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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狙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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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在下,天氣陰沉沉的,風吹著,還是有點冷,但是相比北方的寒冷,這裡還是溫暖多了。但是薛源並不習慣這樣的溼,從車上下來不久,他就已經覺像是被水汽蒸過一樣,渾身都有一種不舒服的粘稠覺。相比天氣,更陰霾的是薛堂的心情,他是在樓乾的命令下帶著上百人南下,與之前的去別的地方傾巢而出不一樣,這次只有這麼點人,大多都是極武會的弟子。北方聯盟內部的權利爭奪已經到達白熱化的地步,樓乾憑藉個人的威勢,每次去征伐其他勢力的時候基本上都是除彌黃門之外的那些大中門派,偏偏這些門派之間又團結,各懷鬼胎,經過這段時間的消耗,彌黃門的實力越來越強,但是他們這些門派中人說話的地方已經越來越小了,如此下去只怕他們都會成為被樓乾完全控的傀儡。出於這點,接到這次任務的薛堂讓自己的兒子帶著門派中後來接納過來的那些普通弟子來到這邊,以保存實力。

雖說門派的實力都在不停地被減弱,但是正式因為這樣,那些一直未有覺悟的人在到達一定時間之後肯定會意識他們再不反抗的話,結局將是徹底的滅亡。所以在相信沒多久之後,北方會有一場大亂,即使樓乾也不能輕易壓下這場早已經埋下種子的混亂的種子的大亂,到時候情況會變成什麼樣子誰也不會知道,但是保存實力卻是沒錯的。

樓乾喜怒無常,但並不是那麼好欺騙,不然這次薛堂派過來的也不會是他薛源了。這次他們來並不是為了攻伐,而是為了應付樓乾。在北方的時候,他們已經收到了柳葉門重出的消息,但是隨即就收到了柳葉門大亂,唐德重被殺,全門數十人被誅殺,實際情況可能比這要更混亂。但是即使這樣,薛源依舊不敢有絲毫大意,即使再亂,這畢竟也是一方勢力的集合之地,遠不是他們這百來人的雜牌軍所能對付的。薛源深知自己的修為並不是很強,相比樓乾他們簡直就是弱得不象話,但是跟他一起來的這些人比他還要弱。

薛源不住搖頭,這些人過來註定就是來當炮灰,大部分人將被殺死,以此來顯示彌黃門對樓乾的“忠誠”薛堂在他來之前已經跟他說了,這次要是需要拼命的話,就讓那些甚至連彌黃門功法都還沒有全學會的人去拼,只要他一個人安全回去就行了…也需要他一個人回去,剩下的人只會讓他們的想法被樓乾知曉,所以到時候薛堂會派人來接應他,保證只有他一個人能夠“安全”回去。

道時候將南方的事情誇大並報告給樓乾,到時候樓乾就不得不親自帶人上陣,而他們極武會的銳又將得以保存。

薛源並非是那種同情心氾濫的人,但是畢竟這是百多條生命,任何人也不能不把他們當回事,眼看著這些人就會死亡,薛源心裡湧上一股難言的滋味,暗自嘆氣。

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他們這次是一個旅行團的名義過來的,而且還被分成了幾個團,他們這些人在普通人眼中始終是不應該存在的。所以在普通人面前一切都要很好的偽裝起來,不能表達出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同時,在他們這些人中也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發生任何爭鬥都必需到沒有普通人在場的地方去解決,不能在普通人面前暴身份,所以在普通人群中倒是他們最輕鬆的時候,可以放肆的四處觀賞風景,看看撐著雨傘豐的美女扭動著三圍從身邊走過,幾個弟子眼睛發光地注視著,喉嚨乾澀地下幾口口水。

