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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一線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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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一線明光“他是個好人。”田曉萍瑟瑟發抖地拿著鄧燕遞給她的一杯水,兩隻手捂著,緊張和驚恐全寫在這位昔鑫眾財務總監的臉上了。

鄧燕一行人找到她時,她正蜷在一所閨開的美容院裡,兩天沒出門,幾次想走都沒敢邁出美容院,直到警察去時她才像解脫一樣,神經放鬆下來。

這是對顧從軍的評價,是孟子寒隨口問的,不料得到了這樣一句回覆,東西的不少了,真實易的水賬,加上通過零售、折舊、人工成本洗走的資金,也有一本黑賬,再加上她經手的原始股,這位女財會多少也留了點實物圖片,恐怕就是備著有朝一的不時之需呢。

這些夠忙乎一會兒了,奇怪是孫副廳要顧從軍協助她逃走的詳細細節,於是就從這個奇也怪哉的評價開始了。

好人?鞏廣順哭笑不得了,可能嫌疑人,都覺得自己的同夥是好人吧。

“他…他現在還好嗎?我一直有點擔心他。”田曉萍又問,期待地看著鄧燕,鄧燕可沒有過審訊經歷,看這可憐兮兮的樣子,瞬間心軟了,她道著:“我說好肯定是騙你,所以我只能說不太好,不過你能走出來,已經是往好的方向發展了,無論對你,還是對他。”田曉萍驀地兩眼盈淚,點點頭,直道謝謝。

“把那天的詳細經過說一下。”鞏廣順道。

“那天一大早,他聯繫我,讓我幫他找家旅行社,直接到他住處,要招待幾個朋友去旅遊,於是我就辦了…”田曉萍回憶著,那是她生活的一個轉折點,現在回頭再看,儘管同樣是坐在警察面前的結果,可卻不能同而語了。她回憶著顧總邀她的細節,這時候才覺得,一切都是有意為之,就像他已經悉了上層的陰謀一樣,把一個減輕罪責的機會,給了她。

不過在鞏廣順聽來,就不這麼看了,這傢伙是藏起了會計,要走了企業網銀的密鑰,然後到了公司就大肆發錢,加上之後的行徑,恐怕是為了怒蔡中興,拉這位小會計一把不過是個順水人情。

鄧燕也有自己的看法,她心裡壓力莫名地輕鬆了幾分,那天晚上的電話還是有效果的,最起碼他還沒有壞到喪心病狂。

小會計把這個並不繁複的過程講完,又開始淚漣漣的泣了,孟子寒和鄧燕起身了,鞏廣順換了個話題,問著她賬目上詳細的情況。

出了門的兩位,孟子寒把這一段視頻壓縮,迅速回傳給要這東西的津門方面,此時鄧燕的懷疑更甚了,大兵被帶走了,逮捕記錄、嫌疑人記錄、起碼的案卷開頁,該有的什麼都沒有,甚至連“顧從軍”在逃的扉頁都沒有來得及撤掉,由不得她不往歪處想。

發這些,孟子寒無意發現,鄧燕正眼巴巴盯著他,他驚訝問:“喲,怎麼了?”

“沒什麼?不合程序啊,怎麼顧從軍這麼一個重要的嫌疑人,非要帶離案發地。”鄧燕問。

“我也不知道,服從命令吧,現在上層比咱們還焦頭爛額,這個蔡騙子捅的窟窿可是真不小,現在都盯著咱們凍結的賬戶,想拿回資金呢…這帶走的錢究竟有多少,還是個未知數啊。”孟子寒牢騷著,這筆爛賬,還是艱難地往前推進,真不知道這個像老鼠過冬的騙子,還有幾個戶頭。

兩人踱步在走廊裡,偶看看某間的審訊,唯一抓到的一位重磅人物,現在算得上萬江華了,正和經偵狡辨著,我一不是法人,二不是嫌疑人,三沒有違法行為,你們滯留我四十八小時了,為什麼還不放人?什麼原始股啊,我怎麼可能知情,那是總部和分公司的贈送優惠,都沒收錢怎麼叫非法發行?我問您,有非法贈送這條罪名嗎?有回收?不可能,就有我也不知道,我只負責把公司的產品組織配送一下,您可以看看合同的,都是銷售合同,那點違法了?沒有證據你們不能亂抓人啊。

開啟抵賴模式,鄧燕和孟子寒互視一眼,知道當初預計的幾種後果,最難的一種出現了。

主謀溜了,證據丟了,錢不知道藏哪兒去了,這鍋夾生飯,恐怕不好往下吃了………

石景、孫啟同、尹白鴿三人把剛剛回傳的這段視頻看完,又看了兩遍,相視間,似乎都有點疑竇叢叢。

大兵回訓練營的住處了,那兒和一個小監室差不多,今天的震驚應該不小,監控的視頻上,他保持著、身正、雙手放在腿上的坐姿已經很久了,紋絲不動,現在尹白鴿也說不準,他是民工大兵、還是顧總,或者是…代號大兵“他居然把鄧燕的電話號碼,給了田曉萍。”孫啟同踱步著,手撫著下頜,琢磨不透這個腦殘的心態了,說他還有點良知殘留吧,他明知道死路一條,還去拼命;說他沒有吧,似乎又不對,在關鍵時刻,拉了田曉萍一把,而且讓她選擇投案。

“是不是這種心態,田曉萍涉案不算重,要加上主動待,檢舉揭發,罪責會很輕。而上官就不行了,她是創始人團隊裡的,所以大兵,在顧從軍的人格支配下…協助她逃跑。”孫啟同問。

“不對。”石景搖搖頭道:“顧從軍的人格特徵…假如去掉他身上附加的大兵成份,應該是爾虞我詐,判斷出事會先自保,或者逃跑,不可能選擇去幫上官嫣紅…他應該是試圖報復蔡中興,可為什麼放棄了,轉而選擇協助上官逃跑?”信息的缺乏,讓幾位警中大員無從判斷,而且又是複雜的格,民工、顧總、特勤,能混淆到什麼程度還真不好說,尹白鴿盯了很久都沒有看到大兵動一動,這讓她覺得為難了,想開口,又不確定地閉嘴了。

“石處長,從專業的角度講,你覺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孫啟同問。似乎看到了恢復的苗頭,最起碼他能想起當劊子手的經歷。

“孫副廳,如果不是警察,您也不是我上司,我才可能從專業的角度告訴您…您…”石景吐吐,似乎有忌諱。

“告訴我實話,關係到一個人的後半輩子,總不能像嫌疑人一樣關著他吧?對於這個案子,他比任何人的貢獻都大。”孫啟同道。

“那我就說了,您別不愛聽,首先,據統計…我們國家沒有這種統計,我是參照歐美國家的,比如美國,現在3000名死囚,百分之十是退伍軍人;重刑犯裡退役軍警的比例比這個更高,這類人自殺概率,比普通人高出百分之三十。”石景道。

“這什麼意思?”孫啟同臉難看了。

“我的意思是,一切強化訓練都是反人的,就像竟技體育會對運動員的健康造成永久傷害一樣,一切反常規的訓練,都會對人造成負面影響。”石景輕聲道。

利器,同樣能成為兇器,這是無法避免的事,就像石景研究的專業是預防警察職務內犯罪一樣,孫啟同不置可否地道:“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