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力挫劍士大義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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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不願先行出解藥,咱們似乎很難談得下去了!”方奎臉微變,道:“如是兄弟不出解藥,俞兄準備如何呢?”俞秀凡四顧了一眼,道:“這就是兄弟所說的可悲了,我們如若鬧出一個兵刃相見的局面,只怕有很多人要血五步。”方塹霍然站起身子,道:“俞秀凡,在下敬重你是一位少見的英雄,故而好言相勸,想不到你竟然是一位不解利害,不識時務的人!”俞秀凡也緩緩站了起來,道:“方兄,如若一定要兵戎相見,方兄才肯出解藥,你們可以出手了。”方塹仰面大笑三聲,道:“看來,咱們只有這一條路了。”右手一託,那黃綾覆面的木案突然離地而起,綴緩移動,飛向大廳一角。
這等隔空送物,全憑一股內力凝聚的暗勁,只瞧的俞秀凡心頭怦怦亂跳,心恐對方也要自己了一手,那就要當場出醜了。
方塹移動木桌的同時,黃衣大漢移開了四周的木桌。
大廳堂中,空出一片寬敞的地方。方塹淡談一笑,道:“俞兄,想和兄弟動手呢,還是想先和兄弟這些從屬玩玩。”俞秀凡道:“客隨主便。”方塹道:“恭敬不如從命。”左手連連揮兩次,十二個黃衣大漢,唰的一聲,出了長劍,團團把俞秀凡圍了起來。
玉翔、王尚齊聲說道:“公子,我…”俞秀凡接道:“住口,該你們出手時,我自會招呼你們。”目光轉註到方塹的臉上,接道:“方兄,準備要他們群毆麼?”方塹笑一笑,道:“他們練的合搏劍法,如若俞兄覺著人數太多,兄弟要他們退下一半。”俞秀凡肅然說道:“方兄誤會了,兄弟的意思是這等群博群殺,只怕會傷亡太大。”方塹道:“俞兄儘管放手施為,兄弟這些屬下,別無特長,只有一點不怕死。”俞秀凡道:“唉!江湖人最大的缺憾是輕賤人命,方兄,這很必要麼?”方塹道:“必要。他們一個人,就是一個人的力量,兩個人,就可能變四個人的力量,十二個人,是他們合手最大的極限,也是他們力量最大的結合。少林寺的羅漢陣,能夠馳名天下,並非是每人都有著絕世功力,單打獨鬥,他們只能算三身手,但,結合在一起,那就不是一加一等於二的力量。”俞秀凡道:“多承指教。”回目一顧王氏兄弟,接道:“你們都聽到了麼?”王翔、王尚一欠身,道:“聽到了。”俞秀凡道:“好!你們試試看,如是非人之敵,不可勉強出手。”方塹微微一笑,道:“他們多了十二個時辰的解藥。不過,俞兄,他們毒雖未發作,如是他們消耗的真力太多,那可能促使他們身上的毒提前發作。”俞秀凡冷肅他說道:“方兄受命接待兄弟,自有非常之能,不過,兄弟相信,我還有能力取得解藥。”方塹哦了一聲,道:“看來,俞兄果然是一個很自負的人。”俞秀凡道:“咱們之間的勝負,很快就可以證明了。不過,在下希望先問明一件事。”方塹道:“什麼事。”俞秀凡道:“方兄這裡是否藏有解藥?”方塹點點頭,道:“有!不過,取得不易。”俞秀凡道:“那就行了。只要有解藥,不論用什麼方法取得都行。”方塹道:“最簡單的辦法,就是俞兄率領貴從屬歸服咱們。”俞秀凡道:“方兄,這件事很難從命。”方塹笑一笑,道:“俞兄,我們已經打聽的很清楚,俞兄不是出身十大門派。
單人匹馬,在江湖上走動,為的是什麼?如能在一人之下,千萬人之上,那也是夠風光了,難道非要坐上第一把椅不可麼?”俞秀凡笑一笑,道:“兄弟沒有這一份豪情壯志,但我生中有一個最大的缺憾,那就是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不願屈居人下。”方塹神情突然間,轉變的十分嚴肅,緩緩道:“俞兄,我們千辛萬苦的把你帶來此地,自然是有著很充分的準備,在下和俞兄一見如故,才不惜好言相勸,如是俞兄一直執不悟,那隻怕艱難有一個好的結局了。”俞秀凡冷冷說道:“盛情心領,在下生如此,只好有負雅愛了。”方塹突然向後退縮了一步,道:“既然如此,在下就不用多費口舌了。”俞秀凡也向後退了四步。
王翔、王尚,唰的一聲,出了長刀。兩人執刀,面對著二十個執刀大漢,提聚了真氣。形勢劍拔彎張,一場慘烈的搏殺,立時就要展開。
對這十二黃衣人的武功,小桃童心中明白,一時間有著不知所措之。望望方望,又望望俞秀凡,伸手從懷中摸出了一對手叉子。
王尚回顧了桃花童子一眼,道:“小桃童,你閃開,用不著你出手了。”桃花童子回頭對俞秀凡道:“小的…”俞秀凡一招手,道:“你下來吧!由他們兩個出手就可以了。”桃花童子嘆口氣,緩緩退了回去。
十二個黃衣大漢,身上佩著的長劍,也一齊出鞘,寒光閃閃,在王翔、王尚兩人的周圍,布成了一片劍陣。
