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賊民星陳白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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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素琴與陳白皮很小就認識,張素琴好幾次親眼目睹他偷竊生產隊的東西,所以每次碰到他就要罵:“賊骨頭!賊骨頭!”那是個油菜花飄香的子,張素琴像往常一樣,槓著鋤頭去田野幹活。沒想到在半路上,被人捂著嘴巴拖進了菜花地。
“好你個賊骨頭,你想幹什麼?”張素琴一看是陳白皮,又是憤怒又是害怕。
“誰讓你罵我來著?老子今天讓你罵個夠!”陳白皮嘻皮笑臉道。
“敢碰我一下,我就喊人!”張素琴下意識地雙手護住身體。
“你喊啊,你喊了,還嫁得出去嗎?實話告訴你,老子今天就是來偷你的!因為我喜歡你!”陳白皮認真道。
“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嫁給一個賊?”張素琴拒絕道。
“那我就要偷了!因為偷了就是我的了!”陳白皮說完就撲了上去…
事後,張素琴哭得很傷心。陳白皮立即跪下向她發誓,娶了她一定重新做人!
婚後,陳白皮照偷不誤。開始張素琴還不依不繞的,但是時間一長,她覺得偷竊雖然不光彩,但子要比別人家過得好,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不用花小錢去購買。再說,陳白皮手腳雖然不乾淨,但還不至於殺人放火,所以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樣一來,陳白皮偷得更歡了,而且偷盜時常常會靈突現,令他快樂無窮。
冬季,小飯店裡要收購狗。陳白皮會想到將安眠藥用針打入燒好的豬內,待那些狗吃了睡過去之後,就用繩索將它們套走,然後送到小飯店去買個好價錢。
夏季,天氣炎熱,老婆提議買擔西瓜解解渴。陳白皮說:“不用,你今晚只消將黃魚車騎到村口就行了。”入夜,天忽降大雨。雷聲陣陣,電光閃閃。
雨停後,野外西瓜棚外出現一條黑影,不用說,那就是陳白皮!就見他從隨身斜背的包裡掏出鉗子與鐵絲,將瓜棚的木門用鐵絲纏緊扎牢,然後又掏出繩子在木門外佈置了三道絆腳繩。
一切完工後,他就大搖大擺地到瓜地裡採瓜,盡挑那些溜圓肥滾的,轉眼間就裝滿了兩麻袋。
兩三百斤重的西瓜,怎麼運回去呢?
陳白皮不慌不忙,用繩子紮緊麻袋口,然後將裝有西瓜的麻袋扔進因為下雨而漲滿水的渠道內。
“卟嗵,卟嗵!”兩聲巨響,驚醒了看瓜人。
“啪啪啪!”看瓜人使勁地搖起了木門,但怎麼也打不開。
陳白皮拉著繫著繩子的兩隻麻袋,如同一個縴夫,飛也似的拉著他的“船兒”遊走…
不久,村幹部家開始看上了電視。陳白皮的“賊眼”便開始瞄向了鄰村的一臺公共電視機。
他拿著漁具假裝去鄰村的小河裡捕魚,實際是偷偷地“偵探”情況。
當夜,待村民們看完電視節目,帶著睏倦都回家睡覺時,陳白皮行動了。
正當他用鐵鉗和鋼針去撬鎖之際,有位村民因為半路丟了東西打著手電折了回來。
陳白皮不慌不忙,走到牆腳邊,拉開褲子,撒起來…
那位村民起初看到他在門邊,後來發現他是找地方撒,也就沒在意。
得手後,陳白皮將電視機裝在麻袋裡,背在身上,然後將門拉上,將壞鎖擺正,快速離開了現場。
沒想到,半路上又遇到了一對從孃家回來的小夫,因為喝喜酒鬧新房,一直折騰到後半夜。
陳白皮急中生智,搶先將電筒照到兩人臉上,大聲吆喝:“半夜三更的,做什麼?”小夫倆一驚,立即答道:“喝喜酒的,回家!”
“早點休息,明天還要開工呢!”陳白皮與他們擦身而過。
還沒等小夫倆明白怎麼回事,陳白皮人已走遠。
一九八七年過後,村裡有幹部蓋起了樓房,大家羨慕不已。
陳白皮的心也開始癢癢起來了。
自此,陳白皮家的場地上堆起了許多座“山”有“磚山”、“石子山”、“黃沙山”等。
不用說,這些“山”都不用花錢,哪裡有工程開工,哪裡就有陳白皮的“賊影”一座比村幹部家還要高大的樓房很快豎了起來。大家是面面相覷,轉而又搖頭嘆息。
有些貪錢的懶婆娘覺得“發展才是硬道理”老公再正經,沒有收入,蓋不起樓房等於零。
以前,陳白皮去“偷腥”她們總是斷然將他拒之門外。現在,陳白皮不用費心,隨便偷偷就能得手。
有時候“賊膽”一來,竟然偷到了幹部家。那些深知男人在外花天酒地的夫人,反而更歡陳白皮的“光臨”就這樣,陳白皮又成了“偷香竊玉”的“民星”!
後來,陳白皮所在的村被一外商相中。陳白皮在拆遷問題上討價還價,不依不繞,對拆遷幹部以“偷竊他家財物”相威脅。那些幹部深知“沒有千防賊,只有千做賊”的遺訓,時間一長,折騰不起,只得與之“妥協”就這樣,陳白皮不但得到了三套住房,還得到了幾十萬現金。
現在的陳白皮,開起了一家大公司,進出的都是豪華場地。
當然,他偶爾也會“舊業”但主要是針對那些有錢有勢,有著“腐敗把柄”在外的某些政府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