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層出伎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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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吃過飯啊…我,你特麼真是腦殘了,想不起來了。”小個子恍然大悟道。
這就不好辦了,知道底細的,就沒法詐了,大兵倒愣了。
“嗨…到底怎麼回事?我們無怨無仇的,怎麼下黑手啊。”小個子追問道。
大兵覷覷眼,不屑道:“老闆看你們不順眼,讓我死你們…這,這認識我,就更不能放過你們了。”啊…救命啊…那位腦袋被扣的嚇壞了,扯著嗓子開喊了,大兵一拽,直接把他拉過來,倒栽在馬池裡,立杆見效,不敢喊了。
那小子膽子卻是真不小,盯了大兵片刻道著:“不可能,我們就是跟人的,死我們也不頂用啊,錢還得還。我們又不是債主。”
“債主是誰?”
“王昊王老闆,津門府西開發商。不比你老闆小多少。”
“那…那就不死你們了,不過得給你們點教訓,免得特麼像蒼蠅跟在我們老闆後面…嗨,你叫什麼?”
“薛誠…咱們以前過手,不偷襲,輸贏各半。”都這份上了,這小子還橫,不過大兵莫名地有點喜歡了,他盯了片刻,嚴肅道著:“輸就是輸了,找理由我也不會放過你…但是,好像我們以前有點情,那我就於心不忍了,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腦殘了?”呵呵…那小個子薛誠笑了笑,未語。
“你一定覺得老子不敢收拾你,是嗎?”大兵道。
薛誠嘴角一撇回道:“那你一定不是老蔡派來的,沒錯吧?”他媽的,這是個明白人,大兵愣了片刻,點點頭道:“是沒錯。”
“那這樣,也不是談話的方式嘍。”薛誠眼睛示意著自己被縛的腿和胳膊。
大兵馬上做了一個決定,蹭蹭給他解了,一伸手,把那位也拽出來,兩人就坐在浴室的地面上,大兵蹲著瞧著,勉強客套了句:“剛才對不起了,我實在不知道該相信誰…薛誠,告訴我,怎麼回事?”
“我只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不知道怎麼回事,是老蔡的保鏢郭金榮一次喝酒說的,說你被人拍了。”薛誠道。
大兵問道:“郭金榮?你怎麼和老蔡的保鏢在一塊?”
“都這一行的,又有生意上往來,免不了照面。”薛誠道。
“但是…他好像沒來?老蔡用的都是新保鏢?”大兵問。
“對,他本不需要保鏢,現在債主恨不得給他僱個警衛連呢,誰特麼敢動老蔡,我們得拼命保他。”薛誠道。
哦,對了,這年頭欠債的才是爺,怨不得老蔡渾然不懼,敢情有債主保著他的周全呢,這些保鏢怕是和老蔡的人也悉了。
這一層沒有問題,大兵思路轉著,又問著:“那我的事…你還知道什麼?”
“呵呵,這樣說吧,也許有一天,我們老闆會賞我一個生意,讓我當個小老闆…或許這個生意半黑半白,但掙的錢有我一份,當然出了事,也得我扛著。”薛誠道,這是親信最好的出頭之事。
“什麼意思?”大兵明白點了。
“意思就是,如果有人覺得我知道的太多了,也許,就是我活到頭的時候了…顧從軍,兄弟們佩服你的,聽說你不但大把撈錢,還特麼動了老大的女人。”薛誠撇嘴笑笑,還真像是神往。
大兵驀地整個人聳著笑了,以訛傳訛的,倒還真有幾分據,他笑著道:“你在挑拔我和老蔡的關係?”
“不用挑拔,老蔡的合夥人下場都不怎麼好,他連臺商都往死裡坑,你離他那些大合夥人可還有點距離。”薛誠道。
“知道他不地道,你們不也和人家合作嗎?”大兵反問。
“跟著狗吃屎,跟著狼啃唄,誰有本事錢,誰就是爺啊。”薛誠道。
沒錯,有鑫眾這個聚斂財富的盤子,恐怕眼紅想分一杯羹的不在少數,而且,已經啃過的恐怕都不在少數,大兵眯著眼,以他現在腦殘的思維也想得出,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群怕不都是富貴險中求的貨。而且他們的世界,有他們自己的規則。
此時,他對自己曾經身處的環境卻有了深深的厭惡,爾虞我詐、弱強食、貪婪如狼,他不知道能從這個環境裡倖存下來,是不幸,還是不幸中的萬幸。
“我問最後一個問題。”大兵盯著這兩位,似乎並沒有伺機和他拼命的意思,他思忖說道:“以前那幾位我悉的保鏢,你們見著沒有?就是你說,有個叫郭金榮什麼的。”那兩位互視一眼,搖搖頭,另一位道著:“沒看著,有些時候沒見著了。”
“媽的,沒騙我吧?老子現在可是腦殘,回頭就準備去拼蔡胖子去。”大兵惡狠狠地道。
“真沒見著,不過未必是蔡老闆動你的。”薛誠道。
“你怎麼知道不是他們動我?”大兵問。
“太親近了,不科學,沒死更不科學…而且老蔡好像不是那種人。”薛誠道。
大兵怒了,憤然道著:“你都不是這夥的,還特麼知道老蔡是什麼人?”
