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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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逃走後，楊旭腳步有些虛浮的走到仆倒在地的為首男子身邊，查探了一下對方的氣息心脈，確定對手的確是已經斷氣，才放鬆下來，第二次出手即殺人，楊旭已經沒有了初時的不適，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江湖”吧？小豆豆的哭喊聲把楊旭的心緒拉了回來，趕緊踱步而去，在臉蒼白無比的橘香身前蹲下，無法喝止住小豆豆的哭喊，只好探手按住橘香的脈搏，面逐漸凝重起來…橘香還沒有斷氣！可是，卻傷得很重！

身上諸如刮擦一類的外傷微不足道，就算是鎖骨下被樹枝刺入的傷口，也不足以立即致命，都還有的救，可她卻被為首男子一掌拍中下腹，五臟六腑都受損頗重。

甚至心脈都幾乎要斷絕…能不能夠治好她，楊旭也沒有多少把握，畢竟為別人運功療傷，完全不比自療那般悉和可掌控，況且還是平生首次，不免心下有些憂慮。

未免夜長夢多，楊旭很直接的道:“小妹妹，如果你想要你孃親被治癒，就別哭了，趕緊找一個隱蔽的地方，我好給她療傷，耽擱久了，我可就不敢保證能夠治好她！

再說，這裡很危險，萬一那些傢伙帶著更厲害的人趕來，那可就麻煩了。”小豆豆頓時大喜過望，顫聲道:“你是說，我…我孃親她還沒有死？”楊旭點點頭，也懶得問她為何一喊孃親就變得口吃起來，凝重的道:“她還沒死，不過…也堅持不了多久了，必須馬上找一處合適的處所給她運功療傷，而且不能被人打擾，可惜，我初來乍到，對此地一點都不悉。”小豆豆一聽橘香還有救，立刻破涕為笑，小小年紀，靈動清婉的笑容中竟已隱隱有幾分少女少有之媚意，看得楊旭心口莫名急跳幾下。

頓時暗叫不妙，連忙深一口氣，壓制不該有的想法，也不好意思再直視於她。小豆豆這妮子太過高興，也沒發覺眼前英偉少年臉上的羞愧之。

嬌笑道:“早說嘛，害人家白傷心許久…大哥哥，我知道有一處很隱蔽的地方，就離這裡不遠，我和…孃親本就打算去那裡避難的！”楊旭當下不再多言，點點頭。

立刻將橘香背在背上，竟然輕若無物，心下不一陣憐憫之意，暗暗告訴自己，一定要救活這位苦命的女子，見小豆豆正呆呆的看著他，頓時會意，乾笑道:“事急從權，得罪莫怪，還不趕緊帶路？”小豆豆眼中警惕之一閃而逝，衝楊旭可愛的皺了皺鼻子，嬌哼一聲，從小路旁邊林木一處缺口奔行而去。楊旭頗意外，這小姑娘明明沒有半點修為，卻能夠在漆黑一片的密林中自如穿行，目力顯然頗為不俗。

當然，也可能是她對這裡無比悉，閉著眼睛也能夠準確的辨明方向，楊旭不徹底放下心來，不再遲疑，跟緊小姑娘輕快的腳步。

不到盞茶功夫，眼前出現一片被兩座小山圍繞而成的深峽，密林在此中斷，一陣略微溫熱的夜風從谷中吹拂而來，仿若暖，峽谷口野草茂盛，比小豆豆還要高許多，不仔細辨別，本看不出這裡竟然會有這樣一處天然的峽谷。

看著小姑娘無比練的鑽行與厚厚的草叢中，楊旭心頭忽而滋生悲憫之意，這對母女，顯然是對這個無人問津的峽谷非常的稔，不知來過多少次！

實在是難以想象，到底是什麼樣的經歷，又發生過什麼悲劇，才會讓這對如花似玉本應受男人憐惜無比的母女，常年如這般東躲西藏疲於逃命？

乃至於消瘦成這般令人心疼的模樣？峽谷並不大，與楊旭師門供弟子對練的武道場一般大小，谷內全都是厚厚的草叢，雖不是住人的好地方，卻絕對是藏身的絕佳之所。

楊旭正暗自讚歎時，小豆豆忽而扒開草叢，原來已經到了崖壁邊，光滑的石壁上，竟然出一個圓形的山！

山內黑黝黝的，一片死寂，半絲光線都透不進去，也不知深淺，口不大，頂多供一個成年男子貓著摸索而行。

小豆豆的目的地，正是這個山，毫不遲疑的帶著楊旭踏入口，嬌小的身形在狹小的口反而如魚得水，倒是苦了牛高馬大的楊旭。

本來就不便前行，還揹著一個昏的女子，生怕會蹭到巖壁，走得太過小心翼翼。山彷彿一個天然的暖室，既溫暖又無憋悶，顯然有目力無法企及的通風之所，在這樣溫暖的地方療傷，自然會效果更佳。

大約進了山五六十步，小豆豆突然在凸凹不平的巖壁上一陣摸索，竟摸出一個火摺子，火光頓時將漆黑的山照亮，眼前霍然開朗，原來已經到了盡頭，此時所處，很像是一間小小的石室。

