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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桃花兒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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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所以除了些法力高強的傢伙。一般仙人的下凡,與你我的下凡不一樣,他們只能尋找塵世裡的身軀,封閉自己的大部分能力,然後緩緩覺醒,覺醒的過程,也就是修行的過程,也就是鑄煉自己**的過程。如果沒有合適的方法,那仙人的下凡往往就是神通的外洩,極容易產生誰都無法預料的結果。”

“比如說?”

“比如一百年前,有位天庭的接引道人逃了下來,我在歸元寺中方有應,便發現這廝受不了天地靈氣的衝擾,又沒有收去自己的神通,所以在北邊爆體而亡,無數道家仙氣在那處掙扎碰撞,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易天行張大了嘴:“北邊?一百年前?”他腦子快,頓時想到了世紀初發生在西伯利亞上的那次通古斯大爆炸。

“師傅,為什麼我們倆不怕?”

“嗯,你覺得咱們這兩個人的金剛身體能和那些廢柴們相提並論嗎?”易天行摸摸腦袋,呵呵笑道:“那倒是,師傅是天生萬古不變的石頭,徒兒是硬化耐火高分子塑料,都是耐火耐磨的材料,汽油不能裝紙盒子裡,但在咱們這種全鋁發動機加鈦金連桿的身子裡,倒是燃的自在。”

“悟不錯。”老祖宗小小表揚了一下他,接著打擊道:“但問題是別人的汽油多,只不過現在不敢點而已。你空有身架子,裡面卻沒什麼油。”易天行撇撇嘴:“這玩意兒又急不來。”

“總之那條狗也不敢來省城,但你不可能總是窩在我的翅膀之下,好男兒當遊歷四方。他若要完全恢復自己的神通,還需要約摸兩年的時間,你自己小心吧。”易天行微微一笑,想到陳三星老爺子如此恐怖的修為,在沙場上也被穿甲彈險些打死,對這人世間的武器第一次有了些許期盼,那神狗來便來罷,自己看來得準備一些重武器才成。

似乎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老祖宗又說道:“如今的人世,有些武器確實是仙人都難以抵抗,但你不要過分依賴於此,弱了自己的修練。”易天行低首受教,輕聲道:“徒兒明白。”接著卻嘿嘿一笑道:“師傅,今天您老人家難得說了這麼多話,像大學教授的,不過和您往常的脾氣卻不大一樣。”老祖宗難得地沒有與他打趣,幽幽嘆了口氣道:“怕你小子死,自然要多嘴幾句。”易天行微微笑了,半天沒有言語,緩緩說道:“想我死沒那麼容易的,師傅為我解惑,我對前程有了把握,自然也有應對的法子。”忽然伸了個懶,打著呵欠說道:“現在就等著那肥鳥兒子回來吧,好多天不見,怪想他的。師傅,我打算過兩天就上路去接他。”

“不準去。”老祖宗回答的極為冰冷。

“又不準?究竟為什麼?”易天行心焦朱雀,早就不耐煩等在省城裡,如今見事態暫時歸於平靜,不免想去西邊找它。

“沒有磨礪,怎麼成*人?”老祖宗冷冷道:“你也一樣,莫想著俺能護你一輩子,至於雀兒…靜觀其變吧。”易天行哀聲嘆氣,卻不敢逆師傅旨意,想到鄒蕾蕾已經了他好多次去接可愛的“鳥兒子”想到這二位自己平生最怕的人物偏生給了自己不一樣的旨意,不由覺“師叔照鏡子,兩面不是人啊”此時恨不得捶頓足,嚎啕一哭。…直到幾個月後,他才明白老祖宗這句話,說的是什麼意思。…

第二,鄒蕾蕾從有些糊地境界中緩緩醒來,卻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些什麼,一轉頭便瞧見在門外靠著木柱打瞌睡的易天行,知道這男子是擔心自己在門外守了一夜,心中自然有些動,輕手輕腳走上前去,偷偷看著四處似乎沒人,於是小心翼翼地踮起腳,在易天行光亮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咳咳…”剛從殿角轉過來的斌苦大師趕緊咳了兩下,生怕這位姑娘呆會兒會做出更親熱的事情,以示提醒。如此一來,易天行也不方便再裝睡了,睜眼假裝剛醒過來,摟過滿臉泛著桃花紅,羞澀無比的姑娘,說道:“住持今起的早啊。”此時天還未全亮,省城剛入初秋,歸元寺內還是一片淡青樹葉,看著很是清,東方的頭從地平線下投著溫柔的光,映在他懷裡鄒蕾蕾清新可人的五官上,讓他一睹心動。

斌苦大師見他有些失神,趕緊又咳了兩聲,說道:“前殿來了客人,要見你。”易天行聳聳肩,並不吃驚。…秦琪兒正在前殿喝著茶,易天行接過知客僧替過來的巾,一面擦著臉,一面快步往裡走,在門口處便喊著:“丫頭,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跟在後面的鄒蕾蕾聽見他喊丫頭,心裡略略有些不舒服,但不知怎的心中一片清明,瞬間將這念頭消散開去。

