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魚躍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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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不鹹不淡的一週即將過去了…
週五上午,鄧燕挨著辦公室發著警情通報內部資料,捎帶著把各部室本部工作計劃目標的達成收了一下,其實警察的工作沒有理想中那麼神聖,特別是她乾的內勤,事務很繁雜,略一數,本週開了兩個全市電話會,三個通報會,四次案情分析會,還得再加上黨辦、工會及辦公室佈置的不等規模的大小會五次,總覺得每天忙忙碌碌,可回頭一梳理,本就是原地踏步。
邊走邊想著,她叩了分局局長辦的門,應聲而進,抱著一摞資料給局長辦公桌上留了一份,分局長正在和兩位神情肅穆的陌生男子說話,兩人穿著便裝,身材魁梧,一瞧那腋下夾著包包,滿臉兇相的樣子,鄧燕知道八成又是那個局的骨幹來辦案。
辦案和作案一樣德,都是鬼鬼祟祟的。
“等等,小鄧…上週那個到派出所投案那個腦殘的叫啥?”分局長隨口問。
“是失憶,叫大兵…怎麼了,藺局?”鄧燕一喜,以為這兩位陌生人帶來消息了。
卻不料局長警惕問著:“沒再犯啥事吧?他可在咱們分局轄區啊…現在可是配合網上夏季追逃,搞三無人員清查呢,可別再出事啊。”
“沒事,我每天都盯著呢,在小區打工。”鄧燕道。
“那身份有消息嗎?這麼個大活人,不能天上掉下來的吧?”藺局納悶地問。
“沒有,協查已經出去第三次了,沒有反饋消息…接下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鄧燕道。
“嗯…這樣啊…那忙去吧,不是嫌疑人就行,其他人不歸咱們管。”分局長擺擺手,把鄧燕打發出去了。
莫名其妙被分局長一問,反而讓鄧燕揪上心了,理論上不應該啊,這周她把消息擴展到了出入境人員,高學歷人員上,誰可料依然是一無所獲,當然,也有信息權限的問題,不過假如不知道姓名和身份信息,僅憑體貌特徵辨認,恐怕難度也會很大。
悻悻然回到辦公室,高文昌正在打一份花名錶,瞥了眼鄧燕的眼,關切地問著:“喲,怎麼了?今天可是週五,怎麼看你像週一上班恐懼症發作了。”
“沒事,局長突然問了句大兵的事。”鄧燕道。
“哎,對了,我正在整理各派出所上報的動人員登記…大兵的身份有消息嗎?”高文昌問,都快把這事忘了,相比於繁雜的警務,一個失憶人員,份量實在太輕了。
“肯定沒有啊。”鄧燕呷了口水,奇也怪哉地道:“說也奇了,他就像天上掉下來的,警務信息查不到,信用信息對不上,出入境人員,也找不到…”
“出入境人員那個數據相當龐大吧?”高文昌不信了。
“剔掉體貌特徵,身高一米八四,就這一條信息能篩掉三分之一…男,再篩掉二分之一,非移民,雙向,又去掉三分之一…沒多少,周邊五省剩下不到一萬人了,我看了三天,盯著電腦屏幕都快吐了,還就沒有一個和大兵長得像的。”鄧燕道,笨功夫都下了,依然沒效果。
“你確定他出過國?”高文昌問。
“絕對出過,那一口英語,比國際廣播電臺還純…他自己都想起來,說曾經住在一個歐式的建築裡,還記得艾菲爾鐵塔…對了,那傢伙還能說法語。”鄧燕呷著水,一副語還休的鬱悶。
“你應該反過來想。”高文昌道。
“怎麼想?”鄧燕問。
“福爾摩斯講,最不可能的那個就是真相…既然什麼方式也找不到他,那我想是不是有一種最可能的方式…”高文昌手離開鍵盤了。
“什麼?”鄧燕問。
“他會不會也是一位在逃嫌疑人…案情未明或者未列入網上追逃的一類,說不定牽涉重大,被人滅口…不對,說不通,他應該是刻意製造一個莫須有的兇案,然後以受害人和失憶人的身份出現…哎媽呀,這個想像太機智了…你想啊,假如真是這樣的話,他可把所有的人都瞞過去了…嗨你別不信啊,剛抓到那個躲了二十多年的搶銀行的,誰都以為他是個誠實商人啊,他家離派出所才兩公里。”高文昌說得自己都興奮了。
“這個想法很好。”鄧燕放下杯子,反詰道:“我就問一點,福爾摩斯也講合理吧…那你來做這件合理的事,找個落水點,脫得一絲不掛,然後跳進水中,恰巧把自己腦袋碰到於血,得到做手術放血的程度,而且水溫僅有一度左右,得保證三到四小時內被人發現、救起,否則你就自己把自己滅口了…而且還要保證,術後腦袋還要留下一個ct能掃描到的陰影。”條理地說著要實現的步驟,聽罷,高文昌擺擺手道:“看樣不可能,你繼續找吧。”鄧燕笑了,作為警察似乎應該有對未知之謎的偵探潛質,可真正當了警察才知道,最沒用的就是這種潛質,更何況,多數人並不具備。所謂的分析,不過是一廂情願的臆想。
其實也有辦法,發動人搜索,不過可惜的是,唯獨這個辦法是警察不敢染指的。
沉思的時候,電話鈴聲響了,是直接來自局長辦的,一俟呼叫,她匆匆起身奔向局長辦………
九點鐘的時候,任九貴從他那輛破面包車上下來,人已經是舊貌換新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