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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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快餐肯德基落戶龍川市時間並不長,生意一直火爆,主要消費人群是中小學生和幼兒,更多的孩子由父母領著來用餐。兩個人坐下,劉遠航問楊帆:“我點?你喜歡吃什麼?”楊帆說:“吃什麼隨便。不要太奢侈,用不著在我面前擺闊。”劉遠航說:“不是擺闊。我餓了,你也要吃飽啊,要不然顯得我小氣。”劉遠航給楊帆點了香辣雞腿堡,老北京雞卷,兩對新奧爾良烤翅,還有一個勁爆雞花米,一份薯條,一杯雪頂咖啡,給自己要了些喜歡吃的,說:“給你按照女孩子口味點的。”楊帆說:“你經常請女生來吃啊?”劉遠航滿不在乎地說:“偶爾。”吃的喝的端上來,楊帆不再客氣,放開肚皮大嚼大咽。洋快餐味道不錯,平常能來吃的機會很少。劉遠航吃相也不斯文,一會兒就
得打飽嗝。狼
虎嚥、風捲殘雲過後,兩個孩子相互望了一眼,都笑了。美食除了填充飢餓,還能給人帶來愉悅。
“楊帆,對不起。我進奧賽班因為你的幫助,我進去了你卻沒進去,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劉遠航說。
“我沒你本事大,或者說,我的家長沒有你的家長本事大。明白了吧?”楊帆語帶譏諷。
“不對吧?再怎麼說,你學習好,憑本事應該能考上,肯定是哪個環節出了意外。真是的,我為你到遺憾,我抗議這種不公平!”劉遠航很真誠地說。
“咱能不能不說這個?要是你不想給我添堵的話。”
“好好好,不說不說。”劉遠航識趣地打住了。
“你爸是不是特有錢?我看你花錢像個闊少。”楊帆吃得打飽嗝,調侃劉遠航說。
“嗬,請你吃飯,還這麼說我呀?”
“本來的嘛。”
“楊帆,奧賽班真不錯,我們班主任宋怡心老師好。”劉遠航沒話找話說。
“你故意氣我?”
“哪兒敢呢?我從心底裡覺這個老師好。她不光教課好,心腸也好,特別善解人意。宋老師帶我班同學每天早上堅持長跑,上星期一我起
晚,沒顧上穿校服,西裝革履,沒吃早餐,跑完步升旗儀式暈倒了,影響班集體榮譽,老師不僅沒責怪我,還說我這樣做都是為了不遲到,有紀律
和集體觀念。她越這樣,我越內疚,以後再不會給班級丟臉、給宋老師丟人了。我尤其喜歡宋老師的風度。她特別美麗,不僅容貌和身材好,更重要的是氣質。告訴你一個秘密,我特別喜歡每天早上長跑,在跑步過程中欣賞宋老師的風采,對我來說是一種享受,是必不可少的一道
神大餐。簡直了,都上癮了!”
“你有病!”
“你說我有病?我不否認。有時候想想,我也覺得我有病,妄想症。你知道我想什麼?我不是沒有媽嗎,據我知道,宋老師也是單身,有時候我這樣想:劉庚旺同志要是更優秀,更有內涵,娶宋老師做老婆該有多好啊!這樣,宋老師能成我的繼母,那該有多幸福!不過,到目前為止,我依然認為我老爸配不上宋老師,他窮得只剩下錢了。我甚至想,既然沒福氣讓宋老師做我媽,我一定好好努力,將來長大了做有出息的男子漢,娶宋老師做老婆…”
“劉遠航呀劉遠航,你真有病,病得不輕!你簡直是褻瀆宋老師嘛。如此優秀的宋老師,難道嫁不出去?真嫁不出去,也不能讓你們父子倆染指呀!你真逗,你把我笑死了。哈哈哈…”
“楊帆你別笑。我是說,宋老師真的太優秀,高山仰止,神人一般,誰要能娶像宋老師這麼漂亮、這麼有內涵有修養的女人,那該多幸福啊!可惜我爸爸沒有這福氣,我也沒有。”
“你還年輕,來方長,做美夢還是可以的嘛。”楊帆故意裝出老爺爺的聲音,用手做捋鬍鬚狀,逗劉遠航玩兒。
