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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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

純白，隱約可見湛的刺繡功力，一隻只斑斕彩蝶躍然於袖，栩栩如生。

原本該是純白澤，如今竟染上鮮豔的紅，似是點綴又似是傳達噩耗。

這是他為她所買，期待彩蝶能襯出她的美與無瑕。

是了，她猶如單純的蝶，不知人間險惡，所以他想保護她、珍惜她，想將她納入羽翼好生照顧，結果…

結果──蝶飛，人無蹤。

“你剛剛說…是在哪裡找到？”顫抖的指尖抓緊衣裳，牢牢地，猶怕會再失去一般。

“河邊。”女子垂首，一臉黯然。

“不…”不可能！不可能！

“你騙我，是吧？”他轉頭，怒瞪質問。

“屬下不敢欺騙主子，這件衣裳確實在河岸邊尋獲。”

“她人呢？她如此珍愛這件衣裳，絕不可能脫下…”美麗的彩蝶如今破碎，再難拼湊原貌。

他的心，瞬間冷了。

“主子，對不起！屬下沒保護好姑娘，是屬下的錯，請主子責罰。”

“我要她平安回來！”彩蝶令他想起她的笑靨。

昔的幸福如磚石砌滿口，壓得他幾乎快要不過氣。

“屬下沿著整條河仔細找尋，仍是未曾尋獲。”

“再找！生要見人，死要見…”那個說不出來的字令他痛徹心腑，驟然又想起另一件事。

“是誰將她上絕路？給我殺了他們──”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