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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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寄往何處於你?而你又該何回我?
是不是你也在那條叫做傷慟的路上,如果是,我是否也該把你遺忘?
但怎麼遺忘也長,傷慟也長,告訴我哪兒是短,我便哪兒往。
溫暖的清晨同樣,溫暖的西暮同樣,搖椅上的我同樣,而我冷冷的望。
別要我頂著熱情欣賞,我已失去熱情的光。
你說我詩裡總有看不完的愁悵,像濃黯的霧那般的茫,我裹著兩人份的被單,作著一個人的夢,詩難不愁悵,人難不拾殤。
我低聲的問,那在遠方的你啊。
如果我寫一首詩給十年後的你,你將在哪兒讀它?”這首詩裡,沒有任何一個“愛”字,卻寫出了滿滿的愛。
彷彿“愛”像個小孩,嘟著嘴巴,眼裡噙著眼淚在你的腳邊打轉。
(17)4。第三個女朋友其實,我很恨她。
我的恨很明顯,但我從不曾講。
跟她分手之後,我一度對愛情絕望。
但當我想起爸爸和媽媽之間,我便開始掙扎:“愛情真的會如爸媽那樣嗎?”但後來,我她。
這一份很尷尬,因為我依然恨她。
但我的恨已經不明顯,因為多過了恨。
我明白了我對她的恨其實是對自己的恨,因為一個對愛本不懂珍惜的人,對他有再深的恨,其實都是自己的傻。
所以,以芳,我再也不恨你了。
因為你不懂珍惜,所以讓我懂了原諒。
對,是的,她是我第三個女朋友,叫做彭以芳。
之前有提到,她是我在酒館裡認識的。那是朋友的朋友,而我們在第一個清晨就一起牽著手去吃早餐,第二個晚上就一起上。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幾杯淡酒下肚,言談之中多了一些敢說、行為之間多了一些敢做的情況之下才愛上她的。但我可以向你保證,她是個會很容易讓人在短時間之內愛上的女人。
當你在自以為念過一些書,瞭解一些東西,明白一些道理,可以在同儕之間高談闊論而沒有多少人能反駁你的時候遇見這樣的女子,那麼你只有死路一條,如果她還帶著幾分姿的話。
我不能否認她的聰明,因為她確實是這樣。她的反應,她的對答,她的動作,甚至連點菸的姿態都能讓你將她天使化。她確實有那種罕見的魅力,也確實讓你坐在她的面前,注視著她的眼睛時,會不小心把幾十只小鹿關到自己心裡面去放肆的亂撞。
請注意,是幾十只,不是一隻。
這亂撞的結果是兩敗俱傷,小鹿們屍橫遍野。因為當天晚上我喝得有些微醺,但意識是清醒的,在酒壯膽的結果之下,我坐近了她的身旁,跟她聊了一聊車子、聊了一聊房子;也聊了一聊瘦子怎麼變成胖子,胖子怎麼變回瘦子。這些題目有營養嗎?我想不盡然,除了車子房子之外,其他的東西不但連營養都沒有,還可能有細菌。
後來酒館裡播了一首《somethingtoremember》,那是一首九零年的情歌,她在嘴裡輕輕和著,然後轉頭邀我:“dancewithme。”和我跳舞。
整間酒館只有我跟她站在吧檯前的一塊不大不小的木地板上跳舞,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答應跟她一起跳?我後來告訴自己那是因為酒的關係,沒有酒在我體內作怪的話我永遠都不會這樣作怪。
“iwasnotyourwoman,iwasnotyourfriend,butyougavemesomethingtoremember。……weweren'tmeanttobe,atleastnotinthislifetime,butyougavemesomethingtoremember。ihearyoustillsay,loveyourself。”她有一句沒一句的唱著,前面那些點點點點成一整行的地方就是她含滷蛋亂哼的時候,她是不是有點醉了我也不知道。不過還好這首歌曾經聽過多次,稍微瞭解她在唱些什麼。
“你知道這是什麼歌嗎?”她晃著身體歪著頭,用微瞇的眼睛看著我。
我知道,這是瑪丹娜的歌。
“喔?你很不錯,知道這是什麼歌。”知道這首歌就不錯?那我不錯的地方可多了。
“那你知道這首歌的意思嗎?”大致上瞭解。
“喔?你很不錯,知道那是什麼意思。”知道意思就叫不錯?那我不錯的地方更多了。
“呵呵呵,”她咬著下輕聲的笑著“那,你把我剛剛唱的那一段翻譯給我聽,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答應我一個要求?
“嗯,答應你一個要求。不過…”她的眼神轉變“不可以是那種會欺負我的要求。”她狡黠的說。
欺負你的要求?例如什麼?
“其實,你應該要問哪些要求是不欺負我的,這樣才是個體貼的男人。”她輕輕靠近我的耳朵,在耳畔吐氣說著。
這是她聰明的地方。
她不會回答哪一些是所謂欺負她的要求,因為那會將了她自己一軍。不懂嗎?我再說得清楚一點。如果她回答“像是今晚不准我回家”的話,那表示她其實是希望我有那個魅力可以讓她不想回家的,但她如果明白的直說了,那整個氣氛就不見了。
ok!我問她,那哪些要求是不欺負你的?
“像是要我請你再喝杯酒,或是要我再跟你跳一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