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154章化身真身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於是現在,大兵正在試圖蛻變成另一重化身,而正常的記憶卻是不容易欺騙的,他焦灼、他慌亂、他心悸、慢慢模擬出來的心境,不知道為何,總是差那麼一點點,很小很小的一點,卻成為他無法逾越的障礙。

那是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要化身為誰,只知道這個化身,會去做什麼事。

只有一件事,殺人他站定了,決定重新來一回,來一個瘋狂的方式:第一步:要搶劫儲蓄所,這個動機很簡單:窮瘋了。

不對,第一步就錯了,一個痴於槍械、殺人、爆頭的人,會沉浸在殺人帶來的快上,血淋淋的場面,好像也不對,他控制血量…應該不單單是技藝提高的問題,他似乎害怕那種血淋淋的場面。

對,那他肯定目睹了那個血淋淋的械鬥現場,這種事對於初見著的衝擊,會影響到格深處,就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一樣。

大兵搜尋著,曾經在心底深處的恐懼,那種恐懼會鐫得很深,深到你無法從記憶裡抹掉,它是無法治的,你想壓制它,只能用更大的刺來沖淡它的存在,於是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對,那麼重頭開始,大兵思忖著,按著時間順序這樣來重排殺人的過程:中州儲蓄所,搶劫殺人,那一槍直擊眉心是此人的傑作,近距離的槍擊會讓他事後恐懼很長一段時間,而當他克服這種恐懼之後,又會被那種控制**、掌控別人生死的覺所驅使,去做下一次。

於是有了第二次,經理、會計兩人雙雙斃命,槍殺的部位在太陽,死前應該掙扎了幾十秒,受害人掙扎的表情一定給他很大的快,他享受那種快,瀕死的掙扎,會帶來什麼樣的快?而且,這一次是三個人,而在中州作案的,是四個人,難道,真的不是一夥?

不,應該是一夥,初犯的劫匪可以綁架、可以坑殺、可以勒死,不是所有人都能適應爆頭這種剽悍的殺人方式的。

之後,似乎進入的訓練期…對,訓練期,就像自己當劊子手,會設法尋求新的刺一樣,會比著出槍的速度,會默數死亡彌留的時間,甚至會遍查資料,會去悉他要爆開的那個部位詳細的構成,然後他會找出,他需要讓子彈停留的部位,下一次,再來一次準的殺。

於是就有了第三次,六安金樓老闆,被殺後扔入窨井。

第四次,許夏搶劫古玩字畫,大白天槍殺一人。…直到現在,津門槍殺麻實超,他已經嫻地,可以從面頰部擊中他需要的位置,讓這個人在死前都受到了痛苦和絕望。那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一個格變態的人,是怎麼邁出第一步的。

大兵枯站著,想著自己,被連長一腳踹到牆角,被戰友鄙夷笑得無地自容,然後一咬牙走上了變態之路,那有偶然的成份,肯定也有必然的成份,境遇的不公、父親的家暴、出路的渺茫,都是他走出這一步的推力,是很多事綜合在一起的。

那麼這個兇手,又是怎麼樣走出第一步的?

他恐懼血淋淋的場面、他可能沒有出路、他可能神受到了巨大刺、他全部選在爆頭上又為什麼不選擇其他的殺人方式?

思維彷彿陷入了一個黑暗的泥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無數個為什麼縈繞在他的腦子裡,大兵頭痛裂地想著,當他的眼光盯到械鬥受害人的醫學照片上時,目光,靜止了,思維,也靜止在這兒了。

黑暗中透出了一絲微光,這一絲微光卻讓他豁然開朗,他慢慢地笑了,又一次重複著,化身兇手的神模擬,過程讓他興奮了,他咧著嘴,像瘋子一樣盯著照片說了句:“兄弟,你比我還慘啊”他拿起了電話,拔通了尹白鴿的號碼,那邊傳來喂聲時,大兵冷靜地道著:“我知道是誰。”

“什麼?你說誰?”尹白鴿好奇問。

“那個兇手。”大兵道。

“誰?”尹白鴿聲音淡了,像失望了。

“是那個摘了眼球,顱腦受傷的人,華登峰。如果在這一夥人裡,只有可能是他。”大兵道。

“啊?”尹白鴿驚到不會說話了。

“反社會格的形成,大多數時候是要有個體認為遭受不公的待遇,以及外部環境給他強烈的刺事件,他有;所有的罪案都選擇爆頭,那是他對社會的一個報復,他受的傷就在顱部,這種偏格的人,恨不得所有人都被爆頭;控制出血量,那是他下意識的反應,血會刺到他,械鬥場面是他的病…這是一種反社會格的人,都具有人格分裂的特徵,他們目標明確,而且不會被利益左右,所有他們有更大的空間去隱藏,也有更大的忍耐力適應不同的環境…換句話說,他們本不在乎自己,只會為自己那股子執念活著…”大兵悠悠地道,心慢慢地平靜了,像經歷了一場反社會人格的過程一樣。

“等等,你…你怎麼突然想到這個了。”尹白鴿凌亂了,話裡充滿了關心。

“我一直在想,牛松是技術型的,而且和你們對壘的時候很慌亂,他不夠格;而牛再山,在鹽店鎮修房置產耽於享受,也不夠格。那位從容逃走,重重包圍下還把槍管和擊錘帶走的人,才是正主…他無所畏懼,他肯定恨不得和這個被他仇視的世界一起毀滅。”大兵道。

“你…你確定?”尹白鴿被嚇到了。

“非常確定,我和他是同一類人,唯一的不同是,我想改變,而他想的,只有毀滅,剩下的你來證實吧,告訴我結果。”大兵輕聲道,他默默地掛了電話,甚至連問候一句話也沒有。…遠在中州的尹白鴿匆匆推開了會議室的門,對著正不情不願辨認津門案發視頻的周小旦道著:“還記得華登峰的長相嗎?”周小旦嚇了一跳,這位女人兩眼血紅的,像要殺人了。

“他很內向,不多說話。”尹白鴿驚聲問。

周小旦緊張地,頻頻點頭。

格孤僻…就是,不大合群,和大家走不到一塊?”尹白鴿又問。

周小旦想了想,又頻頻點頭。

“身高…一米七二,格孤僻、內向…顱部受傷,被摘掉眼球…這個重傷的,反而是成長為兇手了,如果真是他,我們又要漏了,怪不得查不到,誰會相信是個殘疾人。”尹白鴿奔向桌上,拿著這個被忽略的病人資料,像魔症了一樣,越看越覺得這個人有理由成為一個變態的兇手。

“怎麼了?誰的電話。”高銘納悶了,不知道尹白鴿為什麼一下大變樣了。

“倒過來,先找所有華登峰的資料,不管是舊身份證,還是醫學透視圖,恢復一張照片,假如是他的話,那他肯定在津門案發現場出現過。沒有人比他更有理由採取這種方式報復了。”尹白鴿道。

謝遠航幾人愣了半天,一下子被刺得又動起來了,描驀、技術恢復、籍貫地派出所查找原始資料,針對這一目標的所有技術手段,一下子全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