秦琪兒看見他兩人大清早的在一起,心裡不知道瞎想著些什麼,臉上表情略有些不自在,低聲說道:“昨天晚上,省城出了事情,你應該知道吧。”蕾蕾上前把他揩完臉的巾接了過來,方便他和這位省城六處小主任說話。

易天行點點頭道:“知道,但其中內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能告訴你,與我無關。”秦琪兒將自己的馬尾辮擺到肩前,咬咬嘴道:“一條街都毀了,有一幢建築也成了危樓,另外有四十七輛汽車報損,地下管線也斷了很多條。”易天行搖搖頭,這才知道昨天師傅那一聲喝導致了怎樣的結果,想了想苦笑道:“看來如今這省城出了什麼事情,你們六處都習慣地第一個找我了。”秦琪兒呵呵笑了笑,這幾個月來一直停留在她眉角的那一絲憂愁也不見了蹤影:“易哥哥是佛宗山門護法,又能是本城第一高人,這種事情我們不找你能找誰?”易天行苦笑道:“難道不是把我習慣地當最大嫌疑犯嗎?”蕾蕾剛走回來,便聽見了易哥哥三個字,任她如何六識俱通天眼將開體息清靜,也終是忍不住冷冷哼了一聲。

冷哼入耳,易天行嚇得一個零,趕緊說道:“這件事情別有內情,不過你們六處應該習慣處理善後這些修行者大戰留下的痕跡,另外就是,如果可能,你最好安排我與你父親見上一面,這件事情,我必須和他商量一下。”商量什麼?自然是要看看上三天如今的獨裁者秦臨川大人,在知道有仙人可能下凡的情況下,會做如何的選擇了。

送走了扎馬尾的小姑娘,總是皺著眉的潘局長又上了門,來送往,倒真是繁忙的一個清晨。

“老潘,很久不見了。”易天行對他一向比較客氣。

潘局長這半年過的不錯,省城的治安很好,好到連自己都不大相信,最近也得到風聲,知道鵬飛工貿正帶著省城上其它一些暗底裡的人,準備慢慢走正道,他不由未老懷已安,看著易天行也順眼了許多,說話也比當初要客氣許多。

“小易啊,昨天晚上那件事情,你這邊有沒有什麼風聲?”

“這件事情不是六處處理嗎?”易天行驚訝問道。

“市政設施破壞了那麼多,領導們發了話,六處超然事物,自然可以不理睬,但若問到我頭上,我總得給個待。”易天行想了想,給他出了個主意:“這事情還得六處配合,剛才秦琪兒才走,你呆會兒去六處大樓找她去,看看她們準備用什麼名目來遮掩此事,如果又用球形閃電這種老套路,您就簡單了,如果要栽髒到什麼敵對勢力頭上,您恐怕還得把宣傳機器開起來才成。”他一通胡說,潘局自然也不會全然當真,想了想又說道:“關於得勝街以南的那塊地,你們公司做的怎麼樣了?”易天行微微皺眉,半晌後說道:“不會連做正當生意也不準吧?”潘局長搖搖頭,神慎重道:“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涉及到拆遷,有些方面擔心你們會用些非常手段。”易天行說道:“領導們應該很清楚,我那五千萬是從哪兒來的,也應該明白,我為什麼願意用這麼貴的價錢買那塊地,所以請放心吧。”頓了頓又道:“我這樣做的目的,您應該很清楚,那天您在大樓裡給我說的話,我現在正在做,所以我需要您給我配合。”潘局長略沉忖了會兒,點點頭,起身將要離去的時候,忽然說道:“昨天夜裡,圓環建築被毀了大半,那家江西公司的郭姓老總也死了。你們剛好和他們有生意上的糾紛,當心被人說閒話。”易天行知道這些人始終還是在懷疑昨天夜裡是自己出手,角微微綻著冷笑,說道:“請給予我足夠的信任,我要是殺一個凡人,不會出這麼大的動靜。”

啊,時光如水,生命如歌,一晃,又是多少天過去了。

省城已入秋末,漸漸變成枯黃的樹葉在街道兩旁的樹丫上衰弱無力地隨風搖擺著,空氣中滿是燒樹葉的味道,有些街角的羊雜店已經開始營業了,白的湯引了不少進補的人們。

秋高氣好讀書。

墨水湖畔的小書店生意還是一如既往的不錯,尤其是有葉相僧這樣一個另類營業員幫扶著,小女生來參觀的熱情始終沒有減弱過。

莫殺又來了省城,給易天行又帶來了一大筆錢,還從林氏裡調了一批人,開始成為鵬飛工貿得勝街南城區改造工程的主力,如此一來,卻讓鵬飛工貿換了身份,成了合資企業,政策上的好處得了不少,自然,盯著他們的目光又多了不少。