相比起薛源的滿腹心事,他們倒是顯得要放開得多,在北方的傳中,西南這邊的勢力已經徹底大亂了,自顧不暇,怎麼還可能注意到他們的到來,有些人甚至認為,他們以來西南的勢力還不馬上臣服?這可是大功一件。一個弟子將眼神從遊走在麗江古街上的各美女身上收了回來,小聲地對薛源說:“薛師兄,你看我們是不是直接找到那些門派人,然後傳達我們的意思,說不定我們什麼都不要做就已經完成這次任務了。”薛源不知道是該稱讚他的樂觀還是責罵他的愚蠢,無論西南勢力亂成了什麼樣子,他們這些人都是不可能讓任何人屈服的,即使西南的勢力真的有臣服的打算,他們這些人也會成為這些勢力展現自身力量和談判的籌碼。

天上的黑雲在湧動,雨卻突然停了下來,霧氣瀰漫在古老街道的周圍,說不出的幻,在純粹觀光旅遊的遊人來說,這能讓他們醉,但是對於滿腹心事的薛源來說,卻顯得異常的壓抑。這不知道是來自於自己本身還是外面的氣氛,總有些渾身不舒服的覺。

雨一停,街道上稀疏的人瞬間多了起來,前面有一團幾十個人面朝這邊走了過來,這樣的組合是在是太多,難以讓人注意。倒是那邊為首的一個人注意到了薛源的存在,朝他看過來的時候微笑了以下。

薛源不自然的回了一個笑,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笑容心裡總有點發覺,那個人他並不認識,但是他身後卻有幾個人將腦袋埋在路面,看不見他們的臉,一點都不像四處張望的普通遊客。那群人和他們錯而過,似乎每個人的眼睛都在他們身上打量著,這讓薛源有了一種像是被貓盯住了的耗子一樣揣揣不安,下意識的警惕起來。

不要在普通人面前爭鬥並不代表不能在普通人面前爭鬥,這些人大多眼裡本不把普通社會的律法放在眼裡,反正也沒有人耐他們何。最後一個人從薛源旁邊錯身而過,那低著的腦袋一直未曾抬起過,薛源眼睛追隨著他朝後移去,心裡猛然一緊。

殺氣!

是殺氣,雖然那人隱藏得很好,但是卻依舊忍不住暴出了一點點。薛源驚得幾乎立刻跳起來,但是隨即卻發現這殺氣似乎並不是針對他,才壓抑住了自己的聲帶。刺殺並沒有如意料般的發生。薛源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完全溼透。那些人很強大,至少比他們強大,但是幸好…李大年、謝知左、唐長林低著腦袋站在謝楊的前面,承受著他的憤怒:“你們這是違抗我的命令麼!你忘記我跟你們說過什麼了麼?我叫你們下手!殺了他們,你們把我的話當耳邊風麼?”李大年看了旁邊沉默的兩位一眼,上前一步抱拳對謝楊說:“他們並不是這段時間一直進攻我們的那股勢力。他們人數雖然不少,但是修為大多不高,相比起我們這邊普通的弟子都有所不如,大可不比為了這些人而在普通人面前大開殺戒,這一直是我們這些中一個不成文的忌諱…”謝楊冷眼看著他一巴掌拍在旁邊的桌子上,鋼化玻璃的桌子瞬間被謝楊拍成了齏粉,這樣的行為這些天已經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會,李大年微微嘆氣,不再說話。謝楊罵道:“在普通人面前殺人又如何?他們又能耐我們如何?難道我們拍死一隻蚊子還要在乎螞蟻的受麼…那些人要是不是最近這段時間攻擊我們的人,還能是誰?”唐長林不動生的上前一步,淡淡地說:“是彌黃門的人,領隊的是薛堂的兒子薛源。”謝楊一呆,隨即笑了起來,眼裡噴發這狂躁的殺氣:“哈哈,樓乾的人終於來了麼?不過他似乎也太小看我們了,一百人,而且修為還如此之低微…薛源,沒想到薛堂那老匹夫還真捨得,將自己的兒子都派了過來。說起來薛源倒是和我相一場…剛才在那些中間有沒有看到張遠秋?”唐長林恭敬地說:“回門主話,沒有。”謝楊點了點頭:“竟然樓乾敢派人來,我也敢接下他這招,他們來這裡斷然不會安什麼好心,他們現在人到哪裡了?哼哼…薛源,我親自去會一會你,看看這段時間你到底長進了沒有。”三個人齊聲答道:“是。”夜晚是他們這些人活躍的最佳時間,尤其是在做一些帶有目的的事的時候,憑藉元力的效用,他們能很清除的在黑夜看清楚東西,對於普通人在知方面的限制,對他們基本不存在,同樣正是因為這樣,他們也更不容易被普通人發現什麼異常之處。

