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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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驢還是半個月前買回來的,個頭比村長家的小很多,都沒成年,二兩銀子就買回來,成年驢得四兩五錢呢,想來想去,琢磨著反正現在都是張掌櫃自己來取布,又不用驢拉車,只是代個步,小驢和成年驢樣的騎,速度也未見得慢,而且自己身骨頭,竹竿似的,都沒幾兩,騎著小驢,也不算待動物,最後還是買那頭小驢。

給小驢起個名字,叫石頭,為什麼叫石頭呢?因為驢別看它小,脾氣倒硬的,巴月剛把它買下的時候,它還愛理不理,牽著也不走,做勢要打,它居然直往後退,把巴月氣得直跳腳,衝到石匠家裡,拿把錘子要敲它的腦袋。

跟出來的石匠看,連忙把錘子搶回來,哭笑不得道:“小傢伙是怕生,哄哄它便成,何至於要拿錘子砸它。”

“沒聽過驢還要哄的…”巴月稀奇,腦子自動浮現出個老動畫片子,叫曹衝稱象,那外國友人送來的大象賴在船上不肯下來,曹衝那小孩子就把串香蕉吊在竹竿上,自己爬上象背,將香蕉吊在大象的眼前,引誘大象往前走。

難道自己也要抓把青草,吊在小驢的眼前,哄著它往前走。想到那幅景象,怎麼想怎麼覺得傻,巴月直皺眉。

石匠從屋簷下面抓把剛剛冒綠的草,走到小驢身邊,抱著它的腦袋,邊輕輕的撫摸,邊低低的呢喃,過會兒把青草遞到小驢嘴邊,小驢張嘴就啃,啃完,還衝石匠發出聲驢叫。石匠往身邊指,小驢就乖乖的走兩步。

巴月看得眼都直,忍不住問道:“都跟它什麼,看它乖得跟兒子似的,唔,乾脆,就給它起個名字叫石頭,跟姓。”會兒又忘,石匠不姓石。

石匠臉黑線道:“沒什麼,就是誇它的很順,顏又好看…”然後低聲咕囔句“不姓石”不過巴月沒聽見,也沒在意。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挑的。”巴月得意,頭小驢可是千挑萬選才挑中的,那很罕見,居然是青白的,估計十有**,也是頭基因突變驢,放到山裡去,張小虎同志準也把它當神仙。唔,小驢麼愛聽人家誇它漂亮,不會是隻母驢吧,剛才買的時候,倒忘問問。

石匠看看,忍不住笑,道:“照剛才的樣子,哄它幾下,它就聽話。”別,石匠的法子真的奏效,當巴月就騎著小驢,晃悠悠的回張家村。今,還是自買小驢之後,第次騎著去常安府呢。

石匠見來,連忙搬出做好的五罐子琉璃凍,用繩子綁好,給掛在驢脖子上,小驢不適應,晃著脖子想甩下去,石匠連忙又抓把青草,邊餵它邊撫摸它的頭頂,總算把小驢給安撫住,安安靜靜站在那裡,衝著石匠直眨巴那雙水汪汪的驢眼。

巴月在邊偷笑,道:“知道,它不是兒子,是閨,看眼神多水靈。”石匠扯著鬍子不接的話茬,以免給提供發揮下去的空間。他算是看出來,人有機會就愛欺負他,怪不得老聽人什麼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看他老實好話是不是。

巴月見他不接話,知道沒什麼搞頭,失望的,數錢放在桌上,然後牽小驢就往外走,剛走到門口,猛見面前抬小轎停下,從裡面出來個人,環佩叮噹的,居然又是那個白三小姐。

白三小姐瞅眼,就轉過眼神,副不愛搭理的模樣,讓丫環扶著瀏覽器上輸入w-α-р.$①~⑥~κ.с-n看最新內容-”從身邊走過,走兩步,突然頓,又回過頭來,仔細看巴月兩眼,冷冷的開口問道:“是那個…做花布的…八姑娘?”情,先前白三小姐沒搭理,壓就是忘。

巴月心裡泛著嘀咕,臉上卻帶著笑,道:“白三小姐好記。”人家是集團老總的千金小姐,自己是個小手工作坊的老闆娘,能不得罪當然是不得罪的好,指不定哪就有求到人家門上的時候,做生意嘛,和氣生財才是王道,雖然覺得白三小姐副拽樣很欠揍。

“沒記錯的話…是們第二次在裡撞見吧…”白三小姐的臉很不好看。

第二次?巴月愣下,然後才想起來,確實是第二次,上次還聽到白三小姐威脅石匠來著,什麼不放過他,難道石匠欠白家的錢?那得欠多少錢啊,才能讓白三小姐三番五次的上門,還揚言威脅。

麼想著,巴月居然就當著白三小姐的面走神。

“喂,家小姐問話呢。”旁邊的丫環尖聲道。

巴月猛的回神,見白三小姐的臉已經變得更難看,不賠著笑道:“是,是第二回…白三小姐,是來要帳的吧,石匠在裡面呢,跑不,還有事,先走…咳,石頭,石頭,別回頭瞧爹,擋著白三小姐的路,跟,爹回麻煩,咱別被牽連,走走…”故意提高聲音,算是給院子裡的石匠提個醒兒,要帳的上門,想跑趁早。

個人…石匠在院子裡聽得分明,頓時臉黑線。

依依不捨、步三回頭的小驢被巴月死拉活拽的拉走。

石匠從院子裡走到門口,看看白三小姐,沉著聲音道:“三小姐,請屋裡坐。”

“好,很好…都副樣子,身邊還不缺人,姐直惦記著,是瞎眼…”白三小姐冷冷的瞪著他,從懷裡取出封信扔到他身上,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上轎,就麼走。

石匠抓抓鬍子,無奈的嘆口氣,然後從地上撿起信,轉身進屋。

有活兒乾的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又到邵九來取貨的子。

巴月早把上回親他口的事兒給忘到九霄雲外去,哪裡還記得當時的尷尬,十分熱情的接待他,陪他驗布,又招呼人手幫著把布都幫到車上。只是批布掙的錢比上次少整整千八百文,全虧在那兩車蓼草上,其實蓼草本身不值什麼錢,關鍵是邵九路拉來,運費倒比蓼草本身的價錢還多出半去。

疼啊,數著手裡的銀子,巴月同志第次知道疼是什麼樣的滋味,都是事前準備不充分,才造成麼大的損失。

“咳…”見死死攢著錢袋臉痛的表情,邵九忍著笑輕咳聲“八姑娘,邵某還有樁事情,想與商議番。”

“啊?什麼事?呃…邵管事,咱們屋裡談。”巴月脫口問道,問完才發現不對,連忙把邵九讓進屋裡。

“邵管事,要與家月兒談什麼?”孃端茶水進來,放下來就不走,眼神直勾勾的盯著邵九,熱切得好像丈母孃看婿,越看越喜歡的那種。

孃…”巴月哭笑不得,恨不得立刻把孃給推出門去。

邵九倒是坦然,笑笑,端起茶水抿口,才慢條斯理道:“是樁買賣,希望能與八姑娘長期合作。”孃聽很失望,巴月卻很興奮,現在對做買賣的興趣最大。

“邵管事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