易天行不在意這些盯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堅信自己是在做對的事情,那便行了。這幾十天裡,他沒有停下鍛鍊,兩年之期壓在他的心頭,讓他很有壓力,所以他不停歇地冥想試煉,提高著自己的境界,如今他體內的道心已如青蓮將綻,而那天火命輪也漸漸斂了囂張的光芒,渾美如玉,圓潤無比,真正有了點兒反樸歸真的意思。

蕾蕾在學校裡上著學,結識了一些新的朋友,又忙著讀書上果,來書店的時間自然比往常少了些。易天行一直暗中觀察著她的體質,發現自從那夜在歸元寺偏殿之後,蕾蕾的體質有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但這種變化卻是沒有表現在修行上,直至今,姑娘家對於修行法門還是一竅不通,學了幾,發現沒有進展,她便放棄了鑽研…拿得起,放得下,正是蕾蕾本

但易天行知道事情不是這麼簡單,老婆大人雖然體內全無一絲真元動,但那清靜之體的氣息,卻是愈發純正,便有如塵世裡一靜玉,令人視線投上去便不忍遠離。

而且蕾蕾現在似乎與小朱雀一樣有了種神妙的本領,每當易天行修煉的時候,如果蕾蕾在身邊,那修煉的速度便會快上一倍有餘…

這一,葉相僧去醫院的癌症病房為那些臨終的人們**解脫,小書店又只剩下了鄒蕾蕾與他兩個人。

的陽光透過小窗灑在小書店的屋內,無比清柔。蕾蕾看著正呆呆望著自己的易天行,心中情愫漸生,目光自然轉,便讓少年郎心頭一蕩。少年郎輕輕走上前去,雙手摟著她,便在她那柔軟可人的上輕輕啜了一下。

一觸即分,蕾蕾臉上又開始綻起誘人無比的桃花兒,輕聲羞道:“你最近怎麼老這樣…”易天行手指在她的潔白如瑩玉的耳垂上輕輕‮撫‬著,神不守舍道:“總是咋樣?”鄒蕾蕾見他花痴,有些害怕,轉話題道:“小朱雀怎麼還沒回家?”

唯一能將易天行從花痴狀態中打醒的,便只有鳥兒子的事情。

他微微一嘆,鬆開懷抱,轉而拉著鄒蕾蕾的小手,輕輕用指尖撓著她的掌心,說道:“師傅說要靜觀其變,不經磨礪不能成*人,所以不准我去接它。”轉而臉上出極快的神情說道:“不過我最近天天用神識查探,發現這賊鳥已經找到路了,正沿著直線往家走呢,而且速度越來越快,估計用不了兩天便會到家了。”

“是嗎?”鄒蕾蕾也自驚喜,她雖然與小朱雀只見過兩面,但那晚抱著雀兒睡了一夜,兩者間不知為何格外親近,最近這些天不見鳥兒子,最為神傷的反倒是她這“蕾蕾媽”她抓著易天行的手搖著說道:“還有多遠還有多遠?我們去城外接它可以吧?”易天行反手輕輕拍拍她的臉蛋,笑著說道:“別急,我估計它這次是不是要領個老婆回家了,不然怎麼會這麼慢,我們還是不要打擾它。”想到這肥紅鳥讓自己兩上人擔心傷心了這麼多天,不由憤然喝道:“等它這次回家了,看我怎麼收拾它!”蕾蕾心想,難道你還準備拿戒尺打它絨絨的小股?一想到這麼“慘絕人寰”的事情,便仰起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咳咳,說笑而已,不過子不教不成材嘛…”易天行打著馬虎眼。

說完這句話,他牽著蕾蕾的手走到小書店的門口。

小書店仍然沒有裝防盜門,當然,這書店裡住著省城黑道最牛的那個少年,還住了位沒有睡醒的活菩薩,只有傻子才會破門而入。

站在木門旁,小倆口用手撐著木框,看著眼前街道上安逸行走的人群,看著遠處墨水湖秀麗的風景,想到小紅鳥馬上就要回家了,心中無比幸福。

“我…在這兒…等著你回來…等著你回來…看那桃花兒開…”易天行輕輕哼著小曲,扭頭看著鄒蕾蕾淡淡粉粉有若天界桃花般的容顏。

鄒蕾蕾輕輕靠在他的肩上,嫣然一笑:“都不知道你是喜歡它還是喜歡桃花呢?”她的手正輕輕扶在木門之上,緩緩從手掌的指間散著柔柔的光,黃的木頭漸漸變得溼潤起來,一個小突起慢慢從裡面鑽了出來,成了一個青的小點,小點以眼可以看清的速度漲大著,成了一道青枝,青枝被秋風一吹,緩緩抖著,一抖便伸展出一個枝丫。

數息之後。

枝丫上緩緩綻放開一朵初桃,白粉瓣,清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