薛源帶著十幾個還算出眾的人跟隨他去拜訪一家小門派,這個門派就在麗江附近的一個地方,以前和極武會有不錯的情,當年薛堂幫過他們一把,順手救了他們當時門派中的一個地位還算不錯的人,以後便常常有了往來,只不過這段時間隨著北方大亂之後,這種聯繫也就徹底中斷了。

幸好他們還沒有挪動地方,薛源找上門的時候,那個不大類似與廟宇的建築還立在隱蔽的山坳之間,而且有人守衛。但是那守衛似乎非常警惕,看到他們來到,其中一個人跑了進去,估計是去同通報,另外一個人則是神情緊張地對他喊到:“給我站住!你們是什麼人?快表明身份,不然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他話一落,剛才跑進去的那個人就帶了好幾個人跑了出來,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薛源頗好笑,但是心裡卻微微緊縮…這裡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隨即上前一步,抱拳對那幾個心臟提到了嗓子眼的人說道:“在下乃是貴幫幫主的故,還請幾位通報一聲。”那幾人對望了一眼,一個人站出了一步,嚥了幾口口水喊道:“你們怎麼證明你們是幫助的故?”薛源這邊人頓時不耐煩起來,一個人從薛源身後鑽了出來,大喊道:“是不是把你們的幫主叫出來不就行了麼?”那幾個人再次對望,對他們喊:“那你們等一下,站在那裡不要亂動,不要亂動…”薛源搖了搖頭,心裡卻有點明悟,只怕這邊的局勢已經到了徹底在他意料之外的地步。現代社會信息發達,但是在他們這方面卻一直處於最原始的狀態,以前的時候因為大多來往不多,所以基本上也談不上什麼信息,就更別說安間諜之類的東西了。

