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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可是殺頭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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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名軍官聽見有人叫喚見,皆往這邊看過來,為首一人,正是前些跟寶玉在紫檀堡一起鬼混的馮紫英,他一瞧是寶玉,頓然笑逐開,叫道:“鬧什麼呢?哥哥是苦命人,早早便得去幹事,你寶貝少爺一個,怎麼也一大早起來了?”原來驍騎營一部近出城練,馮紫英身為指揮之職,也隨軍開拔,在行營裡苦熬了幾,終耐不住辛苦枯燥,昨夜與幾個將領偷偷溜回城中尋歡作樂。

這時剛從溫柔鄉里出來,正趕去城外行營。寶玉往後邊那些錦衣人一指,叫道:“快救我,他們在追我!”馮紫英眼睛一瞪,道:“誰敢碰榮國府的公子,不要命了麼?”策騎往前,在馬車與那些錦衣人之間,喝道:“你們過來!”他身後幾名軍官也紛紛跟著怒喝:“站住!站住!”那些錦衣人奔速甚疾,眨眼已到跟前,瞧見惹來了幾個軍官,心中皆是一凜。馮紫英大喝一聲,手中馬鞭“叭”去,罵道:“耳朵聾了麼,沒聽見老子叫你?”為首那錦衣人揮袖擊,只見銀芒一掠,霎將馬鞭削斷。馮紫英吃了一驚,怒罵道:“大膽惡徒,安敢反抗耶!”丟掉殘鞭“唰”的一聲,拔出間的長劍,他旁邊一名軍官動作更快,已一劍往那錦衣人剌去。

錦衣人輕哼一聲,手臂一圈,袖子捲住長劍,竟硬生生將那軍官從馬上扯下,摔到地上。另一個錦衣人揮袖往他脖頸削去,卻被他伸手推開,道:“別殺他。”馮紫英與那幾名軍官哇哇大叫:“反了!反了!竟連軍爺也敢殺,大夥上吶,拿了回去仔細拷問!”紛紛提刀上前,氣勢洶洶地策騎斬剌。

那幫錦衣人居然不怯,縱步硬往前衝,寒聲道:“讓開,否則真把你們宰了!”馮紫英乃神武將軍馮唐之子,自幼便習槍,但如何是這幫人的對手,數合間已被得手忙腳亂,其餘幾個軍官也被殺得七零八落,身上接連中招,被那些錦衣人袖口袍邊上鑲的薄刀割得血花飛濺。

寶玉在車內瞧得心驚,尋思道:“這幫人竟連官兵也敢打,被他們捉住可非說笑哩。”眼見馮紫英幾個抵擋不住,不由大為著急。突聞隔街蹄聲大作兵刃鏘鏗,路口轉處,奔出一隊四、五十人的軍士,疾往這邊包抄過來。

原來他們這麼一陣打鬥,已將附近的巡城馬驚動。馮紫英漸漸不支,心中正暗自叫苦,眼角瞥見那隊巡城馬奔來,大喜呼道:“快來捉拿反賊呀!”稱呼中竟把那幾個錦衣人由“惡徒”提升到了“反賊”旁邊的幾名軍官也是神一振,紛紛叫道:“兄弟們快來,將這幫反賊通通拿了,他的,居然敢襲擊我們驍騎營的人!”幾個錦衣人見那隊巡城馬個個身披重革,手持長兵,皆是戰時裝備,人數又多,雖然急著要擒白湘芳,也明白什麼叫做“雞蛋碰石頭”心知再討不了好,相顧呼嘯幾聲,一齊往後退卻。馮紫英威風凜凜地大喝:“哪裡逃!”一提馬韁,驅騎上前追殺,誰知一名錦衣人倏地轉身,縱躍半空,雙袖齊揮,閃電般斜削下來。

馮紫英只見前邊銀芒暴長,慌忙舉劍格擋,誰知聽得一聲馬嘶,底下坐騎突然歪倒,身子頓時失去平衡,整個人重重摔落地上,長劍也脫手飛出,幸他反應甚快,一咕祿朝旁滾出數步,才沒被倒下來的馬身壓住,待到爬起身來時,已是面青白,狼狽萬分。

