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商業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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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個趙公子，便是她煙姐姐的後臺。

蔡孤煙緩緩地解開面紗，神如往常一般的清冷如煙:“沒什麼。只是在京城一個人待得有些無聊了。便跟著素素來遼東散散心。”趙哲只覺得一陣理虧，想到了自己已經有兩個月沒有跑去看望她了。難怪她說話之中，都能噢到一絲怨念。便千笑了兩聲，湊上前去扶著她香肩道:“我這陣不是忙的麼，好多事情需要我親自處理。我心中還是很牽掛著你的。”旋即又飛快的轉移焦點道:”你呀。不知道遼東很危險嗎？也不叫人知會我一聲。我也好多安排些高手保護你。”

“沒什麼，我本來便是這塵世中一葉孤萍，能得蒙你的偶爾牽掛，已經心滿意足了。”蔡孤煙淡淡的說著，略一掙扎便從他魔爪下脫身出來，走上前去對那有些尷尬之的雲冰夢行禮道:“煙兒見過夢姐姐。”

“孤煙妹妹好。”雲冰夢臉紅的微微點頭。

趙哲對蔡孤煙。也是有些無可奈何。也許與她的身世與種種磨礪有關。她對任何事情都看得極淡。哪怕是對自己的生命也是一樣。而且，她本就不在乎他的皇帝身份，從來只是當他是一個普通人。也從來不會因為他是皇帝，而對他阿諛奉承，該怎麼發脾氣，怎麼說話，都由著她自己子來。這點，包括雲冰夢都無法真正做到。

但趙哲卻知道。她生命中還有一樣東西關心的。那便是自己這個。人。也許，自己已經是她這一生。唯一的留戀與寄託了。也正是因為如此，趙哲才格外的垂憐她。疼惜她。當然，趙哲也有些戀她那冷漠外表下，潛藏著的如熔岩一般的灼熱。

沒有搭理趙哲，蔡孤煙倒是坐在席上，開始與雲冰夢聊起天來。雲冰夢也是知道蔡孤煙是趙哲疼愛的一個女子。而也是多多少少知道些她過去的悽苦經歷。倒是與她投緣的。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閒搭了起來。趙哲幾次三番誕著臉湊上去嘴，卻是遭到了兩個女子一致的冷處理。

頗覺無趣的他，只得乾笑兩聲，退到了後面。這也不怪孤煙。一來是自己的確好長一段時間沒去看她了。二來，從昨到現在都沒認出蒙面的她，自然會讓她心中著實不。湊到了有些不知所措的陳素素身邊，壓低著聲音對那陳素素道:“我說素素啊，你們兩個是怎麼勾搭上的？”

“勾。勾搭？”陳素素倒是被他的話說的有些哭笑不得。但雖則不知道這趙公子的真正身份，卻也曉得他的身份很是不凡。不敢胡亂得罪，只得如實回答道:“是買賣糧食的時候認識的，煙姐姐在商業上的眼光十分獨特。素素跟著佔了些光。”

“那又怎麼會一起到遼東來了？”趙哲哦了一聲，他倒是知道孤煙玩了幾把囤糧賣糧的把戲。但具體過程，就不太清楚了。只要她有點事情做作，管她是賺是賠呢。

“其實，到遼東來做這一趟買賣，完全是因為煙姐姐出的主意。”陳素素猶豫了一下。卻還是如實回答:“我大恆祥因為遭到一些內賊外賊的算計，遭了大難。尤其是大恆祥錢莊之中。若到年底之前沒有足夠的銀錢補充進去。一旦到了年底盤賬後，就會被有心之人利用攻擊。到時候，便會出現大量拿著銀票提現之人。所以，煙姐姐便幫我苦想在短時間內如何賺到大量的銀錢。就合夥籌措了些銀兩，買足了貨物來遼東做這一筆買賣。算是素素的孤注一擲了。”趙哲聞言倒了一口冷氣，沒想到孤煙還真是有膽識的。而這陳素素，膽子似乎也不兩個膽大包天的女人湊一塊，竟然能玩出這麼誇張的一場把戲。這兩百幾十車的貨物，可是值很多很多錢啊。就連趙哲，也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你說你們籌措了些銀兩。這怕不會少於一千萬兩吧？”

“一千萬兩？”陳素素直接否定的搖頭道:“我們收購茶葉絲綢還有瓷器，至少是上等貨，還有很多是極品貨，總共花費了三千萬兩。其中一千萬兩。是煙姐姐提供的。”三千萬兩？就連趙哲，也被這誇張的數字狠狠地震懾了一把。吶吶的，三千萬兩啊？雖然他是一個皇帝。但按照如今國庫的空虛程度，想要一次拿出三千萬兩去幹點事情，別說沒有。就算有，保證包括沈逸君在內的大口…二介以死相諫。不愧是開銀行的家族。逢了大難後都加”多錢。不對，貌似還有一千萬兩是煙兒拿出來的。