幫主是一個五十多歲而發福的禿頭男人,從樣子上看去倒是像商人多過一幫之主。薛源以前也見過幾次,但是那還是好幾年前的時候,幫主是老樣子,但是薛源已經由一個孩子變成了一個男人。幫主半天沒有認出他來,薛源微笑地看著這位幫主:“何叔叔,你還記得我麼?我是薛源。”幫主注視了他半晌,經由一提醒,頓時恍然大悟,但是才是一瞬又變成了驚慌的神:“你怎麼來了,你快回去吧,你來這裡不只會害死你自己,還會害死我,你快回去吧,這邊不是你來的地方,要是被門主知道了,我命不保…”薛源莫名其妙地看著急得幾乎滿頭大汗的何幫主:“命不保?這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門主?你不就是幫主麼?”何幫主急得幾乎跳起來:“這個事一下子說不清楚,反正我們現在是在人家的制約之下,就和你們北方的情況一樣。你們北方的勢力到處掃蕩,門主早就對我們所有人下了死命令,北方的勢力要是過來的話,殺無赦,你們這來找我不是在要我的命麼,我求你了,你快走吧,不然要是被那些小人報告給門主,說我密謀不軌的話,那我就死定了…”話還沒說完,竟然開始用推的了。薛源皺緊了眉頭,應著力道往外走了幾步,再次回過頭,正對何幫主說:“何叔叔,這次來我們並不是要你給我們什麼幫助,只是想來了解一下這邊的情況,然後馬上就走,你不需要這麼緊張。”何幫主嘆了一口氣:“你怎麼這麼難說話,哎…不過說來你們彌黃門當年也幫過我們的大忙,好吧,你要知道這邊的情況我告訴你便是了,但是你必需馬上就走。”薛源喜道:“多謝何叔叔。”何幫主看了他一眼,走動起來,摸這禿頭說道:“這邊現在已經亂得不成樣子了,先是怪物的出現,讓所有的門派全部集合在了一起,然後三度易主,而且一個比一個厲害,尤其是現在這一個,本就是殺人不眨眼的角,他只一個人便殺退了上千人的攻擊,而且本不在乎人命…”薛源張大了嘴,驚訝道:“什麼?一個人,這是不是有點大誇張了,而且現在這邊不是柳葉門做主麼?怎麼是一個人,那個人是柳葉門的門主唐德重?”何幫主搖頭苦笑:“要是柳葉門我們倒是願意,那個唐德重門主已經被現在的門主殺了,聽說僅僅只是一招,柳葉門現在已經不在,再過一段時間,恐怕我們也會被整編進平天門,這只是遲早問題。”薛源皺緊了眉頭:“平天門?那是什麼幫派,為什麼我們從來沒有聽說過?”何幫主說:“你當然沒有聽說過,它成立不過幾個月的時間,最初的就是柳葉門的那些弟子,後面慢慢的將西南的勢力整合了進去,反抗的人已經被殺得差不多了,這段時間真的是血成河。要不是你們彌黃門當初救過我的命,我也不會和你們在這裡羅嗦,這可是會丟命的事。”薛源皺著眉頭:“那成立平天門的人到底是何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整個西南勢力完全納入掌中,僅僅只是時運的話幾乎不可能…”何幫主苦笑:“當然不只是時運,你看以下現在柳葉門的慘樣就知道了,傳說門主當時也是柳葉門的弟子,但是殺起柳葉門的人卻毫不眨眼,聽說唐德重還是他的師傅,但是殺他的時候臉眉頭都沒有眨一下…”薛源打斷了何幫主的話:“那人到底是誰?”何幫主剛要說話,一個人從後面慌慌張張地跑到了他身邊,何幫主在他剛要說話的時候拉著他走到了一邊,輕聲道:“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那弟子拼命地息了幾口,掃了薛源等人一眼,然後俯在何幫主的耳朵邊說了起來。何幫主重新轉過身的時候,臉上已然是一片冷峻,寒得幾乎能刮下一層霜來。薛源剛想說話,就停何幫主大喝一聲:“停門主的命令,這些人是北方妄圖殲滅我們的人,是我們的敵人,將他們抓起來!”已經傾巢而出的弟子瞬間將薛源十多個人圍在了中間,兵刃紛紛拔了出來。出了薛源之外的人也同時將兵刃拔了出來,警惕地看著包圍在周圍的人,隨時打算出手,薛源注視著瞬間變臉的何幫主:“何叔我想你誤會了,我們這次過來確實是為了你所說的任務,但是卻絕無對你們不利的想法,即使我們現在與整個西南的勢力敵對,卻也不會傷您一。”何幫主沒有作聲,所有人也包圍著薛堂一眾人沒有說話,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薛源囑咐身邊的人不要輕舉妄動,要是光是這些人的話,雖然他們這十幾個人未必能打得過,但是要安全退回去卻是不成問題的。現在所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

但是這種情況並沒有維持多久的時間,不多片刻之後,一群人從他們後面走了出來,為首的那個正式薛源今天白天在麗江街道上見道的那個人,不過再次面對的時候,臉上出現的已經不再是笑容,而是絕對不友好的森寒氣息。他身後跟了一大群人,煞氣在他們周圍橫衝直撞,他們在包圍圈的周圍停了下來,每一個人都靜靜的沒有說話。

薛源臉大變,這些人要是對他們有敵意的話,他們想全身而退幾乎就已經不可能了。他的視線從那些人的臉上移了下去,除了最前面的那個人,基本上每個人受傷都提著什麼東西,薛源正要仔細看的時候,一個人影沒有任何預兆從天而降,而且距離他不過幾米的距離,幾乎所有人都被嚇了一大跳。薛源倒退了一步,還沒看清楚那人,但是一股難以抗禦的煞氣就已經面而來,他身體裡的力量幾乎下意識地提了起來,揚手朝那人打了過去。

