗袍的樣式,把身給縮了,突出了部和部的曲線。就算是老太太了,也有美麗的權利不是,更何況在巴月眼裡,孃才四十多歲,還不能算是老太太,拾掇拾掇,打扮乾淨了,也能夕陽紅一把。
孃穿上以後,居然罕見的在原地轉了一圈,臉上紅光滿面的,看上去年輕了好幾歲。
巴月給自己做的是一件長裙,藍印花布分兩種,一種藍底白花,一種白底藍花,她給自己選用的是白底藍小碎花的布料,相對藍底白花的布料,更多了幾分嬌俏之氣。上身一樣收了,下身的裙子則做成了百褶裙,為了出那些褶子,可沒少花她的心思,又是縫線,又是用重物壓,又是用蒸氣燻蒸定型,不知花了多少工夫,才終於成了,然後又仿照朝鮮族的裙子,用一布裙帶從背後繞到在前系成一個蝴蝶結,長長的繫帶一直垂到腳面,風一吹飄啊飄的,配上她那個竹竿身材,還真有點我乘風而去的覺。
孃見巴月穿上新衣裳,又是歡喜,又是淚,撫摸著巴月的臉蛋,哽咽道:“看看,我家月兒是多中看的一個姑娘,穿上新衣裳就跟天上飛下來的仙女兒似的,都是孃不好,沒照顧好你,讓你受了那麼多的委屈…”巴月臉上一紅,她照過鏡子了,穿越後的這張臉五官還算緻,就是瘦了點,憔悴了點,皮膚還有點發暗,都是以前林八月吃不好睡不好心情又鬱結的緣故,雖然現在比她剛穿越那會兒要好多了,人也神了,但是離仙女的程度還差得遠呢,當不起孃這麼誇。
不過她見孃真情,心中也是一陣動,忍不住抓著孃的手,道:“孃,你放心,月兒已經改了子,以後,再也不讓人欺負了去。月兒還要多想些法子掙錢,贍養孃終老呢。”這話卻是實實在在出自她的真心,雖說她不是真正的林八月,但是這些子全虧了孃的照顧,她才能全心全意出這藍印花布,在這世上,孃與她,已是真正的相依為命,她自然是真心對待孃,已當做是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孃見她如此,又回想她近所做的樁樁件件,皆是自己拿定的主意,完全不同於往那毫無主見的軟弱子,更是喜極而泣,連道了幾聲“好,好…”卻是再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卻是巴月看不得她這粘粘糊糊的哭泣,一時的動便罷了,動過後,便要理直氣壯的正視現實,因此她趕緊又按照自己的設計,剪裁了幾片衣裳,讓孃拿去縫。不說別的,孃這一手針錢活,當真是絕了,那針腳密密麻麻,卻又整齊無比,比後世縫衣機踏出來的都不差,甚至還更好一些,怎麼看都覺得舒服。
她自己卻是拿把梳子把頭髮梳了梳,又從木盒裡挑了一墜著銀珠的簪子把頭髮挽上。巴月從穿越到現在,也只學會挽這樣簡單的一個髮髻,這已經很不錯了,要知道以前她才會扎馬尾。現在的頭髮實在太長了,她幾次想下手剪掉一截,圖個清,又方便幹活。可是每次她一動這個念頭,孃就嚇得跟什麼似的,連連說女子剪髮不吉利,將來不好出嫁。巴月實在是被她唸叨怕了,終於打消了剪頭髮的念頭。只得學了挽個簡單的髮髻,至於稍微複雜點的,那就算了,先不說她能不能學會,就她現在這樣的條件,哪有時間坐在那裡慢慢梳頭。
因家中還沒有買鏡子,她只得對著水缸照了照,看沒什麼不對的地方,便依依娜娜的往村子裡走去。
張小虎這個活招牌沒了,只能自己親自上陣了,她就不信,她這身苦心染制、心設計的藍印花長裙,引不了村裡那些女人的注意,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女人。在後世,誰都知道,有兩種人的錢最好賺,一個是女人,一個是小孩。
村子裡安靜得很,這會兒已經過了吃早飯的時候,那些喜歡在吃飯的時候端著碗蹲在樹下一邊扒飯一邊侃大山的村人們都已經散去,各回各家,該幹嘛幹嘛去了,男人們大都在家裡硝制獸皮,或者晾曬草藥,女人們基本上都聚在桑樹林邊紡紗,孩子們到處亂跑,嘻嘻哈哈的,為安靜的村子憑添的幾分熱鬧。
巴月的目標很明確,就是那片桑樹林,這時間,村裡大多數女人都聚在那裡紡紗。
三個女人就可以演出一臺戲,二三十來個女人聚在一起,會演出什麼來呢?
可以想見,這會兒桑樹林邊,真是比菜市場還要熱鬧幾分,尤以上次問巴月井裡的水好不好喝的那個村婦的嗓門兒最高。
這個村婦的漢子姓呂,一開始是喊他老呂的,可是喊著喊著,就喊成了老驢,所以一般人都喊她驢嫂。
巴月老遠就聽驢嫂的聲音,而且好巧不巧,話裡還提到了自己。
“張嬸兒,聽說那李家不要的女人,看上你家小虎了,是不是呀?”張嬸兒就是村長大娘。
“那是,我家小虎可是十里八鄉最的小夥兒,別說林八月,你們誰家的姑娘不想著嫁給我家小虎啊。”村長大娘樂呵呵的回答“不過那女人,我可看不上,我家小虎要娶,也得娶個黃花大閨女。”靠近裡面的幾個小姑娘突然就紅了臉,她們可不都是未出嫁的黃花大閨女,大概對那位張小虎同志確實有點想法,因此紛紛臉紅,連頭都不敢抬了,只埋頭把紡車上的那個手搖轉得更快了。
“臭美,這十里八鄉又不是隻有你家小虎一個好小夥兒…”旁邊一個婦人聽不得這話,笑罵開來“我家狗子一點不比小虎差…”於是,又有幾個小姑娘紅了臉。偏偏也有幾個膽子比較大的,附在她們耳邊低聲不知道說了什麼,讓她們更加羞澀,於是惹來了陣陣低笑。
“這可不一定,上個月他們進山打獵回來,你家狗子的獵物比小虎少啊…”驢嫂明顯偏幫村長大娘的。
“那又不是狗子不如小虎,不過是下山的時候剛好崴了腳,一不留神放跑了活逮的兩隻兔子…”那婦人正為自家兒子辯解著,一抬頭,見面前突然多了一個穿著碎花長裙的女子,那裙角被風吹著飄啊飄的,說不出的好看,不由得驚叫一聲“咦,這衣裳用什麼布做的,怪好看的…啊,原來是李家大嫂啊,怎麼走路不帶聲兒的,白白嚇人一跳…”巴月的到來,讓剛才還很熱鬧的紡紗婦女團有了片刻的異樣安靜,幾乎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不過她並不在意,捋了援垂到耳邊的一縷髮絲,面帶微笑道:“各位嬸子、嫂子,還有妹妹們,都在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