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誤中暗算折服刀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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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秀凡道:“你不只一宗好處,但如一件大惡,百善難償。你說吧!什麼苦衷。”桃花童子道:“我母親和姊姊,都被留作人質,如若我洩漏了什麼隱秘,家母和我姊姊,都將身受殘刑而死。”俞秀凡哦了一聲,道:“果然是很大的難處。”王尚道:“小桃童,咱們去救令堂和你姊姊出來。”桃花童子搖怒頭,道:“談何容易。”俞秀凡道:“我想令堂和令姊姊被囚之處,定然防守的十分嚴密,但如咱們有很細的計劃,也並非全無可能。”桃花童子道:“這個,這個,咱們的機會不大,幾乎可以說沒有機會。”俞秀凡道:“小桃童,能不能說出令堂和令姊姊的囚之處?”桃花童子道:“我…”俞秀凡接道:“四野空曠,不見人蹤,你只要相信我們不會洩漏,何妨說來聽聽。再說,這也不算洩漏隱密啊!”桃花童子嘆口氣,道:“公子,如此見愛,小的只好奉告了。”略一沉,接道:“那是一處很隱密的山谷,谷中綠草長青,四季花開,有著很多的佈設,食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絞羅綢緞,病痛有良醫照顧,而且一年中有很多次花會,應該是人間樂土,世外桃源,我母親和我姊姊就住在那座山谷中。”王尚道:“聽起來果然是好去處。”俞秀凡道:“那裡面住有多少人?”桃花童子道:“百戶人家。”俞秀凡道:“都是那組合中最重要的人質了?”桃花童子道:“不錯,百戶人家,過的是帝王生活,但也是隨時可能被各種酷刑處死的囚犯,他們的夫婿子女,要洩漏了隱密,或是犯了規戒,那戶人家,立時將遭各種酷刑而死。”俞秀凡接道:“小桃童,那些人質,不是老弱幼小,就是婦道人家了?”桃花童子道:“是的,公子明察。”俞秀凡道:“他們會不會武功?”杉噸重子道:“也有會武功的人,但入谷之前,必先廢去武功。”俞秀凡道:“要是他們的子婿為你們那神秘組合戰死,那一家人質,又如何處置?”桃花重子道:“贈送黃金百兩,白銀三千兩,移出秘谷。”俞秀凡道:“送往何處?”桃花童子道:“很難說,江南江北,因人而異,大都離開原籍,越遠越好。”俞秀凡道:“他們不會說出去麼?”桃花童子道“不會,他們看到過那用刑的殘酷,知道洩漏了隱密之後的悲慘遭遇。”俞秀凡道:“黃金和白銀,都是當眾發給了,是麼?”桃花童子道:“是的,全谷中人,都可看到。”俞秀凡道:“是否有人見到過那些出谷的人呢?”桃花童子一怔,道:“沒有人見過,但谷中早有說明,任何人收到谷中的金銀,就算和這個組合完全脫離了關係,從此之後,只要你不提這個組合中的事情,任何人都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俞秀凡道:“小桃童,那座世外桃源的秘谷,有不少人要遷移出去了吧?”桃花童子道:“近三年來,大約有二十幾家吧。”俞秀凡道:“不算太多,但應該明白,那都是貴組合中最重要的人,三年來,死了二十幾個,那已是很驚人的數字了。”語聲微頓,接道:“那些人,自然不會像你這樣年輕,但我想他們都是壯年,他們都有一身很好的武功,犧牲如此重大,必然在做著極端危險的事。”桃花童子嘆口氣,但卻沒有接言。
