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血影劍衛步步兇險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幸好五毒夫人早一步傳下拒敵令諭,群豪兵刃都已在於,有些隱於篷車之後,掩護身軀,有些揮動著手中的兵刃,拒擋箭雨。但聞金鐵相擊之聲,不絕於耳。
五毒夫人突然飛身而起,一躍三丈多高,半空中收腿扭,一個跟斗,翻出去五尺多遠,避開了兩支來的母箭,疾撲而下。
方塹緊隨著發動攻勢,撥開近身彎箭之後,仗劍躍出,劍如疾風,一劍把一個近身騎士,斬兩段。
五毒夫人身子還未落下,屈指連彈,一片毒粉,了出來,四個騎士,忽然滾下馬來。
這當兒,站在一側的俞秀凡,長嘯一聲,揮劍攻上。原來,他不相信這些騎隊,竟會蠻不講理的突然放出管箭,揮動長刀,攻了上來。眼看群豪紛紛出手,這才怒火中燒,揮劍向第二排騎隊衝去。
這是經過嚴格訓練的騎隊,而且編組嚴整,每排十人,一樣的衣服,各騎著一匹健馬,年齡也差不多少。
針欽湯蘭嬌軀仰臥,施出鐵板橋的功夫,避開了兩支掠面而過的彎箭和一柄橫裡斬來的長刀,揚手發出了兩把飛針。數十縷銀芒一閃,又有兩個跌下馬來。
群豪紛紛出手,片刻之間,第一排衝過來的騎士,全數被殲。
但拉車的健馬,有兩匹被箭中,負疼長嘶,疾足狂奔,再加上那些被殲騎士的坐馬,元人控制,四下闖奔,場中混亂之極。
這些騎士武功並不很高,但他們騎木湛,又以匣彎和長劍配合,以及那連綿不絕向前奔衝的勁勢,構成了無與倫比的威力。就算是武林中第一等高手,也不易阻攔這等波式的衝擊。
但俞秀凡和五毒夫人等一批人物,都是當今武林中第一等高手,對敵應變,又非一般高手可比。
第二排衝奔而來的騎隊,還未來得及展開攻勢,俞秀凡已挾著一片劍光,衝了過去。
但見寒芒閃動,有如一道長虹般捲了過去。大喝聲中,鮮血濺飛,四個騎士,彼橫斬而死。
整個的騎隊,也被俞秀凡這凌厲的一擊,衝的四下奔散。這一波的攻勢,大受影響。原來綿綿相接的衝擊,已經銜接不止,威力就大為減弱。
俞秀凡衝散了第二波攻勢,方塹和水燕兒立刻聯手攻出。兩把劍,有如絞剪,各自斬三人。
但第三波騎隊衝了過來。俞秀凡仍然是首當其衝。長劍閃閃化作一圈光影,直第三波騎隊攻了過去。
慘叫聲中,鮮血濺飛,兩個騎士和兩匹健馬,橫死於俞秀凡的劍下。
騎士如飛,另外八匹快馬,已衝了過來。同時第四波騎士也到了,匣彎齊發,數十支利箭,集中向俞秀凡。俞秀凡長劍展布,幻出了一片劍影。但聞一陣叮叮噹噹之聲,近身彎箭盡為擊落。
俞秀凡震開了近身膏箭,四個騎士快馬如風,已然衝到身前。
四把長刀,錯而至,俞秀凡還未及揮劍封擋,方奎和水燕兒,已如雙龍出水一般,分由兩側攻了過來。但見寒芒一閃,四個騎士,紛紛落馬。
這時,群豪中也有了傷亡,兩個追隨五毒夫人的女婢,一個身中五箭而死,一個被數個合衝而至的騎士,長刀劈死。
五毒夫人這兩女婢,武功雖然不太高明,但兩人卻是調毒的能手。目睹女婢慘死,起了五毒夫人的殺機,冷笑一聲,疾向前行騎隊去。
水燕兒高聲叫道:“夫人,不可求功心切,咱們排成一個擊的陣勢,殺他一個片甲不留。”五毒夫人究竟是久經大敵的人,閱歷豐富,聞聲停下了腳步。
這會兒,向前奔衝的騎隊,也突然停了下來。大約是指令騎隊發動攻勢的人,也發覺了這些武林高手,非同小可,如是一味強攻,很可能會造成更大的傷亡,所以下令停攻。
