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歸來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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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走吧…哎對了,紀總隊長在會上力你啊,怎麼回事?好像他很喜歡你的樣子。”尹白鴿道,順口問了句閒話。
“他也殺過人,和我是一類人,所以能理解像我這樣的心態。”大兵笑道。
“哦,我說呢,也是個變態。”尹白鴿笑道。
兩拔人匯聚到一起,剛送三人過安檢,謝遠航的電話就急促地響起了,接著是幾人附耳幾句,臉徒變,說話著調頭就走,尹白鴿和幾人匆匆幾句,回頭和大兵、張教官告別道著:“有情況了,我們得回九隊了,你們一路順風啊,到津門給我發個信息。”
“噢,你也小心,去吧。”石處長安了句,知道有案情了。
尹白鴿急急走了兩步,又回來了,大兵笑眯眯看著她,連句好奇的話、告別的話都沒說,她走近一把拉走大兵,不悅問著:“什麼意思?”
“讓我猜下,一定發現了牛再山的線索,一定是大數據排查出來的,一定是通過被捕嫌疑人得到的信息關聯到的,對不對?”大兵問。
尹白鴿眼睛瞪圓了幾分,嚇了一跳的樣子,瞠然道著:“我怎麼覺得你不是變態,是變異了?”
“看來我猜對了。”大兵笑道。
“那你高興什麼?”尹白鴿不悅問,確實猜得很準確,是通過吳金來的待,關聯到了賬目信息,一張銀行卡使用被監測到到了。
“呵呵,既然能猜到的,那肯定抓不到,既然照不了面,那你就是安全的,我當然高興啊。”大兵恬笑著。
“好吧,等你安全到達,就會知道驗證信息了,別搗亂啊,這一次沒有上級命令,不許擅自行動,不許離開基地。”尹白鴿道,輕鬆了,要真這麼容易抓到,她都覺得興味索然了。
“是,堅決服從上級命令。”大兵笑著,敬了個二指禮,送走了匆匆而去的尹白鴿,卻還是那麼饒有興致的看著她的背影,那幸福的表情,似乎都不敢相信,命運和際遇的變化,會這麼快。
“走啦走啦,你現在是被看管人員啊。”張如鵬不耐煩地催著,而且果真像看管一樣,兩人一前一後夾著大兵過安檢,上車。
“石處長,要不,我給您老做個評估?”坐下來的大兵,人安生了,嘴不安生了,一說這個把石景惹到了,瞪著眼瞅著,不信道著:“你給我做?”
“今天心情好,我得給你做下,嗯,我走這兩年啊,看來您沒什麼進步,位置沒提,鬧心;老婆埋怨孩子不爭氣,傷神;看您那煙水平,財務還是沒自由,鬱悶;總得來說評估結果,您的心理處於亞健康狀態,有職業病的傾向。”大兵道。
石處長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張如鵬想笑不敢笑,說得太對了,一直提拔不上去正鬱悶著呢,卻不料大兵把老石逗得快生氣的時候,話鋒一轉道著:“綜合您這特徵,發財無望、升官無門、屬於愛崗敬業、克己奉公的楷模,您沒變,還是原來那位值得尊敬的石處長。”
“哦,這還算句人話。”張如鵬道。
“你…”石處長氣得無言以對,直道著:“要不,還人格分裂著吧,你正常了,別人就得分裂了。”大兵頭低著,使勁笑著,把石處長氣得離座而去,找其他座位去了,張如鵬卻是瞪著他,冷不防狠狠擰了他耳朵一把,不客氣地道著:“你特麼什麼時候學會欺負老實人了?”
