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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父女矢志覓仇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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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州一君”華蒼元,敗事老人夫婦,以及方從秦州懊喪而歸的華倩倩和韓茜茜…都愁容滿臉的坐在廳上。華韓二女更是淚滿兩腮,哀傷得有如帶雨梨花。

敗事老人不停地唉壁嘆氣,說道:“這是從何說起?這是從何說起?一個才死,一個追去不見了影蹤,連你們三人一同去的,少了一人一半,難道你們會一些都沒覺到?”華蒼元也點頭道:“陰兄之言極是,如說我華家鐵騎隊乃是凡馬俗夫,這也罷了,難道倩兒和韓姑娘所騎的神駒鉅鹿,腳程那麼迅速,也會追他不上麼?”陰婆婆道:“天賜雖是一時找不到,他一身武功已臻上乘,倒不必太為他耽心,最使人放心不下的,是我那徒弟,她剛將體內陰毒引歸正途,功力火候,都談不上,假如有個三長兩短,叫我老婆子怎樣向她父親待!”華蒼元皺眉問:“倩兒,張姑娘跟你們一路,你們怎會連她也丟了?”華倩倩泣著答道:“連我們也不知是怎麼一回事,渡河的時候,張家姐姐分明是騎著銀牛跟在我們後面,可是,等我們趕到秦州,卻不見她跟來。”敗事老人沉道:“論理說,張姑娘雖無江湖-驗,但銀牛乃是異種神獸,極通靈,途中決不會有甚差錯…。”陰婆婆接口道:“一頭牛兒,再通靈也只是畜牲,你怎能把我徒兒就給它了?我那徒弟如有意外,我就以你老頭子是問!二”敗事老人正在氣頭上,聞言也不耐地道:“你就知道徒弟,羅天賜有了三長兩短,你那徒弟,也只好守活寡…。”說到這裡,忽然覺得這話十分不吉,連忙自己住了嘴,歉意地向華蒼元一拱手,道:“華兄,實在是我老頭兒急瘋了,言語不適,華兄多多見諒。”華蒼元苦笑道:“現在不是論吉凶的時候,老夫雖然遣出鐵騎隊在左近搜索,少不得,大家再辛苦一些,立刻叫他們開上飯來,咱們飽餐一頓,務必要尋到張姑娘和天賜才罷。”陰婆婆站起身來,道:“誰還有心吃飯,乾脆咱們分配一下,各尋一方,現在就動身…”誰知剛說著,忽聽堡外傳來一聲慘厲的牛鳴之聲。

眾人各都一驚,紛紛從椅子上耀起來。

華倩倩道:“不錯了,那是天賜哥的小銀牛,咱們快去,準是張家姊姊回來了。”眾人紛紛奪門奔出,才出大廳,便聞蹄聲震耳,銀牛已經奔入堡內。

但大夥一著,牛背上空空的,卻沒有張茜倩。

陰婆婆心急萬分,一幌身掠到銀牛前,沉堅喝道:“畜牲,你駝著的人呢?他們到那裡去了?”銀牛口不能言,只是“-”地低鳴一聲,兩隻眼中,竟撲簌簌下眼淚來。

華蒼元江湖經驗閱歷均極豐富,一見銀牛這般模樣,便知事情不妙,忙道:“這銀牛獨自回堡,必走出了意外,事不宜遲,咱們快跟這牛兒去看著。”韓茜茜和銀牛相處較久,走上前去,輕輕拍著銀牛的頭部,問:“小銀,小銀,是不是天賜哥哥他們遇了險呢?”那銀牛低“-”一聲,不停地點頭。

韓茜茜道:“那麼,你快帶我們去。”眾人個個心慌,華蒼元立即令人牽來幾四健馬,準備敗事老人夫婦騎用。

敗事老人早已跨上牛背,向陰婆婆招手道;“老婆子,我倆騎牛,叫華家侄女和茜兄回乘鉅鹿,華兄身為一堡之主,就請坐鎮堡中,候我們的消息。”華韓二女應聲召來鉅鹿“駒兒”一同跨上鹿背,陰婆婆心急愛徒安危,也上了小銀牛。

華蒼元卻選了一匹健馬,扳鞍騎上,同時又牽了一匹跟在身後,堅持的說道:“你們等著我一些,我總覺心驚跳,必要跟你們同去看著。”敗事老人不便阻他,揮揮手道:“那麼就快些吧,救人如救火,遲了就來不及了。”銀牛怒吼,鉅鹿長鳴,馬嘶聲中,五人分乘三種坐騎,一陣風似的衝出華家堡。