她哪裡來這麼多錢？這可是一千萬啊，不是十萬兩。百萬兩。

趙哲的臉有些嚴肅了，走上前去，搭住了蔡孤煙的香肩問道:“煙兒，你從哪裡來的一千萬兩銀子？你就算提早把那些囤糧都賣了。也不過是兩三百萬兩啊。”見得他表情嚴肅，蔡孤煙便也不再故意不理他。只是神依舊很冷淡，喝著清茶道:“很簡單，我將自己的糧食賣光了之後。因為經過推算接下來糧食跌的可能很大，就借了很多糧食賣了出去。等糧價回落後，再買回來還給他們，多還一些而已呃，這不是傳說中的賣空嗎？汗死，趙哲以前沒錢炒股票期貨什麼的，至多也就是在論壇上看看這類經濟知識。但從來沒有想過。這個時代竟然也會有人賣空。而且，這人竟然還是蔡孤煙。趙哲膛目結舌的瞪著她:“上次我來酒樓。你好像沒和我替這件事情？。

“你是做大事情的人。我這只不過是小小的多賺了幾百萬兩。不值一提。”蔡孤煙倒是平淡的回答著。但她卻知道，作這件事情，她自己也是很費了些心思的。要說第一次囤糧，是想為眼前這可惡的負心人解決些糧食上的事情。但他沒要。隨後，卻完全是沉浸於這種奇妙的覺之中了。她也是靈光一閃，深思慮後，遂作出了這種舉動…你可真是，給我一個很大的而驚喜啊。”趙哲呼了一口氣。苦笑道:“本事比我大多了。”

“煙姐姐你可真是個商業奇才，竟然能想出借糧賣的奇妙主意，素素很是佩服呢陳素素也是由衷的讚歎道:“可惜，當時你遊說我一起做的時候，我膽子太小了些。不然的話，倒是不用跑這一趟遼東，便能將窟窿補齊了。”

“這也沒什麼，其實說穿了也很簡單。我只是想著紫城裡的那個皇帝。是不會看著糧價如此暴漲，危害到天下百姓，危害到朝廷而不管的”！蔡孤煙神雖然平靜，卻也忍不住微微看了一眼趙哲。清冷道:“既然篤定皇帝會出手，那糧價跌的可能就很大了。只是那些糧商，被利慾燻了心，看不透罷了。其實我這麼做，風險也是很大，畢竟事情沒有出結果之前，什麼都有可能會發生。”當然，她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原因沒說。她比其他糧商，要對皇帝瞭解得多，也知道那個負心人做事情還是很霸道的。這才鐵了心賭上了這一把。而她心中也是們著小九九，若是自己手中多積攢些錢。在他困難的時候也能幫助他一下。至少，他會多念想些自己。畢竟，已經好幾次聽他無意中為了國庫空虛沒錢而煩惱了。

趙哲哪裡料到蔡孤煙會有那種細膩的心思，卻也真對她的銳噢覺和當機立斷的決斷力而吃驚。不由又是好奇的問道:“那你又怎麼會想到，跑遼東來做這一趟買賣的呢？”說著，殷勤的親手幫她續了下茶:“來來來，蔡大師喝茶喝茶“還是分析蔡孤煙心中微微一得意，倒是享受他對自己如此殷勤討好的，不由得泛起了些甜。這人。雖然有時候總不出現，讓自己心生怨愁外。和他在一起時，卻是會討好人的。一眨眼，倒也是差不多把他的不好之處給忘記了:“那女真部物產豐富，但自從反叛大趙成立了後金國這二十多年間。卻是主動的切斷了與大趙的商路。以至於這二十多年間，各種珍稀藥材，極品皮的價格一漲再漲。原因很簡單，只有少量膽子大，運氣好的商人才有可能走通這條商路。貨物少，自然價格就高了。而從今年開始，後金國大軍侵入我遼東肆，把僅剩下的一些通商渠道都掐斷了。那些貨物的價格，上漲速度比糧價還快。這些，我猜很多人其實都知道。但已經沒有人敢走這條商路了“但你為何，又敢走呢？”趙哲好奇的問道。

“因為局勢變了。”蔡孤煙冷靜的分析道:“我們這次的買賣，其實是從兩個月前山東河南兩地平亂大劫，便開始籌備了。因為我知道，等朝廷大軍騰出手來，是不可能再任由後金蠻族在境內肆的。我們只需要提前把貨物準備好，等後金人一退，我們趁著空擋馬上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