後來,兩個孩子談到各自的家庭。
“楊帆,跟我說說吧,怎麼從天上掉下來個爸爸?有意思的。”劉遠航問。
“有意思?你覺得有意思?好吧,就衝咱倆今天幾乎到了無話不談的程度,我跟你說說這個自天而降的爸爸,讓你聽聽窮人家的故事,看看有沒有意思。”
“我洗耳恭聽。”
“我儘量表達得簡練些。突然出現在我家的這個男人叫楊玉泉。他和我媽年輕時都是鄉村教師,我應該是他們愛情的結晶。後來爸爸先進城,下海做生意,掙了錢,把我媽也接到城裡來了。可是,時間不長他被壞人拉下水,走黑道做毒販子。然後在南方被抓住,判了死緩。前段時間查出肝癌,晚期了,爸爸非要讓我媽給他辦保外就醫,希望臨死之前能有子、女兒陪伴。他身體的確不行了,估計再有一、兩個月,甚至更短,他肯定向閻王爺去報到。媽媽一直說我沒有爸爸,因為這段往事難以啟齒。楊玉泉從來沒有在我身上盡過做父親的義務,更重要的是,他這輩子把我媽媽害慘了。可不知道為什麼,一見這個人,我竟然對他恨不起來。也許是血緣關係決定了我和他必須親,也許是人之將死值得同情,我覺得他是我的親人,我現在最害怕他活不長,害怕我剛剛失而復得的爸爸又要得而復失…”
“啊呀,原來你的身世有點兒複雜。”劉遠航話說“楊帆,儘管這樣,我還是羨慕你。無論如何,你總算見到了親生父親,能體驗父女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可我媽呢,她在天堂,永遠回不到人間,所以我永遠不可能體驗到和母親在一起的滋味。”男孩說著,眼睛裡泛出淚光。
“劉遠航你別打斷我。爸爸的出現除了給媽媽和我情上的衝擊,也給我們家帶來經濟上的災難。儘管在法律意義上我媽早已不是他老婆,沒有給他治病的義務,可他畢竟是我們的親人。儘管治療並不能挽救他的生命,但是給他減輕病痛、儘可能延長生命又是媽媽和我必須做的。我媽本來沒有穩定的工作,前段時間在別人辦的私立小學當代課老師,掙不了幾個錢。我們娘倆省吃儉用,我上學的費用靠東拼西湊,這段時間要給爸爸治病,醫療費那麼貴,我真為媽媽發愁,不知道她怎樣才能支撐得住?我上高中這兩、三年,我媽要是找不到理想的工作,將來我想上大學
本沒有經濟來源。想一想,我前程黯淡呀,將來能不能上大學呢?”
“沒事兒。你家情況會好起來的,實在不行國家還有助學貸款嘛。楊帆,咱不說遠話,我和你是朋友,我爸和你媽認識更早,你不是說他倆是同學嗎?我回家給爸爸說一聲,讓他出手支援,你家的困難不就可以緩解嗎?你說呢,楊帆?”
“我說什麼呢。我媽是特別要強的人,她輕易不接受別人的施捨。”
“怎麼是施捨呢?是互相幫助。我爸不也有事求你媽幫忙嗎?”
“我媽給你爸幫什麼忙了?”
“哎呀,要不是你媽媽先答應,你能幫我在考場作弊嗎?”
“嘁!再別提這件事。”兩人從肯德基出來,劉遠航請楊帆去蹦迪:“好不容易熬到週末,好不容易和你在一起,咱去迪廳消費一把?
…
錢不是問題,劉庚旺同志向來在經濟上不卡我。”
“大手大腳花錢不是好習慣。再說啦,你在校外的活動你爸爸也不控制,由著你的子來?”
“他忙得顧不上。再說啦,人主要靠自覺。你看我,也不像壞孩子呀。”
“你竟然沒有學壞,這是一個奇蹟。不過我和你蹦迪,一定要徵得媽媽同意。再用一下你的手機。”楊帆給陳一卉打了電話,說明:“那個劉叔叔的兒子請客,我們去蹦會兒迪。”她仍然沒有告訴媽媽僅僅和劉遠航兩個人去。陳一卉想了想,表示同意,又說:“你早點兒回來”迪廳的音樂很瘋狂,年輕人在那種癲狂的音樂聲中盡情宣洩。劉遠航很盡興,楊帆也暫時忘卻了所有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