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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長老苦勸諭靜字下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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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落之間,已臨向過龍江倒臥之石案之上。

過龍江悶哼了一聲,舉掌待發,卻為關雪羽抓住了腕子,左手駢指如飛,已點中了對方“鼻竇”一

緊接著他身子側擰,一縷輕煙般地又拔了起來,落向一旁。

就在這一霎間,耳聽得一人怪叱一聲“嘶…”一股疾勁的尖銳風力,直襲眼前。

關雪羽心中微微一驚,倒是沒有想倒,此時此地,竟然還會有外人闖來。那縷尖銳的風聲,方自入耳,即見一道白光直飛面前,竟是一口光華燦爛的薄刃飛刀,刀勢奇快,直向關雪羽額頭正中飛來。

關雪羽身子偏得一偏,右手輕起,彈指如弓“當!”地一聲,已把這隻飛刀彈飛開來,卻已看見了來者何人。

一身半長不短的皂直掇,乾瘦的個頭兒,正是金翅子過龍江跟前的那個當差的祝天鬥。

想是他方自從外面返回,乍然發現到眼前這情景,只以為關雪羽意加害主子,哪能不大吃一驚。緊跟著又發覺到過龍江滿面鮮血,倒於石案,這一驚,有如五雷轟頂,頓時就愣在了當場動彈不得。

關雪羽看著他冷冷一笑,點了點頭道:“你來得正好,你家主子喝多了酒,醉倒了,自己撞傷了鼻子,我已為他止住了血。”祝天鬥心裡一動,用力地擠了一下他那雙三角眼,表情裡透著猶豫。

緊接著,他目光再轉,可就發現了那些橫七豎八,散拋在地上數不清的破酒罈子,頓時心裡就明白了。

“原來如此。”說了這四個字,祝天斗拱了一下那雙瘦瘠的手:“這倒是承情了,只是尊駕來此,又是為了什麼?”關雪羽搖了搖頭道:“你就不必多問了。”祝天鬥陰森森地笑了一下,那麥家一戰,雖說是黑天半夜,他可也著實領教了對方這個年輕體面人物的厲害,自己不要說跟他動手了,只怕連他的身邊也沾不上,還是乖乖地站著,少動歪唸的好。

站著可是站著,嘴裡面可也不含糊,冷目森森地笑著:“尊駕的事,我固然是管不著,可也得賞下幾句,待一會我家主人醒轉要是問起來…嘿嘿,關大相公。你又叫我這低下之人拿什麼去回答?再說,這件事可是透著稀罕,老當家的酒量,天下無雙,怎麼會…”一面說著,他隨即走向一邊,彎由地上撿起了一隻喝空了的酒罈子。

關雪羽這才發覺到這些用來盛酒的罈子,形狀與時下一般酒罈,竟是有異。

祝天鬥拿著空酒罈搖了一下,倒了一些剩下的餘酒往嘴裡試試,點了點頭哼了一聲道:“這就對了。”原來過龍江在此古堡,發現了一座地下酒庫,其中藏酒千甕,乃是當年守將李庭芝所釀,預備用以大勝元軍後,酬賞三軍,盡謀一醉所需,想不到連戰皆敗,直至軍亡城破,亦不及其用,直到今,才為過龍江無意發覺。

須知這些酒,酒質原本就已兇烈,深藏地底,將近二百年之久,水分早已蒸發,剩下皆為濃度醇厚的純菁,常人只消飲下少許,也必醉倒無疑,更別論眼前過龍江這般飲法,任他功力蓋世,也是吃受不住了。

關雪羽當時由酒罈的外貌,聯想到這座廢置的古堡城池,心中立刻也就明白過來。

“你家主人想是飲下了古堡所藏的前朝烈酒,只怕一時半刻還不易醉轉。待他醒過之後,只說我來拜訪過他就是。”祝天鬥原本還擔心對方會向自己猝下毒手,不得不小心提防,相處片刻之後,才自覺出自己純屬多餘,聆聽之下怔了一怔,才訥訥道:“在下遵命。”關雪羽冷冷一笑,轉身走出。

祝天鬥只是愕愕地打量著他。

關雪羽忽然停住腳步,回過身來。

祝天鬥倏地向後退了一步,雙手拉開了架勢。心裡嘀咕著:“好小子,你到底忍不住了。”在關雪羽湛湛的目神裡,祝天鬥情不自地又恢復了原狀,這是一種很奇怪的觸,當他接觸到關雪羽目神的這一霎,內心竟是充滿了驚愕,這種觸當然他並非前無所經,每一次當他與主人目光接觸之時,便會生出這種微妙的驚愕,他只當此生只有主人過龍江一人,才有此威力能夠駕馭自己,想不到現在陡然間又自冒出了第二個人。

所幸關雪羽對他並沒有明顯的敵意,否則,他只消再向他注目片刻,只怕祝天鬥便將出了怯弱的醜態,說不定會像對待他主人那般屈膝在地,一任對方如何發落自己了。

“告訴你家主人,三天之後此刻,我再來拜訪,料想他必定會在此等我。”說了這句話,便轉身向外步出。

祝天鬥喉頭顫動了一下,有句話想要出口,竟是一時之間沒有說出來,眼巴巴地看著對方的身影,一徑地消失於沉沉暮之間。

重重地摔下手上的劍,抬起衣袖,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童雲無限氣餒地搖著頭。

一旁,白長老遠遠坐在紅木太師椅上打量著他。

對於這位北丐幫少幫主的舉動,他覺到很是詫異,一個習武的人,摔落手上的劍,畢竟不是尋常之事,白長老用著冷靜而略帶譴責的目光,默默地打量著他。

“這套劍法,我已跟你學了三年,到今天仍然還沒有練好,說真的,我可是練不下去了。”接著他冷笑了一聲,反身一直走到了白長老的座前去“難道你就沒有一些新鮮的玩藝兒教我了麼?”

“當然有。”白長老揚起臉來打量著他,聲音裡充滿了失望“只是你如果連這一套劍法都練不好,其他的就用不著再練了。”

“你是說,這套劍法是最淺的了?”

“不錯,這套是入門的基本劍法。”白長老搖搖頭“原來是不應該再花時間來練習的,只是誰教你當年的基沒有打好…”嘆了一口氣,他喃喃地道“說起來這件事應該怪你父親,他應該多花點時間在你的身上…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