雖然不大，卻異常的溫暖…面對楊旭愕然目光，小豆豆淡淡一笑:“這兩年來，我和…孃親總是被幾批惡徒追來追去，僥倖找到這樣一處藏身所，每隔一段時間，總會要來此處躲藏避難幾，火摺子就是事先準備好的。”

“可以說一說你們的經歷麼？”小姑娘講的輕描淡寫，楊旭卻心頭揪痛，不脫口而出。小豆豆搖搖頭:“你還是先治好我孃親，讓她來決定吧，人家可不敢多嘴。”楊旭不再勉強，注意力集中到一直陷入暈厥且已極度虛弱的橘香身上，本就瘦弱得令人心疼的女人，如今臉慘白，氣若游絲，情況十分危急，楊旭也不敢怠慢，當機立斷:“要治好你孃親的傷，須先讓她被刺傷的傷口止血，否則內傷尚未愈，必定血過多而亡！”小豆豆急道:“那還等什麼，趕緊的！”楊旭心頭一陣搐，有點為難且尷尬的瞄了小豆豆一眼:“可是，要給她止血，需要先撕開被樹枝刺穿的傷口處的衣物，而她被刺傷的地方，是…在左上方，你也看到的，若是剪開衣物，不免會看到些許。”小豆豆微微一愣，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楊旭是在擔心橘香身體肌膚暴的問題，儘管楊旭說得極為委婉，小豆豆依然俏臉一陣發熱，支吾道:“沒有別的辦法嗎？”楊旭乾笑道:“若是不剪開衣物，怎能準確的看到傷口及傷勢？況且要敷瘡藥，也需要直接對傷口下手…”小豆豆年紀雖小，卻異常聰穎，眼中頓時淌過一抹遲疑和警惕之，看了看昏不醒的橘香，又看了楊旭一眼，心頭愁腸百結。

畢竟涉及女兒家身體隱私，怎可被陌生男人看去？小豆豆本不願答應，可如果不讓楊旭動手，橘香的傷勢如此嚴重，恐怕撐不了多久，萬一有個三長兩短…

想到今後自己一個人孤單無助的獨活於世，小豆豆嬌小單薄的身子狠狠一顫，終於一咬牙，脫口道:“好吧，救命要緊，你快點給我…我娘治傷吧！不過，我會一直在旁看著你，你可別、別想故意佔便宜。”

“當然不會！”楊旭臉上一熱，連忙擺手保證，卻不免有點心虛，暗忖:我是這樣的人麼？當然不是…應該不是吧？就算該死的亢陽之體老是讓我出差錯，可畢竟眼前的女子已經瀕於死亡，又瘦弱成這個樣子，我怎麼可能會對這樣的女子產生衝動？楊旭心裡其實很不確定，可畢竟救人為大，就算沒有把握，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在小豆豆警惕目光注視下，楊旭深一口氣，正了正心緒，突然運指如劍“唰唰”兩下，飛速的在橘香左側口上方受創處劃了個十字，傷口處的衣物仿若被利刃刮過，瞬間裂開兩個口子，長短恰到好處，暴出傷口，又不至於完全暴。

然而，當楊旭的目光落到被樹枝刺出一個血模糊深的傷口時，不免也看到了橘香緻鎖骨下方微微鼓起的峰巒，雖然較為貧瘠，可畢竟是女子身上最誘人處之一，再怎麼骨，也能莫名滋生一種美妙之。

裂開的土布衣物下，並無女子貼身的小衣，肌膚直接暴在外，幸虧楊旭的手法頗為稔，恰到好處的讓橘香最誘人的房尖端沒有暴出來。

只隱隱可見一抹粉暈…楊旭心頭狠狠一顫，萬萬沒想到這般半遮半掩，反而比直接暴更加充斥著一種無形的引力，明知不該有雜念，小腹處卻仍無可抑制的微微發熱，瘦弱貧瘠的橘香，光是口的肌膚，就帶給楊旭一種要命的刺。

楊旭明顯覺到旁邊小豆豆虎視眈眈的眼神，不耳一熱，連忙收斂心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注意力集中在橘香血模糊的傷口上，沉道:“傷勢不輕，時間也不短了，敷藥雖可止血，恐怕後也會留下疤痕。”小豆豆反倒鬆了口氣:“留疤便留疤吧，只要能治好，其他的也顧不得了。”楊旭微微頷首，從間摸出一瓶師門專治外創之傷的靈藥，拔出瓶，一股清新的藥香撲鼻而來，聞到濃郁的藥香，小豆豆的神頓時舒緩了不少，至少楊旭是真的打算給橘香治傷。

小心翼翼的將淺灰藥粉均勻的灑在傷口上，粉末頓時與傷口的血融合，本來還在往外溢出的血，立時一緩，暈厥中的女人本能的微微一顫，發出一聲輕微的痛呼！小豆豆急道:“你疼她了！”楊旭一陣苦笑:“金瘡藥又不是仙丹，敷在傷口，豈有不痛之理？她身體這般虛弱，還能夠有疼痛之，反倒說明情況還沒有糟糕透頂！”小豆豆一想也是，俏皮的吐了吐舌:“你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