雙方相距了十餘丈,保持一個對峙之局。大約過了有一盞熱茶工夫之久,那對峙的騎隊突然轉過馬頭而去。這一批驟悍的騎隊,來如風,去如颶,但見煙塵滾滾,片刻間走的無蹤無影。留下了數十具人、馬屍體。
五毒夫人回顧了兩個女婢的屍體一眼,不黯然一嘆。
方壟輕輕籲一口氣,道:“夫人咱們保護不周,死了夫人從婢,心中遺憾得很。”五毒夫人道:“此事怎能怪得方劍主。唉!我該多傳她們一點武功才對,只可惜,她們只學會了調製毒藥。”方望道:“方某人己恢復了本來面目,這劍主之稱,再也休提。”五毒夫人道:“方兄說的是,兩番動手相博,咱們都己變成了造化城主的追殺要犯,此後,怕是步步兇險了。”俞秀凡道:“夫人,他們還有些什麼手段?”五毒夫人道:“俞少俠,造化城主希望瞭解他每一個屬下,但卻從不希望他的屬下,能夠了解到他。”俞秀凡道:“夫人之急可是說你也無法知曉他用些什麼手段嗎?”五毒夫人點點頭,道:“不錯。但他不敢用毒。”水燕兒道:“聽說他用毒之能,不在你之下。”五毒夫人道:“他我出用毒之術,確然學去了不少。不過,那也不過是我中之能的八成而已,他如敢用毒,他是自找苦吃。”俞秀凡道:“他加是一槍一刀拼殺,咱們也不用怕他。”五毒夫人道:“造化城主有一個信條,那就是除非不得已,決不正面和人動手,他是天生陰險人物,一向是隻求心願得償,不擇手段、方法。”俞秀凡道:“唉,在下初聞造化城主之名,聽說他是一個很慈有的老人,對人和藹,充滿著仁慈,那個人,又是誰呢?”五毒夫人道:“也是造化城主。”俞秀凡道:“是他的化身之一麼?”五毒夫人道:“不是化身,那是造化城主本人。”俞秀凡道:“一個人,怎會有這樣絕不相同的格?”五毒夫人道:“因為他太聰明,能做出人所不能的事。起初之時,他做的十分小心,所以,他很成功,掩蓋了人的耳目,但後來,他太成功了,他忽略了很多事,開始出了很多的破綻。”俞秀凡道:“這個人的確是很可怕,能在一個組合中,有幾種完全不同的統率手段。”五毒夫人道:“所以,他能用正人君子,也能用卑劣的小人,只要是投入他門下的人,他都可以用其所長。這人的厲害,實因他具有了多方面的能力。”俞秀凡道:“這麼說來,咱們會遇上些什麼攻襲,連夫人也不知道了。”五毒夫人道:“是的,沒有人能猜想到他會用些什麼手段,也沒有會想到,他會用出些什麼樣的人物,對付這樣的強大而又不擇手段的敵人,只有靠細微的觀察和隨機應變。”語聲微微一頓,接道:“在咱們這些人中,也許我對造化城主瞭解的多一些,但事實上,我對他也知曉的很有限,除了這座號稱造化城的總寨之外,江湖上,還有它很多處隱密勢力,他用什麼方法和身份,去管理那些隱密的組合,我想很少有人知道。”俞秀凡道:“這真是一個可怕的人物!”五毒夫人道:“也許我描述的還不夠。因為,沒有一個人,能夠把造化城主具體的描述出來。”俞秀凡沉了一陣,道:“夫人,如若咱們能再見到他,可否全力和他拼一拼。”五毒夫人沉思了良久,道:“假如俞少俠能拋棄君子之風,以你俞少俠為主,再加上我和水燕兒,三人合手,我相信可以勝他。”水燕兒接道:“這要以前兄和夫人為主,我只怕是難當大任。”五毒夫人道:“此是何時,燕姑娘也用不著推辭了。你的成就,我很清楚,造化城主是真心的傳你武功,把你收為義女,我從沒有見過他如此真誠。厚待一個人。他是真真誠誠的待你。後來,你長大了,長的亭亭玉立,他忽然對你生出了絝念,你的運氣很好,因為他一直以一種仁慈長者的身份和你見面,一時間竟然拉不下臉。