那人手一揮,沒有任何力量,將薛源打過去的那道力量擊得粉碎,冷笑道:“薛源,沒想到這麼長時間沒見,竟然連一點長進都沒有。”薛源停道那人叫自己的名字,一驚,隨即看清除了眼前人的模樣,訝異道:“你是謝楊!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他話還沒有說完,何幫主夥同他的門人已經對著謝楊跪了下去,高聲叫道:“拜見門主!”謝楊冷聲哼道:“你們這些廢物,竟然放任他們在這裡遊蕩而不採取行動,要是我今天不來,你們是不是打算放了他們,然後對我們隱瞞?”何幫主跪在地上連忙解釋:“還請門主諒解,他們極武會曾經對小人有恩,即使現在雙方不合,小人也不會見面便下殺手。”謝楊看向他:“這麼說來,我倒是還應該表揚你有情有義咯?”何幫主心裡一緊,謝楊嘴裡的不滿他當然明白,想到那些留言,頓時冷汗直冒,連聲道:“小人不敢、笑人不敢,還請門主贖罪…”薛源已經從震驚中冷靜了下來,他目視著和以前完全變了一個樣子的謝楊,說:“你就是平天門的門主麼?還真是士別三當刮目相看,沒想到當初還需要柳葉門庇護的你現在居然能雄霸一方,但是現在的你已經完全變了,完全不再是當初…”謝楊揮了以下手將他的話打斷:“你不要跟我提什麼當初,我們兩個當初什麼都不是,少跟我講情。今天竟然我來到這裡,你們全部不要想活著回去,但是如果你現在告訴我北方的情況,或許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一點。”薛源一愣,臉隨即也冷了下來。見他的模樣,謝楊開新地笑了起來,對著另外一邊的李大年使了一個眼說:“不過再怎麼說我們也是闊別這麼久再次見面,我準備了一些禮物,嘿嘿…”李大年對身後的人點了點頭,身後的人手同時揮起,密密麻麻的圓形的東西落到了薛源等人的跟前。一股血腥味頓時瀰漫到了整個空間,薛源皺著眉頭往眼前的一個東西看了過去,眼睛隨即一鼓。

是人頭!

數十個人頭在這他們面前去勢未止地滾動著,中間幾個膽小的人當場一股坐在了地上,奮力的息著,他們或許見過死人,但是卻沒一下子見過幾十個沒有身體的人頭出現在自己面前,而且大多死不瞑目地睜著眼睛,因為睜得太過用力,幾乎要從眼眶中跳出來,還有腦袋和身體分離的脖子,帶著黑血的脖子上還吊著伸出來很長的氣管,肌已經開始萎縮,經脈和血管若隱若現…這些人並不是別人,而是今天和薛源一起來的那些人。雖然這些人來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覆滅的命運,但是他們死得太不值,也死得太慘了,連一個全屍都沒有留下。薛源臉變得慘白,牙齒咬得幾近崩裂。謝楊那毫無憐憫的眼睛在他們身上掃,似乎在看著一群沒有生命的死物一樣。

謝楊今天絕對不會放過他…絕望在薛源心中湧了上來,但是他心裡更多的是憤怒和不甘心。謝楊以前只不過是一個和他一樣甚至要比他差的頭小子,但是為什麼現在卻出現這麼大的差距。沒什麼好說的了,謝楊說得雖然絕情,但是卻並沒有錯。當初聯合其他門派絞殺柳葉門和追殺謝楊的時候主力就是極武會,而且因為始石的原因,自己當初還是堅定的支持者。

只是他不甘心,沒想到在南方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還沒來得及回去大展身手,現在卻要死在這裡。為什麼?他怒吼一聲:“他們是不會放過我們的!大家拼了!”他朝謝楊衝了過去,剩下的人卻沒有一個移動了以下身體。薛源還沒有近身,就已經被謝楊抬手擊回了原地,鮮血落下,澆溼了幾個已經顯得有些乾燥的人頭。薛源踉蹌著從原地站了起來,大聲對身後那些恐懼的人喊道:“你們全部給我上!我們只有拼命才有一絲活命的機會,不然等待我們的就只有死!”十多個人相互觀望著,誰都不肯率先出手,每個人眼中都帶危懼和驚恐,握著兵器的手在不停地顫抖著。薛源雖然憤怒,但是剩餘的理智告訴他謝楊絕對不是他能對付的,憤怒而無奈地掃了身後的那些人之後,朝李丹年那邊撲了過去,這邊雖然人多,但是直接告訴他,謝楊要比他們恐怖得多。

