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郎心如鐵不解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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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倩倩舉筷相邀蘇巧燕道:“來,表姐快請用飯,小妹與表姐六七年不見,這一次不期而遇,讓小妹做個現成的東道…”蘇巧燕客氣道:“表妹遠來天水,地遠陸遙,此地雖是外面,但總離愚姐的家近些,所以這東道還是該愚姐做的!”說話間雙雙舉筷,一嘗名菜,果然是味美可口,好吃之極!
蘇巧燕想是餓了,垂頭用飯,吃得更是香甜。
華倩倩淺嘗既止,見狀微微輕笑,也不再同她客氣,目光一掠,卻見那大漢已然返來,朝著她微微搖頭!
華倩倩秀眉輕蹩,對問蘇巧燕道:“姨父在場裡嗎?表姐出來,姨父他能放心嗎?”蘇巧燕聞言,連扒了兩口飯,待咀嚼完了,方才回答!
“爹爹在家正忙著調教牲口,愚姐為了遊歷中原,怕爹爹不答應,是偷偷溜出來的,故此愚姐非常抱歉不能夠陪你回去…”說著微微考慮了一下,繼道:“表妹若是見了我爹,請千萬別說遇見我愚姐之事,否則,若我爹追了上來,非把愚姐捉回去不行。”違背父親私逃的行為,在蘇巧燕講來,竟爾面不改,且前言不覆後語,適才明明是說,找的是情郎,這功夫偏說是為了遊歷中原。
華倩倩聽了,表面上連忙應承,不告訴她父親,芳心裡卻不由對這位多年未見的表姐,另眼相看了!
只是,她的芳心裡,不知怎的,卻又浮泛起難過的滋味,同時在這種滋味裡,又清楚的冒起“他”的形影。
這形影是那麼英俊瀟酒,宛如臨風的玉樹,亦宛如溫文的處子。他是那麼守禮與拘泥,與她對面相對,只看了她兩眼,而且有點臉紅!
“他”是溫文與雄發的結合,是閨中的懷的少女的理想對象。
華倩倩芳齡二九,一直是浸沉在武學文事裡,沒有時間給她去編織卿卿我我的幻夢,同時也一直鄙視男子,自許為巾幗英雄不讓鬚眉的!
但今天卻無端冒出個男子,闖進了她的心扉,在不知不覺間,刻劃下驚鴻一瞥的印象,使她竟亦如其他的俗庸女子一般“懷”起來!
蘇巧燕吃罷,抬頭瞥見表妹華倩倩垂首凝目,若有所思,輕喚道:“表妹,你這次西來,又是選購馬匹吧?還有什麼別的事嗎?”華倩倩輕輕“啊”了一聲,驚覺到自己的失態,粉面微紅,低環倩笑道:“上次小妹西來,在表姐牧場上挑回數十匹健馬,家父十分讚賞,這次小妹武學成,家父也有意讓小妹到中原遊歷一番,只是家裡的良馬雖多,卻無名駒,所以家父讓小妹親來西北,一者向姨父姨母及表姐請安,二者也請姨父為小妹費心,尋一匹千里名駒!
…
”說著,微一頓挫,繼道:“店前的什麼銀牛,已不見啦!表姐你在此住上一宵,與小妹同夜談如何?”蘇巧燕適才沒看見她用手勢,令手下出店去查。聞言微微一怔,芳心裡不由對這位多年未見的表妹,產生了一種莫測高深的覺!
她下意識的回頭望望店外,方道:“此際天尚早,愚姐尚可再趕一程,就此別過,等到了中原再和表妹,聯夜話吧!
…
”說著,已然站起身來,作勢去。
華倩倩也不強留,起身相送道:“表姐珍重!這一路去,表姐若是遇上什麼黑白兩道的人物,不必與他們認真,只要提一提天水華家堡,大約他們就不會故意留難了!”蘇巧燕口裡道謝,移向店外,在經過櫃合時,意解囊付帳,華倩倩忙攬住她,微笑嫣然道:“表姐不必客氣啦!這帳小妹均已付過了,表姐快請上路吧!”蘇巧燕果然忙著上路,顧不得與她多言,匆匆又謝了一聲,出店上馬,絕塵馳去!
華倩倩送到店外,目送蘇巧燕飛馳去遠,正待回身入店,無意間偶盼適才蘇巧燕的來路,正望見適才坐在對面的少年,牽著頭雪白的大牛,施施然走了過來!
華倩倩心頭不由得怦怦大跳,一時也分不清是啥滋味,心想:“好傢伙,真有你的,竟然在本姑娘面前賣本頓,本姑娘偏不信你能強到那裡去!”想著,不錯眼的直打量他,卻見他垂著頭,由這“北京老店”的側門,牽牛直闖了進去,華倩倩心頭陡的又是一陣跳動,扭轉嬌軀,卻穿入正堂,直往店內走去。
正堂內卅多位彪形勁裝的大漢,見狀都不由一怔,每個人心中,也陡的升起了疑問。
“怎麼小姐忽然又變了主意?不走了?”在適才華倩倩坐位之後,一桌四人,此際卻當先站起,其中一位面加重棗的-髯漢子,開口叫店家道:“住店啦!夥計,有上房嗎?”說著話,不待店小二回答,便急匆匆向店內闖去,其餘的勁裝大漢,見狀亦紛紛立起,跟縱而進,剎時間將正廳空出大半!
安西的有名的風,到夜靜更深之時,顯得格外的凌厲,每一間房子,雖然緊關著門窗,第二天清晨,桌椅各處,仍然會鋪蓋上一層細沙!
是深夜,是無月有風的深夜二北京老店的後園裡,一片寂寥與黑暗,顯然客人們都已睡了!
驀的,一聲布穀鳥啼,音量極輕,卻劃破了勁風與黑暗,剎那間,啼聲方住,靠北一列五間店房的後窗,竟齊齊啞然開!
瞬息間,窗中“嗖嗖”飛縱出五條黑影,一個個身法輕靈,落地無聲。
落地稍沾既起,分四方掠近正南面一列店房,隱入暗影之中!
其中之一,身材纖細,身法曼妙多姿,看似女子,她一掠落入庭院,並不隱身,絨手一揚,打出一枚鵝卵石子,去勢疾如飛矢,直往南屋中央一窗打去。
堪堪將擊在窗紙之上,破窗而入,那窗門生似有什麼靈一般,忽然啞聲大開,那石子直投入屋,卻不聞石子落地或撞擊在物體之上的任何聲響!
這一來,大大出乎那投石問路之人的意料之外,她微微一怔,頓生高深難測之,陷入了進退維谷的煩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