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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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富蕷不只心痛了三天,她是整整一星期失魂落魄〕不下嚥。要不是看在富薔那沒啥作用的身體還能做做家庭手工賺幾錢的話,她早把富薔揍個十天半個月下不了了…幸好理智告訴她醫葯費並不便宜,她才饒了小妹的命。
心好痛,痛得她人比黃花瘦。正常人一天必須吃三頓飯來維持體力,她可不同,心情糟到最低點時,一天只須吃一碗湯麵就可以止飢;可以料見她一身好身段因何而來。再這麼下去,她一定會瘦成人乾,見不得人的。
所以,再怎麼吃不下,也要自己吃一點東西。
濱比了三家之後,她終於找到一攤賣陽麵二十元一碗的路邊小吃店。說真的,自從陽麵一路飆漲到三十元一碗之後,她拒絕抗議已有三年,可惜這一波不景氣的無法拉下那些高高在上的售價,真是令人扼腕!
“老闆,一碗湯麵,不加滷蛋,不要小菜,湯多一點。”有氣無力地落座。她順帶看了下四周,三張桌子也不過坐了兩個客人,一個是她,一個是一名似乎剛下工的男子,一身髒汙,黃的安全帽擱在一邊讓人歎為觀止的是那位仁兄的桌上已疊了五個大海碗,此刻手上的第六碗也快見底了!
暴!大胃王!如果他每天都這麼吃,賺的錢夠他使用嗎?
盎蕷看呆了去,咋舌不已的同時忍不住打量起那名年輕男子,應該不到三十歲吧?由於是做工的人,所以看起來很壯碩,隱約可以看到他汗衫下僨起的肌隨著吃食的動作而忽隱忽現。
照他這種食量,倒不如跑去那種三百九十九元吃到飽的餐館吃飯,包準全臺中市的自助餐老闆都含淚關門;而他吃起來也比較划算。
面來了,她心不在焉地撈著面吃,甚至沒心情去計較豆芽放得比面多。幾乎是忘神地盯著那名男子的側面,不知道自己著了什麼魔。
這男人不算好看的,而且是做工的人。
他的眉很濃黑,但他是工人。
他的眼睛不但沒雙眼皮,左眼尾還有傷疤,面相學上俗稱“破相”怕是一輩子也賺不了幾個錢的。工人嘛!
他的腿長而有力,包裹在牛仔褲下更見帥氣,上身一件無袖汗衫也早已髒了大半,汗水又不斷地沾黏在其上,頸項、下巴全是汗滴。五月天還不算熱,這人卻因為賣命地吃著午餐而汗浹背。
盎蕷訝異自己居然產生了看到“錢”的相同心情…會發熱、心跳神速,雙眼泛晶採且捨不得移開注意力。這輩子居然有其它東西可以引發她對錢財的相同反應?
那是一個工人哪!
堡人=沒錢=貧困=一輩子落魄!
般不好一賺得的錢還不夠他吃三餐哩!
盎蕷心下做了數百次的評估,種種冷靜的判定都宣告了這個男人一點條件也沒有,更不值她大口水,但她的症狀卻沒有減輕,反是直勾勾地盯著那男人瞧。天曉得她發了什麼瘋!
包可怕的是她居然不由自主地站起來,往那位仁兄的桌子走去,然後直楞楞地賴在那裡,就盯著狼虎嚥的男子瞧。
康恕餘放下他的第六個空碗,正打算叫老闆來結帳,抬頭才看到眼前站了位身穿名牌、打扮純然是粉領新貴樣的中等美女;面孔姣好、身段勻稱,只可惜表情太過呆滯,像被定身似的。
“有事嗎?”他只得開口問。
嗯,他的聲音很清亮有力,適合唱歌。
“小姐?”他又問了一次,不太肯定自己是不是遇見了療養院逃出來的神病奔。
“哦!呃,你好。”她回過神,抬頭看著已站起身的男人。莫約一七八的塊頭。
“我要結帳,你擋住我的路了。”他指著極明顯的事實,暗示她小姐快快閃人。
“呃,是嗎?”她連忙跳開一小步。
康恕餘也不多話,撈起他的工作帽便結帳去了。
“你叫什麼名字?”很令人訝異的,她居然尾隨其後,不由自主地脫口問著。
岸完了錢,不理會老闆曖昧的擠眉眼,他反身道:“我沒有錢買保險,對任何直銷或老鼠會皆無興趣,也不必推銷什麼趣情用品或糖果內衣,因為我用不著。事實上我付完了面錢,身上只剩一百五十元是要用來吃晚餐的,我不會買你任何東西。”是了,這衣著高級的女人如果不是某種病奔,便是無孔不入的直銷小姐,他可沒有體力供她耗,尤其他沒錢。早點說明白,也省得費彼此的時間。
“我沒有東西要賣!”幸好這位仁兄尚有口德,沒有以為她正在做“阻街”的行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