“你看你,開個玩笑而已,要不長路漫漫,怎麼打發呢?哎我說老張,你得謝謝我啊,要不我提醒你,你能這麼風光?”大兵道。
“也是,你狗確實幹了件很吊的事。”張如鵬道。
“拽吧,運籌幃幄,察千里之外,你服不服吧?”大兵道,似乎回覆了曾經的開朗格。
“有件事我還真服你,但不是抓到牛松那件。”張如鵬道。
“哪一件?”大兵沒理解,這種沒腦子人的思維,真不好琢磨。
“鴿子啊,咱們可都把她當兄弟,你特麼卻把兄弟給上了。”張如鵬凜然道,就這件佩服得無以復加。
大兵臉上出黑線了,這麼形容怎麼聽著不對味呢,饒是他口才不錯,愣是被噎得好半天再沒敢啟恤,甚至有點怕口無遮攔的張如鵬了。
列車一路東行,疾速駛回津門,像所有人生的軌跡,轉個圈,從終點又將回到起點………
距離中州市170公里,商南市建設路招行一處營業部,被大隊的警車圍了個水洩不通。
如臨大敵的警察包圍圈撒到了三個街區之外,處在中心的營業部被荷槍實彈的武警包圍著,有條不紊地詢問經過,提取監控,尋找目擊,整個隊伍內外聯動,搜尋觸響警報的人。
是一張銀行卡惹的禍,這張登記為“李軍”的銀行卡被中州市省廳特案組打標了,出警的只知道持卡人是個極度危險人物,不過查來查去,似乎與通報不符,持卡人在這裡的自動取款機上取走了三萬元,提取的監控是位女人,很漂亮。
信息隨即擴散,各派出所、刑警隊聯動,自取款到找到此人,僅用時四十分鐘不到,而結果更讓人瞠目。找到的是一處租住地,那女人矢口否認,不過隨即又被嚇癱了,再待,是個留人嫖宿的樓鳳,有人留了張卡讓她去取錢而已,她是試試看,都沒想著真能取出來。
情況隨即上報,然後設卡、排查,肯定是徒勞無功了,那位描述極似牛再山的嫌疑人驚鴻一現後,又找不到蹤影了。
這一天,被推斷逃亡的牛再山其實就在商南市不遠處,距離市區二十公里,毗鄰一個鄉鎮批發市場,這貨就在路邊吃西瓜,等到下午才見同夥回來,多了輛麵包車,同夥招手讓他上車,坐進車裡,他把隨身的武器給放下,急切地問著:“華哥,咋樣?”
“不咋樣,自己看吧。”開車的淡淡地道。
牛再山看著遞過來的手機,全是抓拍的照片,銀行的,警察包圍;昨晚嫖宿的地方,警察包圍;一路回來遇上的關卡,警察包圍,看得他哭無淚道著:“完了,看來老吳折了,咱們回不去了,我還說把東西處理處理,特麼能躲段時間呢。”
“都說了,遇上高手了。”司機道,他不時地眼,似乎在淚。
“我這堂兄弟也死了,沒個收屍的…華哥,你說咱們會是個什麼死法?”牛再山哀嘆道,扣了手機。
司機思忖片刻道著:“我活一天都是賺回來的,都賺了這麼多年了,無所謂。”
“可我有所謂啊,我特麼辛辛苦苦這麼多年經營,全完了,就特麼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什麼人,他都不把咱們當兄弟了,你出什麼頭啊…”牛再山爆發了,極度的恐懼和後悔,讓他失態了。
咔一聲,槍上膛,一支槍口直頂向牛再山的腦袋,頂他的司機另一隻手,嫻地開著車,牛再山愣了下,然後咆吼著:“來啊,來啊,開槍啊,給老子一槍,省得老子活得膽戰心驚。”塌啷,槍鬆了,食指勾著,司機伸著手,似乎要把槍給他,就聽司機道著:“有一條活路。”
“什麼?”牛再山不信了。
“人是我殺的,殺了我,或者把我出去,你就能活,藏槍的地方你知道。”司機道,像敘述一件不相干的事,話里本沒有情味道。
“哎…咱們兄弟幹得事都不得好死,活著會更難受。”牛再山默默拿走了司機手裡的槍,收起,長噓短嘆著。
末路將至,其情也哀,司機悠悠道著:“要不你走吧,很快就能查到你,現在可不好躲,我想辦法把你送出境。”
“出個啊,咱們兄弟一群山炮,進城都不利索,還特麼出國,那能活麼?”牛再山道,問著司機:“華哥,你準備去哪兒?”
“回家啊,我是個透明人,他們找不到我,我給你找個地方藏著吧,現在哪兒都不會安全,越慌越容易出事。”司機道。
牛再山似乎默認了,知道此人的本事,在路上的逃亡,其實比待著可能更不安全,無數次的脫逃已經讓他對司機有著盲目的信任。
是啊,誰想得到呢,車駛過的地方,豎著一張路牌,上面箭頭指向的標識是:中州市,140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