俞秀凡緩緩接道:“再說那些遷出那神秘谷的人吧!我相信你們那個組合,不會在乎那百兩黃金和三千兩白銀,們婦道人家和老弱童子,通常又是最不會保守隱。很的人,他們初離山谷,也許會記憶那些殘酷的刑罰,不敢洩漏,但如經過了三五年後,他們就不會再記著這些。但武林中卻一直沒有聽到你們這神秘組合的傳說,這證明了你們保守機密的方法十分成功,最成功的保密方法,就是讓他們永遠沒有說話的機會。”桃花童子心頭一震,道:“公子是說他們都死了。”俞秀凡道:“如是他們都好好的活著,江湖上早有貴組合這個傳說了。”桃花童子呆了一呆,道:“這個,這個…”王尚冷冷接道:“小桃童,我覺得公子說的話十分有理,你如不信,那就不妨去試試。”桃花童子道:“如何一個試法。”王尚道:“你裝死,看看他們如何處置你母親、姊姊?”桃花童子道:“公子,我有些相信你的話了。”俞秀凡道:“小桃童,你是否相信我的武功,能夠闖過那秘谷外面的埋伏和對付那些守衛的人?”桃花童子點點頭,道:“相信。”俞秀凡道:“和我們合作,先查證一下,那些遷移出谷的婦孺老幼,是否還活在世上。
如若他們還話著,我們決不勸你脫離。加若他們死了,咱們就想法子救令堂和你的姊姊出來。因為,你有一天會為他們而死。你活著是為了保護你母親姊姊,但你死了,他們卻要陪你而死。”桃花童子沉了良久,才點點頭道:“在沒有證明這件事前,希望三位都別再問我什麼。”俞秀凡道:“一句話。小桃童,英雄和姦雄,君子和小人,你很快就會分辨明白。”桃花童嘆口氣。怯懦的說道:“公子,小的可否請教幾件事?”俞秀凡道:“可以。你問吧!”桃花童子道:“公子究竟出身什麼門派,練成了那一身詭異莫測的武功?”俞秀凡道:“我沒有門派,所以也不受任何門規的束縛。”桃花童子道:“公子在江湖上走動,總不會全無目的吧?”俞秀凡道:“說了你也許不信,我沒有一定的目的,但我在找事情做。”語聲微微頓了一頓,道:“前次去湘西五毒門,此次來璇璣宮,你應該瞧出來,我有些什麼用心,一時的好奇而已。不過,我確在找事情,像你小桃童的事,就是我自己找的。”想一想,桃花童子覺得俞秀凡說的很對,緩緩應道:“也許你說的都是真的。”俞秀凡微微一笑,道:“本來就不假,希望你相信我的話。”桃花童子道:“我如不自作聰明,跟你同來,也許不會有這樣的事了。”王尚道:“什麼事?小桃童,請別誤會咱們公子,他完全是一片好心。”桃花童子道:“我知道,但我必須維護家母和姊姊的安全,能讓他們多話一天,我就全力以赴。”俞秀凡道:“小桃童,這不是辦法,你知‘飲鴆止渴’這句話吧?”桃花童子道:“我明白,但我不能冒險。”王尚突然嘆口氣,道:“看來,咱們是很難說服你了,但至少你也不能再騙我。呵了。”桃花童子道:“我不會,嚴格的說,現在我已經犯了可處死刑的罪過。”王尚笑一笑道:“這麼嚴酷的規戒,自然不會是什麼好的組合了,再說,你本沒有違犯什麼規戒,你只是回去探視一下你的母親。”俞秀凡道:“王尚,咱們談談別的吧!”桃花童子道:“有人來了。”俞秀凡招頭看去,果見一人面行來,不大工夫,己到了幾人身前,正是璇璣宮的外務總管郭華堂。
