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話重回狼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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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大早過來了,看著豔妃斜坐在邊,神情疲憊。我在榻下,靜靜發呆。各自想著心事。
拍了拍桌子,把我們倆都嚇了一跳:“做丫頭要有個做丫頭的樣子,都幾點了,還不去打水給主子梳洗,梳洗。”我慌慌的站起來:“是,是,是。”馬上退去。
回來的時候,嬤嬤正在給豔妃做開導:“到了這個地方,就不要再想什麼守貞如玉,想得開,子也就能過了。你看這牌坊裡的女子,哪個不酒脫,有飯有衣穿,自食其力。我再給你一天的時間,你要是敢不接客,我直接讓夥計幹了你,看你還裝什麼清高。”嬤嬤恨恨的離去,看我的眼神有著不屑。這裡的女子,多麼可憐。
水有些涼,加了點溫水,那麼瞧悴,用冷水,只會刺皮膚。的給她貼著臉。有些話,想說,到了喉間,卻又吐不出來了。
轉身的時候,她拉著我就開始嗚咽。有時候,能哭,也是好的。至少,能發洩。等她平靜了,就開始悠悠的說故事,我只是聽著,靜靜的聽。
豔妃本名,燕如妃,是縣衙之女,遊花燈之認識了一位才具佳的男子,兩人對詩相識大有相見恨晚之,引便到後來的相愛。男子不是同一鄉鎮之人,父親不同意,另外給他安排了一段姻緣。
因著父母不讓自己和他相愛,在男子的慫恿下,便起了私奔之心。戀愛中的人容易被甜言語充昏頭腦,對他一無所知拿了行李便一起遠走他鄉。慢慢他的惡行浙行浙現,吃喝嫖賭樂逍遙,無所不做,沒有他所說的無憂無慮,只有過了上頓想下頓怎麼辦。平自己會繡些女紅,換些文兩,清淡的子吵架也浙多起來。
一,許多男子砸上門來,若是還不了賭債,便拿他老婆賣了,換債錢。沒想那負心男子,豪不猶豫的答應了。便來了這醉紅樓。心都死了。她泣泣地說,這故事,多戲劇。除了安撫她的肩,我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我知道,她心裡,是想回家的。事情落到這地步,已經無法步入歸途。
“如妃,院不一定要賣身,只要能給嬤嬤賺錢,她就不會說什麼,等你賺夠了錢,是去是留,回家鄉還是另覓所居都隨你。女人本就身份卑微,所以我們要堅強。”她看著我,眼神裡透出的光彩,我知道,話,見效了。
和嬤嬤談判,能給她賺銀子,三七分成。她七,如妃三。
她自是樂意,自願的總比趕鴨子上嬌的好。
我開始給如妃籌劃,穿什麼衣服,表演什麼節目。她本是閨秀女子,琴棋書畫自是不在話下。但,在這裡,如若只是這些,引人,遠遠不夠。
將現代裡,自己所學的舞蹈,一步一步的教她。古人,沒有見過這些,應該會受歡吧。我只能祈禱。
用古人的衣服,改造一些,飛舞飄飄,每次她演出我都在一旁看著,有什麼要改進,服裝可以做些什麼修改。
豔妃的名字越來越響起來,很多人慕名前來,和嬤嬤也開始談條件,改成她六,我們四。子倒也清靜。只是清靜的子不會一直繼續,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那個白髮至的男子,漸行漸遠的在腦子裡淡去。從剛開始的恨到遺忘。
到底,臉,是因為他。無怨,無仇,卻,要如此對我。女人,容貌本是最為珍貴,卻,只因他一句話,便毀了。從恨到無力去恨到習慣到漠然。
豔妃的丈夫,不,不能說是他的丈夫,也慕名前來,卻只是遊於花叢間,看她起舞,鼓掌大叫好,還不停的向人炫耀她曾經是她的子。似是很以自豪,卻不知讓人多噁心,連嬤嬤都看不下去,一把哄了出去。
豔妃第一次在演出臺落淚離去,引起好一幫護花使者心寒,噓聲不斷。
有人開價要將她買回去做小妾,嬤嬤來問,可願意?
豔妃搖搖頭,如若跟去,不如呆在這裡,自食其力。
那個人,是朱雀,開價3萬兩。這對嬤嬤來說,自是個相當有引力的數字,但豔妃不願離去,她更開心,如若真是走了,這醉花樓又少了一個牌柱,目前還沒有人可以代替。
那個男人走後,豔妃一直悶悶不樂,我能做的,也只是默默陪著她。但不想,連陪在她身邊安靜的過子,也是一種奢侈。
年華似水,一個季度。
確實,他不出現,都快要遺忘了。
不看銅鏡亦就無所知了。自己還是那遇到危險就將頭往沙漠裡鑽的駝鳥,逃避,其實有時候,也是一種對自己的釋然。他莫名的出現,擾亂了生活,就那樣,直接擰出了醉紅樓。看著外面的烈,有一瞬間的恍惚,一直以來,從不出門,都快忘了除了醉紅樓,還有門外天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