後來,他把你移居聽松樓,也就是想離你遠一些。你能逃過這一切,半由天意,半由人力。”水燕兒長長吁一口氣,道:“原來,箇中還有如此的曲折。”五毒夫人道:“如是你不遇上俞秀凡,生出情愫,引起變故,早晚你也會被他傷害。”目光轉註到俞秀凡的身上,接道:“這就是造化城主,一個多面的人物,好到至善至美,壞到無惡不作。”俞秀凡道:“夫人,武林中怎會出了這麼樣一個人物!”五毒夫人道:“這樣一個人物,自然不是十年二十年所能形成。
他的天賦、機緣,和他過人的才慧,多方因素,才造成了這樣一個人物。”俞秀凡道:“如此人物,如能用於正途,不難為一派開山鼻祖。”五毒夫人道:“他不會滿足於一門一派之長,他要統率天下,他要為江湖之王,做領導營黑、白兩道的總首腦。”俞秀凡道:“這麼說來,夫人,咱們和他誓難兩立了。”五毒夫人道:“他不希望武林中有任何一個人的成就超越過他,也最痛恨背叛他的人。
俞少俠,他或者可以和你談談條件,對你有某些容忍,但他決不會放過我和水燕兒--背叛他的人。”俞秀凡道:“得夫人這些指點,咱們總算對造化城主有些瞭解了。”沉了一陣,接道:“造化城勢力太過龐大,單是咱們見人之力,決無法應付。”五毒夫人道:“俞少俠的意思呢?”俞秀凡道:“我想找一些能幫助咱們的人。”五毒夫人道:“誰能幫助咱們?”俞秀凡道:“少林派。我想上少林寺一行,不知諸位的意下如何?”五毒夫人道:“嵩山少林寺?”俞秀凡道:“少林寺號稱當今第一門戶,他們也應該對武林道義,生出一些力量。”五毒夫人道:“聽說少林寺中,也有造化城主的人。”俞秀凡道:“就算是有罷,也不會有很多,咱們幫他們找出來。
先替他們清內好,再要他們派出人來,助我們對付造化城。”五毒夫人道:“辦法不錯。只是行起來恐怕還有很多的困難。”俞秀凡道:“困難誠然很多,但咱們沒有別的選擇。少林寺如能振臂而起,對咱們幫助很大,更大的是少林出了手,也可能引起其他門派的響應,”五毒夫人道:“不管如何,值得去碰碰運氣。”語聲一頓,接道:“不過,咱們此行,一定要隱密,還得曲折,一旦被造化城主知曉了,必將會沿途截殺。”計議好了細節,群豪重又登上了行程。五毒夫人不再隱密身份,水燕兒也恢復了本來的面目。
這一次,群豪有了計劃,也有了嚴密的防範。
五毒夫人和水燕兒雙騎開道,俞秀凡居中而行。方望和金釣翁斷後跟進。
中間是兩輛篷車。車中都是造化城主送的金銀、珠寶。小桃童和顏成,暫時擔當了駕駛篷車的車伕。
主毒夫人沿途十分留心,仔細的看過每一處可疑的地方。她雖是用毒高手,但她心中明白,對群孿威脅最大的還是下毒。也許是造化城主知道了有五毒夫人同行,用毒未必能對付得了群豪,很多處適合下毒的地方,竟沒有下毒。
繞道行向少林寺,是一段很長的旅程。幾人一連行走五,竟然未遇一點風波。
這中午時分,群豪在一處小村鎮上打尖。
俞秀凡望望五毒夫人,道:“這一路行來,平安得很。”五毒夫人道:“咱們行程變化莫惻,使他無法把握,再說,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實力,如若是想從造化城中找出一批對付我們的人,只怕也非易享。”俞秀凡道:“這麼說來,咱們很可能幹平安安地抵達少林寺了。”五毒夫人道:“那又未免太過低估造化城主了。”俞秀凡道:“夫人的看法呢?”五毒夫人道:“我的看法是,他還沒有完全瞭解咱們的去向,等他完全瞭解咱們的去向之後,他就會安排下重重截擊,那將是極難對付的攔截。”俞秀凡道:“夫人,在下倒覺著,最好能再有一個機會和他一決生死。”