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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屢敗屢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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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屢敗屢戰高銘、範承和抵達嵐海市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時了,兩人直奔人武部小區,大兵和張如鵬已經等候已久了,請進家裡,水沒開喝,話先開說,高銘單刀直入說了:“情況我瞭解了一些,我得向你當面求證一下,如果是涉嫌綁架謀殺還有稀土走私,沒二話,我們豁出去了…可特麼要是你危言聳聽,我們一會兒就走。”這麼直接,倒把大兵聽愣了,想不出這位舊識何來的這麼大火氣。

範承和搭腔了,直道著:“大兵,高隊現在是隊長,轄區沒破的案子多呢,要沒什麼大事你就給我們省點功夫啊,限期內的案子多呢,一個蘿蔔一個坑,這不不出人來,把自己出來了。”

“喲,太不友好啊。”大兵瞅瞅張如鵬,如是道,張如鵬對他也不怎麼友好,白了一眼,不理他了。

“還有,你特麼簡直是胡鬧啊,去董魁強家騙人家一輛車,回頭又想兜售給大店鄉那誰,自己差點沒出來是吧?這事捅出去有多大你不清楚?四十多萬的案值,放那個隊也不是個小數目。”高銘道。

大兵不悅糾正著:“我沒要車。那車肯定沒戶,黑車。”

“騙贓也是罪行啊。”範承和哭笑不得道,提醒問著大兵:“嗨,你《刑法》背得好的,怎麼知法犯法啊。”這會兒該大兵白張如鵬一眼了,張如鵬吃吃笑,肯定是這貨打的小報告,他已經習慣事無鉅細彙報上一級了,當然,這也是出於保護的目的。

“說吧,你說服了我,我留下,要說服不了我,我只能給你派倆協警湊數了。”高銘道。

大兵瞪著眼道:“你連我也信不過?”範承和挖苦著:“快算了,你連孫副廳都敢算計,我們算個。”說到此事,張如鵬噴笑了,高銘和範承和謔笑著,明顯是有點信不過大兵,話說這和人品真沒有關係,實在是行事方式詭異到讓人無法理解。

大兵定定心神,回身拿著一包東西,然後坐正,嚴肅地盯著幾人,鄭重道著:“說服你們太容易了,就怕把你們嚇著…開始了啊,你們糾結在什麼地方?”

“首先,你怎麼判定,陳妍的失蹤,和董魁強有直接的關係。”高銘問,這是最簡單的一個。

“慄勇軍的見面你們肯定看到了,他被綁架前,是大店鄉鄉政府的下鄉幹部,環境檢測專業,那些人要的東西是大店鄉鄂瀾山的礦口、浸池照片,還有全鄉的土質檢測詳細報告,依照陳妍的作風,她肯定試圖在做一個稀土濫採盜挖的爆炸新聞,可惜慄勇軍被盯上了…時間是去年5月29,當晚八時,慄勇軍從大店鄉剛回家,就被人綁上車了…一個小時後,網上就紛傳綁架新聞,很湊巧的是,把董魁強、勝利,還有一位開車的馬仔都攝了進去…我想這是陳妍的手筆,通過輿論去救人是她唯一能做的,你們同意嗎?”大兵問。

那是詳細的案發經過,已經經嫌疑人證實的,高銘點點頭,大兵反問著:“這不就結了,陳妍在第二天早上就失蹤了,就在嵐海失蹤的,你覺得會去哪兒…接下來的事處理的很艱難,慄勇軍被非法拘,這是事實,網上紛傳的肯定要有個解釋,於是就出現了這樣一個結果,董魁強幾人主動投案自首,承認是抓錯了,而慄勇軍也接受了這個事實,得到了一筆賠償…官方得到了一個完美的解釋,個人債務糾紛,堵住了悠悠眾口,而這幾位,蹲了幾個月到一年多不等,基本了事了…這裡面有個細節,關押了慄勇軍七十二個小時才投案,投案之前,陳妍已經失蹤四十八小時了…”高銘無語了呶呶嘴,直觀地推斷出,這是地下世界的危機公關和亡羊補牢,只要唬住慄勇軍,只要讓陳妍閉嘴,那就一切安全了。至於坐牢,那捨車保帥的作法,肯定在瞞著更重要的事或者人。

“好,陳妍的失蹤我們接了,我們可以以查找陳妍下落為由,和嵐海方面正常警務接觸。第二個問題,你如何知道,董魁強和稀土走私有關?”高銘問,像故意難為大兵一樣,提醒他道著:“別跟我講推測那一套。”

“以你的智商,講那個你懂不了,我簡單講。”大兵諷刺的高銘一句,不理會他的忿意,直接排著地圖畫冊點著:“大店鄉一帶盜挖嚴重,而且臨近贛南市,南方稀土主要產區,這一帶,肯定有地下走私,你沒意見吧?”

“嗯。”高銘和範承和點點頭。

“那就對了,我查到了四張油卡的記錄,董魁強的,全部在大店鄉消費過,能說明嗎?”大兵問。

“差了點。”高銘道。

大兵排著數據,又拿出來了一張單子道著:“還有一個高速大店口通行的etc記錄,這是綁定銀行卡的,在有記載的數據裡,董魁強的車先後一百多次出入這裡,不到兩年時間,即便他進了監獄,這輛車仍然在出入大店鄉,都是從這個口子下,那就一條路,您說能去哪兒?既然是去大店鄉,您說他還能幹什麼吧?簡單一點,其實到大店一帶的,基本都是找貨的。”這個證據份量就重了,高銘拿著大兵的數據單子,納悶地問著:“你怎麼會有這些?”

“呵呵,他買車的地方我認識,那兒買車都送一批油卡,恰好有這類數據…不瞞你說,他在那兒買過十一輛越野車,你要找到更多數據,會很直觀的…至於這個etc銀行卡,董魁強本沒當回事,就和他車上的綁定在一塊,非常好查。”大兵道。

高銘、範承和,齊齊瞪了張如鵬一眼,知道是基地的權限,張如鵬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了,不承認,也不否認。

“好,就算有走私稀土,他似乎也不算一個重量級人物啊。”範承和道。

“當然,所以我就嘗試了一下。”大兵道。

“嘗試什麼?”高銘愣了,似乎這個情況沒聽說。

“舉報啊。”大兵笑道。

“嗯,就把孫副廳誑出來,讓人揍一頓?”高銘諷刺道。

“錯,那只是其中的一環,這麼多年,盜挖濫採不可能沒人舉報;可恰恰奇怪的是,所有的舉報和上訪都悄無聲息的消失,我從一開始就想,這中間肯定有人作梗,於是我就故意作了大量的舉報信、照片,封成資料往上遞…注意,我是實名舉報,但所有出去的資料,留下的聯繫方式都不同。”大兵解釋著這個小伎倆,把要送達舉報的單位分類,緝私一類、公安一類、政府一類、礦管一類、稀土局一類等等,一共十個類別,不同的手機號碼…此時,都從箱子裡拿出來了,緻廉價的卡片信號機,很少。

看到這兒,高銘明白了,這是自己帶著信號引蛇出,而且可以據最終發現,其中哪一個號碼被盯上了,就能找到盯他來源的大致範圍。

“送到那個單位的手機號被盯上了?”高銘問。

大兵懊喪了,拿著其中的一個卡片機道著:“就是這個號碼對應的。”這是從襲擊孫副廳的幾人身上查到了定位儀,仔細一看單子,號碼對應的是…嵐海、津門公安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