塵煙滾滾,奔騰似飛。

數里路以後“秦州一君”華蒼元的馬匹便漸漸跟不上銀牛和鉅鹿。

他不敢讓馬匹停步,僅只施展上乘騎術。在兩匹健馬上換乘騎,讓其中一匹保持體力,勉強又跟了十餘里,卻仍然被鉅鹿和銀牛拋在後面。

敗事老人只得招呼韓華二女使神獸稍緩,才算未將華蒼元甩掉。

銀牛當先領路,越過“散渡河”忽的折向上奔馳。

華倩倩恍然大悟,低聲對韓茜茜說道:“原來天賜哥哥並沒有去秦州,卻在這兒向上去了。”韓茜茜點頭道:“不錯,但不知道張家姊姊怎會發現走錯了路,獨自又折回頭來。”華倩倩道:“必是銀牛引她回頭,那銀牛跟隨天賜哥哥很久,一定能分辨出他的特殊體味。”二文在鉅鹿上談論著,不多久,便到了山腳下。

那銀牛突然長鳴一聲,豎立,昂首奔上山去。

敗事老人心裡一動,忙道:“老婆子,只怕快到地頭了,咱們可得留神些兒。”陰婆婆道:“怕什麼,我倒要看著那鐵面烏爪是什麼人物,他要敢傷了老婆子愛徒一,老婆子決不輕饒他。”敗事老人道:“話雖如此,但你自認比慼慼老頭兒如何?等會假如當真遇上那魔頭,說不得,咱們還得把多年來未用的聯手招兒再使一遍,或許才不致落敗。”陰婆婆冷哼一聲,未再開口。

剎時,銀牛衝上山頂。

但他們放眼看時,山頂上卻空蕩蕩並無“鐵面烏爪”的蹤影,只在地上發現幾把遺棄的長劍,以及幾灘腐臭難聞的屍水而已。

敗事老人夫婦掠下銀牛,華韓二女也飄離了鹿背,四人在山頂上遍尋一番,竟無所得。

韓茜茜目不轉睛望著地上幾灘屍水,驚催地道:“這些是什麼東西?”華倩倩道:“一定是天賜哥哥曾在這裡跟鐵面烏爪的黨羽遭遇,這些屍水,正是鐵面烏爪手下下人的屍體,被毒藥腐化成的。”韓茜茜心裡一陣顫抖,道:“華家姐姐,你看這些死屍中,會不會有天賜哥哥和張家姊姊呢?”華倩倩駭然而驚,訝然道:“這個…倒很難說…。”敗事老人喝道:“胡說,天賜人中之龍,又不是短命之像,鐵面烏爪怎能害得了他?”韓茜茜道:“那麼,他和張家姊姊又到那裡去了呢?”這一問,敗事老人也覺難以回答,只得揮揮手,道:“再找一找,或許他們追趕鐵面烏爪去了,附近必有暗記留下來。”四人又各處細細尋了一遍,依然未能發現什麼。

華蒼元也氣噓噓趕到,幫同細查,終無所見。

不過“秦州一君”華蒼元卻是老謀深算之輦,品度山上形勢,沉半晌,卻道:“依老夫看來,羅賢侄在這裡遭遇強敵,這是不容置疑的事了,但若說他和張姑娘夫婦都已被害,那卻還沒有積極的證據,一個人屍體可以腐化,難道連身上換帶的東西,也會一件不留下來嗎?譬如說兵刃或金屬飾物之類…。”敗事老人連連點頭道:“有理!有理!可是,你再想想,他們如果沒有遇害,怎的又不見了人影呢?”

“秦州一君”華蒼元道:“唯一可使人相信的,是他們雖未被害,卻已被強敵所制,或許敵人已經擄了他們遠走高飛,所以了留下銀牛,獨返堡中送訊。”這番推論,極是有理,敗事老人口雖不言,心裡卻暗暗焦急。

韓茜茜驚呼道:“如果真如華伯伯說的那就太可怕了,天賜哥哥和鐵面烏爪已經勢不兩立,要是落在他們手中,豈不糟糕!”敗事老人道:“如今也說不得許多,咱們既然相信他還未被害,不論那賊人擄他到那兒,我老頭子舍了這條命,也誓必去救他們同來。”陰婆婆道:“說的是,可是天涯海角,茫茫人海,又到那兒去尋去找?”華蒼元道:“這事一時也急不來,不如回堡中,大家細細想個方法出來,方為妥當。”敗事老人見留此無益,只得答應,華韓二女既急又悲,早已沒有主意,五個人垂頭喪氣離了山頂,默默循舊路,仍向華家堡而同。

一路上,韓茜茜淚水不幹,華倩倩也悲蹙難,敗事老人夫婦各懷著沉重的心事,誰也無心開口,華蒼元默默盤算,也無話可說。

這是一個悲哀而沉靜的行列,除了偶爾一聲銀牛的哀鳴,卻替這原已淒涼的人們心中,更加幾分彷徨和不安。

他們來時唯-不快,歸途中,卻連銀牛和鉅鹿都拖著沉重的步子,每一舉蹄,全像有千斤重一樣。

行到“散渡河”口,天已經薄暮了。