五毒夫人道:“俞少俠,你可是覺到自己在劍術上又有了進境?”湯蘭接道:“夫人,俞少俠在劍術上決不輸造化城主。只是,在內力上敗在了造化城主的手下。”五毒夫人道:“原來如此。”語聲一頓,突然泛起了滿臉莊嚴之。接道:“俞少俠只要能對付造化城主的快劍,咱們就有了對付他的法子。”俞秀凡道:“怎麼說?”五毒夫人道:“造化城主最使人畏懼的,就是他的快劍。那真是出加風電,疾如狂風,我曾看到他在片刻工夫之中,殺傷了一十八個江湖高手。”俞秀凡道:“那是什麼樣的人?”五毒夫人道:“造化城中人。”俞秀凡道:“自己的人,怎敢還手?”五毒夫人接道:“造化城主事先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要他們全力還手。”俞秀凡道:“他們敢還手麼?”五毒夫人道:“全力施為。造化城主先以快劍殺了兩個人,然後,告訴他們,任何人不論用什麼,只要能避開他的快劍,都可以逃得命。於是,所有的人,都出了全部的氣力拒擋那快劍攻勢。”俞秀凡道:“結果呢?”五毒夫人道:“一道迅雷似的閃光,一眨眼睛,所有的人,都死在了那快劍之下。”俞秀凡點點頭道:“他就算要試試自己在劍法上的造詣,也不應該以自己屬下的命,用作試驗劍法的靶子。”五毒夫人道:“造化城主每一件事都有他的用心,他用了一十八個屬下高手的命,換得他快劍的權威。自然,有很多人在場觀看,那些人也包括了我。”俞秀凡道:“這是殺雞警猴的手法。”五毒夫人點點頭,道:“是!殺雞警猴的手法,他要我們都知道他快劍的厲害,好使我們心存畏懼。”俞秀凡道:“就是這個用心。”語聲一頓,接道:“不過,我見識過了他的快劍,那也不算什麼?”五毒夫人沉了一陣,道:“如若你真的能對付他的快劍,咱們就有了勝他的機會。”俞秀幾嘆口氣道:“夫人,他內力強大,劍招來勢,有如泰山壓頂一般,如是想拒擋他的劍勢,實在並非易事。”五毒夫人道:“只要你能封住他的俠劍,我們就有辦法對付他了。”俞秀凡笑一笑,道:“封他快劍一事,夫人不用放在心上。在下自信能夠對付得了。”五毒夫人道:“俞少俠,我看過造化城主的快劍,還沒有看過你的劍法?”俞秀凡道:“夫人的意思是,想要見識一下了。”五毒夫人道:“不錯,如是俞少俠願意出手時,我倒想開開眼界。”俞秀凡微微一笑,道:“好吧!”忽然問,拔劍而出,劍發寒芒,已指到了五毒夫人的咽喉之上。
真是快的像閃過的一抹光。
五毒夫人點點頭,道:“很快,但我無法分辨你和造化城主那一個人快些?”俞秀凡道:“應該是在伯仲之間。我們如是互相對峙,都必需全神戒備,誰要稍有鬆懈,就可能死在對方的快劍之下。”五毒夫人道:“那很好,希望你能親自出馬,在咱們趕往少林寺的途中,遇得上他。”水燕兒道:“夫人,你真有把握能夠掌握機會麼?”五毒夫人道:“你、方壟、俞秀凡,再加上我,相信可以對付他。
只要俞秀凡能封住他的快劍。”水燕兒道:“俞少俠是他手中敗將,何況他一身武功博雜的很。
如是他見咱們人數眾多,不用快劍和咱們對抗,那將如何?”五毒夫人道:“這是一個很大的麻煩。如是咱們不能誘他用出快劍手法,或使他旱有戒備…”方望突然接道:“有辦法。”五毒夫人道:“請教?”方壟道:“只要他看不出俞少俠的身份,用快劍對付咱們,那該是最好的辦法了。”五毒夫人道:“不錯。把俞少俠扮裝起來。”水燕兒低聲道:“夫人,咱們不能太低估了他。”五毒夫人道:“我知道,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了。”