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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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陽看今外頭的天氣不錯，暖風，該讓孃親出外走動走動才是“娘，你想不想到外頭走走？”

“不了！”有些話擱在於彩萍心裡已有好幾的時間，今難得她神清氣，身子覺也舒適許多，她心忖與其把時間費到外頭優閒，倒不如趁這機會跟司馬家的少爺好好溝通“冬陽，娘突然覺肚子有點餓了，你這丫頭不是會烹煮臘八粥的嗎？何不出門備些黃米、白米、江米、小米、菱角米、栗子…等等材料，回家烹煮給孃親解解饞，如何？”冬陽一聽娘胃口大開想吃臘八粥，豈有說不的道理，當即連連點頭“好，孩兒這就開始動手。”話落，她轉身一覷方才想到靜坐在旁的四少爺，趕緊開口:“少爺可有興致嚐嚐？”

“我隨意。”吃粥不是正事，聰明如司馬佾又怎會看不出冬陽她孃親心裡所打的主意呢？

“好！那冬陽就多準備幾份，我們今天干脆就以臘八粥果腹好了。”反正同樣是下廚的工作，烹煮一份抑或多份花費的時間都是同樣的。

待冬陽人一踏出屋門，於彩萍不由得用一雙盈滿困擾的眼，直瞅著坐在她對面的司馬佾。

不可諱言，司馬佾確實是個俊偉拔的好青年，不只相貌堂堂還能文善武，醫術了得，家世更是高不可攀，簡直就是普天之下所有少女青睞的好對象。

唯一可惜的就是他絕對不適合自己的女兒，冬陽天真憨傻，子耿直沒啥心機，況且以自家的家世來說，是絕對高攀不上京城第一書香世家的名門子弟。

“夫人支開冬陽的用意，不就是為了想與在下好好談談嗎？怎現在反倒不開口，就淨盯著在下直瞧？”心思深沉難測、聰明靈的司馬佾早一眼看穿冬陽孃親的心事。

“唉！”想到自己女兒與司馬少爺之間的協議，於彩萍不幽幽的嘆了口氣“老婦確實是有話想對司馬少爺說，可就是不知該從何開口才好。”

“不妨就從冬陽與在下的協議談起，如何？”司馬佾早看出那於彩萍人雖昏厥，可基本的聽覺與知覺還是有的，就因此，他更是能斷定她早就知道她自己的女兒為了救她，所付出的代價是些什麼了。

“原來司馬公子還是個聰明的明白人啊！既然如此，老婦也就坦然直言了。”為了維護女兒，於彩萍不再存有任何猶豫，乾脆把話給說個明白“冬陽為了救我這個娘，可說不顧一切，可我這個做孃的，卻怎麼也不容自己的女兒輕賤自己。所以，老婦希望司馬公子能高抬貴手，莫要為難我這女兒。我不反對我女兒賣身於你為奴為婢，卻絕不許你存有納她為妾的念頭，要不，我寧願自戕，也絕不拖累冬陽。”這話可真是絕啊！從於彩萍臉上的表情，司馬佾知道她老人家當真會為了女兒不惜犧牲自己的命“夫人這顧慮未免也太多餘了些，想我司馬佾也並非是個強人所難的卑劣小人，若冬陽堅持不肯依我，你想我可能會對她使橫要蠻嗎？”

“司馬公子這話當真？”倘若是真，那她心就可放下一半，另一半就在自己女兒身上。

而她對自己所生的女兒，是存有絕對的自信的。

劍眉往上微挑，司馬佾耍笑不笑的調侃著“夫人需要在下立份確保的文件嗎？”

“不！當然不用。”被這年輕小夥子一調侃，於彩萍不由得羞愧了一張臉“司馬公子的為人，老婦自是信得過的，只要公子一句話，我於彩萍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不是嗎？”呵呵！

“那不就得了。”世事難料，在還沒發生之前，誰也無法妄下斷言，她有她自己的打算，他司馬佾同樣也有自己的一番斟酌。

對冬陽這丫頭，他現在還無法確定自己的心情，等到真正能確定之後，就算千山萬水也阻擋不了他的決心的。

懊是他的女人，他是怎麼也不可能輕易放過的。

****依依不捨的與自己孃親道別之後，冬陽謹遵與司馬佾之間的協議，乖乖地再回司馬府當差任職。

同樣身為奴婢，子大概不會有何巨大的變化才是，唯一不同的就是服侍的主子從司馬伕人，轉而變成四少爺罷了。

冬陽和司馬佾相偕才剛踏入司馬府的大門，就見侍僕阿福急匆匆的前來稟告:“四少爺，老爺正在大廳急著見你呢！”

“爹在找我？”奇怪？爹爹找他，到底所為何事？

“阿福你先退下吧！本少爺這就過去。”當阿福離去之後，司馬佾轉身對身旁的冬陽開口道:“現在無事，你可到處走走，記住！就是不准你擅自跨出司馬府的大門，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