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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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自己初二那年，從別的學校轉到自己班上一個新的同學，那個時候的自己一直都是獨來獨往的。不喜歡和那些男生打道。甚至女生也一樣，因為看不慣。那天老師領著一個男生到講臺上的時候，班上的女生們都笑了，因為那個胖乎乎的男生居然把自己的校服釦子系錯了。同學們的鬨笑聲中，自己卻有些不耐，為什麼這些人總喜歡嘲笑別人。那個男生個頭不高，胖乎乎的，臉很白。不知道是不是見自己看過去，他竟然也看向了自己，只是那一眼，羅思言突然覺得，自己一定可以和這個男生做好朋友，因為這個男生有著特別純淨的眼神。

他就是方林。

“哎，你踢到我凳子了。”扎著一個馬尾的羅思言轉過頭看向那個剛剛轉學坐在自己後面位置的方林。

“呵呵，抱歉，我不小心的。”對方的笑容溫和幾乎讓人發不起火來。

“嘖，你又踢。別踢了。”不耐的轉過頭，真不明白這個男生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老踢自己凳子。

“呵呵，真是不好意思。對了，今天老師留的語文作業，可不可以告訴我是什麼？”

“你自己沒有寫嗎？”

“沒有。”

“給你，寫這張紙上了，還有，不要再踢我凳子了知道嗎？”

“恩。”自己居然就和方林悉起來了，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總是踢自己凳子的緣故，總之，他們真的悉起來了。記得有一次下雨，自己並沒有要讓父親派的司機來接，而是坐著方林的自行車，坐在他的車子的後面，兩個笑的格外的開心。

“以後如果下雨了，就讓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恩，也不錯。免費勞動力。”那個時候和自己能說的上話的女生有四個，不過也並不是關係多好。只因為她們在一起都是談論男生的多，談論著各種愛情的問題，對那個時候的自己來說，簡直是太遙遠的事情，甚至都有些反。愛情，不是一個小小的初中生就可以談論的吧。

親吻，上，背叛，腳踩兩條船，儘管自己萬分不想知道這些事情，可是在她們的傾訴中自己還是聽到了這些，這對那個時候的自己來說，完全是接受不了的。鬱悶，壓抑，想要逃避這群在自己眼中過分成的女生們，或者該稱她們為女人。

“思言，你知道嗎？”她記得有一次方林看著遠方卻對著自己說道。

“什麼？”

“我來報道的第一天，我站在講臺上，就看到你了。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我一定要認識你。你好像是一個瓷娃娃，一碰就碎了。上學上了那麼多年了，我第一次那麼討厭女生，尤其是討厭你身邊的女生，我覺得她們總是給你帶來傷害，真的，我有時候真的想把你罩起來，只有我一個人看著就好了。”說不清楚自己那個時候的覺，只是天真如自己，竟然真的以為那是傳說中的男女之間最純真的友情。難過的時候，哀傷的時候，總是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可以為自己做很多事情的朋友，心又會暖起來。

初中畢業之後，兩個人去了不同的高中，他是個學習尖子，去了本市最好的高中，而自己則選擇了一個藝術見長的高中就讀。每週都會收到他寫來的一封信，每週一封，雖然都沒有寫什麼，無非就是一些生活學習的瑣事，可是自己卻格外的開心。真的，有這樣一個朋友在身邊，實在是太好了。

高中三年，沒有見過一次面，可是友情卻從來沒有忘記過。別人總是說男女之間沒有真正的友情，每一次自己都會反駁，不是的，有的，就在我和方林之間，是存在的。可是這份友誼，卻在高考的前一個月終止了。

一直都記得那天，是星期，自己正躺在家裡的大上，無聊著數著天花板上的花紋，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打開一看，是方林發的，上面寫了一句話，讓自己的心再也不能平靜。

“思言，做我的女朋友吧。”自己真的沒有想到，在這個特殊的時間裡，他居然會發這樣的短信。他學習一直都很刻苦，怎麼會突然說這種話，可是不可避免的，這句話的確引起了自己心裡的震動，不安，驚慌，但是還是有絲絲的甜。

姐姐也知道了這件事情，她鼓動我答應他。因為姐姐讀過他給我寫的每一封信，那個傢伙特別的幽默，每次姐姐讀的都特別的開心，覺得這個男生是個不錯的男孩。尤其是姐姐這種漫主義者，更是格外的襯她的心。

可是我自己的心卻慌亂的可以，答應還是不答應，這的確是個問題。

最終自己還是拒絕了，因為太不現實。他以後會是去好大學的人，而自己肯定不會和他上同一所大學，現在已經三年沒有見過了，相信大家都改變了很多。而我自己，也不再是初中時候的自己了。

在自己拒絕之後，他又繼續努力了幾次，可是看到自己大概是心意已決的覺，就再也沒有音信了。後來聽到有同學說話，他剃了頭髮，了一個一直追他的女生做女朋友。

呵呵，多麼好笑啊。羅思言胡亂著抹著眼淚，本來自己以為這份友情可以這樣繼續下去的，但是他做的那麼的決絕，追求自己沒有成功，立刻就往了一個女朋友。呵呵，何必還要自己煎熬自己呢。真是傻子。

愛情什麼的，都是不可靠的吧。無所謂了。我有我自己就好，我什麼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