水燕兒道:“小妹之意,咱們不能只想到他的快劍手法,要想出他可能用什麼對付咱們,咱們就用什麼辦法去對抗他。”五毒夫人道:“他會的武功太博雜,咱們怎知他會用出什麼武功?”水燕兒道:“這就是問題了,如若他不肯使用快劍手法,咱們又如何能夠對付他呢?”五毒夫人道:“這話倒也不錯。不過,任何事,都難免有些冒險,俞少俠的快劍,至少可以擊落他偷襲而來的暗器。他用別的手段對付咱們,咱們用同樣的手段對付他。”水燕兒道:“我知道,他練成了一種武功,叫作寒魄雲指。”五毒夫人道:“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武功,你既然知曉這種武功,可知那有什麼厲害之處麼?”水燕兒道:“小妹也不知詳細情形。不過,聽說那是一種很陰毒的武功,把練就陰寒之氣,桌於一指,化成一縷很細微的寒氣,元聲無息的擊中敵人。”五毒夫人怔了一怔,道:“真有這種武功麼?”水燕兒道:“三年前,他已經練成了這種武功,不過,那是初成;現在,應該已入大乘之境了。”五毒夫人道:“燕兒,你還知道他有些什麼樣的武功?”水燕兒道:“聽說他常常迫屬下,出武功,不知可有此事?”五毒夫人道:“確有此事,不過,他的方法很巧妙,很少人知曉內情。”水燕兒道:“所以,他一身武功的博雜,當今之世,只怕再難找出第二個人了。”五毒夫人嘆息一聲,道:“燕兒.咱們要對付造化城主,就要多瞭解他。我們這些人中,我相信我是對造化城主瞭解得最多的一個。”目光一掠水燕兒,接道:“燕兒,跟他多年,對他生活習慣,瞭解的一定很清楚了。”水燕兒道:“我跟著他巡視過一月之久,對他個人的生活習慣瞭解一些,不過,他是一個很保密的人,我所知道的也飛是一鱗半爪。”五毒夫人道:“縱是一鱗半爪,對我們也很重要。”水燕兒沉了一陣,道:“他很喜愛女。”說了一半,一張粉臉,己然脹的滿臉通紅了。
五毒夫人道:“姑娘,不用害羞。這是很莊嚴的大事,儘管說下去吧!”水燕兒道:“就我所知,他很多隨身從衛,都是年輕少女。”五毒夫人道:“除此之外,他還有些什麼特殊的習慣?”水燕兒道:“他很喜愛吃魚。”俞秀凡接道:“食有魚,算不得什麼特殊習慣。”水燕兒微微一笑,道:“造化城主是一個很謹慎的人,雖是細微小事,也不願別人知曉。如非我追隨他作一個月的巡視,也不會知道他有些習慣。聽說是每餐如無魚下飯,那就食難下嚥。小妹覺著,一個人嗜魚到如此情境,應該是有一點特殊原因了。”五毒夫人道:“他有此嗜好,連我都不知道。可見這件事必有原因,造化城主也不願別人知道。”俞秀凡道:“一個人就算喜愛食魚,又算什麼大事呢?為何要密而不宣,實是叫人難解。”五毒夫人道:“造化城主崛起於江湖,來的是無聲無息,他有著這樣超人成就,統治了江湖大半高手,創造出造化城這樣一片天堂、地獄,利用了自然的山川形勢,製造出各種不同幻影、景物,使人能覺山川移形,溪換位,這是何等博大的成就。但武林之中,對他的出身,卻是諱莫加深。”俞秀凡道:“聽說他和艾九俠同出一門。”五毒夫人道:“這都是傳說,很多種不同的傳說,嚴格點說,這些事也可能是造化城主故意傳出來的事蹟,讓人去附會猜想。”俞秀凡點點,道:“夫人說的有理,如能先了解造化城主的身世,對咱們會有很大的幫助。”五毒夫人道:“不錯,他身世如謎,不願讓人知曉。咱們要想揭穿他的隱密身世,那就必得從小節查起。”無名氏忽然接道:“公子,夫人,在下覺著,清查造化城主的身份。固是一件重要的事,更重要的是咱們先要想出對付他的辦法。”