那些巡城馬已風馳電掣地奔至,數柄泛著寒光的細刀長刀一齊挑去,雖然迅若疾風,卻全都落了個空,那錦衣人幾個縱躍,已在數丈之外。

馮紫英滿身塵上地呆在那裡,瞧見倒在地上的坐騎不住搐,馬脖子上竟被那錦衣人用袖刀割開個大口子,鮮血淚汩了一地,不肝膽皆寒,他打娘眙裡出來,還從未遇到過這等兇險,只覺兩腳綿綿發軟,半步難移,忖道:“從前聽那些江湖上的種種神奇傳說,只當做胡說八道,原來…原來並非全是胡編亂造的。”頃刻間,那幾個錦衣人已逃出視線,只聽前邊有軍士大叫:“他們跳上房頂啦,這幫人也識得飛簷走壁!”另一名統領嗷吼道:“勾鐮手在哪裡?快上快上!”原來前些時拿不住那個能高飛高走的採花盜,如今每隊巡城馬都配備了幾名長柄鉤鐮手。寶玉跳下車,瞧見倒在血泊裡的那匹馬,驚得撟舌不下,朝馮紫英道:“馮大哥,你受傷了沒有?”馮紫英抹去臉上濺著的馬血,強笑道:“這幾個惡徒身手倒也了得,奈何不了我,竟一對馬兒下毒手,媽的,他們是什麼人?為啥要追你?”寶玉心想這件事跟你可說不清楚,含糊道:“我也不知哪裡得罪了這幫人,聽說他們像是什麼白蓮教的,在江湖上專幹些傷天書理的勾當。”馮紫英道:“白蓮教的?什麼鳥幫會!”瞧瞧寶玉接道:“他們莫不是認錯了人?為了得到那採花大盜的懸紅,這兩月從外地來了許多江湖人,如今都中魚龍混雜,街上天天有人打架鬧事哩!”寶玉心裡掛記白湘芳的傷勢,見馮紫英沒事,便道:“大哥你先忙著,改我做個東道,好好答謝大哥今相救之恩。”馮紫英擺擺手道:“什麼話,你我哥兒還客氣什麼,不過…”他面狎笑,壓低聲道:“你若真要請哥哥,咱們就去薛大呆子那,還要他去喚那幫姐妞兒來助興,哈哈!”寶玉笑道:“好,好,一言為定。”忽聽遠處有人叫道:“勾住了一個,在這邊在這邊,大夥快來!”馮紫英撿起掉在地上的長劍,道:“我去瞧瞧,拿回營裡,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等寶玉回答,人已急奔而去。

寶玉回到車上,吩咐車伕快走,入廂去看白湘芳,見她面如白紙,渾身不住哆嗦,驚問道:“姐姐的傷又發作了?”白湘芳有氣無力道:“寶玉,你再幫…幫我療一次傷。”原來她剛才見形勢危急,強自運功提氣,引動了體內的冰魄寒氣。寶玉應了一聲,在白湘芳身後盤膝坐下,放下手裡的聖蓮令,兩掌抵住她背上的“神通”將從心口入的氣傳輸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白湘芳才長長地舒了口氣,道:“好些哩,寶玉,你又幫了奴家一次。”寶玉收回手掌道:“姐姐不必客氣,舉手之勞而已,倘若這樣能對姐姐的療傷有好處,我多做幾回都無妨的。”白湘芳側身靠在廂壁上,見他神采奕奕,暗暗納罕:“這般幫我運功療傷,最為消耗內力,他卻絲毫不見疲態,真是奇了…啊!莫非與那東西有關?”她心中始終掛記著一個大秘密,目光落在那支聖蓮令上,道:“寶玉,這權杖讓奴家瞧瞧好不好?”寶玉忙將放在身側的聖蓮令遞過去,道:“姐姐儘管事去瞧。”想起先前白湘芳瞧見這東西時的古怪表情,忖道:“這聖蓮令究竟有什麼來歷,她怎麼好像興趣?”白湘芳接過凝目細瞧,只見其通體晶瑩滑潤,白裡透碧,正上雕著一朵盛放的蓮花,翻轉背後,又見刻有兩行小字:“淤泥源自混沌啟,白蓮一現盛世舉。”心中再無疑惑,雙手微微顫抖,忍不住又問:“寶玉,這支權杖是從哪裡得來的?”寶玉心想那丁翊故府可是被朝庭封之地,擅自闖入,可是殺頭的大罪,怎好說與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