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奇人奇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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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從受害人的身份上,應該能找到點東西吧?”高銘抱著萬一之想。
“那更麻煩,受害人麻實超,麻總,名字悉嗎?”支隊長問。
“啊?開發商?”高銘嚇了一跳,支隊長點點頭,然後兩人相視愕然,麻煩算是坐實了。
開發商是警察頭疼的一個職業,有一半治安事件和他們能扯上,光拆遷就不知道能引發多少治安及刑事案件,如果這種人被殺你想找動機那真不容易,他們幾乎就是天殺拉仇恨的存在,欠債的、暴富的、養二三幾個的、斥資的、拆遷坑人的,不管你用仇殺、情殺、還是情殺人,都能套到他們頭上。
真正的麻煩才剛剛開始,第一波排查就出問題了,貌似管理嚴格的小區,監控探頭壞了一半,在長達一週的時間裡遲遲沒有修復,據說是有住戶拖欠物業費導致經費緊張的問題,不過現了出這麼大的案子都嚇懵了,先被控制的,就是全體保安,通監控尋蹤發現被害人麻實超的私家車去向了,一路沿著高速追,尚未發現結果。
這時候,市局緊急會議的通知已經下來了,嚴令、限制、務必破案的要求是少不了的了,支隊長和政委急急往回趕,在這一路上,高銘手裡的兩張紙給了支隊長丁步超,丁步超看了良久,狐疑道著:“有點匪夷所思了,難道嫌疑人,用控制裝藥量、改裝彈頭的方式干擾我們的彈道檢測?沒必要,換支槍要簡單多了。就換了槍,未必能換掉作案手法和動機。”
“假設這種情況存在的話,是個什麼結果?”高銘問。
“沒檢測數據,我也不知道什麼結果,這是誰做的?很專業啊。”丁步超好奇問。
“我的一位前同事,無聊中的奇思異想,我也不確定。”高銘道。
話止於此,再無贅言,不過高銘心裡的疑惑更甚了………
特警隊是奉命迅速開拔,在城外設卡,不過兩個小時後結束回返了,監控顯示這位駕車一輛奔馳的嫌疑人早在案發後一小時內出市。
徒勞是正常的,往往大隊的警力未必能圍住一個兩個嫌疑人,張如鵬回頭看了眼回撤的隊伍,又開始罵娘了,他說不清這是第幾次了,每一次都是荷槍實彈,動作大,可每一次基本都是撲個空,這樣戰鬥力強悍的作戰單位,想找一次戰機恐怕沒那麼容易。
他又一次翻著手機,看著王八喜帶來的兩張圖,這對於特種警察不是難事,裝藥量,擊發動能,武器構造,都是基本的常識,但難就難在,如果你沒有實物,是不可能去想像這種改裝方式後果的,更何況還用改裝方式聯繫到幾起未破的槍案。
濃濃的疑惑和好奇,讓他下定決心,拔出號碼去了,是從八喜哪兒要的,那個貨以為這裡要告訴大兵嫖娼未遂被掃黃掃到的事,死活不給呢,還不知道尹白鴿怎麼誑出來的。
電話,嘟嘟響了幾聲,兩人相識、並肩的往事一閃而過,有很多事讓張如鵬如梗在喉,這麼多年都不願意提及,他在想,大兵一定和他一樣,痛恨這份職業,而痛恨,是因為愛的太深。
通了,電話那頭傳來了悉的一聲:“喂,老張。”
“狗的,當起縮頭烏龜來了。”張如鵬直罵了句。
“沒縮頭,我現在是工頭,我說教官,您還在基地忽悠那些都不懂的志願者,光榮、職責和使命?”大兵似乎是調笑的聲音。
“大兵,你笑話我啊,現在可能沒幾個人信這個,可我相信你是信它最深的,至於取笑我嘛。”張如鵬道。
直接把調笑結束了,沉默了片刻,那頭的大兵突然問:“豆豆還好嗎?”
“好,當然好,上三年級了,陳妍那一家子快成基地自家人了,每月準時去,就為在大食堂給大夥做頓飯,她爸現在是宣傳狂人,逢人就講警民怎麼怎麼好,也快被人當瘋子了。”張如鵬笑著道。
“呵呵,那就好,我們的辛苦沒白費。”大兵道。
張如鵬一轉念,直接問著:“到底怎麼回事?我們剛接你給的這個消息,他媽的,槍案就發生,我們撲了個空。”
“不不,你別誤會,我不是知道內線消息,而是這兩年閒著沒事,就喜歡胡思亂想,你也知道,被體制訓練到這種程度,我的興趣愛好除了犯罪也不會有別的,正好也沒人關閉我的電子瀏覽,我就偶而看看各地警情。”大兵道。
“真的假的,可也不能牛到這種程度吧,你再推測一回我瞧瞧?”張如鵬不信道,那是最簡單的權限,頂多能瞭解各地案情,以及看到追逃對象,大部分刑警都有這種權限。
“犯罪格和犯罪標識,你問下尹白鴿,讓她教教你,國外有類似的研究,意思和藝術大師在作品上留下不易察覺的標識一樣,就跟咱們那一帶紫砂制壺大師一樣,有獨一無二的落款,發現標識和格,可以系統地把不同的案件歸類到一起。”大兵道。
確實挑戰智商,張如鵬懵了,好奇問著:“那這次…”
“案情還沒標出來,我怎麼可能看到,哦對了,我給你們是個疑似的想法,石臺縣、廣興市、揚興市…三起槍案雖然沒有併案,但死者的死亡方式都差不多,都是子彈自面頰入,死狀很慘。”大兵道。
“從擊部位判斷定?”張如鵬不信道。
“老張,如果你殺過人,你才能領會到,把槍對一個同類的腦袋開槍沒那麼容易,知道我們行刑任務曾經怎麼做嗎?會在枕骨稍上點的部位開槍,子彈打磨過,否則掀了天靈蓋,會濺你一身腦漿…從頰部入,出血量會很少,可能還沒有一次鼻血多,這就是這個人的特殊標識,心理素質和作案手法完美的契合。”大兵道。
“這個…有這樣的變態?”張如鵬有點不信。
“存在,征服,快…你不會了解的老張。殺人的壓力有時候會成為一種快,這種壓力釋放的唯一方式就是,繼續殺人,和狗改不了吃屎是一個道理。”大兵道。
張如鵬聽得大兵這麼淡定地講殺人,渾身癢癢地在座位上蹭蹭,電話裡凜然道著:“兄弟,我怎麼也聽著你好像變態了。”
“我們都是執法機器,很難正態,變態才正常,我告訴你個更變態的,如果是這種人作案,他不會走,就走了也會折回來,看看自己的傑作,觀察一下動向,我想看到警察忙得焦頭爛額,看到居民被嚇得膽戰心驚,會增加他的成就的…你試下,如果是這種作案手法的話,那現在這個人應該還在現場附近,可以看到案發地的地方,他不會急著走,也本沒有恐懼神經。如果不是,那就是我錯了,有點神經過了…”大兵道。
隔了好一會兒張如鵬才省得大兵已經掛了電話,耳邊的手機早已經成了嘟嘟的盲音,他靈了下,換拔著高銘的手機號,是得知第一信息後,瘋也似地催著戰術小隊奔赴現場。
從指揮中心的圖上看,剛剛解封的現場,四散的警車,有幾股奇也怪哉地又折回來,以包抄的隊形圍向案發地數條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