方塹高聲說道:“俞秀凡,你要不要再想想?”俞秀凡道:“方塹,我對自己的技藝,充滿著信心,對我從屬的武功,也寄以無比的信任。我希望他們能戰勝你手下這些劍士,使你能夠及時悔悟。因為,我對你方兄,也有著一份相惜的覺。”方塹緩緩說道:“你該明白,我這些劍士,都是久經訓練的銳,你俞兄也是習劍的人,應該從他們用的長劍上,瞧出他們有著不同於一般劍手的成就。”俞秀凡突然仰天大笑一陣,道:“方兄,我們都堅持自己的意見,也對自己的從屬有著無比的信任,似乎是隻有從武功上一決勝負了。”方塹臉上泛起了怒容,道:“殺!”十二個黃衣劍手,突然大喊一聲,四柄寬大的長劍,帶起一片劍氣,直向王翔、王尚卷襲過去。
王翔大喝一聲,呼的一刀,橫裡推去。但聞一陣金鐵嗚之聲,傳了過來,四柄長劍,竟然完全被一刀封開。但王翔卻受到對方長劍的勁道,十分強大,雖然把四劍封擋開去,但右臂卻微痠麻。
在第一次攻出的四個黃衣大漢遲出的同時,另外四個黃衣大漢的長劍,卻如毒蟒出,刺了過來。第一次和第二次出於有著顯著的不同,第一次是四柄長劍泰山壓頂一般直劈下來,第二次卻是直刺過來。
王尚忽然一轉身軀,手中長刀幻起一片光影,擋開了四柄長劍。
但第三批黃衣大漢的手中的長劍,卻緊隨著攻了上來。王翔揮刀攻出,又封開四柄長劍。
捲雲十八刀本是以攻敵為主,但在十二個劍士的迫攻之下,兩人已然無力發出攻勢。十二個黃衣劍士,憑藉手中的寬大長劍和合手力道,幾乎是每一招攻勢中,都以強猛無比的內力,迫使兩人全力封擋。
十二個黃衣劍士,連攻了七波,三七二十一次,王翔接下十一次,王尚接下了十次。這二十一次攻勢中,有如長江大河一般,綿綿不絕,王翔、王尚已完全處於被動,沒有還擊一招。
一側觀戰的俞秀凡和方塹,都皺起兩道眉頭。兩個人都沒有想到,對方竟有如此的功力。王翔、王尚是自出道以來,從未遇到如此的敵手。
十二個黃衣劍士,更是對方辛苦造就二十年的劍手,曾經在三招迫攻中,搏餘了武當派一位成就很高的弟子;但十二人在二十一招的攻勢中,竟未能收拾王翔、王尚。
俞秀凡見王翔、王尚都已經滿臉汗水,而對方的攻勢卻是愈來愈凌厲。
王翔接下了對方第十一招攻勢後,低聲說道:“兄弟,這樣不行,咱們得想法子出手還擊才行!”王尚奮勇爭先,接下了四個黃衣劍士的第二十二波攻勢,高聲說道:“我接住他們的攻勢,你準備出手反擊!”王翔還未來得及開,四個黃衣劍士已然揮劍攻到。
十二個黃衣劍士攻勢更見快速,而且已布成了合擊方位;十二支寬大的長劍。很如一片光幕,直壓下來。王翔、王尚汗透重衣,全陷被動,卻仍然無法還擊一招。
俞秀凡估計情勢,如若再打下去,王氏兄弟非傷在對方手中不可,不大急,高喝一聲:“住手!”這一聲貫注內力喝出,聲音奇大,但十二個黃衣劍士,卻是我行我素,恍如未聞,仍然未停攻勢。
方塹微微一笑,低聲喝道:“停下!”十二個黃衣劍士,聞聲收劍,各自向後退了五尺。
方塹目光凝注在俞秀凡的臉上,緩緩說道:“俞兄的兩個從屬,是兄弟見過的最好刀客,而且年紀甚輕,異的成就,確實不可限量;不過,他們還無法抗拒兄弟手丁這十二位劍士的合力攻勢,何況,一側穿紅衣的劍士的威力,又高過他們一級?俞兄,如若現在改變心意,還來得及!”俞秀凡冷漠一笑,道:“方兄錯了…”方塹接道:“俞兄的意思是…”俞秀凡肅然的說道:“當我們確然無能和方兄率領的劍士抗拒時,用不到等待毒發再死。”方塹微徽怔了一怔,道:“你的確是大剛正了些。”俞秀凡道:“所以,我還得試試。”方塹有些敬佩地點點頭,道:“俞兄可求證一下,不過…”俞秀凡不再理會方塹,冷冷接道:“王翔、王尚,你們退下!”兩個人回顧了俞秀凡一眼,緩緩退到了一側。
俞秀凡左手提著長劍,緩緩行動場中,目光一掠十二個黃衣大漢,道:“諸位請上吧!”方塹目睹俞秀凡捧著連鞘的長劍,不自的說道:“俞兄,拔劍出來,區區手下的劍上攻勢很快。”俞秀凡淡淡一笑,道:“不要緊,區區在下無能阻擋他們的攻勢,死而無憾。”方塹一皺眉頭,言又止。
王翔、王尚已知道這十二劍士的厲害,那是要真本領、硬功夫的搏殺,俞秀凡的藝業如何,他們知道的太少,暗暗替他擔心。
但聞方塹輕輕嘆息一聲,道:“殺!”四個黃衣劍士,突然揮劍攻來,手中又寬、又長的寶劍,像閃電一般快速。俞秀凡右手一探,長劍出鞘,一沫寒芒,一閃而收。沒有人看清楚他,如何拔出了長劍,又如何把長劍歸人鞘中。
但一場快速的搏殺,由開始到終結,卻在這一剎間完成。四個向前奔衝的黃衣劍士,收不住快速的衝勢,越過了俞秀凡,才收住了腳步。人是越過了俞秀凡,但四個人手中,都沒有了長劍。握劍的右手,連帶著寬大的長劍,齊腕生生斬斷,跌落在地上。
四個黃衣劍士,只著右腕一涼,快速的劍勢,使他們沒有機會覺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