但是非常可惜的是,即使這邊的人比謝楊要安全得多,但是就算單人的強度和薛源比起來也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之上。柳葉門的弟子在經過那些陣勢,還有修行柳葉秘法之後,修為紛紛大大增長,再由於這段時間謝楊的刺,在殺人方面更是毫不留情大大增進。唯一和薛源比較接近的可能是李大年,但是他那詭異的隱身術完全讓薛源連他的衣角都摸不到,薛源才剛一撲過去,李大年就已經隱身不見,站在他旁邊的一個男人猛然上前右掌推出印在了薛源的膛,力量飛湧而出,在再次倒飛出去的瞬間,他終於認出了這個陰沉的男人是誰…是唐長林。

沒想到竟然是他。

薛源落在了地上,鮮血從嘴裡咳了出來。他看向站立沒動的唐長林,先是劇烈地咳嗽著,片刻只有卻突然大笑了起來:“唐長林,他殺了你父親,你卻還要當他的狗,哈哈、咳、咳、咳…你他媽的真不是一般的賤!”唐長林沒有絲毫動作漸漸地站在那裡,似乎沒聽到一樣,薛源卻非常有趣地繼續大罵著。謝楊對著那十幾個恐懼到了極點而又不知所措的人說到:“你們,我現在改變注意了不想殺你們了,我需要你們告訴我北方的情況還有所有一切你們知道的東西,如果你們想活命的話,就殺了他,然後臣服於我。”那些人對望幾眼之後,立刻將視線對準了薛源。他們本來就不是極武會的原班弟子,只是為了活命而依附道極武會的,這些人本來就怕死,而對於怕死的人,為了自己的生命,他們連什麼事都做得出來。薛源還沒來得及呵斥,一把劍就已經從他的後背紮了進去,透而出,金屬利刃瞬間刺破了他的心臟。

那人由於過於緊張,渾身都在顫抖,竟然忘了拔出來,薛源轉過了身,那人劍柄脫手而出,驚恐地看著睜著那雙充滿死氣的眼睛,薛源充滿血沫的嘴無意義地翕動著,一隻堅硬但無力的手猛然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那人驚恐地大叫起來,這時候另外一把劍的劍尖再次從薛源的膛鑽了出來,還沒等他來得及看第二個刺他的那個人的時候,那柄劍瞬間了回去,血在狂噴,染紅了黑夜。

薛源不甘心地倒在了地上,那些人怕他還沒死,又補了幾劍。意識慢慢遠離他而去,他在想為什麼會這樣?死的人不應該是他,不應該是他,按計劃他不會死的,但是現在他卻死了,為什麼…那十多個個人慌忙而帶著討好的笑容跪在了謝楊的前面:“拜見門主、拜見門主…”聲音亂成了一團,誰都怕因為落後而被這個新主任責罰,拼命地喊叫這。謝楊覺得有些好笑,便笑了起來…他似乎已經很久沒這麼自然的笑過了,那謝人見謝楊笑了起來,頓時更加賣力。謝楊由輕笑最後變成大笑,然後猛然停了下來,直視著眼前這群被嚇了一跳的馬:“夠了,現在告訴我們北面你們多知道的一切,要是我發現誰有所保留的話,後果用說我想你們也知道。你們不要想這還能僥倖逃跑,明天我便會將你們殺了薛源和另外幾十個同門的消息放除去,也就是說,全天下只有我能收容你們。”那十幾個人不住呆愣,不過都是猾之輩,知道現在不是爭論那幾十個人不是他們殺的的時候,連忙點頭說:“我等永遠追隨門主…那個至死不渝、鞠躬盡瘁、死而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