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慢慢帶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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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的,小黎,媽媽真幸福。”邊說邊往浴室走去。看步伐,她應該酒勁散去了一些。
“唉,喝多了,老是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苦笑的自言自語。二十分鐘後,媽媽穿著家居服出來了“覺怎麼樣,來,蜂水,不燙,趁熱喝。”媽媽一手接過蜂水:“洗完後,舒服了很多。”
“喝完早點睡,以後別再喝酒了。”
“嗯。”媽媽甜的一笑。喝完蜂水。
“頭有點痛,我睡了。你也早點睡。”
“好的。”我到書房,接著前面思路把剩下的一點做完。
回到臥室,姥姥和爸爸還沒回。我到媽媽臥室,她已經睡著了,我替她蓋毯子。我的眼光不有自我的落在她的前,即使是平躺著,她的也頑強的立著。我視線在上面駐足了幾秒。心裡暗罵了一下自己。
蓋上毯子。關上燈。輕輕帶上臥室門。我漱洗完後,快一點了,怎麼爸爸還沒回,正這時,門打開了,爸爸和姥姥手拉手進了門,看到我,一愣,他們馬上手鬆開了“怎麼還沒睡?”
“媽媽今天喝過量了,我剛完。”
“哦…這死丫頭,我明天教訓她。”姥姥生氣的說到。我吐了一下舌頭“我去睡了,晚安。”
“以後不許吐舌頭,注意儀表。”姥姥嚴厲的說。
“是。”從小姥姥對我行為舉止的積威。清晨的餐桌上,姥姥把媽媽一頓八千字的論文式的教育,從身體說到儀表,從家庭說到…媽媽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我看了覺很搞笑。很可愛。
早餐後,因為週六休息,我到問心室冥想一會放鬆一下腦袋,想了想,我又取出掛在牆上的簫。活動了一下指法,練習:“江花月夜。”我喜歡古典音樂,是受姥爺的影響,我鋼琴,二胡,簫,古箏的造詣很高,姥爺說可成大家。
高三以來,我練習的時間少了很多,在休息時,我只能閉目想象聯繫。我的手指白皙修長。媽媽說是天生藝術家的手,她最喜歡看我的手,隨著手指舞動,我沉浸在:“江花月夜。”之中,我非常享受這樣的覺,像心在飛揚,翩翩起舞:“你晚生了幾千年,如果在東晉,你會和陶然明一起避世。”姥爺有一次對我說:“人生就是修行,別管世間條條款款,只問本心。”一曲終了,我一動不動,進入入定。出了問心室,我進入書房,我喜歡國學,也喜歡挑戰理科的習題,我覺得解開一道道巧妙的難題,事後如同喝了一壺老酒一般,美妙!
做完所有作業,我突然想畫畫,我的國畫水平也非常的不錯,在畫架前,我以為我會畫銀杏,可是提筆,我突然想畫山嵐,曲線優美的山嵐。
“我怎麼了?”腦海裡浮現出昨晚媽媽平躺後那兩座屹立不倒的山嵐。畫筆不由自我揮動。連綿起伏的群山,最顯眼的是面前這兩座。曲線這麼的完美。
“今天怎麼畫山水了。”姥姥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我身後。我一回頭,她和昨天一樣,繫著圍裙,勒出前兩座偉岸的山嵐。
“吃飯了,沒畫完待會再畫。”
“好的。”餐桌上,看媽媽氣眼睛恢復正常,我眼神不由自主的移動她前,和平時一樣,媽媽在家穿著寬鬆的家居服,山嵐蒙上濃紗,不見其形。
“昨晚得虧小黎。”我突然覺這一年媽媽看我的眼神和以前不同,具體是什麼我也說不出來,有一點點像程貞望向我的眼神。我回了她一個溫和的眼神,媽媽神一呆。
“唉嗨。”姥姥一聲輕咳,蹬了媽媽一眼。媽媽若無其事的望著姥姥撒嬌般的一笑。
“飯後有時間,我想去看看姥爺。”
“我陪你一起去。”爸爸說。
我明天中午去jd,估計又要二十來天才能回來。
“在外,注意身體,別喝太多酒,我昨天過量,頭現在還在。”姥姥又蹬了媽媽一眼。什麼都沒有說。