五毒夫人道:“咱們如是一舉能把他制服,那也罷了,問題是,這樣的可能不大。”無名氏道:“夫人不是早已有成竹了麼?”五毒夫人道;“這是我們的打算,但要造化城主上當,想來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沒有人真正瞭解造化城主,自然,也無法找出一個對付他的有效辦法,他是一頭狡猾的千年老狐,不論有多少陷餅,都沒有捕捉到他的把握。但五毒夫人仍然作了很密的安排。
大出幾人意料之外的是,一連數,竟然再沒有遇到任何事故。
造化城主受了數次挫敗之後,似乎已不願再為對付幾人付出神。但五毒夫人心中明白,醞釀愈久的風暴愈大,造化城主不是個甘於認輸的人,遲遲不肯動手,那是因為他要作更完善的準備。
俞秀凡對這太過平靜的行程,也有很多的疑慮,幾次想問問五毒夫人,但都忍了下來。
這,已進入了河南省壕。仍然沒有發生任何一點事故。
五毒夫人一路上小心觀察,連一點可疑的徵象也沒有發現。
這一來,連五毒夫人也覺著奇怪了。
車馬兼程又行五,距離嵩山只餘下三天的行程。
俞秀凡雖然忍下未問,五毒夫人卻自己忍耐不住,一勒馬韁,和俞秀凡並肩而行,道:“俞少俠,距離嵩山少林寺還有多遠?”俞秀凡道:“不足三行程。”五毒夫人道:“造化城主應該有所行動了。”俞秀凡道:“在下也正想問問夫人,造化城主為什麼這麼久時間沒有行動?”五毒夫人道:“我也在奇怪,難道他要在少林寺下手?”俞秀凡道:“不可能!那嵩山少林寺,一向被武林中同道視作泰山北斗,寺中憎侶數百人,個個都會武功,造化城主就算膽大包天,也不便在少林寺中下手。”五毒夫人道:“俞少俠,對造化城主這個人,最好不要以常情惻度。”俞秀凡道:“夫人之言有理。咱們處處小心一些就是。”語聲一頓,接道:“夫人,在下覺著,他可能會在此地到嵩山的途中下手,至少,他已確定咱們是到嵩山少林寺來了。”五毒夫人點點頭,道:“自然是很有可能。”這三大的行程中,俞秀凡等一行人,戒備的特別嚴密。又出意外的是,仍然沒有遇上任何事故。
過,中午時分,一行人到了少林寺前。
篷車、坐騎,都己自在了寺外松林旁車棚。馬欄中。俞秀凡等正向寺門行去。
俞秀凡來過少林寺,但那時他是披艾九靈帶來助長他的功力,匆匆來去,對一切人事景物,都沒有清明的記憶。此一番,雖然是舊地重遊,對一切享事物物,仍有著很新奇的覺。
也許是一行人、篷車,健馬,浩浩蕩蕩而來,少林寺中早已得到消息,因此,俞秀凡行至寺前,少林寺大門內,魚貫行出來四位身著灰僧袍的和尚。當先一人,年約四旬,光亮的頭上,圖著六個戒疤。
四個灰衣僧人,一字排開,站在寺門前面,似是歡,也像是攔阻去路。
未容得俞秀凡開口,當先僧人已合掌喧了一聲佛號,道:“貧僧少林本院知客宏法,見過諸位施主。”俞秀凡抱拳一禮,道:“不敢當。在下俞秀凡,和幾位好友,特來拜訪貴寺。”宏法道:“諸位是還願,還是進香?”俞秀凡搖搖頭,道:“既非還願,亦非進香,而是求見貴寺一人。”宏法大師道:“什麼人?”俞秀凡道:“貴寺方丈。”宏法大師怔了一怔,道:“敝寺方丈?”俞秀凡道:“正是少林寺掌門方丈,還望大師代我們通報一聲。”宏法目光轉動,打量了俞秀凡身後的男男女女一眼,道:“這些人,都是俞施主的好友麼?”俞秀幾道:“不錯,大師…”宏法接道:“敝寺有一個規戒,俞施主想是早已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