“是啊,都知道,蔡總吃人不吐骨頭的,本不需要動手就能得你家破人亡。”薛誠道。另一位補充著:“而且還讓你家破人亡的合理合法…那臺商被他整得都不敢回大陸了,他那公司有片地原來是職工集資房的地盤,上百人一直在告狀,不照樣歸人家了。”言外之意,蔡總收拾你,似乎都特麼不用拍腦袋,分分鐘捏死你,都不會讓你知道怎麼死的。
那些發展的經銷、那些加盟的分銷、那些老態龍鍾,也一個一個被拖進來的客戶,大兵腦海中一閃而過,知道兩人所言不虛,他默默地起身,若有所思地走了,那神情竟如失憶又加失心瘋一樣,失魂落魄地走了。
“薛誠,啥意思,他媽的就這麼算了?”另一位輕聲問著,兩人被收拾的狼狽不堪了,褲子掉了,衣服破了幾處,那位額頭還殷著血。
“壞人好事,不得好死…和一個死人計較什麼。”薛誠摸摸被打痛的地方,雖有忿意,可並不著惱,哥倆一對互攙著出了衛生間,剛換了身衣服,同伴就叫著薛誠,指著窗外,似乎這才是重要的事。
對,就是這事,數輛豪華大巴駛進了溫泉酒店的停車場,這個本來幽靜雅緻的地方很快熱鬧起來了,就見一群奇怪的隊伍把酒店外場子填滿了,穿著花花綠綠的大媽大嬸、戴著涼帽的大叔大爺,特麼的不像是五星級酒店,倒像是廣場舞開演了。
“喂,王總…我是薛誠,沒錯,老蔡正忙著接待各地的大戶,剛到了,好的…對了,有件小事,原來老蔡手下那個顧從軍,一直在找事,他把我們當成老蔡的暗鏢了,剛過手吃了點虧…我知道,非常時候,少惹事。”薛誠眼看著場面,如是彙報道,給人當狗腿的事,其實沒那麼風光,有時候很窩火,比如這趟,都不好意思說。……
“什麼什麼?我的人打你的人?放什麼蔫呢?我還需要動手?我把活給你,你都得替我幹吧…啊?顧從軍,不能吧?我都沒見著人,倒被你們見著啦…啊,我知道了…”蔡中興放下電話,奇怪、詫異、愕然種種字樣寫在他臉上,讓他一時拿捏不定主意了。
有個生意夥伴打來的,說是顧從軍他的人給打了,打得還不輕。打了誰倒無所謂,但在這個節骨眼出洋相,就有所謂了。
“蔡總,嗯,睢溪、淮西幾地的經銷商剛到…咱們…”萬江華弱弱提醒了一句。
環伺著張芬、上官嫣紅、劉茜以及公司中層一行人,不知道這個節骨眼上又出什麼意外了,這時只有上官敢說話,她輕柔地手搭在老蔡的肩膀上問著:“出了什麼事?”
“你們顧總,在18層打人了。”老蔡瞠然道。
啊?不可能啊,最起碼彭州這一行接受不了,那可是文質彬彬,學富五車,幾乎受公司所有女青睞的顧總啊,從來沒見過他暴力的一面啊。
“這…這不可能吧?”上官哭笑不得了。
“有什麼不可能的…嫣紅,你去接旅遊團,劉茜,吩附幾個人,趕緊找著人,帶我這兒來…噝,算了,都去接旅遊團吧,他會來找我的,都去吧。”蔡中興道,僅僅是微微不適,然後又變得氣定神閒,言罷起身,帶著眾人一行,出房間徑直到了隔壁看叔叔,那位有點痴呆的蔡董去了。
餘眾誰也不敢多問,分乘兩次電梯,下了大廳。
大媽一多就亂,大叔大爺再一多,就特麼更亂了,上官嫣紅一行從電梯現身的時候,有經銷商帶頭鼓起掌來了,然後瞬間是全場雷動,上官嫣紅微笑著和一行客戶握手前行,辛苦不絕於耳,偶見經銷商,又是催問著辦理入住,待站到人群中央,她對著眾人輕施一禮道著:“各位鑫眾同仁,首先我代表蔡總預祝大家旅途愉快,一路順風…今天來的都是公司的大客戶,沒有你們的支持和厚愛,我們就沒有今天的發展,也不會有未來的繁榮,藉此機會,我代表公司全體員工,向客戶,致以最真摯的謝意…這裡是今夏消暑旅遊的第一站,接下來,我們要遊覽四省十二個景區,明年的現在,我們的旅遊就要安排在境外了,我相信,不僅僅是消費養老這個計劃的全盤實現,而是會在我們的共同努力下,為更多的客戶創造一個安逸、閒適、幸福的後半生…謝謝大家。”掌聲中,上官嫣紅似乎瞧到了顧從軍的身影在角落裡一閃而逝,她給隨行分配著接待任務,自己卻有意無意往那個角落裡走,不過等她在客戶的熱情裡脫身出來,卻再也看不到一直躲躲閃閃的顧從軍了,角落是條員工通道,直通後廚。
她有點懵然地想了想,卻想不出所以然來,事情變化的太突兀了,拐走財務上人,拿了密鑰發錢,現在又開始對合作商派來的人大打出手,這究竟是要幹什麼呢?
她很想明白,不過可惜的是,本沒有機會,一回頭就是熙攘如鬧市的人群,光掃描身份證入住就夠頭疼的了,更何況還有不少是她認識或者認識她的人,一眨眼功夫,她又被熱情的人群包圍在中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