王尚一橫身,攔住去路,道:“郭總管,想不到啊!咱們會在璇璣宮外面碰上。”郭華堂道:“有什麼想不到的,我郭某人經常宮外走動辦事。”俞秀凡喝退王尚,拱手笑道:“郭總管,沒有想到咱們這麼快就離開了貴宮吧?”郭華堂神間出一絲不安,但很快的恢復了鎮靜,道:“諸位能夠脫出璇璣宮,在下確有些意外。”俞秀凡笑一笑,道:“璇璣宮機關重重,咱們怎能闖得出來?”郭華堂接道:“那麼諸位怎麼出來的呢?”桃花童子接道:“咱們公子闖過了五關,接受了貴宮的招待,由貴宮主派內務總管荊鳳姑娘,送我們離開了貴宮。”郭華堂哦了一聲,道:“貴公子闖過了五關?”王尚冷冷說道:“你好像有些不信?”郭華堂道:“這些年來,從沒有一個人能夠闖過五關,貴公子能夠闖得過去,那是唯一闖過去的人了。”俞秀凡道:“郭總管此番獨自離宮,又匆匆而返,想必有什麼重大之事了?”郭華堂沉了一陣,道:“俞少俠,這是本宮的私事,恕在下不便奉告。”俞秀凡一閃身,道:“郭總管如有什麼疑難之處,在下也就不便多問。”郭華堂輕輕嘆息一聲,道:“諸位好走,山道多險,最好能小心一些。”說完話,突然放開了腳步,大步而去。
望著郭華堂的背影消失,俞秀凡突然回顧著桃花童子,道:“小桃童,那郭華堂最後一句活,用心何在?”桃花童子道:“他告訴咱們山道多險,那是暗示我們前途有警。”俞秀凡沉了一陣,道:“會不會是你認識的人?”桃花童子似是未料到俞秀凡會有此一向,不一呆,道:“這個,這個,小的不敢驟作斷言。”俞秀凡道:“小桃童,你應該怎麼作,還照你的方法施為。不過,我希望你想辦法暗中通知我們一下。”桃花童子點點頭,道:“在下如此,那就是不認識之人,如是認識,我就沒有什麼動作了。”一面說,一面伸手作了一個記號。
俞秀凡笑一笑,道:“小桃童,你不認識,也可能是你們的人啊!”杉腕童子道:“是的,公子,我們的人很多,所以,我不一定都認識。”俞秀凡道:“如是我殺了他們,你是否要出手援救?”桃花童子道:“我不會過問。不過,只能說是我們的人的機會很大,但並非一定是我們的人,這一點,公子要小心處置,免得殺錯了人。”俞秀凡道:“我如殺一個,那人必有非死不可的罪惡;再不然,就是殺了他,可以救更多的人。”目光轉到王翔、王尚的臉上,接道:“你們記著,再遇上敵人時,不可輕易出手,要聽我的令諭行事。”兩個一欠身,齊齊應道:“咱們聽從大哥的吩咐。”對桃花童子多一份瞭解,俞秀凡的內心就多了一份沉重,對這位羅龐雜的年輕人,俞秀凡確有幾分愛護之心,希望能以潛移默化的力量,把他渡化過來,使他存仁義。
桃花童子似是有著很沉重的心事,一向都由他走在前面帶路,這一次,卻走在後面。看他愁苦容,王尚也不好再催他帶路。
行了數十里,到一處十字路口,這地方正是出山進山的歇腳之處。這地方有兩座茶棚,就山勢搭蓋在兩惻大樹下面。草棚很簡陋,裡面除了幾張木桌,竹椅之外。別無陳設。
出入山口,此為必經之地,而且,來往之人,都翻超過幾重山峰,到這裡,就算不覺餓,亦必口渴難忍,走這條路口的人,十之八九都在此停下用點茶水。山泉煮成的茶水,蓄於大缸中,不冷不熱,雖非可口香茗,但在長行疲倦之下,進一大碗,卻有解渴舒暢之。
俞秀凡行人甫側一座茶棚中,笑道:“記得咱們進山時,在對面歇腳,不能厚此薄彼。”桃花童子神情一直很沉重,悄然在一側坐下,除非是著他答話之外,一直不多開口。
一個三十四,五的茶夥訃,笑著由棚內行出來,道:“四位怎麼樣,吃饅頭,還是先喝口茶。”俞秀凡道:“先喝碗茶吧!”茶夥計行入棚內,片刻間,端著一個大木盤行了出來,四個瓷大海碗,滿滿的四碗茶。這等地方,對客人也沒有什麼親切招呼,茶夥計放下四碗茶,立刻去做自己的事。
這一陣行走,王翔、王尚都有些口渴,端起茶碗,大口喝了下去。茶葉雖非名品,但泉水卻是上佳之質,自有一股清香。
俞秀凡端起茶碗,正想喝下,瞥見桃花童子靜坐未動,望著面前的茶碗出神,不心中一動:“小桃童,你不喝茶?”桃花童子道:“喝,喝。”打出了約好的暗記。