“你們去,我下午帶醜兒去遊樂園,晚上回家吃嗎?”媽媽問“晚上就在那邊吃,你帶醜兒吃次kfc,幼兒園小朋友總在她面前說,但是不許你帶她吃油炸的食品。”
“嗯…駕車注意安全。”媽媽對爸爸說道。
“必須的。”爸爸俏皮的對媽媽說到。有一個月沒有看到姥爺了,姥爺的樣子又蒼老了,姥爺今年九十。年青時風倜儻,才華橫溢。我受他的影響最大。
可惜,因文革落下病,兩年前,癱瘓在,去年神志不清。連私人保健醫生楊阿姨也無能為力。
“姥爺現在是睡著了嗎?”楊阿姨說:“沒有。”臉上不出哀容。
“他這也是在修行。”我邊說邊拿起簫。楊阿姨臉上訝閃過。
“陳老清醒時也是這麼說。”
“楊阿姨,您先回去,我和姥爺待會,有什麼情況我通知您。”
“好的,陳老清醒時最掛念你了。”我心口一疼。我偏頭向姥姥和爸爸說:“您們也請出去,好嗎?讓我和姥爺待會。”姥姥和爸爸走出去,帶上了門。我閉目調整了一下情緒。
“嗯咳。”我咳了一聲,用丹田氣,用楚韻道:“老陳,修行莫忙一時,來來來,聽喔為您蕭異曲,您且聽一哈一娥…”我揮舞簫:“江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生。灩灩隨波千萬裡,何處江無月明!
江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裡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江天一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水。白雲一片去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
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可憐樓上月徘徊,應照離人妝鏡臺。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照君。
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昨夜閒潭夢落花,可憐半不還家。江水去盡,江潭落月復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詩罷,看到姥爺的眼珠在眼皮下滾動。我把蕭口湊向邊,閉上眼睛,直身軀,雙手指頭舞動。姥爺家學淵博,據說,總統府在武漢時,老蔣常來家中和祖上問策。解放時,祖上故土難離。數次拒絕老蔣同去寶島邀請。
六六年,雖說個別領導人關照,還是被打到,姥爺剛結婚的子被折騰瘋了。姥爺雖然受到很多非人待。生豁達。只當做修行中的一劫,他喜愛國學。對孔孟朱只是欣賞。最推崇陽明先生。
“知行合一。”姥姥的父親是姥爺的粉絲。
“和老陳待久了,身心已達半仙。”所以,姥姥十七歲狂戀五十多歲的姥爺。所有人反對,他卻鼎力支持。
“學問只是讓自己強大的工具,不是縛住自己的枷鎖,讓學問解心中所惑,心強大永恆!”我初中第一天姥爺對我說的話。
一曲過後,我緩緩睜開雙眼。姥爺也睜著眼睛,眼神如孩童般純淨。我倆就這麼對視著。此間無語,卻勝千言萬語的。不知過去多久,他的眼神慢慢混濁。只說了一句話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世俗怎能困我住身,此身焉能困住我心!”我伸手緩緩的撫摸了一會他蒼老的臉。起身輕輕的退出房間,慢慢帶上房門,生恐驚擾了他的睡眠。剛走到客廳,耳邊傳來一陣壓抑的呻聲。我輕輕順著聲音找去,只見姥姥和爸爸在廚房摟在了一起。姥姥被爸爸抱在櫥櫃上。
他們下面全部光著。姥姥上衣被爸爸掀起。一對碩大的房擠壓在爸爸懷裡。平時端莊的臉龐上佈滿離的神,雙手緊緊抱著爸爸寬厚的背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