俞秀凡回頭看時,王翔、王尚,早已把兩大碗茶喝一個點滴不剩。想阻止已來不及。眼看大錯已鑄,俞秀凡反而冷靜下來。
讀過萬卷書,再加上天賦的才意,彌補了他閱歷不足的缺憾,隨手抓過一個蒼蠅,投入茶中,高聲叫道:“夥計,我這碗茶裡,怎麼有個大蒼蠅。”側目一顧,只見桃花童子也喝乾了一大碗茶。
王尚霍然起身,道:“真的!”但聞茶夥計應道:“不可能吧!茶缸上加著蓋子。”一面說話,一面快步行了過來。
俞秀凡揮揮手,示意王尚坐下,緩緩說道:“你過來瞧瞧看。”茶夥計行近木桌,果然見茶碗裡浮著一個大蒼蠅,一皺眉頭,道:“怪啦,剛才沒有啊!”一面目光微轉,已看到王翔、王尚已喝完碗中茶水,心中落實了不少。
俞秀凡嘆口氣,道:“這碗茶還能喝麼?”奈夥計笑道:“我給你換一碗,咱們山裡人,有句俗話說,不於不淨,吃了役病。”端起茶碗,地上潑去。
俞秀凡一伸手,抓住了茶夥計的右腕,但那茶夥計動作很快,右腕被抓時,已然潑出去大半碗茶,那隻大蒼蠅已彼潑了出去。
茶夥計臉一變:“客官,這山窩裡一座茶棚。比不得大鎮府城,人手少,難。衡有錯,我替你再換一碗就是。你這是幹什麼?”俞秀凡看看還有大半碗餘茶,笑一笑,道:“你夥計已經出好了題目,在下就照題做文章了。”茶夥計道:“我沒有讀過書,不懂文章。”俞秀凡道:“山裡人不怕髒,而且吃了沒病,這碗茶倒了太可惜,小夥計何不把它吃下去。”茶夥計哦了一聲,道:“山泉不遠,茶葉是自己採的,米麵貴重,茶水卻不算什麼!”俞秀凡道:“夠了,朋友,喝下去吧!”這時,王翔、王尚也意識到事情不對,齊齊站起了身子。
俞秀凡搖搖頭,道:“你們坐著,事情剛開始,你們三個可能中了立刻發作的奇毒,也可能是慢毒藥,不管什麼毒,但一定很厲害,不可擅提真氣,促使行毒。”王翎、王尚相顧愕然,想不到在這地方,會被人下了毒。
茶夥計哈哈一笑,道:“這位小兄弟,你可真夠明啊,我自覺沒有出一點破綻,告訴我,你是怎麼瞧出來的?”俞秀凡道:“時間正長,你先喝了這半碗茶,咱們再慢慢的談。”茶夥計道:“如是我不喝呢?”俞秀凡淡淡一笑,道:“朋友,你不敢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對付我們,大約是心中有些顧慮,對麼?”茶夥汁笑道:“你姓俞,叫秀凡,對麼?”俞秀凡道:“看起來,你們已經把我們的底細摸的很清楚了。”茶夥計蒽了一聲,道:“不錯,咱們瞭解你俞秀凡是一位很講義氣的人,你不會不顧慮他們三位的生死。”俞秀凡道:“是啊!這確是一個很嚴重的威脅。”茶夥計有些得意的笑道:“如是你能夠早一些時間發現,情勢也許會大不相同了。”俞秀凡道:“幸好,現在還發覺的不算太晚。”茶夥計心頭微微一震,道:“我不相信,你會不顧及他們三人的生死。”俞秀凡道:“我很著重他們三人的生死,所以他們最好是不要死,那對你很不利,那將使我滿腔的怒火,全部發洩在你閣下的身上,分筋錯骨,生剝寸刮。想來那滋味也不好受。”他已瞭解了不少江湖伎倆,威嚇也是手段之一。
但這茶夥什很冷靜,笑一笑,道:“如若你俞少俠希望他們三個活下去,最好也別讓我死了。他們服的是一種很奇烈的毒藥,很可能在片刻之後,毒就要發作,毒發之後,如不能很快的服下一粒中和的丹丸,那會很快的死亡。”俞秀凡道:“那丹九有多久的時效?”茶夥計道:“一天,十二個時辰。”俞秀凡道:“就算服過解毒的丹藥,一後,毒還會發作。”茶夥計道:“不錯,我有十二粒丹丸,可使他們四不死,但我們要去一個地方,這需要三的行程。”俞秀凡道:“多了一天的藥量,顯見貴上十分仁慈。”茶火計道:“因為十二粒中有你三粒,但你太明瞭,竟然瞧出茶中有毒。”俞秀凡道:“誇獎,誇獎,但不知那十二粒丹九,現在何處?”茶夥計道:“就在我的身上,不過,只有四粒。”俞秀凡道:“為什麼?”茶夥計道:“因為,我們行程很緊促,每一天的路程,都早已算好,另外的藥九,只要咱們能按期到站,他們良會派人送上。”俞秀凡道:“很高明的辦法。就算殺了你,也無法替他們取得四的解藥。”茶夥什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在下一步失錯,就可能送了命,所以不得不小心一些。”俞秀凡道:“他們什麼時間毒發作?”茶夥計道:“快了,再過片刻就發作了。”俞秀凡道:“一旦毒發作,定然十分痛苦了?”茶夥計道:“大概是吧!至少不會太舒服。”俞秀凡突然伸手一指,點了茶夥計兩處道,笑道:“我牽著你的手腕,看起來不大雅觀,咱們坐著談吧!”茶夥計苦笑一下,在俞秀凡對面坐下,道:“俞少俠是否準備去瞧瞧?”俞秀凡道:“在下不去,只怕你作不了主!”奈夥計道:“在下第一件要務,就是要把你帶去。”俞秀凡道:“看來你會如願以償了?”茶夥計笑一笑,道:“可以給他們服藥,咱們還得立刻上路。”俞秀凡轉頭望去,只見王翔,王尚閉目而坐,頭上汗珠如雨,滾滾而下,似是他們正在忍著很大的痛苦。再見小桃童時。
也是一樣。
輕輕嘆一口氣,俞秀凡緩緩說道:“給他們解藥。”茶夥計緩緩站起身子,走幾步竟和常人無異,心中暗暗高興,忖道:看起來,他好像忘記了點我道。
取出一個玉瓶,打開了個瓶,倒出了三粒丹丸,分別送在王翔、王尚、桃花童子的面前。桃花童子當先拿起藥丸,了下去。王翔。王尚,分別服下藥丸。
茶夥計笑了笑,回到俞秀凡的身前,揚起手中的玉瓶,道:“俞少俠如若不相信在下的話,不妨打開玉瓶瞧瞧,這玉瓶中還有一粒藥丸。”俞秀凡淡淡一笑,伸手接過玉瓶,打開一看,裡面果然只餘一粒藥丸,順手藏人懷中,道:“多謝了。”茶夥計愣一愣,道:“你…”俞秀凡帶笑道:“閣下不是要把這粒藥丸送給我麼?”茶夥計道:“在下只是讓你瞧瞧,以釋你心中之疑。其實,你拿去了這粒藥丸,也沒有什麼關係,一則,這丸藥只有一天效用;二則,你們有三個人中毒,一粒丸藥,也無法同救三人。”俞秀凡笑一笑,沒有答話。他的沉著,冷靜,簡直使那茶夥訃有著一種莫惻高深的覺。重重的咳了一聲,道:“我想咱們應該早些上路了。”俞秀凡道:“可以。不過,他們都中了毒,想是不易長途奔走,你是否準備了代步?”茶秋計道:“行程很緊促;所以,咱們還是早些上路的好。至於代步麼,在下抱歉,沒有準備。”俞秀凡笑一笑,道:“那很好,只要你朋友能捱得下去,我想他們都可以捱得下去,”茶夥什自覺道無傷,冷笑一聲,道:“試試看吧!”轉身向前行去。
俞秀凡目光一掠王翔,王尚等,笑道:“你們覺得怎麼樣了。”王尚道:“服藥之後,逐漸發作的毒,己被壓制下去,現在身體如常,並無不適之。”俞秀凡嗯了一聲,道:“咱們上路吧!”茶夥計大步向前行去。俞秀凡一側身,讓王翔、王尚、桃花童子等走在前面,自己卻走在最後。帶路的茶夥計愈行愈快,一口氣走出了十幾里路。但在越過一座嶺脊之後,突然慢了下去,頭上也開始滾落下汗水。
王尚心中有些奇怪,這人明明是一身武功,怎的走了這一點路,就累的汗俠背呢,心念轉動之間,那茶夥計突然蹲了下來。
王尚冷笑一聲,道:“朋友,怎麼不向前走了?”那茶夥汁雙手捧腹,咬著牙齒,似是在忍耐著無比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